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固族 “妈妈，为什么 我的红柳木箭 不能射中 头顶上的锅盔?” “妈妈，为什么
我的小黑牦牛
没有驮来
河那边的春天?”
“妈妈，为什么
我的珍珠马群
越过山梁
跑到月亮上去了?”
“妈妈，为什么
我的黄泥小人
不吃不喝
也没有妈妈?”
在腾格里达坂以北
走廊里闯荡着春天的风
肆虐的尘沙是它的伙伴
白唇鹿颂读石铸经文
山顶的塔松长鸣震空
阿勒坦河收容渴毙魂灵
桑尔湖底裸露万物骨殖
贤明仁慈的诸神啊，请给烈性荒漠
带去雨露和林木的问候
那年我十八岁
黑鹰的天空布满爱的箴言
刺痛放生白羊失明的双目
失恋的女子踏雪而来
踩在我的心上
腮边滂沱的泪水
沿着凄凉的眼神泛滥
淹没时间的驿站
虚构庞大的爱情
疯狼跑过陌生的村庄
目睹她动人的姿势――
斜倚风中的院门
那年我十八岁
多像一个梦游的阿肯
看护一生的愧疚
葱郁地生长起来
夏天即景
寂寞小虫的情歌
从白桦树叶的脉络里
柔软地流淌出来
歇息在红男绿女的话语上
他们的爱情战场空荡荡
他们吮吸上苍打盹时的泔水
他们酝酿恬淡的情绪
他们各怀鬼胎沉默异常
夏天的阳光漫步在可怜人身上
刻划时间阴暗的脐线
一边是雪水河的新绿
一边是欲望的坟墓
雾气氤氲
巴战龙：中央民族大学教育学院2002级硕研班。
责任编辑陈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