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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愁【足球,山城的痴与愁】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4-09 04:51:06 点击:

      2012年重庆的冬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早一些,奥体中心和涪陵体育场略有些斑驳的草皮仿佛在诉说着过去这个赛季的失落。巨资投入的重庆FC仅仅完成了“保八争六”的底线任务,而老资格的力帆更是在大好形势下“主动”放弃了冲超。重庆足球的凛冬,在龙年的岁末依然没有过去,也依然看不到春天在哪里。
      从1999年足协杯夺冠,到13年中力帆三降三升,再到如今重庆双雄的平淡收场,他们所代表的重庆足球划出着宛如这座城市独特的山路般的曲线,成为了中国足坛里最为奇特的地域。足球给这座城市所带来的,早已不是勇夺足协杯冠军时的辉煌和荣耀,只剩下干涸的泪水和难以磨灭的辛酸苦楚。
      可是尽管如此,每个周末奥体中心还是会涌入三四千人,还是会有人不远百里驱车前往涪陵。涪陵体育场的欢腾绝非某日某时的偶然,在每一个胜利的夜晚,都是如此。球迷领袖之一“大喇叭”谭操说:“我们对足球的感情是愁,是痴狂所带来的愁。”——这正是给山城的足球最好的注解。
      340公里见证痴狂
      尽管重庆直到1997年才有了第一支顶级职业联赛球队,但要追溯起源甚至可以到1905年,上世纪50年代,由贺龙元帅主持修建的大田湾体育场于1956年落成,重庆的业余足球从那时就开始逐渐开展起来。1974年重庆恢复专业足球体制后,也诞生了姚明福(前国脚姚夏的父亲)、秦光樵和余东风、于飞这样在圈内小有名气的教练和球员。然而1994年中国职业联赛的开始,才彻底掀起了重庆人对足球的痴狂。那时候重庆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甲A球队,于是驱车340公里前往成都为四川全兴加油,就成为了每个周末重庆人必须做的事。
      “那时候重庆还属于四川,很多四川队的教练、队员,像余东风、姚夏、马明宇其实都是重庆人。”重庆球迷的“老大”王绪明曾说,那个时代是他们那一批人人生中最快活的日子。那时候私家车很少,几百个球迷包几辆大巴杀向成都更有种游历江湖的味道。夜晚在成体中心吼一嗓子“雄起”,累了渴了,再在街边的火锅摊灌下几瓶啤酒。有时候是周日的比赛,第二天还有人不得不睡眼惺忪的赶回重庆继续干活,埋怨重庆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球队,可接下来的周六又踏上了奔赴成都的巴士、火车。
      1997年前卫寰岛落户重庆,使得重庆有了第一支顶级职业球队。但成渝线上的340公里,仍是最初那几年最激情的话题,也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川渝情仇”。重庆球迷驱车去成都的习惯依然保留着,只是每个赛季去一次,原本能跟成都人把酒言欢也变成了同一种方言的对骂,同一种雄起的不同声调。“大喇叭”回忆起自己1998年第一次作为领喊人站上成体中心的看台时,心里满是骄傲。“那时候他们一喊全兴队,我们就喊‘哈儿’;一喊雄起,我们就喊重庆队。有意思惨了。”成都的同行曾讲过这样一个段子,每一次四川队去重庆打客场,大伙几乎都是轻装出行,唯独姚夏的行李最多,像是出远门一样。其实姚夏也是趁机会回家,给老父和兄弟伙带点东西回去。现在说起往事,姚夏也总会乐不可支。“职业生涯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为重庆队效力。”他在退役时曾这样说。
      “所以这300多公里,其实就是重庆人对足球痴狂的开始。”王绪明这样说。
      嘉陵、红岩、寰岛
      差一点就是一城三队
