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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西川那个鸟人|秦安县西川张新村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1 04:56:41 点击:

      那天,王三本来是晚上值班。可是下午的时候,财务上冷不丁的把工资发了,王三就把工资拿回家去,想着在家吃完晚饭再回单位值班。   王三把工资交给老婆的时候,他老婆桂花却不屑去接。桂花说,你放抽屉就是了,这么几个钱,就是小偷来了,人家也未必要。你看人家张西川和你同时上班,人家现在是什么样儿,你现在什么样儿。
      桂花这么说,王三就烦了。王三说,嫌老子钱少你倒是嫁给他呀,现在去嫁也不晚。王三这么说,是有着他的道理。当年,王三的确是和张西川一起入厂参加的工作。参加工作后,两个人都追求过桂花。桂花和张西川的关系到现在也还不错,但不知为啥,桂花那时却看上了王三。没成想,嫁给王三这几年,王三一直原地踏步,人家张西川却一步一个台阶地上去了。现在,见王三又话里有话的提到这一层,桂花就生气地说,你就这么点出息,天天动员我嫁给他,你这么爱当王八,那还吃哪门子醋?
      桂花这么一说,王三就不说话了。
      自己的老婆和张西川是不是真有一腿,王三心里没底儿,单位上却不只一次地有工友和王三开玩笑,说张西川经理是王三的亲哥儿们。王三也知道玩笑中的意思,可就是没法发火,就只好在心里宽慰自己,王三想,张西川勾引过自己的老婆没有,应该勾引过,这不算奇怪,但那不过是想看到当年追求不上的女人如何后悔而已,男人么,谁都不想在这方面丢面子,更何况他张西川现在还算是一个头头脑脑。
      这么安慰着自己,私下里却也逮了两次,可是,都没逮住过。
      说没逮住过,也就是说,王三没有捉奸在床。其实,有几次已经明显地抓住了些痕迹,这些痕迹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什么头发零乱,神色慌张,等等。当然,头发零乱也罢,神色慌张也罢,这些都是桂花当时的表情,人家张西川倒是没有这些表情。张西川表现得风度十足,每一次,都是微笑地看着王三,看王三是怎样的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就这样,王三像个渔夫一样不住气地下了好几次网,张西川则像一条机灵的鱼,一次次地从网里溜掉。
      既然当场抓不住证据,王三就只能吃哑巴亏。就这,桂花事后还反倒不干了,桂花就一次次地闹。桂花说,王三,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先说说,你大伯二伯还有三伯家的几个孩子,哪一个来县里干临时工不是我厚着脸皮去求的人家张西川,你有志气,有志气就别去求人家。我一个女人家,为了你王三家的事,恬着个脸去求人,求完,你又搞个这事儿,怀疑我和人家张西川怎么怎么的了,你还是个人吗?我告诉你,人家张西川是看不上我,要是看得上,别说当二奶了,就是三奶四奶五奶六奶我都愿意,当不上妻我情愿当妾,当不上妾我做张西川的外室也愿意,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最初的时候,王三是多么渴望自己的女人狠狠地骂自己啊,老婆骂得越狠,他心里就越舒坦,仿佛只有那样,王三就能从心里说服自己,让自己明白老婆并没有在他的头上给他戴绿帽子。只是,三番五次骂下来,王三舒坦完之后,便觉得自己真的长了个王八样。毕竟,世界上的人谁喜欢挨骂呢。因此,张西川便成了王三心上的一条伤口,轻轻地触碰,便会让王三同志深深的被伤害着。
      现在见老婆桂花又把张西川拎出来说事儿,王三就比较来气了。可是,王三的嘴巴虽然很大,这时也只能是狗咬刺猬子没处儿下嘴。王三就说,你别提那个姓张的,我告诉你,张西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像这样的贪官――不,他张西川一个小鸡巴经理算个屁官,他也就是个污吏――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老子要办他,那是轻松得很,你信不信,那只是个早晚的事儿。
      桂花说,我信,我当然信。你去办他吧,最好让他明天就下台。
