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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后导演忏悔“啃老”青春,倾家追忆《我和父母》]80后啃老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11 04:22:56 点击:

      为了成全儿子的明星梦,父母变卖家产把孩子送到了影视学院。此后他们以拾荒维生,供养儿子读书。不知情的儿子却屡屡用谎言向父母索要钱财,花天酒地。母亲因为生活艰苦而病重,最终,溘然病死在回乡的路上,没多久父亲又突然辞世……
      醒悟后的儿子,怀着愧疚和感恩的心,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把这段故事写成剧本。接着,他倾尽所有积蓄,拍摄电影《我和父母》,向天堂里的父母送去了一份迟来的礼物。

      儿子誓死要读艺校,
      父亲卖血凑学费

      2010年4月11日,由崔守杰编写、导演、主演的电影《我和父母》在北京举行首映。除了主演郭慧外,金马影帝刘烨以及众多圈内明星纷纷到场为影片打气加油。
      顶灯暗了下来,电影开场了。崔守杰看着自己父母的故事在银幕上一一重现,眼中不由泛出点点泪光,他在心中默默祷念:“爸,妈,儿子用这部电影告慰二老在天之灵……”
      崔守杰出生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吐鲁番市奇台县一个农民家庭。喜爱唱歌跳舞的他,从小就梦想有朝一日能当演员。
      1998年6月中旬的一天,当时正在读高三的崔守杰向父母宣布,说要去读艺术学校。他的父亲,46岁的崔效莲摇头反对:“你还是学医吧!将来在村里开个诊所,至少不会饿肚子。”
      崔守杰不敢顶嘴,用抱怨的眼神看着父亲,霍地站起身往外走:“我到外地打工去,自己挣学费。”气得脸色发青的崔效莲冲过去,一把拉住儿子的胳膊,狠心把他推进厢房锁上房门:“等你想通了就放你出来。”崔守杰烦闷地一头倒在炕上。
      第二天一早,崔守杰的母亲张桂荣,愁容满面地送来早饭。她轻轻地拍着崔守杰,心疼地说:“儿子,快起来喝点粥,不吃东西你会饿坏的。”崔守杰气呼呼地翻了个身,不吭一声。
      站在门外的崔效莲叫出妻子,重新锁上房门:“看你小子能硬到什么时候?”崔守杰嗖地一下坐起来跳下炕,拿来报纸抓起笔,写下“当演员、上艺校”几个大字,用粥贴了一墙。
      第三天一早,张桂荣推开门见到满墙的字,又心疼又无奈,只得把丈夫拉来,说:“既然儿子认定了要当演员,就让他去试试吧!”崔效莲也怕饿坏了儿子,无奈地叹息一声:“随他吧!”
      崔守杰报考了大连现代影视艺术学校,8月初收到录取通知书,一看,傻眼了,学费竟然要1.8万元!就算一整年家里也挣不下这么多钱啊!无奈之下,崔效莲只得卖掉了家里的家畜和粮食,又借遍亲属,也只勉强凑到1.3万元,剩下5000元的缺口难倒了一家人。
      本来梦想已经离自己很近了,可经济上的困窘却让梦想走远了。绝望无助的崔守杰哭嚎起来,他疯狂地撕扯着贴在墙上心爱的明星海报。崔效莲喊住“发疯”的儿子:“我陪你去学校,到了大连再想办法。”听了这话,崔守杰立马安静下来。
      9月13日,崔守杰父子来到大连现代影视艺术学校招生办公室。崔效莲对学校领导满脸赔笑,不住地点头哈腰。他恳求领导让儿子先上学,他去打工,保证补齐学费。尽管崔守杰强烈地渴望当演员,但看到父亲放下尊严央求人家的样子,他仍是心如刀绞。
      校方拒绝了他们的恳求,父子俩只得无奈地离开学校。细雨蒙蒙中,崔效莲拉起儿子:“走!找工地打工挣学费。”
      三天后,崔效莲与崔守杰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了工作。崔守杰的工作是给瓦匠递砖头,从未经历过如此繁重的劳动的他,一天下来已累得直不起腰来。
       “吃不了苦就不要来碍事!”瓦工的吼声让崔守杰手忙脚乱。一旁的崔效莲看在眼里,干完自己的活后,又迅速奔过来帮儿子搬起了砖头。父亲的帮助,让崔守杰有机会喘息一下,舒展一下酸胀麻木的脊背。
      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肩扛木料的崔效莲突然摔倒在地。崔守杰急忙跑过去,看到父亲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他吓得哭喊着拉起父亲的胳膊,想背他去医院。这时,他惊愕地发现父亲的手臂上有十几个骇人的针孔。接着,他又从父亲的上衣口袋里翻出16张各抽血400CC的单据。崔守杰猛然醒悟:“爸,你去卖血了?”
      这时,虚弱的崔效莲缓缓地睁开眼睛,说:“你上不了学,我心里急呀。”原来为了让儿子早一天走进学校,他瞒着儿子顶替别人献血,每次能拿到二三百元的报酬。
      崔守杰懊恼地说:“爸,要是用你卖血的钱上学,我还是人吗?这学我不上了,咱回家。”崔效莲强撑着坐起身:“你这样回去能甘心吗?”“爸,答应我,你再也不要去卖血了。”看着儿子跪在身边,崔效莲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去上学!”父子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做了三个多月的苦工,12月底,崔效莲父子终于挣到5600元钱,他俩再次走进大连现代影视艺术学校。崔守杰如愿以偿成了艺校的学员。崔效莲给儿子留下300元后,回家乡去了。此后,每个月他都会准时寄来600元生活费。
      崔守杰虽然能歌善舞,可是校内一位资深教师坦率地对他说:“你的‘大众相貌’和1.72米的身高不适合当演员,不如学具有拓展空间的影视拍摄专业吧。”崔守杰虚心地接受了老师的建议。
      经过一年多的培训,2000年1月底,崔守杰顺利毕业,但因为在影视界没有人脉关系,一直没有找到工作。