      1994年职业足球的浪潮也席卷了重庆,虽然没有甲A球队,但重庆渝海征战乙级联赛却是老一代球迷至今津津乐道的话题,因为那支队伍里就有后来的国脚魏新,以及曾斌、罗迪等一帮子重庆本土的足球明星。
      渝海只存在了两年,连续两次冲甲无果后,渝海队在1996年整体转卖给了嘉陵,也就有了后来的重庆嘉陵,魏新、曾斌、罗迪还有刚刚从公安部门回归足坛的刘劲彪,用曾经执教过嘉陵队的重庆本土老教练马渝昌的话来说,“这样的阵容恐怕是重庆本土最强的。”同一年,重庆烟厂也发誓要搞一支足球队,他们收购了准备解散的乙级球队广西银荔,重庆红岩的出现让重庆一下子有了两支乙级球队。尽管重庆红岩后来一度能以甲B身份和甲A的前卫寰岛在球市上抗衡,但那时候由于外地化痕迹严重,人们还是更喜欢重庆嘉陵。
      1997年是重庆足球黄金时代的开端。前卫寰岛入主让重庆终于有了第一支顶级职业联赛的队伍,“钱喂队”的辉煌,高峰、彭伟国、姜峰、符宾等国脚的加盟,让每个周末的大田湾成为了足球的盛宴。周六或者周日,维持治安的警察把禁行线从两路口的急救中心一直拉到了大田湾旁的文化宫门口,延绵两三公里。大田湾的贺龙塑像下,黄牛党的吆喝、球迷的鱼贯穿行和一旁坝坝茶里的人声鼎沸绘成了一幅绝妙的景象。今年32岁的刘乐乐住在健康路,从家里就能俯瞰整个大田湾,有一次父亲的朋友给了他两张寰岛打大连万达的票,他下楼以每张150元的价格卖给了黄牛党,自己在家中阳台上看完了比赛。“现在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但1997年的大事不止是寰岛一桩。那年9月,刚刚成立才一年的重庆红岩意外的冲甲成功,而重庆嘉陵则在乙级联赛小组赛中就遭淘汰,重庆足球差一点就出现一城三队的盛世。马渝昌幸福的回忆着那时的情形:“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时的重庆甚至连满足三支球队周末同时比赛的场地都没有。”夏天快结束时,嘉陵队宣布解散,魏新差一点就去当了警察。但他和曾斌、罗迪等人还是接到了去寰岛报道的通知,刘劲彪也去了红岩。“你要问我那时候想过当国脚没,我可以肯定的说,根本没想过。”魏新说。
      李章洙和尹明善
      从辉煌的顶点滑落
      “钱喂队”当时火到什么程度?坊间有个段子,某位球星每次踢完联赛总会固定光顾一家夜总会,那里的女孩们没一个不认识他的,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从来不用钱包,都是裤兜里揣着一沓钱就来了;恨的是,他酒量惊人,三四个人喝不醉他。
      寰岛的大牌多也带来了管理难的问题,直到李章洙来了,才解决了这个难题,成就了寰岛1999年夺冠的辉煌,也成就了老李的一世英名。所以,像是老一代的球迷,如王绪明,至今都无法割舍和老李的情谊。每次李章洙回重庆,不管他带的是哪支队伍,王绪明都会请他吃一次火锅。而一向胃不好、基本不喝酒的李章洙,席间也忍不住要喝上几杯。   1999年是黄金时代的顶点,却也是陨落的开始。就在李章洙带着寰岛走上足协杯夺冠奖台时,球队已经确定会被民营企业家尹明善的力帆集团收购,同年重庆红岩也从甲B降级了,第二年与更名后与重庆力帆合并。著名的渝沈之战也在那一年发生,这场被李章洙亲口承认的假球案有太多故事。当时的一位年轻队员被几位老大哥通知了作假,他倒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现,也不是关键人物,但回到寝室时仍发现床上有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一看是3万块钱,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收下了。
