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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别人赠送自己写的书 [别人的书和自己的书]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7 04:26:19 点击:

      星期四   谢宗玉写来mail,说他要去乡下扶贫了,总是没有整块的时间写作,因此痛苦。几天后他来电话说已经在乡下了。我就问他:怎么个扶贫?他回:同事扶贫,他跟着看……
      啊,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头上呢!该痛苦的是我。
      我又问(不无羡慕):乡下空气好?他说:好啊,闻得到鸟语花香!他说这话的时候兴高采烈,我仿佛看到他站在田野里,身体轻盈。空气里,有木樨草、紫云英和油菜花苞的奇异清香……想起他笔下的乡村生灵,蜜蜂、天牛、豆娘、狐狸……好生羡慕!
      谢宗玉写乡村的文字朴素温情。朴素温情里含着机智。他写豆娘:“那种小生灵,瘦削的身子,薄薄的羽翼,温和的性情,怎么看,都有弱质女子的影子。……让人看了,莫名其妙就生愧疚之情,……粗砺的心也一下子汤汤水水起来,柔软得不成。”他写爬山虎:“后来爬山虎长大了,细细腻腻地爬了一墙,西墙就长满了无数的耳朵。我说出这个比喻时,我和小妹越看越觉得形象,就在墙根下笑得像两只滚瓜。”……
      
      “在阳光世界里,田稻穰穰,长亭短亭,柴门流水,皆成金色,故金色不单是新有了一种颜色,而是众色提高到另一境界一一皆是新的颜色了。金色是颜色而亦是光。”――胡兰成说印度的金色,“与音乐同是可喜乐的阳光世界的波浪。”
      胡兰成的用词,就是有让你惊醒、出神、发呆的力量!
      他说桃花――“极艳,但那颜色亦即是阳光,遍路的桃花只觉阴雨天亦如晴天,傍晚亦如晓日,故艳得清扬。”
      说桃花艳得“清扬”,而不是“夺目”这样平庸的表达;还有岁月,是“静好”,而不是“美好”“静美”这样直白的词……
      “星期六下午没有课,日子非常悠长,如果不出去,一人在教室里用功,只觉校舍的洋房如理性的静,而理性到了是静致,它亦就是感情的流遍了。于是翻开英文课本来读,闻闻洁白的洋纸都有一股香气。”
      ――这段文字也有一股香气。如理性的静,理性到了,是静致。
      固然有古文的功底,又受着五四时期文白相间的影响,胡兰成的语言亦是独成一格。
      撇开其他因素,单看胡兰成文章,我会想起林语堂和周作人。都是“艳得清扬”的奇人怪才。
      谢宗玉的“鸟语花香”的电话,把我的思绪引入胡兰成“田稻穰穰”的《山河岁月》。也罢,自然的芬芳没眼福,闻闻文字里的香气,也算安慰!
      
      星期一
      下午到单位,桌上一堆书报和信――又是一大堆工作。高兴劲还没过呢,干脆给自己放半天假――翻新一期《天涯》。韩少功在“《天涯》十年:中国的思想与文学”座谈会上有这么一段话,这里敬录如下:
      
      作家们在一九九�年代做了不少贡献,但与一九八�年代大不同的是,眼下有不少作家只剩下嘴头上几个标签,丧失了思考和发言的能力,在思想创新的持续进程中贡献率很低,甚至完全缺席。民众关心的,他们不关心。民众高兴的,他们不高兴。民众都看明白了的,他们还看不明白,总是别扭着。他们很少出国,但与那些在西方生活了十年、二十年的大多数同胞也别扭着,谈西方,谈不到一起去。以至现在,最平庸的人没法在公司里干,但可以在作家协会里混。最愚蠢的话不是出自文盲的口,但可能出自作家之口。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也是《天涯》同仁们忍不住要折腾一下的原因。
      
      韩少功向来以思想和思维的敏锐超前于同行们。“最平庸的人没法在公司里干,但可以在作家协会里混。最愚蠢的话不是出自文盲的口,但可能出自作家之口。”像这样的话,也只有韩少功有底气一针见血!当然说到国内的大多数作家甚少出国,和那些在西方生活了几十年的同胞“也别扭着”,某种程度上是事实,但我想,不该“厚此薄彼”,恐怕有年轻气盛的同行想钻空子,也不定落个“说话不腰疼”的口实――当然啦,了解韩少功的,多半晓得,真有如此“较真”的,他也就一笑了之――隐居、读书、种菜去也!
      
