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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非 傻瓜的诗篇【从精神分析学角度阐释格非的《傻瓜的诗篇》】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5 04:53:49 点击:

      关键词:格非 《傻瓜的诗篇》 情结 变形 力比多 投射   摘要:论及中国当代小说,似乎很难逃脱西方诸多理论的魔圈。但是前者对后者不再是生吞活剥地全盘接受和图解,而是加以融会贯通。格非的中篇小说《傻瓜的诗篇》就灵活多变地叩访、修正了弗洛伊德主义的很多因素,在此,我主要从精神分析学的角度分两部分解读阐释该文本。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在中国文坛上掀起了一阵涟漪,穆时英、施蛰存等少数作家“将这一舶来品中国化,成功地创造了一系列具有独特风格的‘心理分析小说’”。到了九十年代,中国小说家对精神分析学说的接受更多了几份理性的思考。格非的中篇小说《傻瓜的诗篇》就多角度多层次灵活多变地叩访了“弗洛伊德藩篱内的观念和形象”,“突现出独立作品的独特的潜意识欲望”②。在此,我把作者格非搁置一旁,借助弗洛伊德及拉康的一些观点对该小说进行精神分析的解读,亦即通过对小说细节的把握来透析文本的潜意识。
      
      一、两种情结的变形演绎
      
      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男孩和女孩早期分别有着“俄狄浦斯式”的恋母情结与“厄勒克特拉式”的恋父情结。在《傻瓜的诗篇》中,格非手握社会文明这一手术刀,为两种情结整容,最终在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杜预和莉莉)身上打造出了“不是俄狄浦斯(厄勒克特拉)本身,而与俄狄浦斯(厄勒克特拉)相似(相反)的一些极具个性特征的情形”。
      
      1. 恋母情结的半隐半现。
      弗洛伊德宣称,一方面,男孩认同父亲,把他当作模范;而另一方面,又把父亲看作是他对母亲性愿望得以实现的障碍,对父亲充满了敌意,发展到极致即驱逐或杀掉父亲。“对父亲的矛盾态度和对母亲那种充满纯粹深情的对象关系构成了男孩身上简单积极的俄狄浦斯情结的内容。”
      杜预作为小说中此情结的载体,作者着重凸现了他与父亲之间那种既爱又恨的矛盾关系,有意含混甚至隐匿了他对母亲的性欲望。以禁欲泄恨的“文革”时期作为此情结开演的背景使得格非在小说中对杀父娶母情结的继承与修正显得理所当然。
      杜预童年时代和下乡的父亲在河边钓鱼的情景作为一种“固定的真实”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其实是在向读者诠释着父子之间的深情。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杜预十岁生日那天晚上全家人的谈话,彻底暴露了他与父亲之间的矛盾。
      “那就当个记者吧。”母亲赶紧“像你父亲那样,做个诗人怎么样?”母亲提醒他。
      父亲的脸蛰伏于暗处,杜预怎么也记不起他的脸来。可是他当时听见父亲在黑暗中嘀咕了一声:
      “哼,诗人!”打圆场。
      “哼,记者!”
      杜预当时对父亲有一种本能的憎恶,他的话使杜预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适合自己的工作一下子变得那样的少。
      杜预心头一紧,因为在所有可供选择的职业中,医生这个行当是他最为厌恶的一种。
      杜预之所以“对父亲有一种本能的憎恶”,就是因为未被作者明言的恋母情结。十岁对于杜预来讲,大概是于母亲性愿望最为强烈的时候,以至于在不久即汹汹然而来的“文革”风暴中,杜预为了换取令他眼馋的红袖章,毫不犹豫(或无意识)地出卖了父亲的手稿,导致父亲身陷囹圄并为之丧命。虽然他没有亲手弑父,但其父毙命的情境同他下意识中杀父的愿望颇为相符。杜预当时所表现出的兴奋以及在以后生活中不时流露出的罪恶感恰好 印证了弗洛伊德的“弑父”理论:“弑父是人类的,也是个人的基本的原始的罪恶倾向。在任何情况下它都是罪疚感的主要源泉。”
      俄狄浦斯杀父后取而代之成了新国王,平等地认同了父亲;而杜预成年后,并没有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诗人,他把诗人视为让自己倍感亲近的两种人之一(另一种为女人),最终选择了父亲曾经命令式提议而自己最厌恶的医生职业,这是几千年来积淀在中国人心中对父亲敬畏、顺从的认同方式。
      至于杜预的母亲,杜预还未来得及单独享受对她的爱恋,格非就迅即让她发了疯并在丈夫去世三个月后的一天自杀身亡。这使得杜预不得不压抑自己的爱恋,因此,他的单相思更为厉害,几乎有了“固结”式的神经症征兆,直到他遇上莉莉。
      
