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稻一收，便进入闲冬了。宝根同许多村人一样喜欢闲冬。一年四季，也就冬天没啥农活干。别的季节，得从早忙到晚，有干不完的活。 这天，宝根睡到太阳爬上窗才起床。闲冬，村人一般吃两餐，省一餐。宝根胡乱擦了两下脸，在屋里转了转，出了门。许多村人坐在稻草上晒太阳。宝根也坐在稻草上。
片刻，一个女人愤怒的吼叫声在村人的头顶上回荡着。女人是麻姑。麻姑上茅厕时，忽然看到土墙砖缝里有双眼睛。麻姑提上裤子就往外冲，抓到偷看的花子。麻姑泼口大骂：“你没见过你娘的东西？那东西有啥好看的？真想看，你娘睡觉时，扒了她的裤子看……”
宝根说：“花子胆子这么大，今后准为这种事进牢房的。”贵生接过宝根的话：“你咋说这屎话？”贵生是花子的堂叔，贵生自然护着花子。宝根说：“那我们打赌。如花子三十岁前进了牢房，那你的女儿做我的儿媳。我如果输了，我的女儿做你的儿媳，都不许要对方的彩礼。敢不敢打赌？”
村人都看着贵生，都一脸的期待。贵生说：“行，我同你赌。”
宝根笑了：“哈哈，我不要花一分钱就有儿媳了。”
宝根回家同女人说了这事。女人摸摸宝根的额头：“你没发高烧呀。你脑子里怎么进水啦？……你就知道花子会进牢房？”
“为了白娶一个儿媳，我一定会让他进牢房。”
女人“哼”地冷笑一声：“你不要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把自己弄进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宝根回了句，再不理女人。
转眼花子十六岁了。宝根把花子带到县城。宝根拉着花子进了一家录像厅。宝根在录像厅里看过几次黄色录像。荧屏上都是男欢女爱的境头。
花子的呼吸急了，哧儿哧儿的。
宝根同花子一连看了两场录像。两人出了录像厅，太阳已西斜了。宝根不想花子的父母知道花子同自己一起玩。宝根说：“我们快回家，你家里人会四处找你吃晚饭。”花子说：“不要紧，我就说上同学家玩了。”“真不要紧？那我们再玩玩。”宝根带着花子来到胜利路。胜利路是有名的红灯区，发廊一家挨一家。坐在店门口的小姐穿得都极少，都露出大半个白皙饱满的乳房。她们一见男人就抛媚眼，还做着色情的动作。
宝根听到花子咕咕的吞口水的声音，笑了：“花子，要不要进去？很舒服的。”花子说：“我没钱。”宝根说：“我有。”宝根同花子进了一家发廊。宝根替花子点了一个小姐：“你好好服待我这位小兄弟，他还从没沾过女人。”
小姐拉着花子进了房。
另一位小姐来拉宝根：“大哥，进去做一个吗。”宝根摇摇头：“没钱。”宝根口袋里只有六十块钱，这钱得给花子付账。宝根刚抽完一支烟，脸红耳赤的花子从里屋出来了。宝根说：“这么快？太浪费了。”宝根很不情愿地掏出六十块钱。
此后，花子又求宝根带他去了两次发廊。这时的花子脑海里满是赤身裸体的女人，成绩也跌到倒数第几位了。花子第三次求宝根带他去发廊时，宝根说：“我也没钱。”宝根怕花子不信，还把口袋翻出来了，“其实并不是睡所有的女人都要钱呀。”
“那，那啥样的女人不要钱呀。”
“不是‘鸡’的女人都不要钱呀。我们村里就有这么多女人，你尽管睡呀。她们不同意怎么办？……那就强行睡呀！……对，就叫强奸。……犯罪？才不呢。你若睡了女孩，如这事传出去了，那坏了女孩的名声，女孩今后会嫁不出去。因而都不会报案。若睡了女人，女人怕老公同自己离婚，更不敢声张，她们只有吃哑巴亏。”
花子欢欢喜喜地走了。
宝根一脸的笑，花子会很快坐牢的。他不要花一分钱就有儿媳了。
但后来发生的事，宝根一万个也没想到。
花子也不知去哪儿睡女人，也不知睡谁。就在这时，他见到十二岁的小草。花子眼睛一亮，对小草说：“去我家玩不？我有本很好看的连环画。”但花子想到妈妈在家，忙改口，“瞧我这记性，连环画前天被人借走了。要不，我们去树林里玩，树林里长了好多蘑菇。”
小草跟着花子来到树林里。花子见没人，就把小草压在身下，脱小草的裤子，小草哭了，并喊：“来人呀，来人呀。”花子慌了，忙捂住小草的嘴巴。小草呜呜地叫，双腿乱蹬，双手在空中乱抓。后来不叫了，也不蹬了。花子的手放在小草的鼻孔上，竟没气了。
宝根抱着小草跪下了：“小草，都是爹害了你！爹不是人，是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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