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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西非当“省长”】西非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4 04:33:58 点击:

      他被联合国派往利比里亚大巴萨省任最高行政长官, 他用巧妙的方法解决了许多令人头疼的社会难题,他用高超的谈判技巧一次次平息骚乱和暴乱,他差点儿死于脑疟、死于车祸,差点毁于暴徒棍棒之下。联合国最后隆重地表彰他,他是一位年轻的中国人,名叫湛玉会……
      
      一、 原来是当光杆司令
      
      飞机进入利比里亚,透过舷窗往下看,丛林、草场、河流,郁郁葱葱,稀疏的村落镶嵌其中,一片宁静的田园风光。湛玉会早就向往这片神奇大地,不久前还在中国外交部遗憾地跟同事们说:“我几乎跑遍了世界,可惜没有去过非洲。”同事开玩笑说:“别急,你下一趟任务,就是非洲。”结果,很快有人找他谈话,问他是否愿意去联合国应聘,去利比里亚,为联合国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联合国驻利比里亚特派团,简称“联利团”,在德国驻利比里亚使馆内办公,四周由维和部队守卫,戒备森严。
      早上,一辆专车把湛玉会接到“联利团”总部。湛玉会前去报到,一看好热闹,什么内政部、司法部、人权部、和解重建部等十几个部门挤在一起,男女老幼,什么肤色的都有。湛玉会隶属内政部,部门负责人给他一张单子,列有各部门名称,要他挨门挨户地去走访、了解各个部门的职能,为他日后的工作做准备。然后发给他电脑、手机和一辆丰田越野车。
      湛玉会知道自己将被派往某省担任相当于“省长”一级的最高行政长官,他想那么高级的职位,会有一个“班子”在等待着自己,奇怪的是一个人也没有,甚至都没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
      研习文件,湛玉会得知他所在的民事部,在利比里亚的主要职责是:一、协助全国过渡政府(即临时政府)建立和巩固其权威;二、向过渡政府提供协助和建议;三、规范安置解除武装的士兵及战争受害者等程序,并在全国范围内协助民众建立社会团体;四、帮助联合国警察训练、重建当地警察力量。不用说,将来他作为联合国派驻某省的最高行政长官,以上四条,即是他在那一省里将要履行的主要职责,那将是多大的工作量?可却迟迟不见分派给他的人马。他想:别是让我去当光杆儿司令?
      6月中旬的一天,湛玉会经考察被派往大巴萨省。“联利团”最高长官找他谈话说:“去吧,小伙子,那是挑战性最强的一个省,去施展你的才华吧。”湛玉会郑重地接下这一重任。
      利比里亚分15个省份,300多万人,大巴萨虽然不是首都,却是全国最富的一个省,相当于中国的江苏,省府布坎南是利比里亚最大的港口城市,是该国的经济中心,地位相当于中国的上海。当时33岁的湛玉会没有当过大官,进入联合国,一下子成为利比里亚相当于中国江苏省委书记兼上海市委书记一级的高官,既觉得有些滑稽,又感到巨大的压力。因为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联合国官员,但谁都知道他的第二身份是中国外交官,干不好,会给他的祖国丢人。
      官职明确了,干部班子呢?依然没有。上级配备给他的人员只有3个,一名黑人司机,两个助手,分别是行政秘书和政治秘书。湛玉会自嘲地说:“天呀,真的要当光杆儿司令哪!”
      在此之前,中国人还从未在联合国内担任过这样的角色,执行过这样的任务。
      进城后,汽车驶入一条街道,映入眼帘的是大片低矮的、很难称得上是房屋的一个个棚棚。破旧的铁皮和木板,胡乱搭建成四壁和屋顶,东倒西歪,杂乱无章,而每个屋里望进去都是黑洞洞的,看不见有任何家具。200多米长的街道汽车慢慢前行着,女安全官告诉湛玉会说:“您现在看到的,就是布坎南城区。” 湛玉会一愣,“这就是那个曾经非常富足的国家吗?这就是全国最富的城市吗?”
