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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辣妹]辣妹眼霜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8 04:38:42 点击:

      春节前,在本市郊县黄梅境内发生了一起客车坠崖事故,一辆金龙大客在瓦屋山的盘山路上坠入数丈深的山崖下,车上二十五名乘客及一名司机随车坠入崖底,全部死亡,无一生还。次日,本市报纸
      在头版刊登了这条消息,虽说此事属重大事故,报上说省市领导都很重视,全都到了现场,但那一带地势险峭,经常发生各种意外事故,加之这几年全国各地特大事故不断,死人的事经常发生,老百姓也见怪不怪,所以对本市的这起特大坠车事故也并没表现出多么大的惊讶和关注。那是农历腊月二十七的事,人们忙着过年,似乎很快就把这事给忽略过去了。只是有两点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我注意到,报道中提到了开那辆大客的是一个女司机,报道中说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但有一点得到了确认,即该客车并没有超载;与此相关的另一点则令我疑惑不解,即与我同办公室的小吴在随后几天情绪抑郁不振,好几次我看到他一个人拿着报道那场事故的报纸长吁短叹。小吴平常不多话,人挺不错,戴一副深度眼镜,走路慢悠悠的,我们科里都叫他“眼镜”。我有点迷惑不解,他是郊县人,出事那天他向科长请了假,赶回老家送年货,莫非那辆车和他有某种关系?
      这个疑问直到春节后上班,有一天我再三向小吴保证不把他的话说出去,他才在单位旁边的一个小饭店里和我说,其实那天他就在那辆车上(这让我十分震惊),只是后来他被那个现已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司机给赶下去了,下面就是“眼镜”告诉我的。
      那天科里有台机子坏了,“眼镜”忙着将机子修好,才往车站赶,上车后发现车上已经塞得满满的,二十五个座位却卖了二十六张票,后面两排位上满满当当全塞满了货物。司机上来了,想不到竟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就听到站上有人喊她“辣子”,也有人喊她“辣妹”,看来她在站上的人缘不错,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招呼她。旁边有人说这个戴一副雪白手套的小姑娘,家其实就在郊县,因为父亲是四川人,她自己也会说两句四川话,加之人很泼辣,所以站上有人叫她“辣子”,但更多的人叫她“辣妹”。说辣妹原先是开公交车的,后来嫌在市内开车憋得慌,才托人找关系,调来开郊县班车。辣妹果然很辣,上来拉拉白手套,就说车超载了,非让站上的调度退掉一张票,调度只好把多出来的一个乘客安排到别的车上。而后辣妹又到车尾查问货物的货票是怎么买的,发现货主少买了,高低让货主补足了货票钱,末了才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车上路,而此刻已是下午三点多了。
      车开了,“眼镜”才松了一口气,总算麻烦跟他没有关系,他的座位是十号,不是多卖的那张票,不会让辣妹赶下去,另外他所带的只是几件年货,不会再让他买货票。“眼镜”倒也挺敬佩辣妹的,放到其他驾驶员,多一个乘客,多带一两件货物,睁眼闭眼就过去了,何必这么认真呢?说不定多带一
      个乘客,还多几块钱分成呢?“眼镜”看着车上的乘客,大家也觉得这个小姑娘挺认真,似乎也对她挺敬佩的,不过似乎又觉得事不关已,反正让下去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让自己补货票,只有那个货主嘀嘀咕咕抱怨辣妹太认真,说其他司机从来都没管过。
      到郊县不算太远,但也得两个小时,尤其是在黄梅境内要经过本市范围内最高的一座山:瓦屋山。那儿山高路险,多为盘山路,常有各种事情发生。车出市区,“眼境”心里有点犯嘀咕,这条线让个小姑娘来开,岂不让人怀疑。但又想,既然车站让这辣妹来开,总是对她的技术信得过的,或者说她辣妹敢开这条线,总是有她的把握。几十公里下去,车上人似乎也对辣妹的技术挺信服,车开得挺稳,像个经验丰富的老驾驶似的。而且随着车上渐渐安静下来,人们发现辣妹其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皮肤白皙,身材丰腴,面颊上还有两个惹人喜爱的小酒涡,而且连卖票带开车全她一个人,她不紧不慢,对人挺热情的,一点儿也不像起初在站上给人的印象。