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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小巷]台北破旧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7 04:30:14 点击:

      夏丐尊说:“事物的文学背景愈丰富,愈足以温暖润泽人的心情。”这是他《平屋杂文》中的话语。而事物存在的时空多所变迁,从那些变迁中可以窥见一些历史的轨迹,这是文学背景可贵的地方。杨书案从海南岛来电话,说野莽向他要一篇有关台北的文字,于是他想到了我这个老台北,要我写。我说,你也来过台北,并在汉艺出版社与实学社印行过许多书,你就写写你在台北的所见所闻好了。他说他要的不是游记或见闻录,也不是地方志文献性质的一类,而是文学的。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台北既久远且大,从何谈起,就姑且像夏丐尊所说的来个杂而不类的书写吧。
      说起来我对台湾最早的印象是我在湖南宜章县立初级中学念地理课本的时候,地理老师说,这个三万多平方公里的岛上,有许多美丽的动物和植物,如黑熊、梅花鹿、云豹、香蕉、菠萝、大王椰等;有海拔三千多公尺的高山和高海拔的湖泊,如阿里山、奇莱山、大雪山、日月潭、梦幻湖、太平山、翠湖等;有台风、地震;有低海拔的美丽山林和离岛,如溪头、兰屿、绿岛、澎湖、金门、马祖、黾山岛等;有复杂的族群,如闽南人、客家人、大陆人(从中国大陆各省来的汉人或其他种族的人)、九族原住民(原称山胞)等。四百多年来,它有一段连串悲情的历史,先是荷兰人殖民占领,而后是郑成功赶走荷兰人,以此为反清复明根据地,而后是清末马关条约割让给日本统治五十年,再后是1945年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后日本退出,回归中国,一雪清廷辱国的耻辱。地理老师在课堂上展示了当时台湾许多地方的风景照片,非常美丽。那时国民政府正在招募海军陆战队队员及保安警察人员开赴台湾,那位地理老师领导学生从军,有数十位同学响应,他们就在那时来了台湾,这是1946年的事。我则是1949年才来台湾。
      1946年国共合作破裂,江南动荡不安,人群蜂涌南下广州,广州火车站人山人海,个个都是饥民,年轻人可以从军来台以保三餐不缺米饭可以果腹。我就是这样的机缘由穗来台。我们的登陆舰艇在高雄这台湾南部最大港口停泊时,我以非常兴奋的心情站立在甲板上,看着码头上有戴斗笠的妇人,斗笠下以花巾包住脸孔,手臂上套着长长的布套,手上提着一大串黄黄的香蕉在叫卖。下船后我们列队匆匆上了军用大卡车,开往高雄火车站,而后坐上北上的火车。那火车似乎比我在广州坐过的火车要小一些。我们到了彰化再改坐运甘蔗的小火车,这种小火车当时觉得像是玩具火车,那么小,行驶也比大火车慢许多。我们的目的地是鹿港,也就是郑成功驱走荷兰人一战功成的小港口。在彰化到鹿港途中,不知什么原因,小火车在中途停过两次,并非停在小站上,小铁道两旁都是甘蔗田或稻田,防风林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农夫的矮屋,铁道附近的住户见有载运军人的列车经过且停住在那儿很久,便有农夫村妇提着香蕉和莲雾来卖。我们很想吃,但身上还没有台币,幸好他们允许我们以物易物的方式来交易。于是,我从我的包袱里取出一条英丹士林布的长裤交给那位农夫,他给了我两串香蕉和几十个莲雾。莲雾这种水果我们在中国大陆还没有看过,开始还不敢吃。它的长相类似一个红红的陀螺,但不是尖屁股,肉白质松,清香甜蜜,非常好吃。香蕉也是非常甜美。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这两种水果都是很稀贵。我分给大家吃,我们吃得笑哈哈。到了鹿港后,我们驻进一所小学,因为这时正是暑假,我们以教室作为寝室,操场就是教练场。我们是蒋纬国将军底下一个装甲旅的学兵连,要在这里受训八个星期后才能够分发出去正式服役。当时薪水每月新台币八元,只够买些牙膏、牙刷、毛巾、肥皂等日用品外,剩下的就是买点最便宜的台湾糖果来尝尝。这所小学当时规模小,三面是二层楼的连幢式教室,正面那一边有行政用的房间外,每面各有三间教室,东面是一个大池塘,水还算干净,可以洗脸洗澡。我们在这里是密集训练,非常的苦。白天是正规严格的步兵基本训练,晚上是机械操训练,即木马、单杠、双杠和双环。轻松的一面是晚上教军歌的时候,教官会偶尔教我们台语流行歌曲,记得我们学的第一支台语流行歌曲是“阮爱阮的妹妹呀”(这是第一句歌词)。虽然过了半个世纪,到现在我还能哼上几句。遗憾的是当时我们没有空间去浏览一下鹿港这个古朴的小镇。现今它已被列为台湾文化古迹观光景点之一。
