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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巷陌是什么意思 寻常巷陌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8 04:39:28 点击:

      我们这个小城,曾有好几条纵横交错的小巷,是那种谓之为“三条石”的小街,窄窄的巷陌,青溜溜,光滑滑的石板上时不时地印有一道不知哪朝哪代独轮车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矮矮的楼房,木制的板壁,临街的大门是双扇的,每天开或关都显得老成持重,窗户是那种灵巧的细木格格,光线透进时就有点云烟迷离;讲究人家的飞檐上还有雕龙描凤的装饰,颇有点古风古韵。
      
      流水浮云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奇奴曾住。1969年春,我们的家从机关大院搬出,迁到了东河街的一隅。那天傍晚,尽管奶奶在偷偷地流泪;尽管一向坚强的妈妈也在低声叹息;爸爸却一左一右地牵着我和哥哥的手来到小街的尽头,一架小巧精致的青石桥横跨巢湖支流,将两条小街连成一体,小桥的转角处是一片空旷的河滩,在那里放眼望去,烟波浩淼的巢湖上阵阵水鸟盘旋,点点渔舟唱晚,岸边湖风清软,柳下絮飘蝶舞,水天一色处,一抹残红斜照。哥哥和我都被这云渺渺水茫茫的黄昏感染了,从爸爸那汗津津的手心里挣脱,兴奋地在水边上跑来跑去,跑累了的时候,我们又捡起瓦片,冲着水面打起了“水漂”。爸爸一直在旁边微笑着,偶尔也帮我们捡捡石块。或许,小儿女的天真给了爸爸些许的安慰。
      
      西风促
      
      我家租住的民房应该说是这条街上较旧陋的房子,地是一块块铺得不是很平整的青石板,烟雨暗千家的时候,地上就湿漉漉的,让人的感觉总是有点不舒服;阁楼矮矮的,爸爸那样高大的身体在上面几乎不能直腰。后来我一直怀疑爸爸五十几岁时背就弯了与那几年有很大的关系;上阁楼的梯子也简单的可以抽掉,害得我每天上下都提心吊胆,生怕那梯子突然间倒了下来,将我跌个七荤八素;阁楼上临街的窗户由于年久失修,不仅被大人们列为我和哥哥不能去的禁区,还用一张挂着帐子的大床挡着,弄得大白天阁楼上也是暗暗的。更让我沮丧的是这一栋有些年代的老房子,一到夜晚,就有些奇奇怪怪的动静,经常让我做着稀奇古怪的梦,说给大人们,奶奶总是用一些鬼啊神的来吓我,爸爸却正色说“圣人出而万物堵”,圣洁的人是不近邪祟的,不要疑心生暗鬼,云云。后门里和房东及邻居三家共用的院落倒是很大,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除了一个公用厕所,就是一片无人管理的石榴树林,当然,还有我们几家放养的鸡。那年,我已上小学一年级,这样的房子显然不能为我在学习之外带来什么,我每天的快乐不是在水边呆呆地眺望水鸟,就是数那永远也数不清楚的石榴树,常常被那些鸡屎弄得扫兴。
      我从不去缠爸爸妈妈,知道他们心烦,倒是爸爸在我每天做作业的时候,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替我削铅笔。尽管爸爸削出来的铅笔比刨子刨得还好,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用刨子。等到我长大成人,自己的孩子上了学,我也学着爸爸的样子削铅笔的时候,这才明白了爸爸当年的那份心情。星月丽于天,江河丽于地,现在想起来,爸爸当年纵有“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雄心,可在那时,也只能东风无力,把一切的心情都放在了默默的等待之中。
      
