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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泥鳅歌词【捉泥鳅】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8 04:34:07 点击:

      我对泥鳅始终有一种敬畏心理。首先是它的长相,我觉得它有些像龙,像汉之前乃至春秋战国时期龙的造像。那时期的“龙”被塑造的简洁生动,一派自然天成,就像大自然中活着的一种生物。或者说那时的“龙”就像是泥鳅,龙的造像就来自于“能幽能明”的泥鳅。不像现在或者唐以后的“龙”的形象,过分地强调了装饰性,弄得面目太过夸张,以至于有些狰狞可憎了!其次是泥鳅的秉性,它动作矫捷,在泥中在水中如鬼影如闪电,很不容易被捕捉,像是有着人一样的智能。最让我惊异的,还是它对气候变化的敏感――甚至有人用来预报天气。长时间以来我一直琢磨,小小的泥鳅身上莫非就有“龙”的血统?
      “捉泥鳅”是最值得向现在的少年儿童推荐的一种游戏,那场面既紧张又刺激,可谓健身益智,充满了与自然亲近的趣味。像我这么大岁数的人,只要在农村生活过,大都有过捉泥鳅的经历。那时候沟渠坑洼又多,“捉泥鳅”就成了乡村孩童常玩常乐的节目。
      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就有过那么一次最难忘的“捉泥鳅”经历。那年,正好赶上村里边“翻坑”(那是有十几亩水面积的大坑)――就是把坑里的水抽干,并清理出坑底的淤泥,以便重新蓄水的意思。随着坑里的水越来越少,鱼就显得越来越多;随着鱼越捕越少,在坑底淤泥里钻进钻出的泥鳅就显现出来了。像我一般大小的孩子们都被学校放了假,早就脱光衣服在岸边急不可待了。我们看见泥鳅比现在的孩子们见了可乐和冰激凌还要兴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扑奔到淤泥中。淤泥深可齐腰,金黄色的泥鳅在乌黑稀薄的淤泥中稍纵即逝,它们的存在就像专门为了逗引人似的,它们的身影把我刺激得精神恍惚几近陶醉又近乎疯狂。现在回想那时的场景,整个泥坑完全变成了人与泥鳅的狂欢。泥鳅成了精灵,人则成了泥鳅。泥鳅“叽叽”叫着,人就“嗷嗷”喊着,在泥水中泥鳅和人相互打量又相互寻找。而人和人之间倒是谁也分辨不得谁了,岸上和坑中相互辨识的就只剩下娘呼儿叫的声音。我的腰间挂着一只盛装泥鳅的布袋,待我捉得满了就得跑到岸上我姥姥身边,倒在她守着的铁桶里。那天,我和我小舅的共同战利品就是半铁桶另一洗脸盆泥鳅。
      那次对泥鳅延续性的体验就是吃――炖着吃了,也烧着吃了。对它的滋味并没有给我留下更特殊更深刻的印象。不象后来人们所渲染的,说泥鳅又滋补又壮阳啥的,甚至还弄出什么爆炒干炸、红烧清炖等名头到各色菜谱上招摇。我最早还听说过有一道菜名字叫作“泥鳅钻豆腐”,听起来就给人一种残忍的刺激。具体做法还很讲究,是说要将刚刚捉到的泥鳅先在净水里养上三天――让其吐尽肚中脏物;再在配制好的花椒大料水里养上三天――以让其体内入味;然后再放到打好的鸡蛋里面让其喝饱。在烹制前,先取嫩豆腐一块置于盆中,然后放入泥鳅,并上锅中急蒸。泥鳅在锅中遇热自会钻入豆腐,待泥鳅窒息后,豆腐也与泥鳅紧作了一处。这时,再取出油盐佐料上锅蒸以文火,待香气溢出后这道菜就算成了。
