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是山西的一块金字招牌。但在很多外地人眼里,晋商有一个让他们始终都不肯原谅的“短处”,那就是明末清初,山西所谓“八大皇商”为努尔哈赤的后金集团提供服务的那档子事。当然,现在五十六个民族是一盆大烩菜,满族也是咱自家人。所以,晋商的这条小辫子,我们也用不着死揪不放了。
但是,晋商总归是因为这档子事落下气节不足的阴影。然而,很多人不知道,就在遥远的西汉时期,曾经有位山西商人,用行动纠正了西汉软弱的形象,并由此揭开汉武帝征服匈奴的帷幕。
血性聂壹的复仇计划
这位山西商人的名字叫聂壹。从汉高祖刘邦开始,北方的匈奴就是西汉的难言之隐。除了和亲,靠女人的胸脯去换取短暂的平静外,面对强大的匈奴,西汉的前三个皇帝只有干瞪眼没辙。
聂壹的家乡马邑(现山西朔州)靠近匈奴,因为经商的缘故,他没少和匈奴打交道。外形强壮又好抱打不平的聂壹一次次目睹匈奴烧杀抢掠之后,终于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
当时,西汉已经进入相对强大的汉武帝时代。但一朝被蛇咬的后遗症,让汉武帝踟躇在战与和的两难中。聂壹找到当时主战的大将王恢,把自己的计划一说,王恢乐得直拍大腿。
随后,聂壹趁天黑跑到匈奴那里。因为经常和匈奴人做生意,聂壹这张脸早就混成了通行证。见到匈奴的单于后,聂壹让他用大量的金银财宝换取守卫马邑城的头领的人头,迎接匈奴大军入城。显然,这是一个奸商正常的要求。单于听后,眼前顿时柳暗花明。于是约定,第二天以城头上的人头为进攻信号。
不过单于万万没有想到,前方不远的马邑城中,早已埋伏下千军万马。
功亏一篑后黯然隐居
单于很兴奋,当晚竟然从睡梦中笑醒几回。
聂壹连夜从匈奴那里回来后,很快从牢里找来几个死囚,斩杀后将他们的人头悬挂在城头。为迷惑单于,还在城外放出大量的牛羊,制造出悠闲自得的场景。
聪明反被聪明误。匈奴的人马行到马邑城附近时,细心的单于发现牛羊中没有牧人的身影。不正常的安宁让单于心头一凛,转身攻取了附近一个军事瞭望台,活捉了头领,也就自然知道了伏兵的秘密。聂壹苦心营造的计划,就此付之东流。
围杀单于失败,让汉武帝大为震怒,王恢被逼自杀。处在双方怒火中的聂壹选择隐姓瞒名,从此不知去向。
然而正是这场变故让西汉与匈奴终于撕下了那层虚伪的面具。不久,大规模剿灭战争爆发。不知道,在后来的庆功宴上,当汉武帝举杯痛饮之际,他可曾想到过那个助他改写历史的山西商人。
三国时期,曹操手下有一位威震四海的猛将张辽。张辽成名之后,很多人追溯他的家世,惊讶地发现他竟是聂壹的后代。由此,我们知道,聂壹归隐之后,改姓为张。当历史的潮水退去,我们可以想到的是,在聂壹的隐居岁月中,留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声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