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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更多地依赖作家的天赋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23-06-11 05:15:10 点击:

    浏览过阿来博客上的《成都物候记》系列。此前他的作品诸如《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部部都是厚重宏大的史诗,没想到大气沉着的阿来写起花花草草,竟然也如此地妩媚多姿,摇曳生情,能细致地体味“留春与惜春的情致”,甚至还凭借资料读出了植物的前世今生。

    却原来,都是阿来病中之作。如果不是因为动了个小手术还在康复中,他大概早跑到青藏高原去了。也没想到,这项“侍弄”花花草草的工作,阿来已经不动声色地做了三年。“我这人就不能对什么东西上心,一上心,就会尽最大努力去弄清楚。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观察这个城市不被人注意的一个方面,她也是城市文化的一部分。”

    三年来,阿来不断地搜集资料,但是从来没有发表过。在他的想象中,远不是一本书能承载得了这些内容。“在文体上没有想好,可能跟青藏高原的地理植物学有关,也和今天时尚的游历(不单纯是旅游)贯穿、结合起来。这方面的作品,文体分割一向比较大,地理就说地理,植物就说植物,我想用科学的方法把两者贯通一体。”

    这两年,杂志书(Mbook)盛行,张悦然有《鲤》,郭敬明有《最小说》,韩寒”成立“《独唱团》,现在,阿来也在琢磨是否赶赶“时髦”。当然,也不一定做,用他的话说,是希望有个努力的方向,“可能将来写小说有写不动的时候,老了,搞点野草闲花。为退休做准备。”阿来幽默地说。而这个与大自然亲近的过程,也是温存他儿时记忆的过程。

    谈家乡:留在记忆里的算不得温暖

    舒晋瑜:最早留在记忆里的家乡是什么样子?

    阿来:我对家乡的记忆可不好。我们那个年代,农村出身的话,肯定是比较沉重的记忆。大部分农村都一样,太穷困。跟乡土文学中描写的农村不一样,乡土文学里农村有着像乌托邦一样美好的田园生活。

    但是也有美好,就是自然界的。可能跟我生活的地区有关,老家那一带属于藏区,没有完全上升到高原,有草地、森林、河流,自然环境优美。前后十多里地就那么一个小村庄,出门就是大自然。但是因为贫困就很少享受这些美好。而且生活中留下的温暖的记忆不太多。

    舒晋瑜: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对一个人的成长是十分重要的,但是美国批评家尼尔·波兹曼在《童年的消逝》中有过“童年正在消逝”的言论,美国文化好像敌视童年的概念。您怎么认为?

    阿来:一方面可能确实深刻地影响我们,但有些地方,我们也完全有理由加以控诉。我们在重新建构世界,可能有些因素影响你。但是对世界的看法还是要有一点长远性。文学既基于个人经历和感受,又要超越这些,有时候分寸难以拿捏。

    舒晋瑜:这么多年来,对家乡的印象也不停地变化吧?您有三十六年的时间生活在那里?

    阿来:我也巴不得每次回去都有感觉。但是太熟悉了,路上哪里有弯道,哪里有颗大树,都太熟悉了。我不断地回去,还是对她有希望,希望她变得好,这也是对社会的一种希望。但是回去也是很正常的来来往往,不过是一天的车程,不能说一抬脚就到,至少油门一踩就到了,没有什么依依不舍。

    这也是中国文学中有趣的问题:把故乡的依恋渲染到难以割舍的程度。我不太相信。

    很多人一生的努力就是离开乡村。当然会有某种特殊的感情,大概也和古代文学传统有关。在古代,因为交通问题或者其它问题,可能走一次就不回去了,有的像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我常想这个事情。古人还可以理解,今天的人们再这么表述就有些夸张了。

    舒晋瑜:但是您依然称故乡为“肉体与精神的原乡”,您觉得,在自己的写作经历和人生经历中,故乡给予您怎样的滋养?

