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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词 [纳兰词所张扬的诗情和性情]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27:55 点击:

      我是人间惆怅客    看过电视连续剧《康熙王朝》的人,对明珠一定很熟悉,他和索额图一起可是康熙朝权倾一时的首辅之臣。但对他的长子纳兰性德――康熙御驾前的一等侍卫,就可能不是很熟悉了。不熟悉没关系,我这就要说到他。
       “我是人间惆怅客”,“断肠声里忆平生”,你能想到这样的诗句会出自一位满清贵胄子弟、八面威风的皇家御前侍卫吗?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一个事实,他确实出自纳兰性德的手笔。
       纳兰性德又名纳兰容若(令人想到“高山氤氲”的绝妙名字),自幼天资颖慧,博通经史,工书法、擅丹青,又精骑射(文武都让他全占了)。十七岁为诸生,十八岁举乡试,二十二岁殿试赐进士出身,后晋一等侍卫,常伴康熙出巡边塞。这样一个平步青云的人他怎么可能和惆怅有缘,在断肠声里回忆生平呢?据说明珠罢相后(其时纳兰已殁),在家中读起容若的《饮水词》,忍不住老泪纵横,叹息道:“这孩子他什么都有了啊,为什么会这样的不快活?”是呀,连其父都如此隔膜,不明究里,遑论他人?
       若明珠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心都可以用权势、显赫、物质的丰裕来填满来抚平的话,他也许就能深切的理解儿子的悲哀了。容若心里想要的,也许正是他给不了的。虽身在官场、富贵之家,容若的心境气质却几近落魄文人,其心必定别有所寄。“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采桑子:塞上咏雪花》),其心胸见识果然是在世俗的浮华与喧嚣之上、之外的。
       这就对了,这就找到容若之为容若之处了。容若之为容若,性灵而已。他主张性灵说,写诗写词要有性灵,要直抒胸臆,直指本心。读纳兰词,观纳兰短暂一生的为人行事,唯“情义”二字可担当其主旋律。若不是情之深、意之切、义之重,他一个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的人的内心哪来的那么多伤痛、离愁别绪,那么多荒寒和悔恨呀。他是真用情、用真情,而真情也往往与伤痛、悔恨无法分割。初恋的情人错过了,他“心绪凄迷”,“红泪偷垂”。相伴的妻室早夭,悼亡之音“破空而起”,成为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病痛。“当时只道是寻常”,“只向从前悔薄情”,“泣尽风檐夜雨铃”,“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他一悼再悼,用他此后近十年的余生。他也不知道她在他的心房里藏的有多深,犹如一根倒刺,一碰就生疼。还有其他的女子,他一用情就真心实意,掏心掏肺。纳兰词中“悼亡之作不少,知己之恨犹深”,前人词中也有不少这类题材的,总觉不如他贴心贴肺,总将矛头指向自己,将感情之剑的另一端对着自己。“而今才道当时错”,“一片伤心画不成”。“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他一反诗学中讲究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不节制的悲伤,更见其赤子的心,他也是用这种心对朋友的。他对朋友也是重然诺,全情投入。为人所称道的营救吴汉槎一事就是在他的极力斡旋下完成的。甚至他的羁旅诗,也是清廖、寂寥和感伤的,也是充满忧患的。我们不会忘记他是经常要随着御驾四处亲征出行的。“归梦隔狼河,又被河声搅碎”。“深秋绝塞谁相忆,木叶萧萧、乡路迢迢。六曲屏山和梦遥”……,不胜天涯羁旅之感。其中的意境和况味,很像容若以及我们这蜉蝣似的人生。
       安意如说纳兰词“豪放是外放的风骨,忧伤才是内敛的精魂”,这话算是进入了容若的内心深处。也许在容若那里,功名、富贵,他表面上拥有的,都是轻的。他真正着重的都是脆弱的、易逝的,人生难求的,都是充满了悲剧性的。所以他才会如此忧伤感怀,才注定了是一个人间的惆怅客。也算是一个满人中、贵族中、文人中的异数。只是他这样的胸臆、本心,这样的性灵,如何适应表象当道的世界、官场的倾轧、宦海的沉浮,与政治的残酷和冷血?适应也好,不适应也罢,个人心性使然,人果真拿自己的心性有更多办法吗?他就是刀光剑影、铁马金戈背后人性中那一点柔弱的东西,易创易痛的心。在荣华富贵的生活中,凄婉与哀婉之声却这样在他的心中不绝如缕。这也就注定了他的生年不永,才三十一岁,就遽然而逝,这也应了他的一句话“多情原本就多病”。
       我觉得,他的悼亡诗也可以看作是一首首前瞻的挽歌。他为他的家族在他死后三年的倾巢而亡提前作了哀悼,他早已看到了那一刻,早已看透了古今悲欢。在这一点上,我又与安意如不谋而合。安意如的书中说:“早有评论家指出:纳兰公子是盛世悲音者。他们反复论证着这位白马轻裘的公子心中为何总有挥不散的浓愁。在他的时代,他是一个孤独的先行者。但我认为至情至性本就可以穿越时空的狭隘”。王国维也赞纳兰为“北宋以来,一人而已”,依我之见,纳兰乃词中第一情种,第一性情中人。他“以诡异的近乎心碎的惊艳出现在清朝的上空。这样一照就是三百多年”。
       有人纳闷,这个千年的词坛魁首,怎么就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满人?话还可以从另外的方面去说,无论是当时出现的政治明星康熙还是艺术明星纳兰,都是在清人入主中原以后才诞生的。这个刚刚从蒙古文的基础上发展起了一点满文的游牧民族的后裔,一方面对悠久的汉文化存有戒心,一方面又被其博大精深深深的吸引。三十年左右的上流社会生活和汉文化的浸润,就孕育出了深通帝王之术的康熙和将词引入另一个高峰的纳兰性德。因此还是那句老话,政治上的征服、马上得天下是一回事,文化上的高下和谁同化谁还是另一说呢。我们从纳兰词中所看到的是政治的角逐和角力、改朝换代的血雨腥风,世俗喧嚣的浮沫之下的那一点真性真情,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一点珍惜和仁爱之心。
       我一向不太喜欢古典诗词的表达方式,总觉得那种表达过于套路,过于概括化,但却对纳兰词不能掉头不顾。我尤其为其中所传达出的那种清澈、高远的格调和真实的痛感而唏嘘不已,而心中难过。还也许是因为喜欢安意如的赏析的缘故,这个素心、锦心、颇具灵性冰雪聪明的小女子,与古典诗词中的美丽与哀愁、与多情的纳兰公子灵犀暗通,是真正的解人,是古典心灵或者说真情真性的真正知己。使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接受了她,为这样一个小女子掏钱买书。
       呼唤与被呼唤者能以这样的方式互相应答,也可冲淡人间几分炎凉啊!