      王三就无聊地往外走,临走也没忘了交代一声自己女人,说自己晚上不回家了,就在单位食堂吃。桂花就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意思是你爱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桂花的轻蔑显然挫伤了王三的自尊, 王三就怪自己没出息,就恨恨地把门“砰”的一下拉上了,然后迈着重重的脚步朝楼下走去。
      王三从楼道里走出来,看看天色还早,还不到晚上,就打算随便转一转,可是去哪里呢,王三这时便看见同单位的几个倒班休息的工友在那里聊大天。那时候其实人不多,只那么三五个人,那几个人王三都认识,其中一个是县里的老劳模孙老头。孙老头今年快七十了。另外一个是同一个单位上的同事赵光星,还有两个,也都和王三一个单位。
      这几年,县里的那些效益稍微好点的企业,职工们都相继搬进了楼房,大家伙不再像以往住平房那样的串门聊天了,想聊天就到楼群里的这个小广场来,来这里是因为这个地方安装有健身器材,于是这里便成了人们锻炼之后随便聊天的地方。
      王三就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近前,便分明听到孙老头在那里侃大山。孙老头说,这是现在了,放到我们那个时候,入党评先进那得铁板上钉钉子硬对硬,谁要有个缺点,那得提,当面提,那民主生活会开的,火药味浓得很!
      王三便循着声音来了。王三比较同情孙老头,老劳模,当年也算是个比较光荣的人,可是现在没有人买帐了,只能在这里侃大山了,想一想,这人活得也真够可怜了。
      王三,快来!还没等王三过去,眼尖的赵光星就已经看见他了,就大声地和他打招呼。王三就走了过去。赵光星说,王三你快看。顺着赵光星手指的方向,王三便看见,离他们大约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张西川正狗一样的呕吐,吐得很难受的样子。
      赵光星就感慨地说,我操他妈的,我们快吃晚饭了,人家这中午饭才结束,人和人真是没法比啊。
      赵光星说,王三,张西川喝多了,你快去扶一下他。
      王三说,我扶他?我正准备办他呢!
      赵光星说,王三,你打算怎么办他,是揍他还是去上面找他的麻烦?
      王三这时就被问住了。揍人当然是不行的,那样就分明是说自己的老婆桂花的确被他糟蹋了,王三只好说,要办他很简单,我去到上面,只要我朝那里一坐,他那个官能不能当成就得两说了。
      王三不想在嘴上输给赵光星,主要是因为赵光星在王三的眼里还算一条汉子。王三比较佩服赵光星。在单位上,赵光星算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这个人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喜欢在下面到处捣,到处串联。也就是说,赵光星是那种喜欢兴风作浪的人,正因为如此,在赵光星面前,王三才不能认输。
      几个人正说着,便看见张西川从裤裆里毫无顾忌地掏出家伙撒尿,张西川大方地把东西拿出来,又有意识地展现给大伙一个优美的尿的曲线,几个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张西川撒尿,又看着他把家伙塞进裤裆。
      尿完,张西川便走了过来。张西川说,刚才,你们几个熊人在说啥。
      张西川说,是不是在议论我?咋不说了,说么。
      张西川说,赵光星,是不是你在说我?
      赵光星说,我吃饱了撑的,我说你干吗?
      张西川说,说了就说了,我不怕,我知道,前几年我动员你老婆买断工龄,为这事你还在恨我。是的,当时我是说过,“十五”后三年县直属企业要下来多少多少人,最后只剩多少多少人;我还说过,买断活动一结束,我们就要搞竞争上岗,上不了岗的就全部回家。所以,你老婆一被吓唬就买断了,是这样吧。现在,听着!你可以去县里告我去,你就实话实说,我也都认可。可是,你看看县里会不会把我撸了。笑话!我告诉你吧,我这些话都是跟上面学的,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学,你老婆买断工龄,只能说明你老婆没长脑子。你老婆没长脑子倒也情有可原,你呢,你也没长脑子吗,你还有脸在后面说我的二话。
      赵光星就说,你得搞明白到底是谁说你。
      张西川说,那你告诉我,是谁说我!