       前途无望花天酒地,
      慈母探儿病死路途

      2000年4月初,爱好音乐的崔守杰给父母打电话,谎称要3000元“进修费”。用这笔钱,他与朋友合伙组建了一支乐队,但因演出机会少得可怜,两个月后乐队就解散了。
      接着,他又觉得办舞蹈培训班有利可图,于是又以拍电影为借口,向父母再次要了5000元。可开培训班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等这笔钱挥霍光了,他照样一事无成。心灰意冷的崔守杰只得去夜总会唱歌为生,过起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7月11日下午,宿醉刚醒的崔守杰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儿子,我来看你了,已经到了大连火车站,快来接我吧!”崔守杰惊得差点掉了电话,他哪有脸见母亲啊,连忙撒谎说:“妈,我在北京拍电影呢。”电话那头,不知真伪的母亲兴奋地提高了嗓音:“你去北京了!我儿子有出息了!那我回去了……”崔守杰为自己搪塞成功而松了一口气,他又怎么能料到,这竟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16日中午,崔守杰忽然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老父亲泣不成声:“儿啊,你娘回乡的时候,病死在火车上了……”听完这句话,崔守杰如五雷轰顶,顿时瘫软在地:“娘啊!我这个不孝子禽兽不如呀……”
      经过近三天的奔波,崔守杰跪倒在母亲的坟前。在母亲的新坟前,父亲向儿子叙述起了这几年的生活:为了供崔守杰读书,他们夫妇在新疆各地捡拾旧物换钱,晚上就睡在桥洞下。一年前,张桂荣累出了肾炎,双腿肿胀得连迈步都会痛出一身大汗。医生说要是不赶紧治,她活不过半年。
      乡亲们自发地捐了5000多元钱。就在这节骨眼上,家里接到崔守杰要钱的电话。张桂荣催促丈夫把“救命钱”汇给了儿子。渐渐衰弱的她预感到快挺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在临死前见儿子一面。她拉着丈夫的手说:“要是我回不来的话,你答应我一定要把小杰供到底。你别陪我去大连了,他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攒够,你多干点,他在大连就不会挨饿……”
      父亲的一字一句如针尖刺在崔守杰的心头,他双臂勒紧低垂着头,懊悔得直咬嘴唇。他再也无法继续自己的谎言,向父亲说出了自己事业无成的实情。
      崔效莲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你这个逆子!你娘死得太不值了呀!”崔守杰一把抱住父亲:“爸,原谅我吧!”崔效莲用力挣脱了儿子的手,崔守杰又连连向墓碑磕头,一声声唤着:“娘……”
