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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雷声轰鸣】雷声轰鸣的意思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6 04:58:04 点击:

      D日:回到诺曼底      头顶万炮齐轰!让我们回到诺曼底   回到一簇簇炮火的尾部和根部   回到被火焰烫红的   每滴海水中,每粒爆裂的沙砾中
      
      啊,六月的这个日子已经沸腾
      整个欧洲和世界的命运
      都集中在这片海域
      是时候了!给横行霸道的德国人致命的一击
      在沙滩与海水中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战车和船只
      那么多旗帜、番号、口音
      出击者们视死如归,背负着沉重的
      枪支、弹药、单人帐篷
      和一个士兵的命运
      而且那么小,就像密密麻麻的一大群
      蚂蚁,在生命的悬崖蠕动
      但炮火铺天盖地,炮火山呼海啸
      它能把任何的一个人,任何的
      一寸铁,化为灰烬
      这时候谁能越过大海,谁能爬上
      对面的滩头,谁最后活下来
      只能说明是上帝的儿子
      他比一阵风,比一粒子弹跑得还快
      流着血汗、穿着笨重皮靴的战争
      长着两只多么大的脚
      它轰轰隆隆地踩过来
      浩浩荡荡地踩过来,没有一步踏空
      没有一步不踩在人类的哀歌里
      如果你被它踩在脚下
      那你是不幸的;而它依然在狂奔
      甚至听不见你的呼喊、嚎叫
      在血泊中挣扎和呻吟
      它利令智昏,你说一只狂奔的靴子
      怎么会知道踩死了一只
      蚂蚁?怎么会怜悯地抬起脚
      看看它深深的鞋印里
      是否残留着你的一滴鲜血?
      回到诺曼底。回到士兵的天堂
      和地狱,光荣和不朽
      回到海滨墓园,回到开阔的天空下
      那沉寂的,依然保持着
      战斗队形的坟场
      回到孩子们在沙滩上堆筑城堡
      用干净而稚嫩的手
      无意中掘出的那根白骨
      回到海底长满海藻,被无数贝壳
      寄居的那艘沉船,回到
      被荡漾的海水,反复摇晃
      又反复磨擦的那一枚枚
      弹壳。回到纪念日,在例行的庆典中
      那几个挂满勋章的老兵
      面对大海,那无语而咽……
      
      如果还来得及,再让我们团起身子
      回到母亲的子宫
      在那儿虽然浑浊未开
      但没有一个人是准备来死亡的
      
      慕尼黑集中营
      
      当时我就想,如果能给我一把刀
      如果给我的这把刀
      能伸进它的历史深处
      削去它的虫眼
      我要手起刀落,狠狠削去它那个“黑”字
      只留下前面的那两个“慕尼”
      
      进而我要站在市中心的鲜花广场
      大声呼喊:慕尼,慕尼!
      这时候我相信有许许多多
      卖花的人,和买花的人
      还有在花丛中留连忘返的人
      都会惊异地回过头来
      对我点头和微笑
      当然,这都是些漂亮的日耳曼人
      聪明,优雅,金发飘飘
      从来都一丝不苟
      两只忧郁的深蓝色的眼睛
      深不可测,你只要朝它们看一眼
      从此便不能自拔
      
      (这就像我们来到曼彻斯特
      来到他们骄傲的老特拉福德球场
      大声呼喊:鲁尼,鲁尼!
      或者:范尼,范尼!
      这时那两个冲锋陷阵的小伙子
      一定会像猎豹那样狂奔
      像飓风那样席卷,把脚下的球踢得
      山呼海啸,行云流水)
      
      可惜“黑”是那个时代的主语
      可惜那时候的这个地方
      是这片黑色土地上的
      黑中之黑,如同深渊和地狱
      只有一点点光亮
      从凛冽的刺刀上泛出来
      从党卫军鹰隼般的眼睛里
      溢出来,射出来
      不过在屋顶上竖着的那个高高的烟囱
      也会喷出一道道光焰
      但在那儿劈劈啪啪燃烧着的
      却是犹太人的尸骨!
      