      2. 反相的“厄勒克特拉”情结。
      莉莉是小说的女主人公,一个精神病人。作者在她身上胶着了反相的“厄勒克特拉”情结,这实现在她康复后对杜预的讲述中。小说没有提及莉莉的母亲,由某些情节推知她可能早死了。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莉莉从本能上讲是不排斥与父亲发生性关系的。但是,中学时代的莉莉,其“自我”和“超我”已具备足够的力量来克服恋父情结。
      问题出在父亲身上。在父亲眼中,日渐长大的莉莉已成了妻子的替身。他经常在莉莉洗澡时故意闯进浴室,窥探女儿的身体。莉莉为了阻止父亲的变态行为,专门养了一条狗用来防身。这意味(或象征)着莉莉对异性的爱恋正逐渐转向除父亲外的其他男性。但是,“本能冲动占压倒优势”的父亲无视女儿的默默抗拒,宰掉黑狗并强暴了女儿。莉莉不理智地毒死了父亲,做了个女俄狄浦斯。这是作者对“厄勒克特拉”情结生活逻辑的反相演变。
      小说后来写到,杜预“感到自己的记忆和莉莉的讲述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类似的东西,和人的左右手相仿佛,或者说一件事是另一件事的影子”。这种“类似的东西”其实就是“弑父”这一共同行为。当然,杜预是无意识而为之,且不是直接致父死亡的刽子手,故逃脱了惩罚;而莉莉是有意之行动,虽然未被外界察觉,但她却逃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几年后进了疯人院。
      
      二、力比多投射对象错误而必然的选择
      
      力比多是弗洛伊德用来称呼“那些与包含在‘爱’这一词之下的一切东西有关的本能能量”的概念,它以“性爱”为中心。一语概之,力比多就是心理的性能量(或性本能的能量)。弗洛伊德曾经指出,人的力比多的释放通常有三种途径:一是他自身心理结构内部的调整,即“自我”和“超我”制约着“伊底”,逐步在力比多释放之前就克服之;二是将投射目标移向它方,诸如艺术家之流,他们在作品中宣泄自己的力比多;三是把力比多直接投射到异性对象上去。莉莉的父亲以女儿为力比多投射对象固然是一种错误的选择,但却不具有必然性。杜预在投射力比多时,走着上述中的第三条路。
      同为精神病专业医生,杜预却与菲茨杰拉德《夜色温柔》中的迪克有着迥异的行为。迪克欲尽医生之责,采用“移情”法医治精神病人尼科尔,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娶她为妻,让她彻底释放出受压抑的力比多,最终恢复正常,尼科尔是力比多投射的主体。与此相反,在《傻瓜的诗篇》中,力比多投射的主体是医生杜预,而不是精神病人莉莉。
      按拉康的观点,杜预和莉莉是能指的两极。作为能指主要一极的杜预,以莉莉为力比多投射对象是他必然的选择,原因大致有三:
      