    阿来:对于我精神的养成、性格的养成、对世界的看法,都有非常深的影响。这也是今天想超越自己的一个原因。如果还想自己有新的认知,不能老在现有的水准上,离开那个乡村,对农村出生的人来讲,都有改变自己生活的动机。

    除了对我精神气质上的陶冶,更重要的是,使我有了一个立场,不管离开再远,可能我们出生底层,坚持这种立场的人不太多,我还是会站在他们的立场。

    在城里,尽管各方面条件都还好,但人们有时候还有不满足,而且我们的不满足比底层人民的还多。我就常常警醒自己,想想我的父辈,我的同时代还陷在农村的人,一切都释然了。我们应该少追求些物质利益,多做些精神上的坚守。

    谈影响:每一部作品都与家乡有关

    舒晋瑜:您的每一部作品,都与故乡有关。

    阿来::这个没办法。

    舒晋瑜:您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是个传统的藏族村落,藏族文化和传统对你的人生有何影响?这种人生经历对你的写作有何帮助?

    阿来:人都是这样,要表达情感,也要传承集体记忆,一个村庄一个家族都有他的英雄人物,也有很多传奇需要人传颂,更多的是通过故事的方式。我听过很多,主要还是口传的、歌唱形式的。

    过去精神更多指向于宗教,我已经从那个环境中出来,精神指向是多方面的。文学也是自我完善的方式、自我教育的一个方式。

    舒晋瑜:你的作品主要是写藏族历史,写藏民生活,是希望大家通过你的作品更深入地了解藏族文化和藏民生活,还是只是出于你个人的写作习惯?

    阿来:这就是一个人的气质性,我自己写作的时候,更多的是表达自己。当然客观上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舒晋瑜:作为一个藏族作家,我猜测您更多的是从藏族民间的神话、部族传说、家族传说、人物故事和寓言中吸收营养。但是我记得有次采访您的时候,您说过自己印象最深的作品是《聊斋志异》。

    阿来:我们喜欢复杂的东西,包括批评家们也喜欢复杂的东西,把一部《红楼梦》分析来分析去。世界上的东西都是这样,大家都说好的东西不见得那么好,说不好的东西也未必就不好。《聊斋志异》精灵剔透,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汉语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我也读了明清笔记,更不要说散文诗歌。《庄子》里头也有表达很好的修辞,当然主要目的不在文学上,还是对哲学的诠释。

    藏族没有纯粹的书面的独立语言。书面表达不发达的地方,往往口头表达很发达。我更多地是受口头文学的影响。在我们生活的地方,大部分人没能上学识字,有点像回到百十年前的中国,国语还没有推广,生活在方言的世界里。所以书面语言系统对普通人的影响不大。

    舒晋瑜:您是二十二岁才开始写作的?第一篇作品是什么?有关故乡吗?

    阿来:我有了正式工作,生活安定下来才开始写。上世纪八十年代文学热,我的周围很多人在写。第一篇作品是写草原的。

    舒晋瑜:您的成名不算早,《尘埃落定》出版时您三十六岁,而且出版的过程也不顺利。您觉得前期准备的过程,对您而言是种折磨么?

    阿来:之前写过很多,不是很差,但是很多编辑拒不承认。《尘埃落定》发表是在一九九八年,我准备了十来年。过程并不折磨,看你的目标。不能说写作没有一点功利之心,也希望通过写作改变命运。但是写作本身、阅读本身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本身就充满乐趣。我常常讲,写作要有乐趣,阅读要有乐趣,如果写完小说就住院了,如果是这么苦的事情,我就不干了。

    谈创作:写作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舒晋瑜:在写完《尘埃落定》之后,您有六年时间一个字都没写。当时您打过一个让我记忆深刻的比喻:“就像一个人刚轰轰烈烈地谈完一场恋爱,让他马上跟另外一个人再这么铭心刻骨地恋爱做不到。”但是《空山》系列写完后,《格萨尔王》的创作并没有间隔太久。写作时那种“恋爱”的感觉还有么?

