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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棵树]两棵树是什么品牌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2 04:40:10 点击:

      一      鹤峰县境内的走马镇有两棵树。一棵年年结白果,一棵岁岁白果满枝头。   一棵很古老,古老得千年前的古人也说不清它的年龄究竟有多大;一棵很年轻,年轻得如今刚刚才满一千岁。
      古老的那一棵,生长在白果坪的溪岸上。白果坪,显然是由树得名。三百多年前,吴越诗人顾彩路过此处,见“荒坡无店舍,惟古银杏(白果亦名银杏)一株,大百围,腹空可容十许人”,遂“行旅就宿其中,已为雷火焚去上枝,就根为墙,构薪作窝铺居焉”(顾彩文)。顾彩游容美,后写下《容美纪游》一书,月日衔接,诗文并载,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片古桃源式的自然人文风光,记录了当时容美土司时期的社会形态。
      年轻的那一棵,生长在走马坪的坝子里,胸径三米,高达三十多米,冠幅数百平方米。七十多年前,中国工农红军红二军团总指挥贺龙一举收编三千多川军的土著武装后,在这棵树下召开万人大会,处决罪大恶极的匪首,宣传土地革命的道理。他明确告诉人民群众,红军是共产党的队伍,是为穷苦百姓谋求翻身解放的队伍。贺龙在鹤峰等地转战六载,“献身革命经数年,烽火连天铁石坚”(谷友廉诗),写下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战斗篇章。
      因此,古老的那一棵,亦称“文白果”;年轻的那一棵,亦称“武白果”。
      