      而继续在这里囚禁的人
      一个个瘦骨嶙峋,面目枯槁
      像一具具活动的骷髅
      他们站着,躺着,抑或在
      带电的铁丝网中移动着
      都是一群羊,在等待指认与屠杀
      那时候“慕尼”那个黑啊
      让他们仰起头,却看不见
      自己的天空,低下头
      又够不着自己的土地
      
      透过栅栏看海牙国际大法庭
      
      多么不巧啊,两扇大铁门横在我面前
      戴头套的海牙国际大法庭
      正在翻修;而我的近视眼镜已落在阿姆斯特丹
      透过铁栅栏向深深的庭院眺望
      在我的眼里浮出的
      是低处的一片红,和高处的一团黑
      
      视觉模糊,凭着在空中弥漫的那股香味
      我猜想在低处浮现的那一片红
      一定是在这个国家到处盛开
      红得能闻见血腥的郁金香;而悬在高处的
      那一团黑,应该就是它
      正襟危坐,戴着法官头套的大屋顶
      
      但我现在不想看见红也不想看见黑
      因为我刚路过巴黎,关于这个世界的红与黑
      罪与罚,早被他们写得淋漓尽致
      我只关心正在审判的那个总统
      那个倒霉的
      叫米哈依诺维奇的人
      你说此刻他坐在哪个房间,苦乞着脸?
      
      这里的铁栅栏当然不会向我打开
      他们说,这是国际大法庭
      是专门审判战犯的地方,而为抓到这个战犯
      他们动用多国的部队,动用枪
      像女人梳头那样把他战火频仍的国家
      梳过一遍――这容易吗?
      再说他的手上沾满民族的鲜血
      
      就只能隔着铁栅栏朝里看,就只能看见
      低处的一片红,高处的一团黑
      但看不见米哈依诺维奇,就让我看看
      这座正在翻修的房子,行吗?
      就让我用这模糊的眼睛看,用一个人的良知
      看,虽然我看见的与你们
      大相径庭,或者看见的只是一种幻象
      
      是这样。我看见那个戴黑头套的屋顶
      正被一些人打开一个大窟窿
      而且他们还在掏着什么
      锯着什么,仿佛有锯骨头的声音
      锯神经的声音
      缓缓传来
      这让我想起把一个人按在手术台上
      为他开颅,然后便敲敲打打
      取出他脑袋里的骨碴、血块和其他异物
      
      手术高明的法官们!这肯定是我的
      错觉,或我的疑惑和忧虑
      我是说,当你们动用刀子的时候
      当你们为他缝合的时候,请千万要谨慎
      千万不能遗忘一团棉纱
      或一只钢铁的镊子
      或者当你们为他的国家
      摘除盲端,千万别碰断它的神经……
      
      在湄公河航行
      
      我希望能看见漂着什么。在湄公河航行
      河面像一把绢扇那样缓缓打开
      这时语言是多余的
      静静的阳光,静静的河
      让坐在船上的人
      两眼惊奇,如同坐在杜拉斯小说的一个
      婉转而缠绵的句子里
      坐在虽然粗糙,但却随处可见的
      一幅刺绣中
      而记忆中的那条木壳船
      在这样的日子,早已被大浪冲天掀起
      像狂风横扫一片落叶
      在画面的左上方,或右上角
      应该有一架巨大的轰炸机(应该是B-52)
      如虎入羊群,正在疯狂
      轰炸,河水像礼花那样竖起来
      
      ……水面上有东西在漂!依稀是
      屋椽。南瓜。破碎的箱板
      渔家盛饭用的木勺
      一把断裂的桨。一个摇晃着的
      尖顶斗笠。一些被血污浸泡过的
      衣服、头巾、蜡染的床单
      一个穿花裙子的布娃娃
      仰面朝天,它的一只手和一条腿
      不见了,眼里泛出疑惑的蓝
      那些黑黑的,圆圆的,在流水中
      起起伏伏,横冲直撞的
      肯定是水雷,它们脾气暴烈
      你只能远远地防住它
      躲着它,从它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绕过
      偶尔也会漂来一具尸体
      那泡胀的身体,沉沉浮浮
      像酣睡那样趴在水里
      展开在水里,长长的头发随波逐流
      像一滴墨落进砚池,慢慢散开……
      