好在车上人基本上全是买的去郊县城的车票,否则她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细打量车上人,“眼镜”发现什么装束的人全有,有做生意模样的,有教师模样的,更多的是带着大包小包返乡的民工;有男人,也有女人,甚至还有两名没戴军帽返乡过年的当兵的。看到末了,“眼镜”才看到坐在最后的三个人。这三个人一高两矮,既不像做生意的,也不像民工,三个人什么行李也没有,眼睛滴溜溜的四处乱转。他们嘀嘀咕咕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看到“眼镜”向他们打量,他们马上就停下了,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眼镜”说不清这三个人是干什么的,但心里蛮担心的,心想别是这车上有什么坏人,据说在黄梅境内发生过拦路抢劫的事,甚至山里还发生过强奸妇女的事。
      车速不快,大概辣妹也知道,快过年了,大家安全到家才是最重要的。车子开到瓦屋山盘山路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有点黑了,天阴沉沉的,就像快要下雪的样子,公路两旁尽是高大的黑松,枯萎的灌木丛足有一人多高,这会儿就是从灌木丛中蹿出个大老虎也说不一定的(当然,瓦屋山连狼也没有了,怕的就是从灌木丛中蹿出个坏人来)。车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见车上这么静,前面开车的辣妹忽然咯咯地笑了,那笑是那么的大声,那么的大胆,那么的清纯无邪,声音就像飞出窗外,直冲向山上黑松林的树梢。前面有个乘客见辣妹笑得那么无所顾忌,就小心翼翼地问辣妹到底笑什么,辣妹仍然笑个不停,说:
      “乘客们忽然变得那么安静,是不是害怕了,我天天从这儿过都没害怕,你们倒害怕了?”没人答辣妹的话,只是有个城里返乡的小干部模样的人说:
      “这瓦屋山怎么看不到一个人?”辣妹笑得更厉害了:
      “你,我,还有车上这一车的乘客不都是人吗?有我们在,这瓦屋山还要什么人?还有什么可怕的?”说完又银铃般地笑了起来,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彩霞似的红晕,样子显得格外清纯无邪。
      “说得好!”接着辣妹的话音,忽然从车后传来一声大叫,把全车人都吓了一跳,只见车后站起来
      一高两矮
      三个人,这三个人正是原先坐在那儿眼睛滴溜溜四处乱转的那三个人,那一声喊正是中间那个瘦高个儿喊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瘦高个儿冲着乘客说。声音仍然很高,以至于盖过了引擎声。
      “春节到了,咱几个从湖北来,跟大家借几个钱回家过年,这位司机小姑娘说得好,没什么可怕的,大家都是人,大家看着给,仗义的就多给两个,没钱的就少给两个。”说着瘦高个就摘下头上的一顶帽子,反托在手上,并把手伸向旁边的乘客。一车乘客都让这突如其来的事给惊住了,有人甚至半张着嘴巴,愣在那儿。瘦高个儿向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要钱,那男子叽叽咕咕说没钱,瘦高个儿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那个男子歪倒下去。
      “谁要是不仗义,可就别怪咱几个不客气了。”有人发出了尖叫,那两个矮个儿这边亮出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刀尖都快逼到乘客脸上了。挨打的乘客只好嘀咕着掏出五块钱,瘦高个儿又吼道:“打发要饭的呢!”那男子连忙又掏出十块钱放在瘦高个儿的帽里。其他的乘客有掏十块的,有掏二十的,到了几个贩货的生意人面前,瘦高个儿非让生意人一人掏了一百。一个生意人哼了一声,脸上硬让矮个儿的刀锋给划了一条好长的口子,伤口洇洇地往外冒血。车上没有声音,只有引擎声在低低地回响,前面开车的辣妹明白了所发生的事后说:
      “几位大哥别这样。”可那三个男人不听她的,瘦高个儿还恶狠狠大声斥道:“闭嘴!开你的车。”辣妹还是不时地回过头来让三个男人别这样,大家都不容易,都快过年了,干吗这样。甚至辣妹还想停下车来劝那三个男人。瘦高个儿一声吼:
      “不准停车!”立刻一个矮个儿就像弹子似的弹到前面,那矮个儿狠命地推搡了几下方向盘,车子就像扭秧歌似的在盘山路上扭了起来,车上人被掀得东倒西歪。矮个儿用尖刀指着辣妹的脖子说:“小妞,好好开,不然请你吃刀子!”