      利比里亚铁矿、金矿、橡胶、木材和渔业的资源非常丰富,特别是盛产一种红色的、被誉为是带血的钻石,给这个国家带来不尽的财富。上一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大陆公务员平均月收入十几美元时,这里公务员平均月收入800多美元。他们去美国,无论旅游还是公干,享受免签的待遇。1989前后,利比里亚受国际大气候影响,先是少数人制造了内乱,继而爆发全面内战,死亡20多万人,国家一多半的人口逃离家园成了难民,把国家几十年的积累打得稀巴烂。
      看着眼前的惨景,湛玉会蓦然想起邓小平当年的那一句“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基石”,此刻,他对这句话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汽车继续前行,不久进入孟加拉维和部队兵营,树林中点缀着十几栋别墅一样的小楼。原来这一片地区才是大巴萨省的经济中心,这样的小楼计有300多栋,战前是达官显贵和富商们聚居的地方。
      在兵营里,湛玉会会见临时省、市政府包括警察局长等大大小小许多官员,详细调查当地的情况,例如治安如何?重建工作计划得怎样?孩子们是否已经复学?最困难、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临行之前,湛玉会在首都蒙罗维亚时已开始与其辖区的部分人士接触,了解到一些情况,知道那里的布坎南的局势非常复杂,例如临时政府中的一些官员,至今仍在首都蒙罗维亚“避难”,拿着联合国的工资,却不上班。此时他需要从眼前这些官员嘴里得到更多、更真实的资料,但谈了一天,官员们对他的提问基本是一问三不知,本省、本市战后自建的计划是什么?一点也没有,相反总是没完没了地强调困难,要钱、要物。例如湛玉会问发展委员会主任:“目前省里最迫切的需求是什么?”那位主任却说:“需要一辆轿车。”然后滔滔不绝地罗列轿车对工作的重要性。
      湛玉会听了心里很生气。他不理解,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自己的家园自己建,先干起来呀!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群众眼下连肚子都难以填饱,你们还好意思坐轿车?
      湛玉会看不惯这些官员的作派。作为联合国派驻到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他拥有对这些官员遴选和向临时中央政府推荐任命的权利。但是他想,不用这些人,又去用谁呢?眼前的这些人没有从政的经验,是14年的内战造成的;他们要东西,要特权,是因前政府腐败执政留下的影响。他想起部门首长与他谈话时交代的任务:协助地方官员到位,为他们提供出具体的工作意见,然后督促着他们去执行。想到这儿,湛玉会心平气和地对他们说:“困难肯定有,这我理解。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广大民众最困难的问题。明天我还要再来,请大家多了解一些下面的情况。”
      当天,回到蒙罗维亚之后,湛玉会向总部打报告,建议联合国提高给临时政府各级官员的薪金。因为在调查中他发现确实存在着临时政府公务员薪金过低的问题,例如当地警察司令的工资每个月18美元,还得自己去首都领取,还得花掉一笔路费,这会降低公务员工作的积极性,也会让警察在执法中变得腐败,湛玉会希望“联利团”重视并解决这个问题。
      
      二、巧治政府官员腐败
      
      当地政府官员腐败,湛玉会知道得非常清楚。曾有许多商人当面向他告过状,说某某官员索贿已到明目张胆的程度,有的官员甚至公开讲:“你必须送‘礼物’给我,否则我不会给你盖章。”所谓“礼物”,即是数百、数千的美金。起始湛玉会想:“我的任务主要是把握住该省的稳定,让其平稳地完成大选,过渡到新政府诞生。制止官员腐败的问题,不属于我的工作职责。再者,官员之所以腐败,也和当前的形势有关。就拿当地的那位副省长来说,他一个月的工资20多美元,他自己个人的生活费,每月最低也得50美元,他的后面还有那么多家人要养,光子女就有28个,而他手中又有一定的权力,他能不腐败吗?”所以,湛玉会一般很少过问这一方面的问题。有时他担心地方警察过分地敲诈会引起群众的不满,经常叮嘱临时政府的地方警察局长管好自己的部下,后来他发现说也是白说,局长本人就不检点。
      然而由政府官员不廉政而引发的暴乱越来越多,让湛玉会看到,政府腐败的问题不解决,同样也是导致社会动乱的一大根源,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湛玉会把临时政府代省长找来谈话,很严肃地指出很多暴乱省政府负有一定的责任,因为包括他代省长本人,至少是支持了不法生意。他本想与对方谈谈关于廉洁执政的问题,不想对方毫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强调自己是受害者,说他房子被人烧毁,应当严厉惩办那些放火的人。
      湛玉会看出这样谈话没用,心想必须得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才能制止住少数不法官员的腐败。
      不久,利比里亚中央政府与外商做成一笔生意,出口铁矿砂,赚汇700万美元。由于这批铁矿砂产自大巴萨,出口于布坎南,中央政府返还给大巴萨临时省政府5万美元,指明要把这笔钱用于经济重建。省政府官员得到这笔钱后非常高兴,很快就有人向湛玉会投诉,说一些官员准备把这笔钱分掉,要求联合国予以干预。过渡时期,联合国负有监控临时政府的一切经营活动的责任,包括其对资金的使用,目的在于保护利比里亚国有资产不被个人侵占。
      湛玉会再次把那位代省长找来谈话,问5万美元是否还在?