      爱君笔底有清气

       我不知道我会这样地爱纳兰的文字,也许我就是爱纳兰这个人,或者就是想以纳兰为由头放进我内心的诸般感受。
       历来在君之侧能如鱼得水的多是李莲英之流的人。他们将自己生命的全部能量都用于揣度主子的心思,投主子所好,唯主子眼色是命。为了主子的旨意他将另一个无辜的女子珍妃推入井中之时,也许内心不会有丝毫的不安、不宁、不忍、他们是主子们的鹰犬、左臂右手。只要有极权和利益存在,这种物种就不会绝灭。而纳兰容若御前侍卫的荣衔也许只会让他感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宫廷边缘人。眼看着最高统治、历史的演进在自己眼皮底下进行,而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看客、一个马前卒。也许他看到的更多的是历史的任意、官场的倾轧,有其《蝶恋花》词为证:“今古河山无定据”,“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也许根本就存在着两个容若,一个随侍皇帝左右,君命在身,另一个却蛰伏在一边,在冷静地盱衡古今、盱衡人生。这两个容若无法统一、无法重合。他把行动着的容若给了公干,把另一个容若给了文字。
       文字中的那一个才是容若真实的生命,真正的命脉所在。这一个容若与出身显赫、仕途顺利、相貌清俊妻贤妾爱、命运宠儿无关,这一个容若是被放逐到尘世、繁华之地,放逐到生死中的人,这一个被放逐的人充满了飘零之感,飘零的情结。谁说深刻、深沉只能是坎坷者的专利,谁又能知道一帆风顺的容若他又经历了多少内心的沧桑?正因为此,他才把情当作信仰一样追求,一样看待。情与义是这一个容若精神世界的支撑,“他从这里获得滋养从而绽放,一旦失去,他那即以外人不可见的姿态慢慢萎谢。所以悼亡词才是他的光华闪现”(安意如)。
       除写情悼亡的旋律以外,我把两首词看作纳兰《饮水词》的主旨:
       《浣溪沙》: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采桑子 塞上咏雪花》: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漂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翰海沙。
       《浣溪沙》中,残雪、冷屏、落梅、横笛、三更、无人处、月胧明、惆怅客、泪纵横、断肠声,集中了词中之冷、之凄清、之哀绝呀,一定有不少人知道何以如此,因为造化弄人,生如烟云、清魂寂寞呀!真文字都是寂寞的,因为真人生都是寂寞的呀!你看张爱玲,即使写热闹背后也是寂寞的,也是凄冷力透纸背。只是人不安于此,不甘于此,才制造出无数的喧嚣与动静、繁华和灯红酒绿。纳兰之心不能嘱意于热闹、浮华,他不能在荣华富贵中找到自己内心真正所需要的,怎能不心灰之至、感概凉深呢?“生是过客,跋涉于虚无之境,在尘世里翻滚的人们,谁不是心带惆怅的红尘过客呢?”,正如安意如所说,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几岁却自称有着四十岁女人心态的小女子,我常常觉得文字是一种催人早熟超越年龄的酵素。同时,赏析解读之类的东西,与其说是在读别人,不如说是在读自己。
       于是只能到冷处寻了。不能设想纳兰这样的人不爱雪,看到这首《塞上咏雪花》时令人说不出的惊喜。咏雪和咏雪还有很大的不同呢,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仍然只是纳兰的风骨,是他精神的至清至洁,灵魂的寓寄。当面对一种状态,朦胧奔放、天地一统的洁白与静寂以及冷的热烈,那是否是一种昭示、一种天启,在昭示着我们灵魂的天国?绵延了三百多年至今还存活在文字中的就是这样一个容若。这一个容若像极了雪这一物象,这一自然的精魂。它稍纵即逝,不肯过多停留,但又决不会泯灭。亘古以来,天地间就绵存着这种雪一样的神思。
       还有,这种对雪的凝视,以及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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