      我们学兵连结训后,我被分发到柳营装甲兵管区装甲所连队服役。在这美丽的小镇上,我们并不轻松,每天除了洗坦克车外,就是磨汽缸,那些破旧的装甲车汽缸修理起来真是磨人,叫人累得吃不消。经过漫长的岁月,物换星移,与我在这个连队上受过苦的,而今在台北尚能聚首话旧的队友,有何文光上校(已退役)、陈文英(后服务财税界)、乔宝泰(前文化学院院长),另外不同连队的何维柏上校(前三军总医院麻醉科主任),我则早年下来念大学,在台湾大学外国语文学系毕业后又在母校教书,后在清华大学教书,同时不断写作,翻译与创作都印行了几十本,小说、诗和散文都写,为的是不想让岁月留白。这几位半个世纪的老友叙旧时总不免感叹我们虽是中国当代的历史证人,却像哑巴一样为它说不上话来。我现在想从我在台北的家这条小巷谈起,来寻觅一下台湾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影子,看看这中间的风土民情和现实社会的面貌,庶几可引一线中国与台湾的思维方向。
      想要了解台湾的现况,要从这条巷子早期的风貌谈起。这儿原是日据时代的跑马场,中国光复台湾之初,这儿一片荒芜,只有几家贫穷人家的矮小古屋,且残破不堪。这儿可能是个鬼哭神号的地方,因为日本人就在现在的统领广场一带的荒地上枪毙台湾的抗日分子。从这里到现在许多宏伟建筑的信义计划区和世贸大楼一带,当时也都是一片荒凉,蒋介石时代大专院校军训课在这里所设立的打靶场练习打靶。后来退伍军人和无业游民在这里盖了许多违章建筑。直至八十年代才拓宽了忠孝东路四段、敦化南路、仁爱路四段,这个区域才慢慢热闹起来。
      1993年冬,一个傍晚,寒风扫过台北冷冷的街头,竖立在这儿有一个叫吴稚辉的铜像,比真人高大一倍多,长髯长袍,一副中国书生模样,慈祥中带威严,他是民国初年有名的学者,与蒋介石的长子蒋经国有密切的关系,据说是后者年幼时的启蒙老师,但这座铜像在此已不受官方重视,因为蒋家执政已成过去,年轻一代台湾人不知他是何方神圣,能以塑像之身竖立在这首善之区仁爱路与敦化南路交叉的大圆环中央(现在已搬到附近国父纪念馆翠湖旁边)。三十多年前我搬到敦化南路来住时,这一带全是稻田和菜园,一些平屋老舍和许多以废弃木板和塑胶布或竹条搭盖的矮小违章建筑,里面住的多数是老农民,也有些是无业游民或贫困平民,而今放眼望去尽是高楼大厦,像是组曲一般的水泥森林。我住的敦化南路三六九巷这幢二层楼的小别墅,当时是非常耀眼的住屋,因为附近全是稻田和菜园,如今它的周围全是高楼大厦,使它显得低人一等(其实它仍是高人一等,因它尚未改建的土地价值颇高)。它的侧面有几株大树,这是都市里的住宅最难能可贵的。不过,它的老态在这些年轻的高楼底下,正如那座铜像显得冷颤寂寥。由于敦化南路的延长拓宽,三六九巷已改成一段一八七巷。以前这个巷子是冷清安静,而今我的左邻右舍全是店铺,大多数是小酒吧(Pub)、精品店、中西餐馆和咖啡店,也有茶楼和自助餐厅,以饮料套餐为主的小店也不少,还有现代杂货店,如7-Eleven、家乐福、富莱尔等,加上摊贩,这儿简直就成了喧闹的菜市场,不再有昔日雅静的风貌。在我搬来这儿的前几年,不仅环境有乡村情趣,而且住在附近的也多名人雅士,例如我的左邻隔几家是散文家罗兰,前面隔两条小巷是小说家琼瑶,她的作品我在大学时代读过一些。那时我觉得罗兰的散文颇清新,但琼瑶的小说比起珍・奥丝汀的作品还逊色得多,因为那时我在台大外文系念的小说课本正是夏济安老师教的《傲慢与偏见》和《感性与理性》等奥丝汀的名著,虽是学生时代,但我这时对小说理论已有相当的知识。