      赵光星说,是王三在说你。
      张西川说,王三说我啥了?
      赵光星就用嘲弄的口气幸灾乐祸地说,王三说了,他要办你。
      这差不多就是一种报复了。虽然方式不太对,不应该把王三拎出来,但赵光星顾不了那么多了,赵光星可以在单位上对张西川表现得服服帖帖,但在家门口,要再像个虫一样的窝囊,那就说不过去了,就等于拿着刀尖子往自家心窝子上戳了。因此,虽然这样做对王三有点不仗义,但赵光星也管不上了。实际上,从现场效果来看,赵光星气势上虽然没占到上风,但也没有输掉自己。
      果然,张西川这时便抛开了赵光星。张西川扭转头来问起了王三,张西川说,王三,你要办我吗?
      王三说,怎么了?
      王三对自己的这句话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并且语气里还带有一种不示弱的效果。这个时候,王三也只能这么说,不这么说都不行,都不对。
      张西川笑了。张西川说,我知道,你们看我天天下饭店,天天洗脚,天天桑拿,就不舒服,就有意见,对吧。可是我告诉你们,我喝得有功,喝得有理。我有酒喝,你们就有饭吃;我要是没酒喝了,你们他妈的都得吃屎。
      张西川打了一个酒嗝,说,我把话放这里,不信你们试验一下,试验一下么。
      张西川说完便走了。
      看着张西川走的背影,赵光星恨恨地“呸”了一下。赵光星说,看来,不革命就搞不成了。赵光星的话让王三很提气。王三说,你们要有骨气,明天我们就去找上访。我带头,告他个狗日的!
      可是没有人响应。
      聊天的几个人这时都找理由走了。墙角处只剩下赵光星、王大嘴巴和劳模孙老头了。三个人孤零零地站了一会儿,王三说,走,咱找个地方喝两杯,我就不信这是他张西川的天下。赵光星说,算了,我来请,我看出来了,张西川这家伙就是欠揍,今天我们边喝酒边议事,我就不信扳不倒他。
      几个人去到一个小饭店坐下,点了三几个小菜,又要了两瓶酒。菜上了,这才开始喝起来。先没说正事,先喝。两杯酒下肚,赵光星说,这个事不能就这么散伙,我们得有个实际行动。
      王三说,你说你说,我们听你的。
      赵光星说,你别听我的,要说这个事你该挑头来干,你和张西川应该算是个死对头了,我还就真服气了你,你咋那么大的耐心,肚量大,能忍,要是我,早他妈的出人命了,他张西川得死好几个来回。
      赵光星话里带话地说着。
      赵光星说,其实也不能怪你,这个事儿放到谁头上,也够谁喝一壶了,放到我这里也一样,说不定我比你还熊。兄弟,你别怪我,哥哥刚才的话是放屁呢,放到我头上,这么说吧,我也一样的吃哑巴亏。
      赵光星接着说,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现在的人就是他妈老实疙瘩,就该他妈吃亏,我看,这个亏吃得还小了,得往大处吃。中国人就这样,你不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他就不会反抗;就算你架到他脖子上了,他也是软骨头一个。当年的南京大屠杀,不就是这么个情形么。当然,这话不应该放到这里说,我们还是说张西川吧。共产党的天下,凭什么你一个领导干部可以搞腐败,吃公家的,喝公家的,拿公家的,最后你还有理儿了;共产党打天下,那得死多少人。哦,天下打下来了,最后给人民办实事儿,还得用公款请吃请喝才能办成?毛主席要活着,早办这些王八蛋了。还有,当官不为民做主不说,居然还可以调戏妇女,霸占妇女。哦,不说这个,喝酒!明天早上,咱八点钟一起到钟楼下集合,咱到县里告这个孙子去。不说别的,单说他张西川房子好几套,孩子出国留学,自己还买上了“宝马”,你们说说看,凭几个工资,他有这么多钱吗?该不该告他,该不该办倒他!