    阿来:我自己对于写作,还是认真地写。不仅是智力的投入,还有情感的投入。当然也有控制。《空山》对我来说,太长了,到第三部的时候,我巴不得快点结束。当然结束的时候,还是回到了沉重的现实,面对那些我熟悉的人,更把我童年少年的记忆中不太愉快的一面激发出来了——花草是激发我记忆中美好的一面。

    《空山》写到三分之一或一半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心中有了完整的轮廓和人物的形象,剩下的就是在字数上的完成,所以不影响下一本书的准备。《空山》写到最后心情过于抑郁,就上高原了。上高原有两件事,一是终止写作,二是研究植物。边写《空山》,边搜集格萨尔王的故事。《格萨尔王》需要学术上的准备,需要调查考证,需要感性和理性上的回归。写完《空山》,马上进入了《格萨尔王》。

    写作需要训练自己,作家也要不断调试自己。我一直在关注古典文学、西方文学创作中始终高产且高质的作家是怎么做的,像苏东坡、杜甫,托尔斯泰、福克纳……他们的写作持续能力很强。尤其很多西方作家,一生都在写作,写的都不是很差。

    我发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调试,他们是把写作融入到生活中去,而不是写作和生活截然分开。研究他们的作品,分析他们的写作方式和生活方式,让我们的艺术生命长一些,别昙花一现,也别像过山车,上头和下头差距太大,大得让人吃惊。

    舒晋瑜:这是个非常独特也很实际的研究课题啊!

    阿来:也是我经历的一个问题。我的前半生,写得少,或者说在学习写,后半生要靠这个过日子。物质上是,精神上也是。

    舒晋瑜: 您会藏语和汉语,也许还会英语,懂多种语言对于写作有帮助么?

    阿来:大家表扬我说,阿来用的汉语非常好。我相信和汉语作家比没什么惭愧的,甚至有骄傲的理由。我不太相信一个作家主观上对语言不重视,会是一个好作家。但是长期浸泡在一种语言中,太熟悉了,熟悉到看不到它优点。

    懂得两种语言,很容易地,两相对照,另一种语言的特点会呈现出来。长期浸泡于一种语言,不太容易意识和发现语言的优点。

    舒晋瑜:无论诗歌散文还是小说,您的语言都特别优美而且充满诗意。

    阿来:这也是我希望的。汉语这种文字,承载了古典文学中传承下来的那么多诗学美学的东西,没有理由不让她美。

    我精心对待文字,也是我对语言表示尊重和敬意。说是没用的。爱什么东西,就在还拥有她的时候珍惜她。文字也是如此。

    舒晋瑜:我们常常是说到爱情时才这么表述。

    阿来:爱情只是针对一个人——当然也要珍惜。但是文字是针对无数人。

    舒晋瑜:《格萨尔王》是属于重述神话的一本。当时为什么愿意接受这个“命题作文”?

    阿来:其实是两相结合。刚开始做“重述神话”时,重庆出版集团就找过我,没有马上答应,因为当时刚开始写《空山》,不太可能腾出手来做另一件事情。另外也不确定写什么,《格萨尔王》也不是他们的命题。《空山》差不多了然于胸,快完成时,我去青藏高原没有目的地旅行。过去接触《格萨尔王》,更多的是案头上的。后来是在藏区,接触到形形色色的民间艺人,了解他们的生存状态,我找到了入手的方式,不然简单的重述也没有太大意思。想法成熟的时候,恰好他们又来找我。

    当时快写完了合同都没签。因为“重述系列”有一些要求,字数不能超过十六七万字。我说这个事情不行,不能削足适履。我不反对小说写得精炼。但是太精炼了就是干巴骨头,像博物馆的恐龙化石,读者也不愿意看。我们写小说,除了喜欢写,除了大家看到的好处外,还有写作的过程有点High,有点过瘾。如果别扭,就不写小说了。

    谈成就:写作更多依赖天赋

    舒晋瑜:德语出版社今年出了您的新书《遥远的温泉》单行本,在国内出版过么?现在您的作品版权输出情况如何?翻译最多的书是哪一本?

    阿来:国内没有单行本。这本书是二〇〇三年写的,在《空山》之前,销量排在当年小说排行榜的前一两名。现在翻译最多的应该还是《尘埃落定》,《空山》前一二卷也出版了,第三卷正在翻译,长篇散文《大地的阶梯》和《格萨尔王》也快出版了。基本上都是国外的汉学家在翻译,英文版主要是葛浩文翻译。

    我有个美国的代理,我授权的语种有十二三个,其中塞尔维亚语等小语种也有了。现在大概有二十多个国家出版我的著作,大语种里只差被翻译成俄文。

    我的作品在美国、法国、德国销量比较好,从读者反馈情况看,德语版可能更接近我的本意。

    舒晋瑜: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成就了阿来,是这方水土还是后天的努力?也许很大程度上还是天赋。如果让您分析自己成功的原因,或者说给文学爱好者提供些可供借鉴的建议,您认为有哪些因素?