      灯雨
      
      整条小街上没有通电,缺月的晚上就显得黑漆漆的。家家户户的煤油灯在黑暗里闪着如豆的光,昏昏的屋子里或长或短的人影也是晃晃悠悠,催人早眠。
      屋外,绵绵小雨在无休无尽地下着,仿佛是从天涯将那千里思绪一点一点地流出来。雨点打在小树林里,淅淅沥沥的,还有那些小小的昆虫蠕蠕地爬动着,唧唧着,造成了一片庞大而不彻底的寂静。
      灯下,奶奶哄着我和哥哥早点睡觉,可我和哥哥呆呆地坐着,没有丝毫的睡意。爸爸妈妈下午又被带到外地的学习班里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那昏暗的灯火,无情无绪地摇曳着,在我们的眼前摇成一片迷茫。
      那飘泊的雨丝,飘飘渺渺地下着,将我们的家网成一片愁海。
      夜风里飘来一阵二胡声,不知谁将那二胡拉过来又拉过去,咿咿呀呀的,仿佛在说着一个苍凉的故事。
      
      清香一缕
      
      早春二月,暖雨晴风初破冻。
      星翅天一大早,我和哥哥还在暖暖的被窝里,爸爸就将我们叫醒,说是要带我们去“踏青”。难得爸爸有这样的兴致,我和哥哥那个热闹劲儿就甭提了,只是有点纳闷出去踏青干嘛要带上一个空篮子?爸爸带着我和哥哥,沿着巢湖岸边一路说笑,尽管早春的风还是寒气逼人,父子三人却其乐融融。当我们来到那一排排的垂柳下时,长长的柳丝在风中轻轻地拂着,刚刚吐出的嫩芽如媚眼初开。爸爸将那柳丝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后,要我和哥哥将那嫩嫩的柳芽摘下来,我们懵懵懂懂地不知道爸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爸爸却笑着对我们说:“不要多问,到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掌灯时分,爸爸让奶奶把大灶的火点燃,自己很认真地将家里煮饭的大锅洗了又洗,再将几张草纸放在锅里,然后将那些柳芽倒在锅里。刹时,我和哥哥同时明白了爸爸的用意,我哽咽着喊了声:“爸爸!”哥哥却掉转了头,泪水在我们的眼眶里打转。
      爸爸这是在炒“新茶”啊!
      爸爸对茶叶非常讲究,每年新茶上市的时候,都要将买回来的新茶重炒一遍,风凉一夜后,先把茶叶筒里放上一层木炭,再用厚厚的草纸里外三层地包好,然后盖子上用蜡封好,最后还要挂在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地方。喝的时候从大筒里取到小筒里,泡茶的时候是决不允许妈妈和我沾手的,原因是妈妈和我的手上擦了雪花膏,会冲淡茶的清香。
      自我们搬到小街,爸爸妈妈的工资被停发后,就再也没有看见爸爸买茶叶了!喝着那寡淡无味的白开水,爸爸常自我解嘲地说,喝茶有三种:小口抿,谓之品;大口喝,谓之饮;端起杯子就倒,叫做牛饮水。现在我可什么都不是了。让人听着辛酸。可没想到,爸爸竟然用柳叶代替茶叶。
      一缕淡淡的清香在屋子里弥漫,爸爸很高兴地泡了一壶“新茶”让我们都尝尝。奶奶和妈妈都连声称好,还着实把哥哥和我表扬了一番。我依在爸爸的怀里,端起爸爸的杯子,将那“茶”看了又看,那是一杯晶莹如玉、碧绿如春的茶,闻一闻,呷一口,却涩涩的。我对爸爸笑了一笑。
      那晚,那股清香一直在我家屋里萦绕,也伴随着我进入了梦乡。梦中,我对爸爸笑着,醒来时,却发现泪水打湿了枕头。
      