      代省长回答说:“目前还在。”
      湛玉会说:“那好,我要求暂时封存这笔钱,我将有一个重要的决定。”
      随后,湛玉会把在民间很有活动与组织能力的黑人律师史密斯找来谈话。
      史密斯跟湛玉会打过多次交道,明白了刚认识湛玉会时湛玉会跟他所说的“稳定压倒一切”的道理,他以前鼓动群众用武力制止政府官员的腐败,结果走的又是过去内战的那套老路,造成了人员的伤亡。
      湛玉会对他说:“血的教训还少吗?不要再去煽动群众了。爱国可以,作为民间团体,你可以在一旁去监督政府的行为。我们联合国将会支持你们民间团体做成这件事,在正式的政府还未建立起来的时候,由你们来负责监督政府在大的问题上廉洁执政。你是否愿意承担这项工作?”
      史密斯当场表示愿意。
      两天后,湛玉会再次把临时政府代省长等几位官员找来,同时还请来布坎南十几个群众组织的领袖,为首的就是“巴萨市民运动委员会”主席史密斯。
      湛玉会主持开会,他首先对在座的政府官员们说:“鉴于腐败的问题也能引起暴乱,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预防和控制腐败的问题了,诸位有何不同意见?”
      因为暴乱矛头开始直指临时政府,在座的政府官员心惊胆战,纷纷点头称是。
      湛玉会就向大家提出他的方案,他说:“我建议成立一个特殊的委员会,专门负责监督那5万美元的使用。委员会的成员就是在座的诸位,还有本省的两名国会议员。代省长负责保管和正确地使用这笔资金。但他所支出的每一笔钱,事前都得经过这个委员会的审查和批准。代省长在这个委员会里只是副主席,主席我们让一名议员来担任。”
      那些群众组织的头头儿们一听非常高兴,全都举手赞成。
      临时代省长非常不高兴,他说:“不行啊,使用这笔钱是政府的事,他们群众组织无权干涉。”
      湛玉会说:“权力仍在你政府的手里,他们谁也不会干涉你正当地使用这笔钱,除非你要把钱用在不可告人的地方。我想你作为一省之长,要为人民负责,不会做那样的事情,那你还怕什么?让公众知道你是怎样为国家和人民工作的,难道不可以吗?”
      代省长无话可说,只好表示同意。
      紧接着,湛玉会对省、市政府主要官员在其他方面的一些权力,也做了类似的安排,使得他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便地批条子,随意地变卖国有资产,保住了大的矿山和码头。
      湛玉会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要让你透明,要你政府把所有决策全都给我摆在桌面上,看你还怎么腐败?
      事后,联利团首脑对湛玉会这一极其聪明的作法非常赞赏。那5万美元,直到湛玉会离开利比里亚时还没用完,否则早光了。
      
      三、平息安家费风波
      
      湛玉会到布坎南后不久,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那就是给缴枪的前战斗人员发放第二笔安家费。
      按照联合国规定,所有武装组织解散之后,每一位前战斗人员均可获得300美元安家费。第一笔钱,150美元,已在他们缴出武器时当场支付了。余下的150美元,按当时的承诺,要在他们接受过心理指导和技能培训、并于两个月内没有违法违纪的前提下发放。如今两个月时间已到,万千缴枪人员早已等得不耐烦,经常鼓噪着催促发钱,甚至上街游行,个别地方已经为此出现骚动。而鉴于以前第一次发钱时出过很多问题,如今第二次发钱应该更加谨慎。
      150美元,在一个连省警察局长月工资也只有18美元的特殊时期里,对于毫无经济收入的普通百姓来说,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发放第一笔安家费时,为骗取150美元,许多人冒充前战斗人员,有的握着一颗手榴弹就来“缴枪”,有的两手空空,也说自己是战斗人员。一些不法分子,把过去藏匿的枪支挖出来,甚至到邻国买来廉价的旧枪,分给没有上过战场的妇女和儿童,指使让他们缴枪骗钱。负责收枪的武装人员和他们斗智斗勇,识破他们的阴谋,但也“得罪”了他们。
      这回第二次发钱,还不知会有什么怪事发生。而且“联利团”总部要求,为体现联合国对缴枪人员的关爱,派驻各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就是湛玉会这样的人,必须亲手把钱递交到每一位缴枪人员手里。
      2004年9月9日上午8时30分,湛玉会提着4万美金走进省政府礼堂,在一张孤零零的桌子前坐下。礼堂内外站满全副武装的尼泊尔维和警察,大院里还有孟加拉维和部队的坦克车,机枪手站在炮塔里手把机枪警惕地监视着四周。尽管如此,看着黑压压挤成一片的人群,湛玉会还是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用两腿夹紧钱箱。
      第一天,领钱的绝大多数是妇女,而且20%是孕妇。和平了,放下了武器的女人们又在开始生儿育女。湛玉会曾经阅读过利比里亚内战有关“黑珍珠”的报道,报道说利比里亚许多妇女多次被前政府军士兵强暴,或是家人被前政府军杀害,愤而拿起武器走上战场。她们打仗时上身只穿红布兜,杀起人来毫不手软,甚至比男人还疯狂。如今亲眼见到了这些女战士,湛玉会相信了那篇报道的真实性。不过他依然有点怀疑,如此柔弱的一群女性,神态那么安详,怎会拿起刀枪来杀人?