右邻那边第二条横巷直通二一六巷那条巷子是所谓名人巷,住有一些达官贵人,如当时的立法院长倪文亚、台湾省政府秘书长瞿绍华等人,他们的大门口有步哨亭,二十四小时有卫兵在那儿站岗,走过那儿有不可靠近的感觉。后来因建筑物改变了及巷道拓宽或人物搬迁,当然已不复当年景象。由于商业发展迅速,人潮已从西门町和中山北路移往东区这边来,如今我家附近的巷子很像四、五十年代美军第七舰队和十三航空队协防台湾时美国大兵和酒吧女郎炒热了的中山北路六条通或七条通。所谓“通”,是日本殖民时代命名的巷子。那位言情小说家的田园别墅已改建成为高墙大庭院的六层建筑物,那大院子里有几株高大的乔木满树红花和其他浓密翠荫交错其间,真可谓庭院深深。我家这条巷子及附近巷子这些小店,无论是卖饭的、卖茶的、卖酒的或卖咖啡的,都取了奇奇怪怪的店名,如乌鸦长寿、绯闻、风吹草动、恶魔岛、大脚大手、小熊森林、布猫族、老妈的菜、异尘、不找零钱、不要客气、真爱、茶堀出轨、蕃茄主义、台北神话等。这些小店有的开了不久就关闭或迁移,也有的无论景气或不景气都开下去,奇怪的是每次换人经营都改店名或装潢打掉重做。这是令我非常讨厌的事,因为改装潢时必然有电钻声和锯木材声,那种尖利刺耳的声音,真如武侠小说中所谓的魔音法术叫人受不了。店名改来改去都一样奇怪,例如说,罗兰家那个位子的店面以前叫妻笼本,现在叫橘子工坊;它的对面那家原来叫风吹草动,现在叫两可;我家右邻原本叫Be,后叫绯闻,再后改叫泰烧,现在叫的是一个很长的法文名字,叫人读起来很费力。总之,各出怪招命名,为的是想吸引顾客上门,而来这儿消费的或逛逛的。几乎都是年轻人,穿牛仔裤花襟衫或T恤的帅哥美女固然多,戴耳环、鼻环、脚环,染红头发或剃大光头的酷哥辣妹也不少。来这里消磨青春的不是李白那个时代的三河少年风流自赏特立独行的傲骨风格,他们是像海明威所说的在寻找失落的什么,因为他们活在当下的快乐中,有的既摇头又摇脚,爽啊,多爽啊,他们已不屑政客们的统独之争,但也茫茫然不知前路。电视上一句广告词: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这句广告词成了流行语、口头禅,正是民之所喜,常在我口。而他们的心态恐怕也正是李登辉所说的《诸法皆空,自由自在》吧。台湾的社会实行改革以后,应说进步了许多,但丰富的物质生活同贫瘠的精神生活作一比较,那就没有什么改善,仍然是天壤之别。台北的富商和政客使文化政策粗俗化,物欲丑闻不断刺激年轻人有样学样向下沉;股票与彩券的引诱,增强人性贪婪与好逸恶劳的念头,以致笑贫不笑娼的社会风气十分恶劣,各种败德罪行与日俱增,物化的人心只求财富,不择手段;贪污、行贿、盗版、偷拍、贩毒、走私、绑架、抢劫、伪造货币等无所不用其极,并且黑道可以从竞选公职的方式予以漂白,所以Time News Week曾以《贪婪之岛》称呼台湾。年轻人在这样的社会里,上网电玩是他们的最爱,书籍市场极不景气,除了各行各业的杂书以外,堆集如山的文学书当然是滞销,精致文化几乎已边缘化,或说已被放逐岛外。以台北文学艺术家的生活与政商名流比起来可以说是一个笑话。这里的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比起来也是一个笑话。这附近几条巷子里也有艺人开的小酒吧和餐饮店,我曾走进去瞧瞧,碰见在电视新闻上看过的艺术家在那儿酗酒,那种寂寞与无奈正是我们这个拜金主义社会带给他们的痛苦。但在那些华丽装潢的钢琴Pub中,有美丽的女郎陪侍,一瓶普通的XO名酒开瓶费NT $ 6,600;一杯咖啡NT $ 550;一杯红茶NT $ 240,这种价钱虽然不是惊人的贵,恐怕低收入的人是负担不起的。当然,店内舒适的设备,衣著华丽的美眉,镭射的灯光,亮丽的小舞池,帝王公卿一般的礼遇,温柔之乡的情调,这种诱惑有钱人是难以拒绝的。从午夜到黎明,香烟弥漫,乐曲悠扬,情欲自然飞扬,他们在这浮华小世界里进行情色游戏,在虚情假意中销魂销金。附近也有些阴暗的巷子,与霓虹灯闪烁的巷子虽景光不同,但进行物欲活动则一样。午夜常会见到警察的巡逻车在这一带行驶,但逛街的人群视而无睹,除看到了他们在那一家店内抓出摇头族(吃毒品摇头丸者),大家才会投以好奇的目光。我在这个地方却是气定情闲一住数十年,真可谓老僧入定,不为外界所侵扰。正如我的老屋屹立不摇,任左右前后的房屋都已改建成高楼豪宅,我与我的老屋依旧傲然自在,清平过日子。来访的老友如张绍文、何伟康、伍长裕等了解这个巷子一带的情形后,都称我一声“柳下惠兄”。