      不久之后
      收到徐鲁新书。盈手一握的朴素小开本,清新可喜。这套书,已陆续出过几本:黄裳的《插图的故事》、陆灏的《东写西读》、李文俊的《天凉好个秋》、钱文忠的《季门立雪》……几乎是出一本,即有想拥有一本的好心情――未必本本都合自己味,但是冲了装帧、开本,以及编者深得选书“三昧”的眼光,也要暂且买下。
      我一个热衷旧书的同事有句“名言”:书要捂,等捂一段日子再拿出来看才有悟。他自称“边缘书虫,淘书独步”,此番读书心得亦算别类。
      眼下这本《翡冷翠的薄暮》,到底等不及“捂”。看过徐鲁的很多书,也时不时向他约稿,或散文或书评,每每很及时地收到,且有阅读的期待。他的文字,即便一篇小书评,也仿佛见得到书评人的品格。这“书评”,在今天已大有泛滥之势,且不说那些“红包书评”、“人情书评”,就是以“独立书评”面目见诸报端杂志的,亦多有“热闹”之嫌。一句话,今日书评不好写――因为干扰你思想的因素太多。
      徐鲁在书界却口碑甚好。很多读书版的编辑都乐意请他做特约“书评人”。尽管这短小书评,在他,是散文、小说、诗歌外的“乐游”,偶一为之。
      写《风之影》的西班牙作家卡洛斯有言:“你看到的每一本书,都是有灵魂的。这个灵魂,不但是作者的灵魂,也是曾经读过这本书,与它一起生活、一起做梦的人留下来的灵魂。”我想徐鲁在邂逅一本本好书、乐游而返后写下的那些文字,一定是灵魂和灵魂间的凝视。若没有足够的内省力,无法在书中观照自我。
      这本《翡冷翠的薄暮》,虽属散文,而且是写他在罗马、翡冷翠、威尼斯、波洛尼亚、柏林、维也纳等欧洲几个城市的见闻,所谓域外游记,我读时,却感受到他在书里书外推开一扇扇作家、艺术家的门,频频和大师“凝视”的诗人的激情。他重返罗马,他“倘徉在开满鲜艳的杜鹃花的西班牙广场”,他走进“翡冷翠的薄暮”,他“乘着歌声的翅膀”再游威尼斯……最牵引他的,不是迷人的异域风光,而是一颗颗打动过他的高贵心灵:雪莱、济慈、歌德、但丁、贝多芬、普希金……
      所以,我是把徐鲁的这本书当成“别类”书评或书话来读的――书里的风情,书外的故事,书人的心境……时而还有爱书人的知心话。徐鲁写人,其实也是在写“书话”。他写普希金,借果戈理的评价:“没有普希金的俄国,就不能称其为俄国”,“普希金的作品是一部厚重的‘辞典’,包括了俄国语言全部的丰富、力量和灵魂。”他进而写道,普希金用他的诗歌“为自己建造了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这座纪念碑将比任何帝王、大臣和富翁的纪念石柱更加坚固、辉煌和不朽。”
      加拿大作家阿尔维托・曼古埃尔在他的《阅读日记》里思考:“为什么我们要读书,为什么我们在黑暗中要求助于书:我们要寻找那些表达出我们感知的言辞。”――或许,这也是所有“有深度的爱书人”,读书的一个理由。
      
      星期三
      接力出版社的晓武来电话,说配合我的长篇《当着落叶纷飞》出版,《安徽青年报》的编辑发来几个问题,请我回答。我觉得这几个问题都很好,当即答应。抄录这里,或许可给更多热爱文字的男孩女孩一点启悟――
      
      问:您的文学成长之路是如何开始的?都做过哪些准备?
      答:写作是一个渐进和持续的过程。有的人开始得早,有的人可能到了白发皤然才拿起笔来。但是无论早和晚,真正的作家都很看重持续性的写作能力。比如我喜欢的女作家王安忆、迟子建,她们一直在写,一直有引起关注的作品出现,写作就是她们的命运。
      就我来讲,我的真正的写作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大学毕业、工作了多年后。加起来也仅十余年时间。虽是懵懂的进入,但基本还是“遵守”了一个写作者踏上文学之路的创作规律:先诗歌,后散文,再小说――小说也是先短篇,接着中篇,然后写长篇。依着这个自然的写作状态,如今回过头去看,觉得很好,很自如地走过来了。每一步,每个阶段,都恰到好处。
      以我的经验,在你还是很年轻很激情,内心敏感细腻,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探看的兴致的时候,你可以写诗,或者随笔、散文。诗和散文都是心的流淌。当然你可以以日记的方式,在不公开的日记本上,甚或博客上。如果你有志于写作,那么不要忽视了这个练笔阶段。
      