      辣妹被刀指着,不敢动弹,她一边把着方向盘,眼睛紧盯着前方,一边和那三个男人用商量的口气让他们别抢乘客的钱,说她身上还有三百块钱可以全给几位大哥回家过年,说乘客票里都含了保险的,乘客要在车上被抢钱,到时候要公司赔偿,她就该倒霉了。几个做生意的说算了,大家都图个平安吧,乘客也不会找客运公司赔什么。给两个钱这几位大哥就算了,权当帮帮忙,只要快点到站也就算了。其他乘客看那三个男人的架势在那儿,也都用打圆场的口吻说算了,
      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就行了,马上快过年了。连那两个没戴帽子的当兵的也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放在瘦高个儿的帽子里。“眼镜”见大家都这样,觉得为几块钱,犯不着再和这几个说是湖北来的男人硬碰什么,轮到他这儿的时候,便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给了瘦高个儿,瘦高个儿不依,还在“眼镜”的眼前晃着那顶帽子,“眼镜”只好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放在帽子里。
      瘦高个儿的帽子从后到前,连民工模样的人也没放过,帽子里已经五块、十块、二十、五十堆满钱,最后要到驾驶座那儿,对辣妹说:“你不是说你愿给钱的吗?给吧。”
      辣妹目视前方,脸上显出气呼呼的样子说:“没钱。”瘦高个儿火了,上前狠按了一下辣妹的脑袋,辣妹的鼻子碰在方向盘上,看来碰得不轻,她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给不给?”两个持刀的矮个儿上来围着辣妹吼道。
      辣妹咬着嘴唇不作声,直到两把尖刀抵着她后脖颈,眼看着她就要控制不住车了,她才从嘴缝里冒出一句来,说:“你们把乘客的钱还给大家,我才把钱给你们。”
      “你想得倒美。不可能!”瘦高个儿叫道。
      “那我就不给,反正你们也收够了钱了。”辣妹紧咬牙关说。
      “嘿,你这个臭小妞还挺硬的。停车!”瘦高个儿厉声说。
      “停就停。是你叫停的。”辣妹一个急刹把车停住。
      “好你个小妞,你倒挺辣。大爷我不要钱了。”瘦高个儿说。
      “你想干吗?”辣妹避让着问。
      “今儿咱哥几个要人了。”瘦高个儿说,“喜欢的还就是你这个辣劲。”说着瘦高个儿竟扑向辣妹。
      辣妹竭力挣扎着叫道:“不不,我给我给,三百,我全给了,求你了!”
      此刻车外阴沉沉的,天色暗得看人都有点模糊,车停在山边上,公路上看不到一辆车一个人,即使偶尔有辆车开过也是风驰而过,没人知道这辆大客车上发生了什么。车上人包括“眼镜”在内全都被这事的进一步发展给弄傻眼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原以为给两个钱就没事了,没想到因为那辣妹司机太辣,一高两矮三个男人竟然围上了辣妹。他们一个拿刀指着乘客不准大家乱动,另外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打开车门,硬拖拉辣妹,要和她下去玩玩,辣妹死把住方向盘发出尖厉喊叫:“我给钱我给钱,不不,大哥大姐,叔叔婶婶救我!救我呀!”那声音传得很远,在山谷里回荡。没有回应。车上人全成了哑巴。过了一会儿,哪个孩子受了吓,哭了。此刻“眼镜”站了起来,他也挺瘦的,看上去就是一副不经打的样子,但他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都是男……男人嘛!当真一个都不管?”说着他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大声说:“过分了,给了你们钱,你们还想干啥,干吗要这样对人家小姑娘?放开吧,好好回家过年算啦!”
      一高两矮三个男人见有人出来管事,骂道:“你小子找死?!”
      “眼镜”没退,走到离那三个男人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再次要他们放开辣妹,瘦高个儿一个眼神,两个矮个儿顿时像两条猎狗似的扑向“眼镜”,“眼镜”退后向全车人喊道:“大家一起打呀,他们就三个人。”喊着退着,直退到车后那堆货物上,再无处可逃了。可没人管他,乘客纷纷侧开身子,放“眼镜”和那两个矮子过去。辣妹在前边喊道:“快帮他,帮帮他,求求你们了!”眼看两个矮子扑食般将“眼镜”扑倒在货物上,拳脚像捶面似的,雨点般的落在“眼镜”的身上,可怜“眼镜”缩成一团,嘴里喊着“救命”。直到被打得瘫在那儿不能动弹。一个女人低垂着眼睛劝道:“别打了,别打了。”几个民工相互看看,他们有的是力气,但可能在城里被人欺怕了,想动又不敢动,末了还是老实呆在座位上没动。做生意的点了一支烟,手指有点发抖地抽着,噼噼啪啪的抽打声好像打的正是他,两个当兵的低下了头,小干部模样的把脸转向窗外,只有教师模样的人瞪圆了眼睛,看起来他很愤怒,不过他握紧的拳头却始终没敢发作。
      “谁吃饱了撑着,不想回家过年就再站出来试试。”一个矮个子冲着车厢里的人威胁道。辣妹目睹了这一切,仿佛绝望了,她半带哭腔地叫着:“别这样,别这样……”忽然她从驾驶位上蹿起,想从瘦高个儿的手里逃脱,却被瘦高个儿死死地擒住了。全车的人眼看一高两矮三个男人把辣妹拉到车下的灌木丛中去,从那儿传来辣妹时断时续的、凄厉的喊声。大家全像在做梦一样,但却真真切切地感到发生了什么事。车停在瓦屋山的高处,再往上开几公里便是瓦屋山的顶峰悬崖,从悬崖旁边再开下去二十多公里便是县城的终点站了,下了车人们就可以各奔东西,忙着回家欢天喜地过大年了。
      晚风越吹越紧,夜色也越来越浓。两矮一高,三个男人提着裤子从灌木丛中把辣妹拖上了车,他们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催促着辣妹开车上路。辣妹头发散乱,眼里满是屈辱和悲愤,只是伏在方向盘上不动也不语,瘦高个儿先是不着急,甚至他还心满意足的样子点起了一根烟,继而跳起来吼着让辣妹开车,辣妹仍不理他,瘦高个儿又急又恼,矮个儿再次亮出尖刀对准辣妹。
      “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辣妹回答说。
      三个男人也没法。
      有人劝道:“还是开吧。事都出了。”
      辣妹咬着嘴唇仍是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瘦高个儿又问:“怎么样?开不开?”