      恼恨不已的崔效莲丢下儿子转身走回家,这一夜,他躲在房里嚎啕了整整一个晚上。可是,第二天天刚亮,他又像往日那样早早地起床了。他把那条妻子打过补丁的麻袋搭在肩上,拾起墙根下妻子翻垃圾时用得发亮的木棒,轻轻擦拭掉上面的草屑,缓缓转过身,打开大门准备出去捡垃圾。崔守杰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拦住父亲:“爸,你的身子弱,不要去捡废品了。”
    [ 2 ]   崔效莲皱了一下眉头,把头扭向一旁,声音沙哑地说:“你妈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我不能让她再有一个不守诺言的丈夫。尽管我对你已经绝望,不想再见到你,但我答应过你妈,还会给你寄钱的。我不指望你能拍成什么电影,只希望你能拍着良心做人。等我死的时候,好让我有脸去见你妈。”
      泪眼中,崔守杰看着父亲佝偻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晨雾中,他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扯着,那种蚀骨的痛攫住了他。他来到母亲坟前,极力忍住泪水:“妈妈,等到我找回做人尊严的那天,再来向您磕头赔罪吧!”当天,他乘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开始了“北漂”生活。
      初来乍到的崔守杰常常去北影厂做义务杂工。只要是和电影有关的活,不管多苦多累,即使没钱拿,他也抢着干。铺设摄影轨道,推坐着人的摄影“车”,搬扛设置器材的箱子……剧组工作人员看他干活努力,都乐意找他合作,慢慢地也会给他一些报酬。
      在剧组待的时间长了,有一些导演觉得他人不错,又有表演天赋,就给他一两个龙套角色。有一次,崔守杰扮演一个士兵,穿着厚厚的铠甲。当时是酷暑炎夏,吃饭的时候,别人都脱了衣服躲到阴凉里去了,他却怕重新穿戏服耽误时间,愣是在铠甲里“闷”了一整天,晚上脱下衣服一看,浑身都起了痱子。
      崔守杰的认真勤奋,赢得了很多导演的赏识。2004年9月10日,《清宫风云》开始拍摄。制片主任蒋晓群让崔守杰做了现场临时导演。一听说这个消息,欢天喜地的崔守杰第一时间就给父亲打电话。电话里,崔守杰第一次听到父亲舒心地笑了起来:“我儿子有出息了!”其实,父亲早已原谅了儿子当初的荒唐,可他不想让崔守杰知道,他要让儿子始终有压力和愧疚感,只有这样,儿子才能改过自新、挺起胸膛做人。
      听着父亲对自己的赞赏,握住话筒的崔守杰哭得像一个泪人,仿佛流浪的孩子找到了家,终于有脸面对至亲至爱的亲人了!
      2005年7月,电视剧《夜深沉》在北京开始拍摄,崔守杰担任副导演。10月中旬的一天,崔效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崔守杰惊喜交加地跑过去,不知所措地只顾“嘿嘿”傻笑。父亲不住地打量着儿子,目光中透出无尽的慈爱:“你累瘦了。”崔守杰紧紧地抱住了父亲,颤声说:“爸,你来了!”
      崔守杰自豪地带着父亲参观片场,崔效莲对拍摄现场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看到儿子手持步话机指挥演员拍摄的场面,他乐得合不拢嘴。回乡后,崔效莲来到老伴坟前,流下了欣慰的泪水,喃喃告慰妻子:“小杰出息了,你原谅他吧!”