      这道菜有多少人吃过见过我没有统计,但这道菜的菜名和制作方法却是人们熟焉能详的,而且版本还惊人地一致。由此可见,人们对泥鳅是始终充满着饕餮欲望的。但就我自己来说,我不光没有见过,更没有这样“刁钻”地吃过。或者说,这也是人类独有的一种生存(摄取各种维生素及蛋白质)法则,但是,这不也正好暴露出作为一种“生物人”所独有的残忍性吗?像这种刁钻的吃法,我当然还可以举出一些,如人们津津乐道的广东的“生吃猴脑”,如传说中山西的“吃活驴”等等。“生吃猴脑”的场面,香港电影《满汉全席》曾经演绎过。而山西“吃活驴”,我是在文字记叙中看来的,据说一头活驴全身以部位不同而标价不同,食客可以任意割取,被生割之驴三五日而能不死。又据媒体报道,不久前还曾有人打着“食文化”的幌子,想“挖掘”这一道“吃活驴”的盛宴,但刚一炒作就被取缔了。
      其实,不管是吃猴脑、活驴,还是“泥鳅钻豆腐”,这里都涉及到了一个“生存尊严”问题。而这个所谓的“尊严”,挑战的却恰恰正是人类需要自己去认真体味的一种生命感受。
      除此之外,泥鳅格外顽强的生命力也给我留下了不同寻常的记忆。那一次在吃之余,有些泥鳅还被我放在玻璃瓶里养了起来。我说用它来预报天气,就是那个时候我通过观察它们而得来的知识和经验。要阴天了――泥鳅都上浮到水面;有暴风雨来了――泥鳅上下翻腾;天要晴了――泥鳅沉到水底去了……在我看来,这几乎就像是呼风唤似的灵验。更为让我称奇的还有,有一天那只盛养泥鳅的玻璃瓶被一只猫扳倒了,泥鳅乘机都跑了出来。到我把猫赶走,早已经少了几条泥鳅。我还以为是被那只馋嘴的猫吃了,可是等过了几天,我突然在墙角处又发现了一条已经干瘪了泥鳅。我把它重又放到水里,哪知这只泥鳅竟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让我感叹的是,在我少年时代这种最普通最寻常的小动物现在也难得一见了。无论城市还是乡村,提供给泥鳅还有小鱼小虾生存的水坑都没有了,即便是有也都成了臭水坑和污水坑。那些被我看作有“龙的血脉”的泥鳅,现在只能在花鸟鱼虫市场上作为一种“活的鱼食”才能见得到了。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孩子们光剩下了书本和作业,真的是很没趣的。
      
      受伤的蜥蜴
      
      蜥蜴――这是《辞海》中一种动物的名字。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物种的总称。在动物学上属于爬行纲,是有鳞目的一个亚目。从习性上说,蜥蜴多生活在平原、山地、树上、水中,以昆虫、蜘蛛、蠕虫等为食;从生态上说它多分布于热带和亚热带。从科属上说又分为蛇蜥、草蜥、巨蜥、蛤蚧、壁虎等。在我最喜欢的一档电视节目《动物世界》中,我还知道了在南美洲等处还有更稀奇的“鬣蜥”和“蚓蜥”等,它们都属于蜥蜴类。但这里我要说的却是在我少年时期与我有过“非常之缘”的“麻蜥”。这是在我国华北平原上寻常都能见得到的一种小动物,人们叫它“蛇虎溜子”(音),也有人叫它“地出溜子”、“蝎里虎子”等。之后,我到了外地,见到有人称呼它为“四脚蛇” ――意思是生了四只脚的蛇――我立马觉得这个名字好,既形象又传神,不像“溜子”之类显得土气,而“蜥蜴”或者“麻蜥”又觉得多了些书卷气。所以,我在自己一个较为得意的短篇小说《讨封》中,专门写到这种小动物,就称它为“四脚蛇”。
      我少年时在姥姥家,养着兔子养着羊还喂着猪,所以在上学之余,我得经常到地里为兔子羊和猪忙乎。地里一年四季都有干不完的活儿――春天主要是剜菜,夏天主要是拔草。到了秋天之后,除去拔草还要带上筢子去收割后的豆地里搂豆叶,带上铁锨到刨过的红薯地、胡萝卜地或花生地里去翻“地漏”。四脚蛇是我经常遇到的老伙伴。春天它出来的最早,秋后它又走得最晚。所以,我一遇见它,就会顺手捉到手里玩耍。