      赵光星的口吻像是质问,又像是战前动员。
      当然得告,不但要告这个孙子,并且我还得让他吃大耳刮子。王三大声地说。
      这酒喝得便有些让人怒火中烧了,似乎只要点一根火柴,就能把酒场上愤怒的空气点燃起来。
      于是,两个人便约定,第二天早上的上班时间,就在单位门口碰头,一起到县上去反映问题。当然,一起去的还得有孙老头。毕竟,三人为众,更何况孙老头好歹还当过劳模呢。
      两个人这边信誓旦旦地说着,倒是一边的孙老头却很平静,孙老头平静地喝着酒,平静得就像这场酒仿佛是白拣的一个便宜。
      孙老头的样子让赵光星和王三很看不起。
      控诉完张西川一件件让人不齿的事情后,这酒就算喝完了,王三便和赵光星站了起来,原本是打算在信誓旦旦中分手,可是老家伙孙老头子却不是那种共同起事的模样。老家伙平静地安排服务员把桌子上没有吃完的花生米打了包,这才跟着他们走出了饭店。晚上的这顿饭钱,到底还是王三掏的钱。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钟,王三就起床了。
      王三当然没有忘记要去县里告状的事,可是,他得等着赵光星,赵光星是踏着上班的点来的。看见王三后,赵光星似乎忘记了两个人的约定。赵光星说,王三啊,昨天晚上你灌了我多少酒,喝得我回家后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王三说,活该,见到不要钱的酒你就没命地喝。喝了,还怪别人!
      赵光星就知错般的笑了笑。俩人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掉转头朝各自的车间走去。王三走了两步就有点生气了,只觉得被人占了便宜。便重新扭转头来叫住了赵光星。王三说,我想落实个事儿。
      啥事儿?赵光星不知所以然地睁大了眼睛,又似乎像一个刚从被窝里被人拉出来的睡眼惺忪的迷糊蛋子。
      你说,我们还去不去县里?王三问道。
      哦,这事儿啊。去是可以去的,可是,现在的当官的,谁不吃一点、喝一点,凭这个,我估摸着是告不倒张西川的。赵光星犹豫地说。
      那么,我再问你,你说张西川和我老婆的事,该怎么说?
      这个咱不能拿到县里去说,这个你不知道,现在的法律,有强奸和顺奸一说,如果是顺奸,那人家派出所是不追究的,顶多也就是个作风问题。赵光星说。
      我想落实的是,你见过张西川办我老婆?!王三有点生气了。
      没有啊。赵光星赶快摇头。
      那你说的他调戏妇女、霸占妇女是怎么个事呢?王三不依不饶地问。
      那是说别人的。
      哪个别人,你给我说清楚。
      可是赵光星说不清楚;赵光星不明就里地看着王三。赵光星实在搞不明白,平日里老实憨厚谁也可以拿着开涮的一个王三,今日里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让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这时候,王三的大嘴巴子就不容分说地抡到了赵光星的脸上去了。
      正好是早上八点整,按照上一个晚上的约定,这个时候正好应该是两个人去县里告状,或者最起码是大嘴巴抡到张西川脸上的时候。可是,现在吃大耳刮子的, 不是张西川,却是可怜的赵光星。想想也是,王三在家受了老婆的气出来,又花钱请客买气受,这样的事放到谁身上也受不了。打就对了,不打,反倒不正常了。
      两个人你推我搡地打了几个回合,便被上早班的职工给分开了。
      王三和赵光星谁也不说打架的原因,只各自朝自己的车间走去。
      然而,上午十点的时候,王三和赵光星被张西川传到了办公室里。看来,张西川要为两个人上班期间打架斗殴的事进行处理了。于是,两个人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张西川的办公室。
      张西川却没提到俩人打架的事儿。张西川问,昨天晚上你们和老孙头在一起喝酒了?
      俩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说我腐败了?
