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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极光在哪里可以看到 [生命的北极光]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8-12-29 04:42:13 点击:

      头上的烧伤是故事,腹上的刀伤是故事,耳朵上的冻伤是故事,而英雄却从不讲目己的故事……   “曹发庆一”   “到!……”   每年6月25日,驻守保定的英部某雄四连全体官兵都整齐列队,早操点名时,齐声应答一位战功赫赫的老连长的名字。
      这是生者对“死者”的呼唤。
      某集团军《新编军史英雄名录》这样记载:“曹发庆,1945年入伍,1947年入党,战斗英雄。于1952年抗美援朝战斗中牺牲……”
      年轻的官兵没有想到,数千里之遥的大兴安岭茫茫林海,古“黄金之路”第十八站旧址――鄂伦春民族乡一个普通的小院,一位双目失明的七旬老人拄着拐杖,似乎也在深情地怀念往事,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意。
      他,就是曹发庆。
      
      头上的烧伤是故事腹上的刀伤是故事耳朵上的冻伤是故事而你却从不讲故事……
      
      三年前,记者曾采访了隐姓埋名40年,被作家魏巍称为“最可爱的人”的两位“活烈士”李玉安、井玉琢,记录了他们“超越死亡的对话”。富有戏剧性的是,他们和曹发庆竟属同一个部队。似乎,曹发庆的事迹更富有传奇色彩。
      这绝不是一种巧合。
      当我们走上高高的兴安岭,充满敬意站在眼窝早已干涸但却山一般沉静的曹发庆的面前,含泪记录这位年逾古稀的老英雄往日的辉煌和最新的报告,我们的心被强烈地震撼了――
      “头上的烧伤是故事/腰上的枪伤是故事/耳朵上的冻伤是故事/而你,却从不讲故事/……”一位采访过曹发庆的诗人,充满深情地这样写道。
      的确,这么多年,人们听不见曹发庆讲故事,周围的人们看见的是他一身的伤疤。
      40年来,不论冬夏春秋,昼夜晨昏,曹发庆总是一顶帽子头上戴。熟悉他的人说老曹乐观、好开玩笑,但是有一条,和他开什么玩笑都行,就是不能碰帽子,一碰就急眼。可是也有人曾掀开帽子看过,看的人倒吸了口凉气,曹发庆不仅头发没了,而且露出了花花白骨。
      曹发庆只是淡淡地说,这是朝鲜战场上敌人留给他的纪念。
      和老曹一起工作的人都知道,他腹部有一长条斜斜的刀伤,每次问起老曹,他只是说他们连和敌人一个营恶战时被敌人刺刀捅的。后来人们知道,捅伤老曹的,是第6个死在老曹刺刀下的敌人。
      老英雄究竟有多少故事?
      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英雄的“曹副连长”恐怕一直还要埋名在大山里。
      1991年4月13日。十八站鄂伦春民族乡。
      大兴安岭地委老干部局的领导一行走进一条泥泞的小巷道,来到他们下基层访问的第32户人家,看望粮食分局离休干部曹发庆。陪同的鄂伦春族副乡长关小云边走边介绍说:“他是从部队下来的,听说立过不少战功”。
      在曹发庆家,关小云面对已经双目失明盘腿坐在炕上的老人再三恳求:“能不能把你的军功章拿出来给领导看看。”
      “没啥看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曹发庆淡淡地说。
      许久,曹发庆才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老伴徐行。徐行打开一个小木箱,双手捧出一掬军功章,丁丁当当倒在炕上。
      在场的人们惊愕了――
      “英雄奖章”两枚,“勇敢奖章”三枚,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奖章和纪念章四枚……
      望着这些在尘埃中沉默了将近40年的军功章、立功证书、再环视一下老人的小屋:四壁空空荡荡,炕上铺的是几块拼凑的露着窟窿的纤维板,陈旧的被褥,斑驳的炕柜,一台图像不清的九英寸黑白电视……在场的人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老伴徐行又拿出了一件破旧的白粗布上衣,上面绣着的“独胆英雄”四个大字依然鲜红。
      曹发庆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衣服。“这是罗荣桓政委奖给我的。”久久地沉默之后,老人才讲起了当年横力跃马的往事。
      从东北到海南岛,从云南到朝鲜,曹发庆的足迹踏遍了5万多公里征途的山山水水。他参加大小战斗百余次,荣立战功30多次,并先后被东北民主联军、东北野战军总部授予“战斗英雄”和“独胆英雄”称号。
      “打四平那时候,胜是胜了,可是我们连队都打没了,那些战场上没回来的人,打得比我好,可是啥也没捞到。我只不过是回来了,就得了个英雄称号。一想起这些,我就想哭。你们说我当这个英雄还有啥意思,能有啥脸讲自己过去怎么怎么英雄?”
      这难道就是老英雄40年隐功埋名的缘由吗?
      老人家默默地平凡了一生,奉献了一生,血与火,生与死给他铸造了一个太深刻太丰富太真实的灵魂。
      
