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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夺去生命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8-12-27 20:47:09 点击:

         关于作者:   高耀洁,山东曹县人,生于1927年,1954年毕业于河南大学医学院,著名妇科肿瘤专家,河南中医学院退休教授。她是河南省第七届人大代表、九三学社社员、河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从1996年开始,她自费进行艾滋病防治和救助工作,并从2000年开始将主要精力放在对艾滋遗孤的救助方面。2001年获得全球卫生理事会颁发的乔纳森・曼恩健康奖;2002年被美国《时代》杂志评为“亚洲英雄”、被《商业周刊》授予“亚洲之星”称号;2003年又获得亚洲拉蒙・麦格赛赛公共服务奖;2004年当选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2003年年度人物。
      关于本书:
      从1999年开始,高耀洁教授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10001封信,最多的一天就接到了53封信,本书选录的近200多封来信有真实、正义、关爱、宽容的事例,也有极端自私自利、危害他人和社会者,展示了近期艾滋病、性病的现状,并附加了几十张人物现场照片。
      
      20世纪80年代,当我听说艾滋病的时候,我也误认为是性乱、吸毒人群的专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到艾滋病患者时,才知道他是“血祸”引起的,他是善良的人,是无辜者。我非常惊讶,当我接触更多的艾滋病带毒者和艾滋病患者时,才知道这是一场灾难,也可以称为“国难”。作为一个医生对此不能熟视无睹,我有责任对这种疾病献出自己应尽的力量。但我不知道艾滋病传播、流行的背后蕴藏着这么多令人不可想像的问题。否则我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勇气!投身“防艾”工作已经八年了,在这么长的岁月里,我走过的道路是非常坎坷而艰难的。
      ――高耀洁
      
      “健康”惟一可贵,“生命”只有一次,若失去健康或生命,即失去了一切。艾滋病夺去这三口之家的生命,其凄惨过程,令人闻而生叹!假若不是何华(化名)乱投医,假若没有庸医造成她患宫外孕,假若她不输血,假若……这三口之家的生活应该过得美滋滋的。
      下面就是这封来信:
      高教授:
      您好!这个真实的故事本不该发生。我的女儿名叫何华,婚后两年未孕,望子心切,停经5周后做了输卵管通水术,因此,发生了宫外孕,手术、输血、抢救,埋下了祸根,造成了全家三口命归黄泉,这起悲惨的教训,其根源还在于“血”!
      女儿人生得俊俏,聪明能干,个性很强。女儿1991年春节结婚了,那时她才20岁,1992年春节她去亲戚家串门,她看见了同龄人,和她一起结婚的姊妹们,有的抱着娃娃,有的怀着大肚子,她着急了。春节过后女儿开始求医。吃了无数剂中药。天天看着广告,听着广播,四处求医问药。
      1993年“三八节”女儿在一次会议上听别人讲,南阳某诊所“专治不孕症,成功率100%。”此时,女儿已停经35天了,但她迫不及待,风风火火来到南阳某诊所求治。
      一进门看到诊所室内挂着十几张娃娃相片,女儿高兴极了,她说明来意之后,医生问她:“你结婚几年了?月经正常吗?”
      女儿说:“结婚两年多了,丈夫外出了10个月;我的月经自15岁时来潮,一般都是28~38天一次,只有前两个月30天一次,这次又过35天了。”
      医生说:“给你做输卵管通水术。”
      女儿问:“月经过30多天了,能通水吗?”
      医生说:“什么时间都能通,通完水之后,给你带些坐胎药,保证你生个白胖小子。”
      女儿一听非常高兴。
      医生接着又说:“三月孩不过年,到春节你就抱上娃娃啦。”
      女儿在1993年3月16日,愉快地在南阳某诊所接受了输卵管通水术,术中女儿腹痛难忍,一直大喊大叫,医生给她打了一支止痛针,休息了一天,腹痛好些,发现阴道少量出血,女儿在该诊所买了1000多元“促孕药”,高兴地回家了。到家第三天阴道出血停止,她更高兴,天天期盼着“贵子”的降临。
      13天后,即3月29日下午,女儿感到突然腹痛,像刀割一样,刹那间她晕倒在地上。抬进医院,大夫检查后说:女儿怀孕40多天了,怀的是宫外孕,现在已破裂出血了,在肚子里堆积了很多血,需要立即手术,输血抢救。女儿是“AB型”血,血源稀少,赶快到某某血站取来5袋血,给女儿输上,她慢慢地清醒了,大夫、护士忙碌了大半夜,都为女儿转危为安而高兴。
      术后第9天女儿出院了,两个多月后,到了初夏的5~6月份,她开始发烧、咳嗽、腹泻,住了两次医院,自认为手术后身体虚弱,没有在意。
      1993年入秋以后,女儿的身体稍有好转,但与以前相比,仍是较差,乏力、多汗。医生诊断为“阴虚”,吃了几十剂中药,身体基本恢复了。
      