      问:写作对于您来说是怎样的一件事?
      答:“写书、出书是一个作家的理想,但未必就一定是职业。”这是我写在一个初三学生的新书《中学生奏鸣曲》序里的一句话。关于写作,写《尘埃落定》的四川作家阿来有一段话:作家写作和表达,不是为了向世界展览某种文化元素,不是急于向世界呈现某种人无我有的独特性,而是探究这个文化“与全世界的关系”,以使世界的文化图像更臻完美。我们很多的人生,没有被表现不是没有表现的价值,而是没有得到表现的方法;很多现实没有得到观察,是因为缺乏思想资源而无从观察。
      可能还是学生的你,未必透彻理解阿来话中的开阔涵义。那么我试着对你说:也许在今天,写作太容易了!出书更成为了简单的码字和自我复制。然而真正的写作,是灵魂的写作。惟其如此,才会有灵魂的大痛苦。我们今天,太多把微不足道的小伎俩小聪明放大了,而忽略了真正伟大的心灵。写作于我,就是对伟大心灵的遥望。
      
      问:对中学生来说,写作有哪些技巧?
      答:我觉得所谓的“技巧”,都是水到渠成的。对一个中学生来讲,不必急于去探求所谓写作的技巧。更重要的,恰恰是看书――当然是有用的课外书。读书是为了充实自己,其实更重要的是矫正自己。加拿大作家曼古埃尔说:“为什么我们要读书,为什么我们在黑暗中要求助于书,我们要寻找那些表达出我们感知的言辞。”
      
      问:能否给《安徽青年报》的学生读者一句话寄语?
      答:还是读书,多读书。借用我长篇小说《当着落叶纷飞》里主人公沙莎的话:每一本书都是有灵魂的,这个灵魂只有与之气息相通的人才见得到。它存在着,如影随形。
      
      晚上
      看台湾作家蒋勋的《孤独六讲》。这六讲,包括情欲孤独、语言孤独、革命孤独、思维孤独、伦理孤独和暴力孤独。但凡我们说到“孤独”,多意会成心理层面的寂寞状态,蒋勋却“以美学家特有的思维和情感切入孤独”,将孤独阐述成了一本书。
      他在“情欲孤独”一章里说到孤独和寂寞的区别:“孤独和寂寞不一样。寂寞会发慌,孤独则是饱满的,是庄子说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是确定生命与宇宙间的对话,已经到了最完美的状态。这个‘独’,李白也用过,在《月下独酌》里,他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是一种很自豪的孤独,他不需要有人陪他喝酒,唯有孤独才是圆满的。……”
      蒋勋这话让我联想到多年前在玄武湖边度过的那个下午。菲利普・德莱姆的“并非孤独”,大抵也是这个意思吧。一个懂得和自己的内心对话的人,绝不会寂寞难耐。所以蒋勋说“孤独是一种福气”,“孤独没有什么不好。使孤独变得不好,是因为你害怕孤独。”
      
      下午
      连着两个休息日的下午,躺在沙发上看朱天心的《击壤歌》。朱天心的作品我是看过一些的,新近才读过她文字、配女儿小时候涂鸦画的《会飞的盟盟》,深为她文字的跳脱折服。再此前,很是喜欢她写城市流浪猫的《猎人们》,没有多年喂养、收留流浪猫的体验,出不来这般深情智慧的文字。当然我也知道,在台湾文学界,几乎没人不识朱天文、朱天心这对“姐妹花”。
      然而、然而这本姗姗来迟的朱天心十七岁时的少作,却看得我声声叹息!有些书,是不能错时而读的。你只遗憾,为什么没在十七岁时相逢这样的好书呢?你在心里一遍遍地叹息。叹息什么呢?一样飞逝的青春吗?不,不,我们都拥有过飞扬的青春!我所感叹的,是十七岁少女“诗书天下,礼乐江山”的才情与热闹。这般率性浪漫,又大将之风。汗颜十七岁时的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生。
      