      二
      
      “文白果”,其生命进程大概与人类的文明历史不相上下。
      主干扭曲,树心虚空,遍体瘢痕,丫杈高耸。据零零碎碎的文字记载与老人们的传说,这棵树不断遭受雷劈火烧,悄悄地死过若干次,但又若干次悄悄地死而复生,与天地自然不离不弃。
      顾彩游容美时的公元1704年,它已“大百围,腹空可容十许人”,可见它早就步入了生命苟延残喘的晚期。由此上溯,它的中年、青年乃至少年期,显然览尽了秦汉魏晋、唐宋元明的沧桑演变,甚至见识过春秋战国、商汤文武乃至五帝三皇时代的滚滚红尘。
      树,不愧是生命体中遥遥领先的高寿者,茫茫寰宇,何物堪与匹敌?
      也许是猛烈的旷古天风一阵随意的翻卷,也许是原始飞禽嘴里一次偶然的遗落,一枚小小的种子就驻足到这片高山夹峙的谷地里。泥土护卫,雨水浇灌,它终于战战兢兢地膨胀,小心翼翼地萌芽。豆粒大的一丁点儿绿色,从此开始了昼夜交替、冷暖代序的生命长旅。沉寂的崖石,阴郁的溪河,冷酷的冰雪,喧嚣的雷暴。吮吸着骄阳寒露,支撑起绿叶青果,它独自迎来一个又一个林寒涧肃的早晨,送别一个又一个个残阳如血的黄昏。
      可以想见,无数灾难与祸患为它设置过生存还是毁灭的重重考验,无数植物和动物在它周围走完了生老病死的流程。泥石涌流,岳撼山崩,虫兽撕啃,地质变迁。但它终于从岁月最黑暗的深处挺拔而出,一株独秀,托天举地,像一道涌流不断的绿瀑,向蓝天树起它异常坚韧的旗帜。
      月浮沉,树干由纤瘦而壮硕,由充实而扭曲,由皴裂而中空……枝杈由鲜活而萎缩,由张扬而折损,由烘云托月而经磨历劫……它渐渐变得佝偻蹒跚、老态龙钟起来,不仅仅伤残累累,肢体不全,更是被无情风霜掏光五腑六脏,“皮壳”内形成怵目惊心的巨大树洞,仅用一副螺旋式的骨架支撑起一片绿阴!白果树数千年始终不变的,唯能用扇形的叶片展示着盎然的生机,用银白的果实播撒着含蓄的爱意。
      公元1704年旧历二月十八,寒气袭人,大雨如倾,那个巨大的树洞成为一名诗人的旅舍,一行七人凭借一株老树的护佑,竟度过了耿耿难眠的风雨长夜。顾彩告诉我们,那一夜,他栖身树洞,可见“四远不知何人放火烧山,炬如列星,照耀通夕”,后落得“衣被尽湿,最为狼狈”。遗憾的是,诗人沿途吟诗赋词多达九十多首,却未能在万世古树内一展风骚,仅以百余散体文字的白描绘景状情。是不是他面对世之高寿者自愧笔力贫弱呢?是不是他想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而欲哭无泪呢?
      有幸的是,顾氏的盖世才华,却因这树洞里的一宿而传之久远。数百年来,白果树周围的崇山大壑文人墨客代不乏人。与顾彩诗酒娱情的田舜年风流儒雅,一部《田氏一家言》鹃啼猿咽,惊心迸泪,成为中国少数民族家族文学的千秋绝唱。历代流官皆喜吟风弄月,乡绅工匠亦可诗文传世,地方剧种“柳子戏”盛演不衰,村歌民谣多如繁星。时至今日,不过22万人口的鹤峰县,竟活跃着一个颇有建树的“作家群”。其领头羊之一的李传锋,即是离白果树不过十来华里的六峰山人;领头羊之二的王月圣,出生之所距树身不过三十米。还有龚光美、向国平、张泽洲、田禾、周长国、高润身、赵平国、向端生以及风华正茂的唐敦权、田良臣、赵先正、郑孝文等,均是“文白果”“文脉”上成长起来的当代舞文弄墨的行家里手!
      白果坪的白果树的确老了!王月圣说,少小时的他亲见一声响雷,树的一根大枝倒了,此后整株树悄然枯萎;但若干年后又是一声响雷,死去的“枯树桩”竟然突发新叶。它“能够诉说白果坪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能够诉说大自然的阴晴圆缺”(引文见王月圣《乡景》)。高润身说,它“经历千年风霜,雷火焚去上株,故而矮了一截;又因冰雪重压,横空出世一抱多粗的底盘枝渐被压断,又由于砌石培土,升高护台……瘦了好大好大的一圈”,还由于人们剐皮熬汤,工业废气熏蒸等,故使这株老树伟岸挺拔、遒劲潇洒的风姿成了过去,变得“又矮又瘦又弱”,仅剩一副凄惨的骨头囊子!(引文见高润身《评注》)
      “文白果”,你这千秋万代永远不死的精魂,你这鄂西南乡土上亘古绵延的“文脉”呀,我由衷地景仰着你,我虔诚地祝福着你!
      