      影沉沉
      
      房东是个有点古怪的老太太,平时见到我们也不太爱搭理,只有每月准时来收房租的时候,才看到她有一点点笑容。整条街上的人都称她为二奶奶,半条街原先都是她家的,想必原是个大户人家,只是弄不明白她是排行第二,还是二房。那时她和一个患小儿麻痹症的孙子相依为命,靠出租几间房子维持生活。可以肯定,解放后,她的成分一定很高。尽管每天她一副苦瓜脸,我和哥哥还是在背后送了个“地主婆”的外号给她。
      二奶奶的堂屋阴森恐怖,不仅放着一口血红的大棺材,而且旁边床上还躺着她孙 子,那瘫子惨白的脸上翻着一双死鱼似的眼睛,浑身上下到处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看见人就怪怪地笑。整条街上的孩子都远远地躲着二奶奶的家,我更是把那里看作了地狱,但是,那可怕的地方偏偏每天都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让我小小的心备受煎熬。不过,那瘫子倒是个计数的天才,一天书未念,却无师自通地会运算,尤其能把乘法口诀倒背如流。
      搬来不久的一日,黄昏小院里,风细细的,我百无聊赖,决心将那石榴树数清楚,于是,将那片树林分成了东西南北四块。我数了东边,又数西边,然后又数南北,还没把几块的数字往一起加,自己先糊涂了。天哪,到底是多少啊?我自言自语着。“嘿嘿,317,傻瓜!”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抬头一看,二奶奶家的门不知何时开了,那肮脏的瘫子正朝我探着头、咧着嘴大笑。吓得我大叫一声,转身跑回了家。稍稍气定,心想,他一个瘫子,有什么可怕的?今天就去惹惹他,看他能把我怎样?我以一种大无畏的气概出现在二奶奶家的门口,很不服气地说:“喂,你怎么知道是317颗树?”“嘿嘿,刚才你自己报的,我替你加出来的。”那瘫子阴阳怪气地说。尽管我一直憋着气不去呼吸那难闻的气味,但我当时还真的有点佩服他,再见他时,心中就释然了许多,也不太害怕了。
      
      惊时月
      
      二奶奶养了一只心爱的芦花大公鸡,浑身上下的毛流光溢彩,尤其是尾巴上的那几根,翘翘的红黄蓝黑相间,让我联想起紫色缎子的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凤凰。那时,学校里女学生正流行踢毽子,于是想着如果那几根漂亮的毛插在我的毽子上,该有多么风光。在我耐心的恳求下,哥哥终于同意和我一道算计那只鸡。那几日一直沉浸在实施计划的激动中,好不容易熬到周日的下午,大人们都出去了,我和哥哥一人拿着一根竹竿,把那只芦花大公鸡从树林里往墙角赶,直把院子里搅成了“群鸡大合唱”。经过几个回合的奋战,那只不屈不挠的鸡终于被哥哥逮住,就在我欢欣鼓舞地拍手叫好,准备拽下大公鸡的尾巴时,二奶奶一脸怒气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吓得我和哥哥落荒而逃。月亮上来时分,二奶奶抱着大公鸡出现在我的家,哥哥赶忙拉着我躲到了阁楼上,任凭大人们怎么喊,我们也不下来。然而让我大感意外的是,二奶奶竟将那几根漂亮的鸡毛留了下来,说是送给我做毽子。当然,少不了我和哥哥还是要被爸爸妈妈数落一顿。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二奶奶已不见踪影,硕大的树影在月色下越发显得朦胧,我呆呆地浸在如银的月光里,一阵风过,好似有人低语;那晚,我一夜无梦。
      