      一位16岁的母亲,背着自己的婴儿,微笑着走到湛玉会面前。看她身材那么娇小,湛玉会忍不住问她一句:“你在部队干后勤工作?”岂料她干脆地说:“Fight!”也就是说,她是战场上的一名士兵。湛玉会又问:“那你用什么武器?”她非常简练地回答:“47。”也就是那种苏联研制的、杀伤力极强的AK―47冲锋枪。湛玉会说:“好,请签字。”这位小妈妈顿时变得不好意思,原来她不会写字。
      几乎95%的妇女不会写字,只能在表格上留下她们的指印。湛玉会把装有150美元的信封,一一递到她们手上,并和她们握手,提醒她们把钱点清。这时,她们竟会露出娇羞的神情。湛玉会想:女人毕竟是女人。
      湛玉会天天发钱,发钱时他与每一个人交谈几句,顺便搞些社会调查。一日,礼堂外突然喊声一片,大概是有人闹事。礼堂里的人们顿时很紧张,湛玉会赶紧把钱锁进密码箱,让身边的武装警察负责看好,自己就要出去。
      安全官一把拦住湛玉会,说:“不能去,太危险。”安全官耽心其中隐藏着武装抢劫的阴谋。按理说,发钱工作理当立刻终止,湛玉会撤退,等维和部队和警察把事情平息了再说。
      湛玉会说:“不行,我得马上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不能等事情闹大了再说。”他清楚,当地人内战多年,解决问题习惯了用枪说话的野蛮方式,火气都很大。尤其是现在,人们缺吃少穿牢骚满腹,偶尔一点小事,说不定就是引发暴乱的导火索,所以他得出去。他对安全官说:“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这有孟加拉的维和部队,有尼泊尔的武装警察,我不信他们能够杀了我。”
      湛玉会出去了,一看大约有300多人,在那儿愤怒地鼓噪,情绪非常激动。湛玉会不由一惊,知道这是骚乱的前兆,没准儿过会儿砖头就会飞来,然后就是烧房子,烧汽车……他得马上行动。
      湛玉会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人却不紧不慢地走向大喊大叫的人群。他走到他们跟前,然后站住说:“我是联合国派驻这里的最高长官,你们有什么问题,请对我说。”说完他一屁股坐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继续对他们讲:“你们也坐下。”这是他非常巧妙的一个计谋,因为人一坐下,无法蹦跳,激动的情绪就会减缓下来。果然,那群黑人一看这么大的官都坐在了地上,自己不坐如何与他对话?再说站在后面的人突然看不到湛玉会了,也都在喊:“坐下!坐下!”于是300多人呼啦全都坐下了,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人在那儿喊叫。
      湛玉会紧接着又使一计,他说:“你们选出一两个代表与我对话,别人不能出声,否则我听不清你们的要求,如何替你们解决问题?”其用意是,想法儿不让他们喊叫,激动的情绪就会稳定下来。那群人一想也是,乱喊说不清问题,于是就选出了两三个代表。
      代表大声质问湛玉会说:“我们也是前战斗人员,也有注册卡,为什么不发钱给我们?我们的钱,你们给弄到哪去了?”
      湛玉会说:“把你们的注册卡拿来我看。”
      一名维和士兵收了几张卡片递给湛玉会,湛玉会一看明白了。原来,这些人住地不属于这一地区,不该到这里来领钱,他们以为只要有卡,凡是发钱的地方都可以去领,布坎南交通方便,离着他们也近,便都跑到了这里,而这里的花名册上没有他们的名字,负责核查名单的当地官员不许他们进入礼堂,又不把事情说清,结果就产生了误会。
      湛玉会说:“大家误会了,你们不是本地人,不该到这里来领。”
      黑人代表问:“我们应该到哪去领?”
      湛玉会反问:“假如我告诉你们到哪里去,你们去不去?”
