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学习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方法就必须克服和反对与之正向对立的教条主义。马克思把这种教条主义叫做“应用的形而上学”。 马克思对教条主义的批判主要是在《哲学的贫困》一书中对法国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蒲鲁东的“系列辩证法”的批判。
关键词:马克思 政治经济学方法 应用形而上学
作者简介:张岩,(1981―)男,汉族,沈阳,哲学硕士,辽宁社会科学院,研究实习员,主要从事哲学基础理论和现实问题研究。
一、矛盾分析法不是对好坏善恶做出简单的区分
矛盾分析法就是运用对立统一规律,观察、分析社会现象,以达到认识社会现象发展变化的内在联系与机制的基本方法。运用矛盾分析法首先要承认矛盾就是事物,就是运动,就是思想,就是问题,世界就是由矛盾组成的,在任何时候,都要实事求是地承认矛盾、分析矛盾,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但在运用矛盾分析法对事物进行分析时,不能对事物做出简单好坏善恶的区分,进而去保存好的方面,消除坏的方面,这样就消除了矛盾本身。蒲鲁东在《哲学的贫困》中把抽象经济范畴当作永恒不变的出发点,试图论证资本主义制度的永恒性。他认为任何经济范畴都有好坏两个方面,好象这两个方面加在一起就构成了每个经济范畴所固有的矛盾。而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则将抽象的范畴重新放回历史当中,开创了“从抽象回归现实历史过程”的归纳与演绎相结合的理论创造。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完成了对蒲鲁东的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进行批判。蒲鲁东直接把经济概念拿过来构建其经济学的形而上学体系,马克思就必须针锋相对地做到:第一、说明经济范畴所反映的不是物,而是一定生产方式中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第二、进一步揭示这些生产关系的历史性生成本身。在《哲学的贫困》中,针对蒲鲁东的概念、范畴的形而上学性质,马克思针锋相对的指出,在考察经济范畴时,要真正地了解概念、范畴的历史演变问题,首先得把它看成是一定的关系的体现,这样一个从具体到抽象的归纳过程;其次还必须把这种社会关系放在历史发展的背景之中来考察,这是一个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演绎过程。
二、扬弃不是简单的克服与保留
所谓扬弃是同时具有否定和肯定双重意义的辩证概念,是通过事物的内在矛盾运动而进行的自我否定,是事物发展的环节和联系的环节。联系的环节体现了新事物对旧事物的发扬、保留和继承,这是“扬”的过程,是事物发展的连续性。发展的环节体现了新事物对旧事物的抛弃、克服,这是“弃”的过程,是事物发展中的非连续性。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的扬弃观截然不同于形而上学的否定观,它要求对任何事物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简单地克服与保留,不能犯片面性和绝对化的错误。“蒲鲁东先生认为,好的方面和坏的方面,益处和害处加在一起就构成每个经济范畴所固有的矛盾。” 矛盾的解决就是通过对立范畴的“综合”来保存好的方面,消除坏的方面。比如,“分工”这个范畴,好的一面,“是实现条件上智能上的平等的方法”;而坏的一方面在于“分工变成了贫困的源泉”;解决矛盾就是找寻“一种新的结合,以便消除分工的有害方面而保存其有益的作用”。 蒲鲁东所谓消除坏的方面,也是主观任意的。如马克思所说,蒲鲁东就是这样“用矛盾和矛盾的消毒剂这二者的混和物写成两卷矛盾并且恰当地称为《经济矛盾的体系》。”, 可见,在这个“体系”里,蒲鲁东把范畴辩证运动的过程归结为简单地比较善恶、去恶留善,而且这之所以成为可能,不是由于矛盾自身的发展,而是因为把一个范畴归人另一个范畴,这样前一范畴就起着抗衡后一范畴坏的方面的作用。马克思认为“既然把任何一种事物都归结为逻辑范畴,任何一个运动、任何一种生产行为都归结为方法,那么由此自然得出一个结论,产品和生产、事物和运动的任何一个总和都可以归结为应用的形而上学。” 马克思认为,当蒲鲁东如此这般地来应用辩证法的时候,“理性对他来说却不存在了。” “当然,如果把辩证运动的全部过程归结为简单地对比善和恶,归结为提出任务来消除恶并且把一个范畴用作另一个范畴的消毒剂,那么范畴就失去自己的独立运动;观念就不‘再发生作用;它就没有内在的生命” 在马克思看来,哲学的贫困也就意味着取消了独立而能动的理性思考,即消灭了思想。如果没有了思想,那就只能任凭盲目崇拜和教条主义肆意泛滥。
三、辩证法不是现成公式到处套用
学习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方法就必须要用辩证的思维方式来观察问题,分析问题,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真正途径,但把辩证法运用于具体实践中,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而不是现成公式的到处套用。教条主义不是从实际出发,而是从理论出发,从原则出发,而这个理论和原则也不是所要认识的那个事物本身的理论和原则,而是从该事物之外引进来的理论和原则,是简单的把现成的公式到处套用。蒲鲁东的“系列辩证法”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在《贫困的哲学》中,蒲鲁东首先建立起自己的“系列辩证法”。他认为任何经济范畴都有好坏两个方面,好象这两个方面加在一起就构成了每个经济范畴所固有的矛盾。矛盾的解决就是通过对立范畴的“综合”来保存好的方面,消除坏的方面。蒲鲁东所谓消除坏的方面,也是主观任意的,如马克思所说,蒲鲁东就是这样“用矛盾和矛盾的消毒剂这二者的混和物写成两卷矛盾并且恰当地称为《经济矛盾的体系》。” 可见,在这个“体系”里,蒲鲁东把范畴辩证运动的过程归结为简单地比较善恶、去恶留善,而且这之所以成为可能,不是由于矛盾自身的发展,而是因为把一个范畴归人另一个范畴,这样前一范畴就起着抗衡后一范畴坏的方面的作用。马克思认为,当蒲鲁东如此这般地来应用辩证法的时候,“理性对他来说却不存在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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