       幡然醒悟孝心难圆,
      拍摄电影告祭父母

      虽然事业渐渐有了起色,但崔守杰对母亲的愧疚之情依然像个沉重的十字架,压在他的心上。这一天,他又梦见母亲了。母亲是那么憔悴,那么羸弱,然而,她又是那么深情地凝望着自己,她伸出枯槁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去了……从睡梦中醒来的崔守杰,腮边挂着晶莹的泪滴,这时,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写剧本告慰母亲。
      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崔守杰开始夜以继日地写啊写,母亲的故事从他饱蘸浓墨的笔尖流淌出来,滋润着他的心,抚慰着他的丧母之痛。
      2006年春节,剧组放假,崔守杰终于有机会回家过年了。他在母亲的墓碑前跪下:“妈,儿子当导演了。您高兴吗?儿子曾经做错了事,今生都无法原谅自己。我现在给您磕头了!妈,儿子想您啊!”
      2007年10月7日,正在河南拍戏的崔守杰忽然接到父亲去世的噩耗。他悲痛地狂奔到山顶,向着家乡的方向跪下,悲恸欲绝地呼喊着:“爸!不孝的儿子在这里给您送行了!您和妈为我劳累了一生,我却没让你们过上一天好日子,我不孝呀。”
      此后的日子里,崔守杰一边努力工作一边精心打磨剧本。他要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让更多的人知道父母亲情的可贵,不要像他这样在父母离开后才追悔莫及。2009年,经过5年的雕琢,剧本《我和父母》终于完成了,崔守杰又把自己十年打拼挣来的三十多万元钱,投入到了电影的拍摄中。
      2009年9月1日,电影在大连金州区正式开机。著名演员柯蓝、马捷、包美美等都以“零片酬”的方式出演片中角色,以示支持。有一场戏,在大连金州区五一路一个楼盘施工现场拍摄。扮演儿子的崔守杰拉起父亲的扮演者――甘肃话剧院演员李树生的胳膊,当崔守杰看到“父亲”胳膊上满是针孔时,眼前浮现出当年父亲紧皱双眉的痛苦表情……此刻,崔守杰心潮翻涌,全然忘了自己是在拍戏,双眼含泪哽咽道:“爸,我错了。”
      拍摄崔守杰离家前的一段戏。屋内昏暗的灯光下,扮演母亲的演员郭慧坐在桌子前,一边叮嘱“儿子”好好学,一边给他做布鞋。这时,崔守杰要把自己还原到十年前。那时,他还是一个青涩少年,满怀远行的憧憬和初出茅庐的喜悦。尽管崔守杰很投入地想再现当年的自己,但他的脑海中想的却是母亲拾荒的凄凉经历。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给“母亲”轻轻揉腿,并给母亲纫针……
      电影拍摄期间,身兼制片、导演、主演数职的崔守杰承担着很大的压力,连日的焦虑让他的嘴里大面积溃疡。为了说准台词,他一个人跑到一边,嘴里含住大口烈性白酒――让舌头麻木后就感觉不到痛了。
      溃疡再痛时再去含白酒,那火烧火燎的刺痛,让他眼泪横流。但他想:“母亲的肾病要比我的痛苦强烈百倍,我一定要为母亲演好每一场戏。”
      当崔守杰拍摄母亲去世前来探望他未果而回时,他对演员说戏时是这么讲的:“母亲是为看我死去的。要着重体现出怕妨碍我的事业,不想告诉我又不能不告诉我的矛盾心理,语气是悲痛中强装出来的平和。”
      拍摄时,崔守杰双眼紧紧盯住摄像视窗。一次次的拍摄,一遍遍地重现他当时的心恸与心碎,他的泪无声地滴落在视窗上……
      每当夜深人静,崔守杰卸下一身的疲累,他忍不住想,要是母亲还活着该有多好啊,就是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他也无怨无悔。而今,他只能把终身都难以弥补的对父母的亏欠,寄托于影片。他知道天堂里的父母会感受到儿子的拳拳孝心。
      2010年3月底,电影《我和父母》终于拍摄完成。崔守杰除了用影片祭奠父母,更想提醒人们:人生唯有孝道不能等待,趁父母还健在,去尽一份孝心,生命中就会少很多遗憾。而亲情一旦逝去,永远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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