      3名代表异口同声地说:“去,只要是能够领到钱。”
      湛玉会说:“那问题就解决了。明天上午九时整,你们到这里来,会知道每一个人应该到哪去领钱。此事办不成,你们找我,我会出来承担责任。但你们今天必须马上散掉。”
      那些人一听,一哄而散,走得一个也不剩。
      回去后,湛玉会命令行政官立刻紧急联系首都蒙罗维亚的DDRR总部,把全国所有前战斗人员花名册传到布坎南联合国办公室,上面列有各地发放安家费的地点。次日上午九时, 300多个黑人准时地来了,排成长队,当询问到了领钱的地点后,高兴地走了。
      此后,湛玉会就把问询处天天设在那里,直到发钱工作完全结束。他训导办事人员说:“联合国人员必须要有责任感,往大处说,要杜绝任何不稳定因素;往小处说,要替民众着想,路远,他们跑来一趟不容易,不应再让他们烦躁、着急。”
      有些地方官员看不起那些前战斗人员,对他们比较反感,说他们以前是暴徒,是匪帮,干尽了坏事,不该对他们那么好。湛玉会开导他们说:“他们都是人,拿枪打仗,破坏你们的国家,那是出于无奈,或是受骗上当。我想他们要是有口饭吃,不会去拿枪卖命的。如今和平了,我们要尊重每一个人,尽量做好他们的工作。”
      
      四、抢修学校要让“娃娃兵”上学
      
      湛玉会在发放安家费的过程中,最令他感慨的是,碰上一大群娃娃兵前来领钱。
      湛玉会曾从外国媒体报道中得知利比里亚拥有数千“娃娃兵”,年龄13岁上下,内战中杀人放火,视死如归。之前他曾对此抱有怀疑,不信那么小的年纪会有那样的力气和智力。今日湛玉会亲眼看到他们,依然不太相信,他们那么瘦小,一个个脏兮兮的,目光单纯,看着和顽童一样。有的小家伙看到湛玉会面前放有照相机,竟然主动提出想照相。湛玉会说“好啊”。他端起数码相机“咔嚓”一声,图像立即显现出来,小家伙一看自己在上面,美得咧嘴大笑,旁边别的孩子一看也要拍照。“这分明就是孩子啊。”湛玉会心里想。
      但是,当湛玉会暗中探察他们的臂力时,发现他们很有力量,足以端得起步枪。再看他们的手掌,发现布满了老茧,不种地、不做工,那么只有整天玩弄枪械的手,才会长出这样的老茧。按照名册,湛玉会要给这里的2000多个已经解除武装、并已注册的“娃娃兵”发钱。为了保护那些孩子,联合国规定,他们前来领钱的时候,必须有他们的父母或者成人亲属陪同。发放的安家费也不能交给孩子,要等验过他们的注册卡后,当着他们的面,交给他们父母或亲属。
      在武装警察的把管下,孩子们带着家长依次走到湛玉会跟前。看到有的孩子签字时,得踮起脚来才能够到桌上的文件,而他们的父母,除有拿到金钱的喜悦外,没有别的,湛玉会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看着这些孩子,湛玉会心里不是滋味儿。他想国内城里那些同龄的孩子,都在父母和社会的关爱下成长,读书、上网、打游戏、或是幸福地早恋着,而眼前这些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孩子,却有着多么悲惨和恐怖的战争经历。湛玉会了解到,利比里亚内战之所以被称为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内战,就是因为交战双方大量使用儿童。那些孩子从出生起听到的就是枪声、爆炸声,看到的就是流泪和死亡,以至于他们认为人生就该如此――杀人,或者是被杀。因此在他们的意识里没有生死的概念,打起仗来不怕死,杀起人来毫不留情。当地一种迷信的说法是:在战场上吃了对手的心脏――他们把人的心脏称作是“发动机”,认为人的力量是藏在“发动机”里――能把对方的力量移到自己身上,于是不少娃娃兵都曾干过那种蠢事。为了挽救这些孩子,联合国制定了“DDRR”计划,即在武力威慑和金钱奖励下诱使他们全部放下武器,同时还要对他们进行封闭式的心理治疗,告诉他们什么是人类应有的生活,校正他们扭曲的心理。然后,年龄较小的,让他们进入学校;年龄较大的,让他们学会一门简单的手艺,回归社会。如今,一批批的娃娃兵前来缴枪,湛玉会马上意识到两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学校的教育恢复得怎样?社会就业的问题如何保障?