      1. 恋母情结作祟――到精神疗养院寻找母亲的替代者。
      杜预顺从父亲生前的意愿,选择了医生这一职业,但他最初并不情愿到精神疗养院工作,因为他的母亲就死于精神病。我们可以将之理解成精神病(院)固结了杜预的恋母情结,他把对宁愿随夫而去却丝毫不留恋儿子的母亲的憎恨迁移到了精神病(院)上。后来,杜预还是到精神疗养院当了医生。这可以解释为:成年后的杜预,对青年女性的单相思疯长起来,同时,那少年时代未能被及时疏导的恋母情结又恰似一条暗河流淌在他的潜意识中,两者矛盾的调和只能是一种折中,即杜预把力比多投射到像他母亲一样患有精神病的青年女性身上。精神疗养院成了他当然的选择。
      在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杜预常常有意无意地把莉莉与母亲联系在一起。杜预的一次梦清晰地展现了这一点。梦境的中心是一个女人(莉莉)模糊不清的身影,“它代表了杜预内心隐伏着的某种综合的欲望”;“杜预感觉到,在梦境的中心依然存在着一个中心,它类似于祖鲁人所说的夜中之夜,那是有牛奶和蜂蜜流出的地方,是一切水源的源泉,是世界的核心”,这个中心的中心很显然象征着弗洛伊德时有言及的女性的子宫;最后,在梦境的周围,残留着一个未明部分,它呈现出一些往事的片断(母亲)。杜预对莉莉的性渴求显而易见,虽然母亲已退至他的梦(潜意识)的边缘,但并不等于业已消失,她始终依附在杜预的潜意识里影响着儿子选择性对象。
      
      2. 杜预人格的不健全性。
      “儿童时代的很长过程中,人是在依赖他的双亲的情境中成长的。这就积淀下了一种东西,这种积淀物在他的‘自我’中形成特别的代理者,在这代理者中父母的影响被延长了,这种积淀物名曰‘超我’。”弗洛伊德的父母偶像论虽然有些偏执,但是,其关于儿童超我的形成须从父亲那里借来力量之理论却是颇为中肯的。
      杜预父母双双早亡,使他失去了压抑俄狄浦斯情结的必要,同时也无法借得强化“自我”的力量,“超我”对于杜预来讲是游离在他的人格之外的。正因如此,他极其妒忌讨厌“举止优雅,行为得体”、“有着钢铁一般健全的神经”的同事葛大夫。葛大夫有着强有力的“超我”,时刻用道德律令以及疗养院的规则约束自己的力比多,他欣赏莉莉的美丽但绝不亲近乃至侵犯她,始终和每一位病人保持着正常的医患关系。而杜预的人格层面基本上就只有虚弱的“自我”与强大的“本我”。
      力比多处于“本我”中,“本我”是力比多的大水库。没有“超我”约束的杜预,从见到莉莉的那一刻起,其“本我”就开始蠢蠢欲动,“目光被她那双颤栗的微微上翘的乳房牢牢吸引住了”,“一个古老的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不要犹豫,瞅准机会干他一家伙”。这个“古老的声音”实则就是“自然人”的性本能。此时的杜预,“自我”(良知)尚能控制住“本我”:杜预的脸“由于羞赧而涨红”,并产生了对自己的憎恶。但是,“本我”并未罢休,它与“自我”的斗争随着情节的发展而不断升级,当莉莉裸体当众在场地上狂奔时,杜预的力比多已被“本我”推进了“自我”,弗洛伊德说过,“自我”好像一个骑在马背上的人,马犹如“本我”,“如果一个骑手不想同他的马分手,他常常被迫引导它到它想去的地方去”。杜预的“自我”被“反正她是一个精神病人,即使她说出去也证明不了什么问题”这种想法所说服,于是,“自我”举了白旗,他的受快乐原则支配的力比多冲破了良知的薄网,成功投射到了莉莉身上。正如弗洛伊德所言:“只要发生了能量释放,就不会计较释放借以发生的道路。”
      
