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选择就在这一刻 在奈何无可的深处 一根薄脆的神经 从锋利的叹息里挺身而出 我是否醒来 手指把门打开 生存与死亡就冲进去了
手指,手指
诗人的手指是耐不住的沉默
他们滴着抒情的血
一首首没有写完的诗
终止在毫无意义的桌面上
让我用诗句埋住手指
犹如用骨头埋住大地
陈旺泉,福建省漳浦县人,中学教师,有诗作发表于《青年文学》、大型诗丛《诗》等杂志。
洪一阁:诗为言志,诗为心声,诗是触动灵魂深处最痛的那根神经,是诗人的一种说话方式。诗中诗人的内心被手指占据了:若不是心灵的火花,哪有手指在滴着抒情血的诗句;若不是生活的沉淀,哪有一首首没有写完的诗,不得不终止在毫无意义的桌面上;若不是命运的呐喊,哪有让我用诗句埋住手指,犹如用骨头埋住大地的奇特、诡异、激进的言辞。其实,诗中每一句都是诗人内心情感的独特荡漾方式,或喜或悲或得或失……
林忠成:不忍卒读,是我对诗歌生手的印象。陈旺泉的《手指》一诗,当然不是维特根斯坦那根手指,是形而上的、能指的、出世的,跟此在唯一相关联的是“一根薄脆的神经/从锋利的叹息里挺身而出”“他们滴着抒情的血/一首首没有写完的诗”,此外我看不出别的介入世界的痕迹。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对于漳州地域的作者来说,诗歌功能更多的是体现为“兴”“群”,陈旺泉是被新死亡派“群”进来的。本首诗里,作者“兴”了什么?是渴求诗歌给平庸的生活带来一些犀利的冲击,盼望诗歌能砸烂某些被庸常日子麻痹的器官,做一做精神世界的土匪。
天 赐:诗人用独特的视角和个性诠释了心灵和生命碰撞的奇迹,正如诗中所云:“让我用诗句埋住手指,犹如用骨头埋住大地。”诗人想把对现实生活中的感悟一倾而出,但却含蓄内敛地写出内心无奈、伤感、不幸用诗句埋住的语词,言已止而意未尽,实在精辟!诗句用细腻的笔端触摸生活,捕捉一个诗人群体的命运。言辞洒脱洋溢却不乏有丝丝的痛伤与思考……
洪文生:诗中用一个“小指头”写到“生死、骨头和大地”是有很大程度的写作难度。不管是语言意象的难度或诗歌技巧的安排,要融汇一处激情溢出,都需要作者广泛的诗歌锻炼和平时对诗歌营养的大胆吸收。但并不能排除说诗坛里就缺少这种类型的诗歌,我更相信诗人要写出几首这样的诗歌是可能的,但如果要大量诗写则很难。《手指》这首诗歌在这样的文本创作中已经表现得很好了,那种激动人心、豪迈回荡,已经征服了阅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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