      不少家长领来的不是一个孩子,有的竟然领来好几个,其中有男也有女,也就是说,他家的孩子全部参军了。有一位母亲,一手一个地牵着两个男孩儿,一问,兄弟俩竟然是敌对双方,一个为政府军卖命,一个替叛军打仗。湛玉会好奇地询问他们:“你俩亲兄弟,战场上遇上怎么办?”他们回答说:“我们是职业军人,当然要开枪打。”
      在办手续的过程中,湛玉会有时会询问家长:“你为什么要让孩子去打仗?”有的家长回答说是政府军或者反对派武装强迫他们去的;有的说是孩子自己跑去的。
      湛玉会的女秘书是利比里亚人,她发现长官喜欢研究这个问题,就告诉他说,有些孩子是被抓去的;有些孩子是为到部队混口饭吃;但也有一些孩子是因为他们的家长收了人家的钱,不得不去当炮灰。当官的为能控制住这些孩子,让他们死心塌地去打仗,有时竟然给他喝酒,或是注射毒品。
      站在湛玉会旁边的联合国维和警察司令是尼日利亚人,他告诉湛玉会说,可不要小瞧了这些孩子,他们是最危险的士兵。联合国1995年那次来维和,在与利比里亚前总统泰勒的部队发生冲突时,许多尼日利亚维和战士死在这些“娃娃兵”手里。那些维和士兵开始看到这些孩子时不忍心开枪,可是这些孩子却不手软。
      很快,湛玉会在递出每一个信封时,都要郑重地叮嘱家长一句:“用这钱送孩子上学去!”家长们全都点头答应。但有多少人会去这样做呢?他没把握,为此,湛玉会多了个心眼儿,他在每个孩子姓名旁边做一记号,不会写字的用×,会写字的用√,最后发现女孩儿百分之百是×,男孩儿中会写字的也很少。后来,湛玉会在给“联利团”的工作汇报中特别提到这一问题,指出联合国应当注意加强对利比里亚教育援助的力度。
      要让这些放下武器的娃娃兵们能上学,首先得要有学校。但这里的学校在战乱中遭受到的几乎就是灭顶之灾。湛玉会一想到那些惊警、茫然而不失稚气的眼睛时,发完钱后,他再也坐不住了。他马上带着本省的国会议员,从蒙罗维亚赶往布坎南,去实地调查了解这里的学校情况。
      湛玉会他们到省教育局,找局长研究学校重建的问题。那位60多岁的局长几乎对本省有多少学校、多少学生等最基本的问题一无所知,更别提什么入学率。随行的国会议员比这位局长稍强一点,从他的介绍中,能听出他至少去过几个地方、了解部分学校的情况。湛玉会还是老办法,开车,带着他们去考察。
      汽车走在乡下,风景很美,茫茫丛林中,一个个村庄点缀其间,蓝天,绿树,清澈的溪流,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空气格外新鲜,为数不多的、家庭作坊式的烧炭点,对环境没有多大影响。但是一看学校的情况可就惨了。大巴萨省下辖4个大区,湛玉会他们挨个视察,发现许多学校的教室全都漏水,非洲下暴雨的季节马上就要到来,好多教室没有桌椅,学生们席地上课,再不修理,一漏雨,孩子们还往哪坐?
      考察后湛玉会心情沉重,因为按照联合国的工作程序,他估计办成这件事儿,起码得等到雨季之后了。其实,修理一下屋顶并非特别复杂的事,所需材料本地都有,但从官员到基层,就那么等着,谁也不干。
      湛玉会是个急性子,他要办成一件事,就必须要尽快地把它办到。他决定走联合国QIP、即“快速反应工程”的程序,他已吃透了联合国有关的政策,知道申请的救助金只要不超过1.5万美元,很快就能批下来。他估摸着1.5万美元的修理费,能让那些学校对付过今年的雨季。
      于是,湛玉会又去找那教育局长,想让他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可是,连找几次全都碰锁,一问秘书,说是局长回首都了。
      湛玉会急了,开始毫不客气地运用他的权力。他把副省长们叫来开会,当场重新任命了几个官员,当场组建一个包括本省国会议员、省发展委员会主任、教委副主任以及中学校长在内的评估委员会,命令他们立刻下去评估各区各校危房的险情,挑选出首批亟需修理的学校。
      那些人忙活3天,评估报告出来了,附有照片。湛玉会拿着这些资料,立刻去找联合国快速反应委员会主任,在他面前一坐,把材料往他桌上一拍,什么也不讲,就说:“雨季马上就要到来了,再不修,孩子们就得停课,其后果,不说您也知道,您看怎么办?”湛玉会一副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式,逼得那位领导只好当即在他的材料上签字。
      工程立项之后,湛玉会又带着另一个包括有重建委员会和非政府组织以及工程师在内的评估团,开车到布坎南市,以及下属各区的学校去评估,最终抢在雨季之前修好了12所学校的教室。
      在任期间,湛玉会天天去布坎南上班,不是坐在省长办公室里看着官员们工作,就是带着他们到下面去搞调查。
      晚上回到自己简陋的卧室,湛玉会给上司一份份地撰写工作报告,提出难民遣返、学生复学和医院等一系列亟需解决的问题,以及他个人的建议。他说:“为了保障明年大选顺利进行,当前务必尽可能消除不稳定因素,难民难返家园,缴械少年游荡于社会,都会成为破坏社会安定的导火索。”