      1995年4月女儿怀孕了,全家人有说不出的高兴与喜悦。天天休息,想吃啥买啥,营养品买了一大堆,但她的饮食量一直不好。1996年元月15日女儿正常分娩一男婴,本来是件大喜事,可是婴儿长得太小了,体重只有3市斤8两,又黑又瘦,哭声微弱,吃奶也很困难,经常住医院打点滴。因此,谁也高兴不起来!
      5月底女儿又一次病倒了,家人以为她照顾孩子累的,于是请来位亲戚帮忙。女儿休息增多了,但发烧越来越高,有时体温高达40度,烂嘴,不能进食,日渐消瘦,三个月后她变得像个“非洲难民”。这样一来女儿母子二人已成了医院的常客,全家只有5口人,两个慢性病病人,对本来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花空了多年来的积蓄,而母子二人的病情越来越重。
      女儿一狠心,卖去了家中值钱的物品,拿着5000多元钱,1997年7月14日,让丈夫抱着一岁半的儿子,三口人赴北京求医。在北京检查结果:女儿和孩子害的都是“晚期艾滋病”,她丈夫是艾滋病的带毒者,三口人一下子蔫了,美满幸福的小家庭,眼看就要灯灭、云散!!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清楚,女儿三年前因患宫外孕输了黑血站的2000毫升血。在她输血三个月后已出现过艾滋病感染的“窗口期”症状。由于她们对艾滋病很生疏未能引起注意;我的外孙是母胎传播的,称为“垂直传播”,她丈夫是性传播。女儿全家是极其可悲的,这一血的教训,归根结底,造成女儿输血的病源是宫外孕,造成她患宫外孕的祸根是“庸医”做输卵管通水术。在医学临床上做输卵管通水检查,必须在月经过后7天以内,否则会引起内膜异位症,怀孕会造成宫外孕或流产等。而女儿已停经35天,这位“高明医生”还给她做输卵管通水术,术中女儿腹痛难忍,已说明了女儿患宫外孕是庸医所为。因宫外孕失血过多,抢救时大量输血,而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可怜的无辜者,被艾魔夺去了女儿三口之家的生命!
      我的外孙在1997年12月21日死去了;女儿痛不欲生,病情加重。1998年元月5日她也走完了28岁的人生历程;她丈夫从此一病不起,而又被艾魔煎熬了一年多,1999年2月17日也命归黄泉。我恨透了非法采血的黑血站,更恨那些为了骗钱,乱治不孕症的庸医们!
      我自28岁守寡,那时女儿才3岁,而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成人。现在女儿全家三口都被“艾魔”夺走了,留下我这年过半百的“孤寡老人”,终日以泪洗面。我已心灰意冷,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我恳求您把我女儿全家受害的情况公布于世。因艾滋病病毒污染血源(血站、血库),造成艾滋病病毒凶残地传播,这不会是偶然的一例或几例,更不是只有我们这一家的悲剧,这只是冰山的一角,冰山的全面目,谁又能知道呢?某某血站供出了多少血,害了多少人?类似这样的血站又有多少呢?警告世人要对艾滋病设防。我希望您不要透露我的姓名和地址。
      某 某
       2000年3月
      笔者看完何母来信之后,愤恨不已。类似这类事情太多了。
      2000年10月31日,我们一行三人赴程老村,该村是艾滋病重灾区,那里的赵医生,走村串户,多年来为艾滋病病人送药、打针、输液,每天置身于艾滋病病人身边,为他们尽心尽力地服务。这天上午我们找到赵医生询问艾滋病病人的情况时,他一连说出几十人的姓名,其中已死去的有十几人,他还指着对面的小理发屋说:“理发店的老板才32岁,前天才死。门口流泪的老太太是他妈。”
      赵医生骑着摩托车热情地带我去村里看看。翻过几道沟和水坑,半小时后,我们到了一户老夫妻家。两位老人均已80多岁了,身体还好,老太太正在院内扫地。老汉热情地把我们迎进院里,指着三间瓦房说:“这房是娃们卖血挣钱盖的,他俩走了,我俩守着这座房和他们的两个孩子过日子,俺俩年纪太大了,不能下地干活,全凭亲戚们救济粮食吃。”老汉还指着赵医生告诉我:“娃有病时吃药欠诊所的钱,一年多了也没有还上。”这里的艾滋病太多了,乡亲们一直欠账,诊所也支撑不住要关门了,这个情况赵医生曾向我谈起过。看着两位老人泪眼汪汪,赵医生向我解释:“这两位老人怕咱们是来要账的……”。
      说话间,蹦蹦跳跳地进来了两个蓬头垢面的小孩,有八九岁的样子。他们一进门就嚷着要吃馍。老太太流着泪说:“今天没有馍,锅里只有黄糊糊(玉米粥)。”两个孩子也不说什么,掂起碗来争着往碗里盛粥,盛了一大碗粥蹲在墙根,大口大口地吃,没有菜,更别说肉了。我们看了非常难过,准备告辞。我拿出两张50元的人民币递给孩子。老太太说:“天冷了,孩子还没有棉袄,这下可好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两个孩子还光着小脚……
      老汉送我们出院门时说:“俺俩年龄太大了,能活几天呢?孩子的姑姑、叔叔都因艾滋病死去了。他们有个姨,家里孩子多,生活也不好,她也害有那个病(艾滋病)。”走了很远,我内心还很难平静。
      赵医生说这两位老人和孩子都去市里防疫站化验过艾滋病抗体,都是“阴性”,他们未感染艾滋病。
      吃过午饭后,我们又去了张坡楼,见到了张庭豪和他的奶奶。小庭豪才4岁,父亲因艾滋病已死一年多了,母亲改嫁不知去向。小庭豪68岁的奶奶带着她生活,奶奶一对小脚,不能下田间劳动,只能靠他姑姑送些粮食生活。周围的人们谁见谁躲,怕他带有HIV病毒,有些人甚至连话也不敢对他说!我问庭豪的情况,村医告诉我说他们检查过了,他们的艾滋病抗体都呈“阴性”,他们没有感染艾滋病病毒。
      午后我们又走进另一村庄时,路上遇到两个小孩。相距十几米小孩就和我们招手,我问,这孩子为什么这样好客,一个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说:“她父母都因艾滋病死了。男孩10岁,女孩6岁,现在跟着他们65岁的奶奶生活,因为他们知道外来人会援助他们,所以他们特别欢迎外来的陌生人。”
      《一万封信》 高耀洁著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4.9 定价:2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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