      哦,湄公河!那么美的一条河
      那么幽静恬淡的一条河
      河的两岸,束腰的槟榔树
      开小红花的火龙果
      风情万种,如同他们的女人
      把该凸的地方凸出来,该藏的地方藏起来
      那些密密麻麻,坚韧旺盛
      就像绿色喷泉那样
      炸开的芭蕉叶,夹紧一条条河沟
      如同河的神经和根须
      细小绵密,悄悄伸进两岸的热带雨林
      潮湿又隐蔽,矜持又暧昧
      在河沟的入口处,草木葳蕤
      仿佛渐渐向你抵近的两只
      含蓄的膝盖,准备随时为你打开
      于是有无数条更小的船
      在澄澈的,缤纷的,能割断烟雨又能
      缠绕情怀的阳光中
      穿来穿去,如同战争还在继续
      
      雨又下起来了,是那种微微飘着的雨
      舔在嘴里有点甜味的雨
      那种打在皮肤上
      像有一只只小鸟在啄你的雨
      或者纯粹是阳光的颗粒
      阳光的晶体,阳光的另一个词
      因而没有人想到打伞
      没有人想到打破雨中的寂静
      甚至没有人想到
      这就是雨
      在湄公河航行,当你注视着这条
      温婉的妩媚的沉吟的河
      这条曾经在燃烧中
      溃烂,在溃烂中郁郁哭泣的河
      注视着在河面上一粒粒
      飘洒的雨
      你会被一滴雨惊醒
      然后又伸出手去,捉这滴雨
      
      我是带着祝福来的。在湄公河航行
      我始终注视它宽宽的河面
      它河面上漂浮的物体
      但我看见的只是缓缓漂着的船
      缓缓漂着的草叶
      树叶、菜叶,和一个个被游人们喝剩下的
      像咧开嘴在笑的椰子壳
      还有细细的沙
      隐隐的岛,偶尔鸣叫着飞过的鸟
      更多的是些碧绿的
      散漫的,像杯子又像坛子的
      水生植物,开着淡蓝的花
      它们三三两两,摇头
      晃脑,像一群刚放学的打打闹闹的孩子
      在水里相互追逐
      
      我认识这种叫水葫芦的植物
      在湄公河航行
      我甚至一下喜欢上了这种植物
      这种浪迹天涯的小东西
      我痴痴地看着它们
      惦着它们,但它们却不看我
      只顾一路漂着,一路摇晃、蹦跳和嬉闹着
      仿佛要告诉更多的人
      在河的两岸,有人在耕作
      有人在生儿育女
      有人在婚嫁和热恋,他们清水洗尘
      正把日子过得像日子一样
      
      在皇冠酒店顶楼上
      
      西贡的夜是迷人的,灯火阑珊
      空中飘着亚热带丛林特有的
      那种甜甜的浆果味
      坐在皇冠酒店顶楼的露天酒吧里
      我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
      美国老男人
      和一个长着当地模样,雍容
      却并不华贵的老女人
      相互簇拥着,就像两条热带鱼
      慢慢地游,慢慢地游
      渐渐游到我所在的那片海域
      
      我是过客,但我想我是幸运的
      因为我看到了这两个老人
      看到了这个场景
      看到了这个场景忽然显露出来的
      黑白底色
      要知道我居高临下
      正坐在皇冠酒店顶楼的露天酒吧里
      其实也是坐在美军飞行俱乐部
      当年的那个露天舞厅里
      我在想,那时候的美国小伙子
      那些骄傲的空中骑士
      伟岸挺拔,脚上的皮靴
      该擦出怎样的光芒?
      当他们用驾驶B―52轰炸机
      或F―15战斗机
      在南方的天空俯冲和回旋的
      姿势,出现在这个舞厅
      那些美丽而温婉的西贡小姐,天生的
      尤物,又该以怎样的柔曼
      如同青郁的藤条
      往高处的躯干上缠绕?……
      啊,时光切换得太突兀了
      太让人眼花缭乱了
      就像我坐在这个顶楼的露天酒吧里
      看到的只是花花绿绿的酒
      明明灭灭的灯
      只是一顶顶巨大的太阳伞下
      那些莺声燕语,欢情笑浪
      只是那些大腹便便的
      欧洲人,美洲人
      皮肤黑亮的非洲人,还有……
      还有探头探脑日本人
      他们来历不明
      目光闪烁,就像从一杯杯啤酒泡沫中
      咕嘟咕嘟冒出来的
      
