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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笔记:印象笔记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3 04:36:24 点击:

      我双腿飘飘地走过陌生和熟悉的城市,到处都是拥挤,到处都是目光的冷漠。年轻时代主题模糊的浪迹天涯过后,寻找激情的心业已平复,积淀下来的是厚重的漂泊感。�   心中的漂泊感与颇具中国特色的档案表格太过抵触,为了摆脱那些绳索般的表格,我选择了躲进寂静的山里。�
      山里很简单,快乐和苦恼都是单纯的,决无虚假的成分掺杂其间。在世俗的纷扰里,我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操纵他人,无法周旋转换于人与人之间。一个伟人说的“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正是我最惧怕的活动。这一点,陶潜早于我许多年前就意识到了,他逃离了为五斗米折腰的地方,到南山下与东篱菊花为伴。他那个时候,荒山土地还没有承包制,找个种花的地方还是很容易。而我到山里却必须具备一个前提,那就是得从地底下挖出一些含金属的石头,变换成“占山费”交纳给荒山承包者,方能“采石东崖下,悠然见北山”。 �
      远离城市的钢筋水泥的构筑,沉静地成为一个山野之人。当年少年得意、挥斥方遒的激情已然消释在古井里,最想得到的大概就是沉静的温情了。其实我对温情的理解是最为浅显的:温情是不经意间的一抹微笑;温情是轻轻的握手、缓缓的点头;温情是山弯枯叶下些许的嫩绿;温情也是最沉默温柔最不设防的午后咖啡……�
      我已经不再奢望爱情,甚至没有了做爱的激情,曾经沧桑的人喜欢静静地看着尘世的喧嚣,无所谓爱与不爱,恨与不恨。在清净的山中我并不曾有那种虚无的超脱,桃花谢了春红,生命还在顺延,残留在生命躯壳中那最后一点辉煌,就是点燃夜色的温情。�
      昨夜西风凋碧树,往事已变成了一地落叶。在昨日枯黄的底色下,漫山的山杏花开了,山中弥散着春日的温情。恍如隔世的山中,便充满着我的温情的思绪,仿若我的温情的世界和我的温情的怀念。�
      四月的山杏花�
      我的窗前是两座大山以及它们的余脉波浪般的向远方铺展。从漫长萧索的冬季开始溃败的时候,我的北方山里的春光就肆无忌惮地在我的窗前变幻着山野的魔幻色彩。�
      四月初,山弯里,阴坡下,冬日的积雪残冰还在枯黄的柞树下赖着不走,近乎凄凉的山坡只被枯黄的色彩涂抹。�
      四月十日,白天下起了丝丝的细雨,晚间,变成了霏霏的雪花。第二天,太阳出来,再看柳树已经透出极温柔而朦胧的烟色,让曾经凄凉的目光也跟着温柔而迷离地不知所措。山路边会不经意间冒出来些许野草的绿芽,茸茸地且又丝丝缕缕的淡绿,撒了一路。似乎提醒人们,春天的脚步已从这条路上走过。�
      四月十四日,轮回的季节酝酿了一冬的情绪,突然在猝不及防的枯黄色山坡上,迅速地泼上了大片的鲜艳。仿佛四月降瑞雪,漫山遍岭的野山杏花一夜之间,一齐怒放,山涧、崖头、沟脑、阴坡、阳坡、山路边……到处都是一簇簇的粉白、一片片的芬芳。人们的视线还没从枯黄的山坡上缓过神来,突至的花期就已经让人目不暇接了。�
      山杏花的花期其实很短,这跟它的花瓣单薄有关。山杏花瓣五片,花瓣白色,花蕊细细的丝缕十几根,只因花托是鲜红色,才使得山杏花晕出淡淡的粉色。花开能有几日红的偈语谁都明白,山杏花似乎更明白,于是,树与树之间,花与花之间,以它的平凡和单纯,成功地隐匿于看惯了冬日的枯黄之下,然后觉得时候到了,互相打了招呼,相约在同一个日子,以它充满个性的满山遍岭的群芳同艳,让山里人惊喜一下,嘿!�
      四月十八日以后,山杏花的花期就过了,枝头上花朵萎缩成狼籍一片,枯瘦的枝杆上萌生了无数的嫩芽,衰败的花朵中间,丁点的山杏的胚胎业已成型。碧绿碧绿地圆润圆润地惹人怜爱,我知道它会顽强地生长,到了初秋,它会挂满累累的金黄色的山杏。�
      顾不上与山杏花们依依惜别,顾不上想象它们的最终归宿。荷把香锄去葬花的浪漫,除了傻傻的黛玉不会再有人去做了。可我偏偏去想,当冬天来临的时候,喝着烧得滚热的纯山杏香味的“露露”时,有谁会记着它春日的芬芳啊?城里人终日忙碌在生存的临界线上,有谁会放任这一缕萦萦情愫去追思那些山里的山杏花荣枯的旧时光。�
      因为我的这么一感叹,我发现我的四月的生命本身像感染了一缕缕的花香,拂也拂不掉。�
      九点钟的阳光 �
      腊月回城过年,正月十六返回山里,这期间山里下了四五场雪。一进山沟,视线遭遇的都是那种积雪迭加的惨白,清冷地涂抹在大片大片的柞树下。�
      等待我的将是山里寂寥的无限重复和旧历年后的第一个山里的冰冷夜。�
      我奇怪,我的被窝为何冰冷?�
      我山里小屋的前面,是一座斜梁,小屋的右面是一座陡山,太阳大约九点爬上斜梁,十三点被陡山挡住。因此,我每天只有四个小时能沐浴山里的阳光。这四个小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晾被子。�
      光腚裸睡,是好多城里成年男人的习惯。在山里这种习惯却无法保持。如果你哪天忘了晒被子,钻被窝就变成非常艰难的事,比如我此刻:穿着三层保暖内衣,战栗地钻进被窝,那种冰凉的骤然围拢和挤压,使身体只能保持一种蜷缩的姿式静止。让冰凉如水般慢慢洇浸入内衣,再让体温顽强地慢慢驱赶走冰凉。�
      我奇怪,今夜我的被窝何以如此冰冷?�
      想起进腊月的时候,山里人为了抵挡寒风,都用塑料布把窗户蒙得严严实实。我暗笑山里人的愚钝。冬天最可贵的就是四个小时的灿烂阳光。怎能把它挡在窗外?我扯去塑料布,仔细把窗户玻璃擦得明净至极。为的是太阳刚爬上斜梁的时候。就可以快乐地穿透进来。倾泻在我的床上以及床上摊开的被子上。不用晒被子抬出抬进,就可以让四个小时的阳光仔细地熨烫每条被褶。让棉花膨松起来,让被子染上阳光的味道。�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依然奇怪昨夜我的被窝缘何如此冰冷?�
      我盼着九点钟的时辰。�
      依照城里人的习惯,大多是在懒睡起来的时候随手打开窗帘,让阳光“哗”地一声,洒满一屋。山里人却是早早把窗帘打开(有的根本没窗帘)像捻纸牌一样,把阳光一张一张地从窗口捻到床上。�
      这时,我惊异地发现,九点钟的阳光短了一截。�
      我的小屋长五米,临窗的桌子椅子占去两米五,连接的床占两米五,冬至前后,太阳一爬上斜梁,就可以把阳光铺满我的床。而正月过后,天气放暖,九点钟至十三点钟太阳在山里的行程路线已经发生变化,九点钟阳光现在只能痕刻在屋内两米五的地方,独独把我的床甩下。�
      这就是为什么我昨夜的被窝如此冰冷的缘由了。�
      我站在九点钟的窗前,费力地计算着太阳与窗口的勾股定理公式:冬至时太阳离窗口最远,阳光是°夹角,光线的弦长能直接投射到我的床上。而现在窗口离太阳的距离缩短,阳光呈°夹角,光线的弦长不会弯曲,只能投射到二米五的距离。�
      答案:阳光已经二十多天没抚摸过我的床以及床上的被子。�
      我该出门晒被子了,出门看看山里的周围景致,到处是柞树的大片枯黄衬着迭雪的惨白。我的被窝冰冷,我的心开始温暖。我屋内的阳光的刻痕告诉我,太阳离我的窗口越来越近了。�
      龙头的考证�
      早晨起来,山里的老乡问我:嗨,烙春饼了吗?我恍然:今天是二月二。每到这天,山里人家总会摊几张春饼,炒些鲜嫩的绿豆芽,在“用龙皮包龙须”调侃中,就把这天过去了。�
      农谚道:二月二,龙抬头。这谚语已经让我咀嚼了几十年,但仍不知该如何解读。�
      二月二,龙是在哪儿抬头?是天上,是地下?�
      如若是在天上,它抬起那颗硕大的龙头,摇了摇。纠缠在丹阙玉阶边的祥云瑞霭会不会雾乱霞散?如若是在地上,它抬起头的一瞬,呵气为云,吐气为雨,会不会惊得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自从轩辕把许多部落划为龙族。作为部落的图腾:龙头,就成了顶礼膜拜至高无上的标志。这本来是轩辕臆想出来的一种类似飞蛇的怪物。哪曾想这个怪物就在历史的天空中傲漫地飞翔了数千年。在这个飞翔的过程中,无数龙族人的奇想,使得无数动物的缺憾优劣互补,妙曼地丰富了龙形的完美。�
      飞蛇的眼睛太小,不足以慑人,于是,动物里最大的野牛眼就被镶在龙睛上;走兽里,跑得最快的獐鹿那对美丽的茸角就被栽在龙头的两侧上;飞禽里最凶猛的�鹰的钢爪自然成了凌空一击的龙爪;为了增加龙头的狰狞,野猪那对可拱翻大树的獠牙在龙嘴边高高翘起……�
      这是龙形的增补过程,也是龙形的审美过程。�
      我从陕西出土的远古陶纹上考证,龙的雏形应该是具有巫术色彩的飞蛇。而这种最初的龙形在漫长的岁月里竟然在炎黄子孙的十二属性里得以保存。属蛇的人,大多都沿用祖辈传下来的说法:某小龙也。�
      我的朋友半坡先生,珍藏着一枚罕见的远古龙头玉佩。那块玉佩上雕刻清晰地凸现出逼真的猪头。那种圆断面上的两个可笑的猪鼻孔仿佛在翕动着。这就是雕塑史上所说的“玉猪龙”。98年河北围场县亦出土了一枚隶属于红山文化的沿脉分支的“玉猪龙”,我们知道红山文化早于半坡文化年。这枚无言的史证“玉猪龙”理所当然的成为该县的镇馆之宝,遗憾的是这枚玉佩于当年丢失,成为震惊中外的国宝被窃案。�
      我曾一遍遍地摩娑过那枚龙头玉佩,透过手心的沁凉。从这块玉佩上幽幽地昭示着龙头的演化过程。�
      对龙头的考证,我悲哀的发现,炎黄子孙心里那只神圣的龙,其实就是十不像的怪物,是飞禽走兽锦鳞动物的结合体。探索龙图腾的含义是件艰难而复杂的事情,好比上帝之于基督徒、真主之于伊斯兰、佛祖之于东方……�
      我把目光遥遥地投送到黄河流域的上游,黄帝、炎帝的坟头上燃着亘古不熄的香火。�
      中华民族是“龙的传人”这一说法,我真不知道这是何时兴起的一种叫法。是一首歌?是一首诗?或是黄帝陵前的一篇祭文?这种“龙的传人”的思维方式似乎已被历史悄悄地固定。对此我表示费解。�
      在图腾被高高竖起的那一刻,龙头就具备了统领世间万物的意味。龙头就被赋予了帝王的极权色彩。真龙天子,执掌天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臣民。”真龙的神圣迷惑了天下草民,天下草民对龙的敬仰又使帝王永远高高在上。帝王的座椅称为“龙椅”,穿“龙袍”、拄“龙杖”、抬“龙轿”;帝王高兴为“龙颜大悦”、反之则“龙颜大怒”。以此,又衍生出了无数龙文化的延伸:最好的文章是笔走龙蛇、最好的书法是龙飞凤舞、最好的婚姻是龙凤姻缘、最好的官运是跃龙门。就连金庸的武侠世界中最高的武功也脱不开“天龙八部”……�
      这应该是一种封建龙文化的自然链接。炎黄子孙走过了五千年的路程,头顶上一直就是那面缀着龙头的猎猎旗帜。这期间的王朝更迭,不管是农耕民族还是游牧民族入主中原,哪个民族的兴衰都是以“龙首是瞻”。龙头坦然地走进炎黄子孙的历史审美图画中,每个人都应该有叶公的怡然。�
      在龙头不经意的抬头和低头之间,古老的华夏民族艰难地度过了龙文化的残余年代。我有幸站在不用山呼万岁的新世纪的角落上去想象“二月二龙抬头”谚语之涵义。�
      如果从十二属性上去想象,高高在上的却是小老鼠。龙蛇站在队伍的尾端,在十一种动物高一声,低一声的聒噪中,龙抬起头“龙吟一声”。最终把那苍老的声音刻录在岁月的光盘上,在二月二的天地间,缓缓地释放。�
      如果从十二节气上去想象。龙比虫儿们早蛰醒三天(三天后就惊蛰了)龙抬起慵懒的头,看看天、看看地,打个喷嚏,天就该稀疏地落点雨了。紧跟着,熬过冬的虫儿们,也在惊蛰的一声雷响中撩起了对春天的蠢蠢欲动。�
      而我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拈一块香喷喷的掺着鸡蛋的龙皮,包裹起白生生的龙须,把二月二,举到嘴边,缓缓吞下去。�
      灵异之间�
      读但丁的《神曲》,地狱篇里的幢幢鬼影只让我感到异域魔界的光怪陆离,只不过那是大学中文必修的且十分郁闷的课程罢了。但是读《聊斋》却是我的自觉行动。蒲松龄笔下的那些狐媚花精的可爱,着实让我着迷了一番。特别欣赏《聊斋》里那个貌似胆大的张生向别人吹牛时的一句话:“狐媚纳上床来,妖魅踢下床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叠加,我意识到了,其实大自然的怪异,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让你感悟人生中意想不到的乖戾和灵异。只不过是你没有留心,人确实也是在这种不经意的乖戾和灵异之间徘徊。�
      小时候我家的后院,堆积着朽烂了十几年的柴垛。一日逮蟋蟀,无意间掏到了一窝光腚的未睁眼的状似小耗子的动物。我高兴地把它们放进鸟笼里四处炫耀。邻居几个老太太看见大惊失色:“快把它们摔死,这是一窝吃鸡的小黄鼠狼啊!”�
      我悻悻然,觉得一堆小小的生灵有什么罪过?就让它们横死街头?童稚的怜悯心驱使着我把它们又悄悄放回原处。从那以后,东家少了一只鸡,西家少了一只鸡,邻院又少了几只鸡。邻居们为此互相猜疑,指桑骂槐地骂战了好几年。只有我家喂养的六只大母鸡,每天在柴垛旁此起彼伏的“咯哒哒……咯哒哒”地宣告:我平安又快乐!�
      我没有向任何人吐露少年的秘密,独自得意在愉快的灵异之间。�
      又过了几年,我和哥哥去滦河口钓鱼,那是一条要走半壁九华山,下二道河子的土路。天还没亮,我俩骑着破自行车已赶到半壁山下。前边堵路,这边停着几辆拖拉机,那边停着一溜儿赶早市送蔬菜的推车,所有的人屏息不语的怪异脸色令我奇怪�
      我上前一看,天那!在晨曦的微茫中,大概有一百多只鳖儿,头挨尾连成一线。领路的是一只锅盖大小的巨鳖,背上还驮着水杯大小的鳖孙。黄褐色的鳖盖子间杂着灰黑色,怪异得让人心悸不已,它们没有一点惊惶,相反,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中,倒是身为万物灵长的人,检阅鳖队的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就那么目睹它们秩序井然地一步一步穿过土路,逶逶迤迤地向滦河迁徙而去……�
      当天中午,开山的炮声隆隆不已,市政府开山填坑的工程开工,数月后,那个小城人熟知的存在上千年的“王八坑”夷为平地。 �
      这是我少年心灵最震撼的一次遭遇。那些鳖儿,从什么途径知道当天市政府要开工填平那个它们赖以生存的水沼?我对于灵鳖的先知先觉充满了敬意,我那颗凡俗的心,长久游荡在灵鳖造就的灵异之间。�
      后来读大学,毕业又失业,从一个城市流浪到一个又一个城市。最终,回到家乡北部的一个极偏僻的山沟里,学老鼠打洞来试试运气。�
      那是个秋日的中午,我们去测量山崖,准备在原国有矿的坝基上劈山,清理出一片堆矿石场地。我那司机眼尖,一叠声的叫喊:“蛇!蛇蛇!”我顺着他的指点看,只见三只灰褐色的长蛇,直径有酒杯粗细,它们冰泠泠的灰眼睛根本不把来人放在眼里,犹自呆在石坝洞口,一边漫不经心的吐着蛇信,一边懒懒地享受中午的温暖阳光。喜吃蛇肉的司机,跃跃欲试地拎着棍子上前,被我聘请来的老矿长严厉呵止。我知道矿山人从不残害蛇鼠,它们是矿山人最信赖的朋友。�
      测量完毕,商定了明日开山,打眼,放炮的时间。�
      第二天下午,老矿长非要搞一个祭祀,说这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我只好由他。�
      他把两只大红公鸡(必须是红色的)摁在自制的山神土地牌位前,一刀一个,把鸡脖子喷涌的鲜血倾向酒碗,然后浇地三匝,三叩首,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词:“山神土地佑我矿山平安,太上老君佑我矿山兴隆,惊扰了各路黄仙,长仙,恭请离开为盼――”�
      自认为见过世面的我,对老矿长的虔诚,迷信,愚昧,不置可否。为谁叩首?为谁祈祷?无非是求得心安理得罢了。�
      我们这的矿区山高,太阳一转头就被山挡住了,这时,大自然中的灵异之观,又一次让我目瞪口呆。�
      三条长蛇,施施然从坝洞里头尾衔接地依次爬出。山坡的野草被滑动的蛇身纷披地梳开,若隐若现的鳞片闪着乌泽之光,就那么缓缓地向另一座山涧游去。�
      老矿长喃喃地说:“长仙搬家了。”�
      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的余味,蛇信子“丝丝”的轻响依旧在空气中悠荡不已。�
      当晚,我和老矿长把酒论人,神,鬼,一直聊到深夜。朦胧的半醉中,只记得最后我说了这样一句就倒了:“他妈的人啊……他的魂魄就在……灵犀之间,他的肉体就在……灵异之间。”�
      呼噜……呼噜……呼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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