    阿来:当然是天赋。中国人喜欢为了别人的高兴说假话。其实很多问题,如果没有更高深的智慧,反问一下就明白:这方土地又不是养我一个人,我是最不被养育的一群人中出来的;有人说因为写的是西藏题材。很多人也在写西藏啊,仅仅是题材问题这么简单,像念芝麻开门一样念一下就成名了。

    但是西藏给我气质性的影响,抹煞同样很难。写作更多地依赖作家的天赋。我相信上帝造人就造成了不同的人。造我们就是写写小说。当然土地不够 ,天赋也不够 ,还需要不断地提升,提升自己的修持。土地给了你视野感觉,有经验的文学参与全人类的对话,还要从地域性的眼光超脱出来。

    舒晋瑜:地域对您有局限么?

    阿来:当然。她让我知道一些事情,也让我不知道一些事情;让我敏感到一些事情,也让我不敏感到一些事情。

    舒晋瑜:相对来说,少数民族文学不够发达,是不是也受地域限制?您是藏族作家,能谈谈少数民族文学的现状么?

    阿来:到今天为止,造成这种印象有两个原因,首先是衡量这个问题的尺度,基本是以汉语的尺度。少数民族作家里也有很好的,比如张承志。还有一部分优秀的作家在我们的视野之外,没有被注意到。另外还有很多作家用本民族的语言创作。占主流地位的批评界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群作家。如果回到母语的环境,用熟悉的语言写作,他们会是另一种情况。

    舒晋瑜:您现在还写诗么?

    阿来:我还是有诗人之心。我小说里有大量的诗歌的因素,甚至就是形式上没有分行的诗歌。叙事文学中小说这种形式包容量更大,把诗歌审美的、对语言精益求精的东西带到小说中来。反过来,诗歌因为过分的纯粹很难包容叙事文学的因素。我想表达的复杂的内容不是诗歌能表现的,用小说来呈现更清晰些。

    舒晋瑜:您关注其它描写西藏的作品么?比如《藏地密码》系列也描写了神秘的藏区和藏族文化,但是争议很大。

    阿来:这套书本来就是类型化的写作。描写西藏的作品确实有不同形式的写作。 就像过去言情小说、武侠小说流行,也会看一两本。这类作品看过第一本,肯定不会再看的。但是,如果没有把托尔斯泰、福克纳看完会遗憾,不好好读李白、杜甫,肯定是一种罪过。

    我阅读的是提升我思想的作品,帮助我写作的作品。这些小说显然没有这个功能。

    舒晋瑜:我看到有网络写手在您的博客上留言,希望作为四川省作协主席的阿来老师,能关注网络写手,您还特别认真地给网友回信。但是您的回复很含蓄。

    阿来:可能是出于商业策略的考虑,有时候网络文学老是以挑战者的姿势出现。曾经有一次他们邀请我参加网络文学的活动,我说没问题,我没有门户之见,也有好奇心,想了解网络文学。去了后发现他们的大标语是“网络文学PK传统文学”,故意制造了一种语境让人家批评。我说我没想跟谁PK。

    我也不太同意网络文学这种称呼。无非是写作平台有变化。难道过去写在竹简上,就称之为竹简文学吗?我们用纸的时候从来没说过纸质文学。在网络上写小说就不按小说规矩写吗?这是一个变化的时代,我们也崇拜新的东西。但是不管写在哪里都是小说,竹简上、丝绸上、石头上……

    我的回答是对公众的,不想把话说得太满。文学不是规划来的,能做就做,身边出现有才能的年轻人,不管在哪里写,我们都会帮助他。

    舒晋瑜:您对自己目前生活和写作的状态满意么?

    阿来:非常满意。一直认真地努力地写,这是我的目标。每一部作品,不想所有人都说好是假的。但是做不到。只要懂书的人说,这个写得还行,写得认真,就行了。

    今天我们喜欢拿广大读者说事。我心目中的读者没有这么大的群体,只要求知的人、爱美的人、愿意认真思考的人喜欢就好。世界这么大,一定有这样的人,同气相求。

    本栏目责任编辑/古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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