      纤夫,伙夫,更夫。“给国家干事是咱的本分,别把官儿看得太重了。”
      
      35年前,已转业到黑龙江省绥棱林业局的曹发庆,听说开发大兴安岭的消息后,二话没说,第一个报了名。
      “武夫”出身的曹发庆,在大兴安岭开发建设中,先后当上了拉船的纤夫、做饭的伙夫、看粮库的更夫。
      一次拉纤,正赶上风雨交加、河水暴涨。老曹是打头的,纤绳陷入肩膀肉窝里最深,把上次拉纤还没结痂的血泡勒破,血水、脓水、汗水、雨水交融在一起,染红了他肩膀上那始终绷直的纤绳……
      食堂缺少“大师傅”,已调任十八站乡供销社党支部副书记的曹发庆,放下手中的尖镐,主动请缨到了食堂。为了保证大家吃饱吃好,曹发厌每天只能睡不到4个小时。洗菜切菜、蒸馍焖饭等活计姑且不说,年逾半百的老曹每天要翻沟越坎到一公里以外去挑生活用水。
      呼玛县粮库要选调一名认真负责的更夫,被选中的老曹爽快应允下来。听说老曹调到县粮库打更,干工人的活,本单位有几位同志替他打抱不平,认为这样干群不分,“压级”使用没道理。老曹可不这么看,他说:“给国家干事是咱的本分。你们这些人哪,就是把官儿看得太重了。”他来到粮库后,认真负责,整夜在外站岗巡逻,力争做到万无一失。人们都传说这个新来的更夫会武功,三五个小伙子不是他的对手。果然,没几天,他就一个人擒住了两名惯盗。老曹出了名,盗窃者闻风丧胆。
      即使开发建设到了今天,大兴安岭的生活条件仍然很艰苦。许多人“南飞”了,可曹发庆还像哨兵一样,一往情深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事实上,他有很多机会能离开这里,可从未动过心。
      
      1965年3月的一天,曹发庆到北京去看望在毛主席身边工作的战友老宋,老宋是他当副连长时的通信员。在中南海曹发庆见到了毛主席。老曹至今也忘不了:主席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亲切地说,“你过去打仗打得挺好嘛……在地方要多向地方的劳动模范学习……来北京不容易,多住几天,多走走看看。”当老宋得知老连长目前生活依然非常清苦时,落泪了。他认真地说:“你吃苦够多了,到北京来吧,手续我来办。”老曹没言语,只是摆了摆手……
      寒来暑往,几十年过去了,曹发庆在大兴安岭忘我地工作着,先后26次被评为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他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倾洒着他后半生心血和汗水的大森林。
      