      这条巷子早年是一条泥泞的小路,那时忠孝东路四段和敦化南路都尚未拓宽,台北市这一带很少高楼大厦,十层的敦化大厦算是很耀眼的了,数十年后的今天它就变成不起眼的旧建筑场。当年我的摩托车行驶在这条小巷像是唯我独尊,如今巷道两旁排满了汽车和摩托车,从这里通过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络绎不绝,涌塞的人群就在车旁挤来挤去,有如圣城节日朝拜,有行不得的痛苦。并且,因为来这一带玩的人太多,停车困难,我家大门常被停泊的汽车紧靠门墙和前院铁拉门堵住,使得我们无法进出,必须打电话叫警察局派拖车来将那堵门的庞然大物拖走。早年这里有田园情趣,围墙内外林木草丛间有虫鸣鸟叫,日渐繁华后,噪音就掩盖了那自然的天籁,那些巨型的水冷式冷气机、老式大型抽风机和大型水塔抽水马达二十四小时轰隆轰隆或尖声怪叫;汽车防盗器怪声怪调此起彼落;小贩叫卖声喇叭声,高音贝喊叫麻油鸡、烧肉粽、烧酒螺等不绝于耳。如果叔本华在此定会怒说:“这些嗓音有什么权利打断我正在为人类解决痛苦的思维。”他可能会写一篇更加精彩的“论噪音”。这条巷子已从村姑模样变成泼妇或荡妇风姿,令我十分困扰,多次想搬家。然而,这里的交通方便,几年前捷运通车后,简直可以说是四通八达,忠孝敦化站好像设在我家后院,因为我步行三分钟就可抵达。这里餐馆和饮料店林立,中西南北口味俱全,解决三餐非常容易,而且这一带是购物天堂,如明曜百货公司、微风广场、太平洋崇光百货公司、京华城、华纳威秀影城、新光三越新二馆等都相距不远,步行可达。还有延吉农产品超级市场、中仑传统市场、顶好广场超市等亦在附近,购买生活用品极为方便。就假日休闲活动来说,台北近郊阳明山(草山)、四兽山、内湖碧山岩、鲤鱼山、乌来、碧潭和市内的国文纪念馆中正纪念堂、大安森林公园、故宫博物院、淡水河畔等都是好去处。从这些方面想,我也就不想搬家了。不幸的是一九九七年家有变故,妻张少云这年辞世,火化后安葬于芝加哥。克刚儿与女儿克蒂均在美国早已成家立业,以致我独住这小巷老屋,孤寂之感而有移民的想法。但我对老屋感情深厚,不想离开它,于是只好在台湾与美国之间飞来飞去,深感自我放逐的不安。法国大诗人波特莱尔说:“旅者心里的浮动是不安定的生活铸造的。”幸运的是这种不安与浮动终于解除。2000年春,我与我曾经在美加留学中心教授托福和GRE的同事杨素卿重逢,相互了解对方的情境后,深爱对方,而于这年的年底结合,婚后旋即赴新西兰旅游,归来后安定下来,继续住在这条小巷的小老屋里,我读书写作,她照料家务也为我校稿,自认是过大隐隐于市的生活。
      这条小巷与我的老屋,当我旅游国外时,它已成为我的一种乡愁,犹如我思念湖南家乡老屋一样。这间老屋是砖造二层平屋。早年它周遭的田地和菜园已不存在,而今它蹲在高楼大厦间,并非坐井观天的处境,由于左侧庭院里几株大树,特别是那株木莲花树已达四层楼高,对面的开放空间内有几株高及二楼的樱花树和榕树,另外丛丛杜鹃花及一些大盆景,倒也可增添几许庭院情趣。只是这条巷子太热闹,日夜喧腾,宛若菜市场。巷内形形色色店铺的招牌,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五颜六色的中英文字样或图形;汽车和人群混杂挤在一起,正如古代长安上苑车水马龙,只是不见长袍马卦锦衣玉带的纨绔子弟,而是穿牛仔T恤等美式休闲服装的酷哥辣妹或帅哥美眉,或是肥肥的恐龙妹和刺青红发的年轻人。这个台北首善之区未发展成热闹的商业区之前,它的宁静是文学艺术工作者的理想环境,现今已是拜金主义者及追时髦者的祭坛,不法者乘机在某些角落从事色情毒害的活动十分严重,近几年经前后两位市长强力扫荡非法的八大行业,情况已大为改善,但愿有一天这里的流行文化从浅簿的层面蜕变到精致的层面进而展现精致文化的风貌,好让这条小巷和我的老屋在未来的岁月里作一番风光的台北人文景观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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