      就像我看见的这个美国老男人
      这个长着当地模样,雍容
      却并不华贵的老女人
      他们是无奈的
      脸上长出了太深的荒凉
      因而必须相互搀扶,相互偎依
      把对方当成最后一根拐�
      否则只要一阵风吹来
      他们便会晃晃悠悠,轰然倒下
      
      与范光定大校在洛杉矶相见
      
      从蜂拥如过江之鲫的人群中
      迎面走过来
      我们先是一怔,继而热烈握手
      继而情不自禁地发出大笑
      从两旁擦肩而过的
      是些德国人,挪威人,埃及人
      冰岛人,巴西人,洪都拉斯人
      那情景有点像两个老朋友
      上午刚在西单相遇
      下午又在王府井,撞个满怀
      
      在曾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美国
      在世界图书博览会上
      一边是越南人民军出版社社长
      一边是解放军出版社的
      总编、背开始弯下去的
      老编辑,或资深编辑
      与范光定大校在洛杉矶相见
      这听来有点匪夷所思
      但却真真切切,是我亲身经历的
      这说明一切都在预料之外
      一切,又都在预料之中
      
      范光定大校是一个认真的人
      谦和的人,有学养的人
      熟读我们的孔子
      偶尔会迸出几个之乎者也的句子
      三年前他把我们邀到河内
      游他们美丽的下龙湾
      钻他们四通八达,让人晕头转向的地道
      看他们在丛林里用我们支援的
      仿AK�47冲锋枪
      打下的U�2型飞机
      但我们谈论得最多的还是图书出版
      例如版权输出或引进
      范大校说,贵国资源丰富啊
      希望能精诚合作
      就像过去那样,拉兄弟一把
      
      两年前我们又把范大校邀到北京
      请他看皇帝住过的房子
      登曾挡住塞外铁骑的城墙
      并满足他的愿望,请他吃东来顺的
      涮羊肉,全聚德的烤鸭
      然后全社官兵着装
      整齐,列队欢迎他前来视察
      在插着两面鲜红国旗的谈判桌上
      签下合作协议的时候
      我看见他大汗淋漓,眼睛里
      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如同终于跑完了一次马拉松
      
      经过就是这样,包括这次在洛杉矶
      我们与范光定大校在三年中
      见过三次
      当然少不了欢呼,拥抱,相约再见
      其实他和我们都知道
      我们这是用三年时间,努力
      学着,忘记十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圣地亚哥
      
      美国人就是牛气,比如在圣地亚哥
      他们把那么大的一条船
      放在城市的入口处
      就像他们把那么大的一个鼻子
      喧宾夺主,放在自己的脸上
      
      而且是条军舰,一条退役的航空母舰
      记不清是林肯号还是勇士号
      但我记住了在甲板上停泊的那些飞机
      一架架羽翅明亮
      就像在基诺山上飞来飞去的红蜻蜓
      
      准确地说,这是一艘退役的航空母舰
      旅游说明书上写满它的光荣
      而作为注释他们还把那张著名的照片雕塑在
      码头上。就是从二战中归来的水兵
      紧紧搂着一位姑娘的那张
      风把姑娘的裙子,撩到了性感的位置
      
      圣地亚哥还是海明威写过的那个渔港
      伟大的海明威就是从这里出海
      捕到那条马林鱼的
      不过在我有些模糊的记忆中
      圣地亚哥的原籍好像不在美国
      这么一想,事情就有点儿意味深长了
      
      这大概就是美国人,长着那么大个鼻子
      就连给一座城市设立地标
      也充满大鼻子意识
      难怪他们总是用这个鼻子和人说话
      即使和他亲吻首先碰到还是那个鼻子
      
      责任编辑/李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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