      在金钱面前,他早已是盲者。钱这东西,是人把它整神的,看重了是命,看轻了是纸。
      
      曹发庆36岁才结婚。战争年代的伤疾使他此生无法留下一个后人。老伴带来的女儿,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转眼,外孙子淼龙已高中毕业,他的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到偏远的林场,再就是留在外公、外婆身边。老伴徐行急得坐卧不安,央求曹发庆出面,给淼龙就地安排工作,日后也有个跑道的。老曹最心疼这个外孙,这孩子从出生4个月,就在他的身边,一直长到20岁,对二老特别孝顺。他何尝不希望孩子留在身边呢?一向办事干脆利索的曹发庆,却在这件事面前为难了。一连数日,他沉默寡言。淼龙理解外公的心思,毫无怨言地到外地一个林场去上班了。走的那天,孩子打好行李,屋里屋外转了好几趟,恋恋不舍地走到两眼昏花的外公身边,轻轻地说了声:“姥爷,我走了。”曹发庆一句话没说,等孩子走远了,老伴徐行惊奇地发现扶着门框的曹发庆泪流满面。徐行说:“30多年来,还第一次见老头流泪。”
      从1954年转业到1981年在十八站粮食分局离休,曹发庆的“副股级”整整原地踏步了27年,离休时基本工资才82.5元。
      曹发庆家里最多有过四代九口人。人口多,工资少,紧紧巴巴的日子一直困扰着曹发庆。他当书记时手头最多时攒过150元钱,那台九英寸黑白小电视,算是干了一辈了最贵重的家产了。
      直到如今,曹发庆这个领工资的国家干部还为一辈子只给生身母亲寄过200多元钱而内疚,说起来禁不住眼中满含泪花。
      从朝鲜战场下来在某部铁岭留守处工作时,曹发庆回家探望了日夜思念的母亲。正值建国之初,家里很穷,他怕给家添个吃闲饭的,只住了两天就匆匆返回部队。临走时,掏遍了全身衣袋,才给70岁老母掏出10元钱来。其实,从参军至今,曹发庆就回过那一次家。那一次,竟是他与母亲的终生别离。后来,曹发庆勒紧腰带,先后给母亲寄回200元钱。
      多少年来,尽管曹发庆在紧巴日子重负下活得很艰难,但他并不看重钱财和物质利益,更不愿伸手占公家的便宜。有一年,塔河县委副书记王守义到十八站乡专程看望他,听人说自离休以来,他家的烧柴都是老两口一天往返几十里用推车上山拉的,很是感慨和不安,当即对乡领导交代,今后必须把老人家所用的烧柴全部包下来。第二年春节,乡政府到家慰问时,徐行瞒着曹发庆对副乡长关小云说,家里买了一车�子,钱没少花,�子还不好。关小云听后马上与有关部门联系,很快把180元子款给报销了。曹发庆知道后,气得把老伴骂了一顿,硬逼着她把钱退了回去。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是人把它整神的,看重它是命,看轻它是纸。”在曹发庆家采访,老人的这一番话震颤着我们的心灵。
      在名利和金钱面前,曹发庆早已是盲者。
      1987年冬天的一个清晨,早早起床的曹发庆忽然看不见窗外的太阳了。数十年积劳成疾,曹发庆失明了。这一年,他70岁。熟悉他的人都想不通――这个站在太阳底下敢说没做过一件亏心事的人,为啥到了晚年还要经受这么大的痛苦。
      尽管已没有多少治愈的希望,领导还是决定不惜花多少钱也要为他治好眼睛。曹发庆又一次“固执”起来:“我眼瞎了,可心里明白。别为我费心了。组织上这样关怀我,我知足啦!”
      一年前党的生日那天,大兴安岭地委、行政公署、军分区组织召开的“命名表彰无私无畏的共产党员曹发庆大会”在加格达奇举行。分布在大兴安岭8.4万平方公里上的13个县、区、局都设了分会场。由他人代讲,一个多小时事迹报告,曹发庆本人只讲了不到三分钟:“……感谢组织给予的关怀,希望大家努力建设好国家……要是现在能睁开眼睛看看大伙儿该多好哇……”
      许多人感动得流泪了。这一天,大兴安岭的山山岭岭都回响着曹发庆的名字。
      茫茫林海中,闪耀着一束生命的北极光……
      (王敏摘编自《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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