      在“联利团”下派到省里的最高行政长官中,湛玉会的表现最为出色,他能冒着危险尽快地深入到基层,并及时地发现问题,这一点深得“联利团”首长赞赏。
      2005年4月,鉴于湛玉会卓越的工作表现,联合国对他进行了表彰。
      联利团为此专门举办了一个颁奖仪式。颁奖仪式上联利团一位首长代表联合国把奖状递交到湛玉会手上时,低声对他说:“恭喜你,好多人都为联合国工作了20年,没有得到过这个奖。”
      整个联利团驻布坎南机构,当时只有湛玉会一人得到了这一殊荣。
      
      五、 疟疾中死里逃生
      
      正当湛玉会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时,发生了一件他最怕发生的事――他差点死于疟疾。
      2004年9月15日,布坎南电闪雷鸣,暴雨一夜。那雷打得仿佛炸在头顶,连房间都被震得嗡嗡回响,吵得湛玉会难以入睡。
      清晨,湛玉会走出屋门,黑人保安指指划划地让他看昨晚他放在前廊茶桌上的一只玻璃水杯。他看后大吃一惊,杯子被雷电击中,上半部没了,破口处狼牙般狰狞;下半部完整,依然立在桌面上。
      有人告诫过湛玉会,说布坎南的雷打得特别低,打雷时千万不要打手机,免得出事。所以每当打雷时接到夫人的电话,夫人总是让他马上挂掉电话,尽管那个电话也许花几个小时才能接通。
      那几天,湛玉会继续去省政府礼堂给前战斗人员发钱,大巴萨省前战斗人员6万多人,他得忙乎很长时间。
      将近中午时,他有点头疼,他想可能是因为没有睡好,夜里下雨比较冷,也许是着了凉。不久,他浑身发冷,而且越来越冷,类似北京冬天的感觉。他想不会啊,这是非洲,哪会这么冷,即使感冒发烧也不至于这样呀?
      中午休息时,他跑到院里晒太阳取暖,皮肤都晒疼了,还是觉得冷。他看周围的人,大家什么异常的感觉也没有,都在坦然地忙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病了,没准儿还是那种最可怕的脑疟!他赶紧服用从国内带来的治疟特效药科泰新。但已经晚了,他开始冷得止不住地发抖。
      人们说霍乱厉害,但在西非,疟疾是头号杀手。因为那里的疟疾属恶性脑疟,疟原虫一旦进入到人体脑部,生命立刻危在旦夕。即使不进入大脑,疟原虫也将长期潜伏在体内,时有复发的可能。而疟疾在那里又很难预防,蚊子是它传播的载体,蚊子在那里无处不在,如何预防?湛玉会刚到利比里亚时十分注意防蚊的问题,一忙碌起来,就顾不上了。
      驻布坎南的孟加拉维和部队里,已有6名士兵死于脑疟。隔壁军事观察员、菲律宾的一位上尉也刚刚死于脑疟。湛玉会非常害怕,大把地服用治疟药,但已无济于事。
      当夜,湛玉会体温升至40℃,全身肿胀、酸痛,关节像被小虫噬啮。平时他很少得病,他想自己体质不错,又有许多从国内带来的药品,忍忍或许扛得过去。工作太多,万千前战斗人员还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他发钱呢,他不想住进医院。
      湛玉会不晓得脑疟的厉害,此病病情发展迅速,转天早晨,他的体温不仅没降,反而升到40.9℃,烧得他晕头转向。
      这时组织上已给湛玉会分配了一名秘书,是个黑人女孩儿。女秘书得知他病了,赶紧叫来司机,拉着他狂奔蒙罗维亚。
      湛玉会无力地瘫在汽车后座上,身上忽冷忽热,冷时得把空调关上,司机和女秘书热得大汗淋漓,而他,裹着两层毯子仍在发抖。剧烈的颠簸和摇晃,把他疼痛得几近昏厥。那一刻,他怀疑自己的生命就要打住了,开始强烈地想念他的老妈,还有他新婚不久的妻子……
      通往蒙罗维亚的公路非常难走,内战时前政府军为阻击反政府武装进攻,在这条路上炸出无数个大坑。此时倘若再出一次车祸,哪怕再爆一次轮胎,湛玉会恐怕就完了。布坎南死于脑疟的几名维和士兵,都是因为延误了抢救的时间。而湛玉会,此时也已耽误了十多个小时。那名黑人司机抖擞精神,像演车技一般,把车开得飞快。
      汽车进入蒙罗维亚,直奔中国维和部队军营。军营门口五星红旗随风飘舞,躺在车里的湛玉会昏昏沉沉地一眼望到她,顿时流出了眼泪。蒙罗维亚有利比里亚最好的医院,行前女秘书征求他的意见,他说哪也不去,就找中国的医生。
      接到消息的两名军医,早已等在军营门口。他们把湛玉会抬进病房,立刻打针、输液,同时物理降温。
      两名军医分别是北京301医院的黎檀实和302医院的王冶。他俩一步不离地守着湛玉会,夜里也是如此,非常紧张地监视着他的病情。
      湛玉会高热不退,躺在床上备受煎熬,他不断询问是否已经退烧?他听说治疟的关键是退烧,体温降下来,命可保住,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两位医生骗他说:“见好,退了一点儿。”以鼓起他战胜病魔的信心。