      同样是在高二,朱天心已读书读到如此境界:“……白先勇的小说原是我爱的,但那是高中前就已经扬弃了的。琼瑶小说我原也读的,但那是小学四年级时就也扬弃了的呀。有些东西,我该狠狠地丢弃。爷爷说登山,你只要知道世界上有一座最好最高的山,那么纵使周围都是小丘陵,也可怡性。我懂得的,如今我还不知道那大山,所以我不当如此早就耽游在小丘陵中。我自有一番打算。”――真真感叹啊!难怪晚年失明了的博尔赫斯要将图书馆比作天堂的模样。而印度裔的诺奖作家奈保尔,年少游学英国时在家书中感叹:书读愈多,愈觉有太多的书要读。
      如若你想当然地以为,这都是些浸染太深的书虫子,也未必。十七岁的朱天心一样也疯疯癫癫,也饕餮美食,也跷课贪玩。烂漫的芳华岁月,她似乎尽和那些个死党这里那里地疯玩了。待游荡够了,她就要收收骨头――“我觉得我该开始读些书了,就径自到钢琴室去,不去教室找橘儿,怕两人见面少不得又要海吃海喝一天。我最喜欢假日时的光复楼,寂静古老的走廊真是春秋,窗外的绿树却又正摇得青春。我大剌剌地走将起来,让老皮鞋惊起伏在案上的人,和睡在地上的阳光。……我把头发给夹得清清爽爽的,裙勾勾松开,鞋袜也脱下,一种‘备战状态’中坐定下来,打开国文课本。”
      
      我脑海里的十七岁的朱天心,真真一派桃花明月啊。难怪胡兰成要在这书的序里将她和李白联系,“自李白以来千有余年,却有一位朱天心写的《击壤歌》”,“《击壤歌》我已看到第三遍,一路的句子都想把来加圈。”
      很庆幸阴郁天里和《击壤歌》相逢。十七岁的朱天心走出光复楼,“看到嫩绿的树正在风中哗哗地刷着阳光”。――这棵刷着阳光的树根植在了我心间,翻着亮片,繁盛蓬勃。
      
      星期六
      今天是惊蛰。下了长夜的雨,晨起下楼,空气里飘荡着湿漉漉的清和新。
      二十四节气里,立春和雨水之后,就是春意萌发的惊蛰。遗憾在城市里,着实感受不到蛰伏在泥地里的昆虫们被春雷惊醒的惊乍表情。但是想象一下也叫人欢欣!
      小时候的经验翻出脑海:春意暖阳,万物复苏,乡亲们在田里翻土,小孩们跟着凑热闹。这时候的田野可好看!一锄头下去,总会蹦达出几只呆头呆脑的螽斯、蛐蛐、蚂蚁、长脚蜈蚣、小鼠……它们一律混沌和被惊扰的表情,光天化日下,浑不知逃生。那蜷曲着的身子,阳光下显出明黄的色泽,微细的小胳膊小腿像是某种植物的绒毛,心底无端生出柔软的怜惜。唐朝韦应物有诗:“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说的就是这个节气。
      出地铁,往单位路上,一树树的茶花开得正浓妍。雨天,却将花儿们纷纷击落在地。洒落在树下的那一地嫣红花瓣儿,却是比开在枝头还要深情醒目。收到短信,我熟识的一位作家朋友,看了我们新一期的《文学报》,对评论家雷达的长文《我心目中的好散文》大为激赏。这短信来的正是时候!――雨天里相逢姹紫嫣红的好心情,亦是好兆头。
      我甚少对“职业的阅读”留下深刻印象,总觉工作状态经手的文字和自己性情的阅读分开些才更明智。雷达的这篇《我心目中的好散文》,却是真心打动了我,且长久盘旋在我脑海里。我对他的那些高屋建瓴的理论和深刻洞见不陌生,真正打动我的,却是他在论述时把自己也融进去的那份真率和诚挚。他说:“散文的魅力说到底,乃是一种人格魅力的直呈。……我也写散文,也想向我心仪的目标努力,却收效甚微。……蒙田的一段话,竟好像是为我而说的:‘如果我希求世界的赞赏,我就会用心修饰自己,仔细打扮了才和世界相见。我要人们在这里看见我的平凡、纯朴和天然的生活,无拘束亦无造作,因为我所描画的就是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远离了我的朋友,他们重新打开这些散文,将会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矛盾性格和一张顽皮的笑脸。”
      责任编辑/孙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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