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宝珠文友的小小说《腿》是一篇比较成功的作品。文章借腿写人,通过“腿”这个道具,写了一个小科员的遭遇和命运,写了他渐变的过程,揭露了当今社会某些不良的作风和陋习,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小说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文章是以腿作为叙述主体来展开全文的。“我是腿,准确地说我是有思想的腿。”文章一开始就很吸引人。正像大多数人一样,腿的主人一开始也是有思想的,有棱有角的,像一台机器似的不停地运转,很勤奋很努力地工作。可是“腿”不甘心只是一条平凡的腿,它要帮帮主人。后来主人就不停地往局长办公室跑,并揣着几沓很物质的东西,结果当然会有回报,“主人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主任”。主人身份变了,“腿”的地位也随之发生变化,有了很多华丽的外套,经常享受桑拿、按摩之类的高级娱乐活动,并且以车代步,不再辛苦地跑来跑去,致使腿“一圈一圈地疯长,逐渐失去了往日的鲜活”,最后导致了腿终于失去了张力。这多么像一个贪官堕落腐化的过程,它使人想到了很多不良的社会风气,如跑官要官、公车私用、公款消费、官僚作风、明哲保身等等,小说的现实批判性也就在这当中自然地体现出来了。
在写作手法的运用上,作者似乎不着意追求什么玄妙的构思和技巧,而是像是在跟我们诉说一个发生在身边的故事,使人感觉不是文学作品,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这就大大增强了文章的真实性和亲和力。它使我想起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名言。
如果要说不足,我个人认为在语言的可读性上还可下些功夫,如“长时间的下肢循环障碍引发了高血压性心脏病;局部神经传导阻滞导致脑部神经严重受损,”是不是太专业一些了呢?当然,瑕不掩瑜,《腿》仍不失为一篇成功的小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