      “联利团”的医院分三级,设备和技术水平最高的是3级,中国维和部队里的小医院只有1级。但湛玉会坚信中国维和部队的医院最好,他想,黎医生是北京301医院急救中心的副主任,水平能差吗?所以当他的上司要把他转送到那个最好的3级医院时,他谢绝了。他听说那个3级医院降烧的方法非常可怕,高热的病人送进去,先洗“冷水澡”,直接用凉水管子冲,之后用电扇呼呼地对着吹,吹时还要脱上衣。中国维和部队沈司令有时吓唬个别调皮的小战士时,就爱说:“不听话,送××3级医院!”还真有两个病了的士兵被送进那家医院,结果才半天他们就哭闹着要回来。
      
      六、第三次发病,告别布坎南
      
      湛玉会在布坎南期间,由于对腐败的问题采取了控制的措施,经各民间团体做广大群众的工作,人们对政府、对社会不满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这里也就相对稳定了很长时间。
      然而,当2005年10月,利比里亚大选工作基本结束时,湛玉会第三次病倒,躺进了医院。
      当时当地正在流行霍乱,连医生都拿不准湛玉会是疟疾复发,还是染上了霍乱,只好两种药全都给他用上。湛玉会连续3天体温高达40℃,而且腹泻,把他折腾得精疲力竭。
      躺在病房里,湛玉会思乡的情绪越来越浓。痊愈后,联合国民事部第四次把聘书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希望他继续第三次连任这个职务。这回,湛玉会把聘书推到了一边,没再签字。
      湛玉会抽空给大巴萨省的官员们开了最后一次会,他没说他要离开,他只是给他们留下了这样的一番话,他说:“大家都说我们中国现在很好,什么都能生产,几乎已是超级大国了。你们知道中国为什么能够快速发展成现在这样吗?就是因为我们有过20年的社会稳定,1978年以后,中国人什么都不干,就抓生产、抓经济建设。利比里亚拥有着这么丰富的资源,给你们20年时间,你们会怎样?谁能回答我?”
      在座的官员们都说:“我们肯定能恢复到战前那样。”
      湛玉会说:“对了。但有一条,千万不要再有动乱,千万要记住: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基石。 从现在起,你们要努力争取重新获得人民的信任。怎样才能获取到人民的信任?就要看你做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决定时,是不是代表着你这里绝大多数群众的利益?我到这儿之后,常听到你们有人评价我们中国已是一个很强的超级大国。我们不是超级大国,也不做超级大国,但我承认我的国家已发展得非常迅速,我们的外汇储备已位居世界第二位,诸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发展这么快吗?就是因为我们在工作中始终贯彻执行了这条政策。如果大家切实这么去做了,哪怕是只做到一半,相信那些饱经苦难的人民大众就会信任你、支持你。”
      随后,湛玉会在其内部的一次工作例会上,有条不紊地布置完所有的工作之后,突然宣布他要回家了,感谢大家一年半来对他工作上的支持与帮助。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闻之一愣,他的秘书当场哭出声来。那位黑人女秘书刚来时连份报告都不会写,如今已能把报告写得非常漂亮,她说她从湛长官的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
      同事们当晚在会议室里举办晚会,杯光烛影中,湛玉会反倒舍不得离开这帮朝夕相处的同事了。
      临走前湛玉会在首都蒙罗维亚逗留了一个星期,需要和他的接班人交接工作。这期间他的两位黑人朋友史密斯和伊尼斯当选上国会议员。他们把这好消息第一个告知湛玉会,电话中得知湛玉会要走,他们马上表示要过来为他送行。湛玉会分别对他们说:“不,你当选的消息刚刚发布,大喜时刻,你应该跟支持你的选民在一起,你家的门外是不是已有很多支持你的选民在欢呼?”他们全都回答说“是”。湛玉会说:“那就好,我为你们高兴。请记住,你们不仅仅是投票支持你的人的代表,更是大巴萨省所有人的代表,”
      2005年11月1日那天,湛玉会就要离开利比里亚了,史密斯想办法搭乘别人的汽车,赶到首都蒙罗维亚为湛玉会送行。
      三天后,11月3日,湛玉会回到了祖国,回到了他妻子的身边。
      
      发稿编辑/陈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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