      3. 病中莉莉的双重特征符合杜预的审美要求。
      在杜预看来,有两类人让他感到亲近,一类是诗人,它代表了自己灵魂的躁动不安的呼吸;另一类是女人,她们象征着躯体的欲望,同时也意味着安宁和恬静。这两种人的特性在莉莉的身上可以说是兼而有之。
      杜预对诗人的亲近感除了前面言及的父亲的原因外,还在于“任何诗人都是那喀索斯”,“一会儿自爱,一会儿自恨”,作者阉割了杜预的自恋情结,保留并加固了他的自卑情结,“他感到自己生来就属于可有可无、让人生厌的一种人”,他喜欢女人,可正常的女人都鄙弃他看不上他,病中具有诗人气质的莉莉,缺少了世俗人的心态、目光和戒备,使得杜预将力比多贯注在她身上时可以毫无顾忌。
      鉴此种种,莉莉成了杜预理想中的能指的另一极,所指的产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一极的功能。而导致杜预力比多最终有意识地成功投射的是莉莉的暗示,“暗示实际上是一种不可还原的原始现象,是人的心理生活的一个基本事实”。
      莉莉的暗示是无意识的,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诗歌暗示。“哦,傻瓜/我高贵的国王/让你的泪水盖在我的身上/我愿在你的泪水中痛苦地死去。”“哦,傻瓜/我高贵的国王/请用绳索将我捆绑/我愿用我发蓝的手卷/侍奉你高贵的一生。”结合前面谈到的莉莉对父亲的态度,我们可以说,“傻瓜”实际上是莉莉想象中的一个强有力的青年男性的象征,莉莉要借助他来挫败父亲的乱伦之企图。在疗养院里,被“超我”牢牢管控着的葛大夫、女主任从莉莉的诗歌中感受到的是一种纯洁、高尚的爱之情,而杜预却解出了蕴含于其中的性码。二是动作暗示。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说,激烈的运动,如飞跑、骑马等,均带有满足性快感的象征意味。莉莉的那次当众裸体奔跑对杜预而言,就是发出了性需求的信号,或者说她也有投射力比多的冲动。而在葛大夫等人的眼中,莉莉的行为是一种极致的病态。
      那么,为何说杜预的这种必然的选择是错误的呢?这就有必要从整体上解读杜预与莉莉力比多投射的弗洛伊德主义的意义。我认为,和蔼、冷漠、警觉、宽厚的葛大夫在男女主人公之间充当了伪父亲(或隐父亲)的角色。“超我,在某种程度上冷漠超然,然而却关心公共舆论,并且逐渐接替父辈的角色”。小说中如是写到,“葛大夫这种人带给他的厌恶是一时难以消除的,可是,在这所疗养院里,他又是杜预唯一感到可以亲近的人”。这是杜预对父亲的真实感受。至于莉莉,当她与杜预躲在办公室即将发生性关系时,葛医生的脚步声出现在外面的走廊里,她本能地脱口而出:“不好,我爸爸来了。”显然,杜预和莉莉潜意识中都把葛医生视为了父亲的代表。就杜预来说,此时的莉莉既是青年异性同时也是母亲的化身,他在伪父亲的眼皮底下把力比多投射给伪母亲(莉莉),从而获得了占有母亲报复父亲的快感。至于病中的莉莉,虽然表现出了强烈的力比多投射的欲望,但它仅处于无意识状态,其具体的操作仍需要一个正常的男子去引导。在疗养院里,能为莉莉提供这种引导可能的只有葛大夫和杜预两人,而莉莉精神失常的症结在于不想与父亲乱伦,于是,隐父亲葛大夫就被剔除,她接受杜预力比多的贯注,就是要让伪父亲见证她拒绝乱伦的心志。因此,杜预在把力比多投射给莉莉的同时,也在生产着助她康复的推力,莉莉恢复正常的瞬间就是杜预力比多再次投射被严正拒绝的时候。这样的分析使该小说的结尾(莉莉康复、杜预发疯)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所以,从杜预无意中弑父导致其母精神失常并自杀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只能犯这样必然的错误。
      当然,《傻瓜的诗篇》中,还有些许弗洛伊德主义的因素,在此就不一一罗列了。文本的潜意识,已显示出中国当代优秀小说家在借鉴西方文艺理论思想方面不再是生吞活剥地刻意图解,而是达到了融会贯通批判接受的高度。
      (责任编辑:吕晓东)
      
      作者简介:秦军荣(1973-),襄樊学院中文系讲师。
      
      ①本文有关《傻瓜的诗篇》的引文都出自《格非》(中国当代作家选集丛书),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参考文献:
      [1]蒋淑娴, 殷鉴:中国现代文学史[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
      [2][法]让-伊夫・塔迪埃: 20世纪的文学批评[M]. 史忠义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8.
      [3]弗洛伊德文集(第四卷)[M].车文博主编.吉林:长春出版社.1998.
      [4]西方学者眼中的西方现代美学[M].王鲁湘等编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5]王宁:文学与精神分析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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