      捉到四脚蛇,一般是要它玩“刷锅”。四脚蛇有一个特别的本领,就是它一遇到危险,自己的尾巴就会自动脱离身体――“身体”逃跑了,尾巴留下来做了掩护。四脚蛇的尾巴是格外灵动的一个部位,“它”脱离了身体以后,就仿佛又变成了另外的一个“身体”,仍然能扭来扭去地跳动。所谓“刷锅”,就是先在地上挖好一个小坑,然后尿上半泡尿,再将这一截尾巴放进去,看它在尿泥中乱蹦。
      之外,我处置四脚蛇的手段大致还有两种。一种玩法是向其口中塞土;另一种玩法是将其在后腿中间直接撕开一道口子,然后挤出里面的卵。向其口中塞土的后果是引起四脚蛇的愤怒――把它放到地上后,它会跳着脚向人示威。那模样,那架势像是要和人决斗,和人拼命似的,看起来能使人生出一种讥笑和蔑视的趣味。而将其肚子中的卵挤出,却是什么目的也没有,只是纯属一种无聊和残忍。这样的“无聊和残忍”我做的多了,后来都能分清它们的雌雄――两后腿和尾巴中间呈淡红色的是雄四脚蛇,两腿和尾巴中间呈灰白色的是雌性。雄性挤出来的是黄颜色的卵,只有两粒。而雌性挤出的卵则呈白色,多则四五枚的样子。挤的出卵毫无用处,随手一扔,很快就成了蚂蚁们的美食。
      被我挤过卵的四脚蛇,我一般都给以“包扎”处理――在它们的伤口上撒上一把干土,就当是给它“止血和消炎”,或者以草蔓将其伤口缝合,然后“放生”。被放生后的四脚蛇还真有活下来的。因为几天后,我会到处找寻那些手术后的四脚蛇。有的行动缓慢重新被我捉住,见其伤口似是愈合了。像这种“愈合”了伤口的四脚蛇有多少?死了的又有多少?我不知道。
      而那些口中被我塞过土的四脚蛇,我却再也没有遇到过。是它们找到一处水坑,将自己口中的泥土清洗干净然后逃生去了,还是因为不能进食都已经饿死了?我也不得而知。但是,它们那种在受到“侮辱”以后敢于以一种愤怒向人面对的姿态,却让我每每想起来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思量。
      到后来,在我上了学,读了书,有了文化,并学会了“反思”以后,我甚至对那些“愤怒”的四脚蛇有了许多敬畏和憷惕。再后来,我读书读到了“士可杀而不可辱”这句话,我甚至还想起了它们――面对敌人的屠刀能处之泰然,但不可能承受对“人格”的凌辱。对那些“愤怒”的四脚蛇来说,它们表达的恐怕其中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知道了蜥蜴是益虫,它们专门捕食蚊蝇,飞蛾等害虫,是农田里卫士,这都是后来的事了。但在知道这些事之前,我还捕捉过大量的四脚蛇拿回家去喂鸡。我把它们统统腰斩了,切成小段,扔给鸡吃。鸡吃了这些富含营养的高蛋白高脂肪,于是就努力地天天下蛋,下大个的双黄蛋,那些鸡蛋的营养成分当然不是现在养鸡场里的鸡们所能企及的了。
      我吃过那样的鸡蛋,那种营养也在我身上产生过作用,甚至滋养过我野蛮、蒙昧时期的那种无聊和残忍。是的,我确实那样做过,反省也好,追悔也好,这都是后来的事了。只是我现在知道了自己曾经给“四脚蛇”的伤害都是无端的,但至今我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话语向那些无辜的生灵们说一声道歉的!
      选自散文集《物语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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