      槐花心
      
      邻家有个女儿,是惟一的女儿,就在城郊插队落户,很少回家,连春节都是在乡下过。即使回来也是来去匆匆,只想图个好表现,能早点招工回城。做了几年的邻居,我竟然和这个大姐姐没有谋过面。待到一年大似一年,别人都陆陆续续地回了城,大姐姐那当工人的父母还是没有办法,她也就死了心,真的在那广阔天地里扎了根。那几晚的阁楼上,总是有邻家伯母低低的哭泣声,白天里,邻家伯母却眼睛红红地和人说笑。妈妈见了有些不忍,便提出要带我去乡下认认门,邻家伯母很是欣然。
      那一天,乡下的槐花开得正欢,到处都是洁白的一片,据说,槐树是极易生长的,而且根会扎得很深。走在田埂上,使劲地嗅着,满脸满怀都是槐花的清香,间或,有一棵老槐树,歪倒着树干,满树的槐花就滔滔地挂在涧边,引来众多蜜蜂飞舞。我好奇地问着,妈妈说蜜蜂在采槐花的心,那里有一滴蜜。我不信,摘了一个花瓣,揪掉花蒂,用劲一吸,果然甜到心里。
      大姐姐的家是两间茅草土房,比起小街上的阁楼有着天壤之别,矮矮的篱笆圈起一个小小的园子,地上种了不知名的青藤,爬在篱笆上,开着淡白的小花。园角也有一棵老老的大槐树,枝枝丫丫地挂满了槐花。大姐姐看见她母亲和我们,高兴得不得了,将她那老实木讷的丈夫指使得团团转。我乖乖地站在一旁,仔细地打量起她,日月的风霜和辛苦的劳作已让她与农家女子没有什么区别,惟有那件洗得泛白的黄军装表明她曾是个下放知青。日落黄昏,我已经喜欢上了大姐姐,她不仅带我到处转悠,看足了乡间的风景,还摘了许多许多的槐花,用一块蓝花的布包着,让我带回家。直到我们要走的时候,大姐姐却依依不舍地拉着她母亲的手,边说边落下了眼泪。唏嘘中,几许怨恨,几许无奈。回来的路上,听到邻家伯母在说,女儿是她的心,现在她的心就这样丢到了乡下。我背着大姐姐送我的蓝花包袱,/心里酸酸地好不黯然,再也没有心情对付那包槐花,直到它们在我每天的注视下,渐渐地发黄、枯萎。
      
      暗尘
      
      斜对门里有一个很特别的女人,生就雨恨云愁的模样,白白的瓜子脸,吊吊的丹凤眼,人到中年,仍爱穿红色的衣服,头发也弄得卷卷曲曲的,偶尔会有人看见她叼着一支香烟,一圈一圈地吐着玩。说起她,小街的男人们嘻嘻哈哈地都有点暧昧,女人们则一脸的鄙夷。据说,解放前,她曾是个风尘女子,被一个大家公子看中,一掷千金地买回家。谁知公子的父母却不能谅解儿子的怜香惜玉,一怒之下,把他们赶出了家门。和公子家沾点亲的二奶奶收留了他们,拨了个小小的院落给他们。那女人倒是死心塌地跟了那男人,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来,他们足可以过着小阁藏春,闲窗锁昼的生活,可惜解放前夕,那男人一场大病死了。女人日日凭栏而愁,不知以何为生,后来在政府的安排下,靠搓麻绳为生。
      那女人养了一只黑色的大母猫,一到夜晚,就拼命地叫,直叫得人毛骨悚然。这时小街上几个泼辣的女人就会堵在她家的门口叫骂,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她也不与人争吵,只将大门紧闭,有时被骂急了,隔着门扔出一句:“管好你家的男人!”叫骂者的声音就低了下去,而不知从哪里钻出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拖住自家的女人就走。不一会儿,这家的阁楼上就会传出争吵声、厮打声,再就是女人哀哀的哭声。
      我曾恨过这个女人,那是因为她的大黑猫养了七只小黑猫,整条小街的孩子都涌去她家看稀奇。那女人笑着问每一个孩子的属相,让大家都去摸一摸可爱的小猫,惟独将我堵在了她家的大门口,连进都不让我进,原因是我属虎,老猫见了我,就会将小猫到处叼。天,还有这样的说法?那些平时就和我相处不太融洽的孩子个个把我看成了异类,我气急败坏地跑回家问奶奶,同样也属虎的奶奶却告诉我,属虎的女孩儿命硬,可能是会克人家的猫,再说,那种人家你不去也好。
      从此,再有人到她家门口叫骂,我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看见她时也有了几分不屑。后来有一日,我放学回来,却看见那女人倚在她家门旁,穿着红红的大襟袄儿,怀里抱着一只黑黑的小猫,冲我笑吟吟地招手。我理也不理,径直回了家,还重重地将大门一关,但又有些不甘心,就偷偷地在门缝里朝她看,只见她脸色惨白,怔怔地站着。好一 会儿,才摇摇头,转身将大门摔得很重,那“砰”的一声似乎响到了我的心里。于是我心下便有些不过意,或许,她是专门等我放学,让我看看小猫的?或是有可能把那只小猫送给我的?不管怎样,我肯定是拂了她的好意。再见到她时,她不再理我,我也有了点不宁的情绪,总是希望有什么能打破我们之间的寂静。
      