      三
      
      “武白果”,不仅仅是走马镇的骄傲,鹤峰县的骄傲,也是湘鄂西边境整整一个世纪的骄傲。
      它高高矗立在走马坪的街衢楼房之间,矗立在书声朗朗的校园里,矗立在无数少男少女的顶礼膜拜中。
      我不知道走马坪这个地名由何而来,但这深山拱卫的坪坝子的确是“走马观花”的一方盛景,是游牧骑射的天然平台。
      漫长的土司时代,这里兵戈扰攘,地方豪强拉锯角逐,兵荒匪祸连绵不断,却也“万重溪水迷征骑,一点烟蓑下野樵”(顾彩诗)。试想,在南来北往的大路旁有这样一株托天举地的高树,一片躲避烈日暴晒、骤雨狂袭的巨伞,岂不是征人之幸,商贾之福?日积月累,这树下渐渐兴起客栈酒肆、店铺门楼、长街短巷,形成湖湘一带通往施州以及川渝地区的要冲和站口。
      “武白果”,与白果坪那棵“文白果”相距不过二十里,想必是令它最骄傲的子孙之一吧?
      壮硕,高昂,挺拔,何惧八面来风?
      威武,潇洒,劲健,敢与天下争雄。
      它的阳寿虽逾千度寒暑,但观其形而悟其神,不过正当壮年,属青春焕发之际,敢作敢为之时。除给人以阴凉、给人以胆魄、给人以启迪外,听乡人介绍,它年产白果竟多达一千多斤。
      大约在一百年前吧,大路上走来一支运盐巴的骡马队。赶骡马的队伍中,有一个穿编耳草鞋的十来岁的英俊小骡客。他双目炯炯,铁骨铮铮,武艺出众,臂力千钧,一套形意拳能唤得声声喝彩,一支三节鞭能舞得神出鬼没。他来到走马坪白果树下,被树的伟岸身姿深深地折服了――
      生存,就该以这样的姿态:顶天立地,不屈不挠。
      活着,就该有这样的气质:奉人爽畅,授人果肴。
      他叫贺文常,小名常伢,即后来威名赫赫的红军统帅贺龙。他的出生之地――湖南省桑植县洪家关离走马坪不过数十里,加上鹤峰是他的母舅之乡,且十三四岁就当起贩盐的小骡客,因此,少年贺龙常来常往于白果树下,高擎的云伞为他解热,馨香的白果让他充饥。
      刀劈芭茅盐局,参与讨袁护国,北伐威振中原,挥师南昌起义……渐渐成年的小骡客终于像走马坪那株参天巨树一般,从此巍巍矗立在二十世纪中国的历史空间。
      公元1928年到1934年,受中国共产党委派,贺龙率领红军部队艰苦转战在湘鄂边区,先后两次在树下召开士兵大会与群众大会。特别是1931年1月1日的走马坪收编,不仅沉重打击了危害红色政权的军事力量,扩充了红军队伍,而且极大地鼓舞了人民群众献身土地革命斗争的信心。贺龙说:“大家跟着我拖来拖去,不是拖着好玩的。我是有老板的,我的老板就是共产党,就是朱毛彭黄。我们红军有纪律、有规矩,大家都要遵守红军的纪律……现在是困难一点,困难怕什么?革命人就不怕困难,蒋汪政府一定要垮台,革命一定会成功!”
      据乡人传言,老一辈人曾亲眼看见贺龙用一把雕刀,在白果树上刻写“红军树”三个大字。很显然,年长月久,那三个字早就深深地长进树的骨骼缝里去了。
      历时六年多的湘鄂边武装斗争和农民运动,当时的鹤峰县仅有六万多人,其中两万五千多人投入革命洪流,两千多人在与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浴血奋战中献出宝贵生命。湘鄂西根据地创始人段德昌、王炳南,以及开展湘鄂边游击战争的重要军事干部贺英等著名烈士,就是在鹤峰的土地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还有鹤峰本土的邬阳关“陈氏父子”、云来庄“范家五虎”,以及鼓锣山三十二烈士等等,英灵无语,魂系苍山,年复一年地守望着这片红色土地的炎凉晨昏,守护着“红军树”的“武脉”。
      走马坪那棵参天巨树,就是无数烈士的巍巍丰碑,就是一个古老民族的精神化身。
      今天,我们置身树下,仰观高入云表的那片绿色汪洋,倾听枝丫拂动所奏鸣的气势磅礴的乐章,轻轻抚摸它那凹凹凸凸的筋脉,不只是感叹它的伟岸,它的巍峨,更会想到岁月的漫长与曲折,想到生命力的劲健坚韧,想到与它相关的许多故人往事,想到血沃的大地在怎样周而复始地花落花开、草死草生……
      战争与灾难过去之后,创造与开辟仍无止境。
      “红军树”,仍在拔节吐翠;走马坪,仍在扬鞭催马。
      新世纪,白果树的旗帜下,英雄的儿女又一次整装待发,奔向新的长征!
      
      四
      
      “文白果”,挺拔在白果坪小学的校园里。
      “武白果”,矗立在走马坪小学的校园里。
      天天伴有少男少女的欢声笑语。
      岁岁可闻天真烂漫的袅袅童音。
      仰望高树,我想,无论是“文脉”,还是“武脉”,都会在走马坪镇的土地上绵延不绝,都会在鹤峰县的土地上绵延不绝,都会在鄂西南各族人民的心田里绵延不绝。
      为此,我由衷地祝福鹤峰县走马坪的两棵树,由衷地祝福走马,祝福鹤峰!
      啊,鹤峰境内的两棵树――
      一棵“文白果”,一棵“武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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