      谁说了?两个人几乎同时喊了起来,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那好,就算没说吧,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是,老孙头今天早上八点去到了县机关,据说是反映我搞不正之风的问题,并且还是从你们那里获得的有关证据。张西川说,笑话!我搞不正之风,我搞腐败,我那叫腐败吗?我不请吃请喝能拉来工程吗,我不请人洗澡按摩,人家会去喝酒吗,洗澡按摩离了小姐能成吗?找了小姐只让客人玩咱自己不玩,那样现实吗,那不显得我觉悟比人家高么,比人家高,你们说人家愿意吗。对喽,当然不愿意。那你们说,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小姐,既然要找小姐是不是就得到那种洗澡按摩的地方去,去之前是不是该先喝几杯增进一下和甲方的感情呢?谁愿意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搞得那么直奔主题呢,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太动物了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了对吧。
      张西川一层层地推理下来,又按着自己的思路一层层地推理上去,王三和赵光星简直快被张西川给推晕了,俩人除了点头,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张西川说,王三,我给你家办了多少事儿,给你办了多少事儿,你前年出去疗养,是谁给你办的,去年你爹生病你请假一个多月去护理,工资扣过你一分钱没有。哦,就因为我搞女人你就想找我的麻烦,那我告诉你,我搞的女人多了,要是都想找我麻烦,我这个命恐怕得死多少个来回了。且不说我到底搞过你女人没有,就算我搞了又怎么的。当然搞没搞,这话你别问我,你回去问你自己的女人。她不愿意让我搞,我想搞也搞不上;她愿意让我搞,我也就当不了自己的家了。
      张西川说着说着便气得笑了。张西川说,你们瞧,如果这要是腐败,那我承认我就是搞腐败了。我搞得有功,搞得有理,搞得理直气壮。我今天之所以把你们找来,那是因为平时你们还不大服气,经常在下面说我的二话,我告诉你们,你们在前面说,我后面马上知道了,可是我懒得理你们,今天就借这个场合,我就说给你们听,你们要是还不大服气,你们也可以去告。只是有一样,你们别学老孙头。老孙头,活了快七十,他当然不了解现如今这个社会。他老了,糊涂了,你们他娘的也老了,也糊涂了,也快钻棺材瓤子了?
      张西川说,你们自己惹下的事,自己去办,你们俩去县里,去把老孙头接回来。老孙头的思想政治工作还得由你们两个去做,这老头是劳模,比较犟。做通了,你们回来上班;做不通,你们就一直做下去。做工作期间,通通按事假处理。这就叫解铃还得系铃人。
      张西川说,不要说我对你们不客气。我这已经客气得很了,现在,有的人就是很贱,你对他客气,他就踩鼻子上脸。可你要是不客气,把他娘操了,他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喊你一声“爹”。
      去吧!张西川冷冷地吐了这么两个字,便懒得再理会面前的这两个东西了。
      两个人便垂头丧气地带着值班车去到了县信访机关。
      县机关的同志热情地接待了王三和赵光星。机关的那个同志说,早上你们单位来了个老同志,他带来了他的劳模证书,还带来了厚厚一摞奖状,老同志说了,他是一个党员,他要以党员的名义反映问题。我们接待了他。我们想,不管反映哪一级的问题,也不管反映哪一个人的问题,我们都得保护他、爱护他,更何况他是劳模,是我们县里的财富,因此我们就打电话让你们单位办公室派车接他。嗯,我们的车今天凑巧出去了,要不我们就直接派车了。可是老同志最后还是自己坐公交车走了。他说,他是党员,党员就应该有党员的样子。
      县机关的那位同志感慨地说,这个老同志真让人感动啊,――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主动地说明“我是一个党员”了。
      王三和赵光星这时候就又傻了。
      两个人愣怔了一下,然后便开口了。
      王三说,我也是个党员。
      赵光星说,我也是。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也是来反映问题的,就反映张西川的问题,告张西川这个鸟人。
      责任编辑:王方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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