      兰心慧质
      
      三年级下学期,老师将我和王小兰调成了同桌,我一肚子的不乐意,原因倒不是她总穿得脏兮兮的,而是她总是来去匆匆,很少和同学在一起玩。做了几年的同学,我们几乎没有说过话,现在竟然坐到了一起,有点别别扭扭的感觉。但我还是主动打破了沉寂,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是街坊,两家相邻不过几百米。这下,我可起了劲,怎么说也要她放学时和我一起回家,王小兰犹豫着点了点头。
      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我原以为她会邀请我去她家玩,谁知王小兰竟然连一声客气话都没有,就赶紧跑了回去。我迟疑了一下,气呼呼地走开了。第二天,她没有来上学。第三天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上青紫了一块,我忘了那天的不快,关心地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却支支吾吾地什么也不说。唉,这就是我的同桌。
      忽然有一天,王小兰找我借钱,说是要买铅笔。我将信将疑,那时,一只铅笔才三分钱,她的父母会没有?但我还是从我少得可怜的零花钱里拿给了她,王小兰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会挣钱还给你的。我笑了起来,凭你?这么小能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好奇心大发,上学时早早地不请自来跑到她家,我才明白了一切!在那稀疏的紫藤架下,王小兰正灰头土脸地砸着石子。看见我,王小兰有点手足无措,她家的院子里堆满了大石块和小石子,怪不得她不要我去她家。原来她每天来去匆匆就是为了砸石子,小小的她每天必须砸出一定数量的石子才能上学,而给她的报酬却要视她后母高兴,在每月结账时随便地给她个三分、五分钱。那天脸上的伤就是因为等我,回家迟了,被她的后母打的。而她的亲生父亲生性懦弱。
      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虽然我家搬到小街之后,生活水准一落千丈,但我还笼罩在一片浓浓的亲情之中,没想到她的生活竟然是这样的苦不堪言,但我从没听到她的一声抱怨,每天,她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默默地承受着生活带给她的苦难,小小的她是多么不容易。
      
      花知否
      
      每年五月,那一片石榴树就万花竞发,开了个满天满地的火红,几近荒芜的院落就现出了少有的生气。真的是此花不与群花争,小小的我不禁诧异这树怎么从来没有结过石榴,不是说先开花后结果吗?问起来,大人们却总是答非所问,于是,我不再去问,每日里只在那花树中穿来穿去,数着那一棵一棵的树,数不清就又去数那每棵树上的花。都说花有花神,那么这石榴花的花神一定是真香妙质,不耐世间风与日。风起雨急,落红无数,我会万分怜惜,泪水涟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初中二年级,同学偷偷地借我一本《红楼梦》,我才悄然明白,花儿,原来是可以葬的;从此,我爱极了红楼,只为那句“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杯净土掩风流”。
      风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我家早已搬出了小街,再回首时,人事皆非,现代建筑一点一点地将小街蚕食,寻常巷陌里的韵致也渐渐地消失殆尽了。青青的石板变成了柏油马路,浩浩的流水填成了拦湖大坝,那一片空旷的河滩早已高楼林立,再也没有柳外斜阳、水边归鸟,再也没有云烟户扇、门里垂杨,再也没有历历风树、片片飞红,有的只是自己不尽的思绪,还有那点点滴滴的回忆。
      责任编辑 潘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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