      辣妹的眼睛望着前面,终于开口说:“开,可以,但你们给我把那个戴眼睛的赶下去。”
      车上的人谁也想不到辣妹会说这话,让谁下去都好理解,从辣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恨不得让全车人都下去,她一人开车走,走得远远的,她不想让人知道今天都发生了什么,看得出来她恨今天恨到了极点,不过她却偏偏让“眼镜”下车,这太让人不好理解了。不管怎么说“眼镜”还是站出来跟那一高两矮三个男人理论了,他想制止他们,只不过他的身子骨不行,不,是没人帮他,他就一个人,他上前了,却被揍趴下了,揍趴在货物堆上动弹不了。他是想帮辣妹的,也许是出于良心,也许就是因为辣妹还是个姑娘,是个挺不错的,有点辣的姑娘,他想来个“眼镜”救美。想不到辣妹偏偏不领他的情,叫他下去,大家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叫他下去?”瘦高个儿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就是那个戴眼镜的。”辣妹重复道。
      “眼镜”火了,现在叫他下去,叫他怎么回去?从这大山上走着回去?“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刚刚明明是帮你的!”他吼道。
      “可你帮了什么?”辣妹回答说,“脓包,窝囊废,你还算男人吗?”
      “我帮你还帮出错来了?”“眼镜”大惑不解,觉得特窝火,“这年头,真是好人做不得!我不下。”“眼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动。
      “那我不开。”辣妹仍眼睛看着前方。
      天色更黑了,山影显得黑乎乎的。
      小干部模样的和生意人开口说话了,说就让“眼镜”在上面算了,辣妹忽然发出母豹子般的尖叫:“闭嘴,没你们说话的分!”她一边重复着,一边哭了出来。
      那一高两矮三个男人似乎也没主意,瘦高个儿走到“眼镜”面前,说:“对不起,请你下去。”
       “凭什么让我下去?”“眼镜”抱着自己的年货说,“我买了票的。”
      “这没办法,是司机让你下去。”瘦高个儿说,“谁让你刚才多管闲事的?”
      “我管闲事有什么错?”“眼镜”争辩道。
      “有没有错我不管,”瘦高个儿说,“现在就叫你下去,我们哥几个还赶路呢!”
      瘦高个儿这么说着,那两个矮个儿又满脸杀气地逼过来了。这时那几个做生意的和其他几个乘客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眼镜”还是下去的好,大家都还等着赶路哩。一个膀大腰圆的乘客甚至帮着瘦高个儿一起来扯“眼镜”的衣服。
      “眼镜”先还竭力赖着不动,后来猛然自己站了起来,他走到驾驶座那儿,说:“我只想再问你这位司机小姑娘一句,难道你真的就叫我一个人下去吗?”
      辣妹目光有点呆滞,见“眼镜”追问,她抬起头来,看了“眼镜”一眼,那一眼真让人忘不了,她的眼睛红肿着,鬓发凌乱不堪,仿佛整个人儿已被刚才的一场变故给彻底地摧毁了。
      “是叫你一个人下去。”辣妹一字一顿咬着牙说。
      “神经病!”“眼镜”骂了一句,调头拿起自己的几件年货就下了车。
      接下来的一幕几乎让“眼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车门轰然在他的身后关上了,而后“眼镜”就看到那辆金龙大客开足了马力,像一匹脱了僵的牲口似的向公路边的悬崖下冲去。
      “这事你千万别往外说。”“眼镜”在小饭馆里对我说,“现在这样作为事故,保险公司还可以赔偿。否则那个辣妹就成了罪犯了。”
      听了“眼镜”的话,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简直让人难以想像!
      责任编辑 陈晓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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