      2000年,李章洙向尹明善要了50万美元的天价年薪,比他前一年拿的暴增了一倍还多。尹明善为了球队的稳定和球迷的情绪,忍痛掏了这笔钱,至今仍耿耿于怀。他曾不止一次的对身边的朋友痛斥李章洙是个“骗子”。而李章洙也从来不认为尹明善是真心想要搞足球的。李章洙和尹明善,一个英雄、一个外行,他们所代表的不同足球阶层注定了矛盾的不可调和,现在回看看起来正是重庆足球从辉煌走向衰落的转折点。当然,在两人的矛盾中,没有什么对和错。
      升与降
      愁煞人的“不死鸟”
      从2000年接手开始,力帆在过去12年中经历了三降三升,被圈内戏称为“不死鸟”。“谁不想打中超,可力帆打了也只是一个降级的命,我们一方面希望他们冲超成功,令一方面又害怕再经历一次降级的痛苦。”一谈起冲超的前景,现在带着力帆会员俱乐部的大喇叭仍是愁容满面的说。
      2003年力帆输球保级未能成功,仅仅接手3年就把一支冠军级队伍带降级的现实让尹明善无法接受,他最终自掏腰包,8000万收购云南红塔,保留了力帆的中超血脉。但这也仅仅是悲剧的开始。2004年、2005年,力帆连续两年排名倒数第一,因为足协取消升降级而逃过一劫。2006年国庆节当天力帆降级,洋河体育场拉出的“心若在梦就在”的横幅,让无数人的国庆节略带了一丝悲凉。2年后,2008年力帆在转行为教练的魏新的带领下冲超成功。那年11月18日,魏新在庆功宴上喝下近1斤白酒,拉着前来庆祝的老队友邱卫国说:“兄弟,我太不容易了呀!”王锴、吴庆、黄希扬、赵和靖都在解放碑得意世界的每个酒吧里肆意的庆祝,黄希扬后来说,他职业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那一年,但太短暂了。
      2009年底,时任总经理陈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谋划着和杭州绿城“递补中超”的资格。“如果不是我打电话,沈强(绿城总经理)还不知道能这么做呢。”力帆在当年降级后仅仅2个月又凭借足协对广州和成都的处罚重返中超。第二年初,略有些心灰意冷的尹明善寻求与市政府的合作,获得了相当可观的经济支持,但最终力帆仍没有逃过降级的命运。“这或许就是一种宿命吧。”陈宏后来也说,他虽不后悔做了递补中超的事情,但内心里他还是觉得力帆那年就该在中甲重新锤炼过。
      憧憬和迷茫
      重庆德比带来重生?
      2012年的3月31日,重庆奥体中心的一万六千名球迷创下这个赛季中甲联赛的最高上座率。拥有政府背景的升班马重庆FC在自己的“主场”4比1大胜力帆,重庆德比在重庆足球的历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重庆FC里仅有的重庆籍球员李思源说:“我不在乎结果,更看重的是最后我们绕场致敬时的场景。我们和力帆一起向球迷致敬,虽然在我们的主场,但还是有很多人高呼力帆雄起,这样的场面是我有生之年最珍贵的回忆。”
      重庆足球在这一刻似乎看到了复苏的希望。可事实上,8个月过后,人们又再次从当时的憧憬中清醒了过来。圈内的专业人士们都承认,重庆足球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精彩。因为每年冬天,重庆足球都会经历一次“生存”的考验,而今年同样不例外。
      “重足今年投入这么大,却也只打了个中游。这支俱乐部从管理层到球队组建都存在很多硬伤。”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说:“打个比方,足协的工作人员很多就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平时接待裁判竟然也是他们在负责,这合适吗?”更重要的是,大家都觉得重足有些像十几年前的刚刚起步的重庆红岩,一支球队里没有几个本土球员。“认同感和归属感都差了一些。如果不是这几年力帆成绩不好,重足很难得到这么大的支持。”
      当然,这些问题明年还会不会困扰他们,更是一个玩味的话题。重足俱乐部在没有主体投资人的情况下,下个赛季会不会继续以“重庆”的身份存在于这座城市中,都没有人知道。在完成了赛季既定目标后,包括总经理郑铠和主教练赵昌宏在内的俱乐部主要成员实际上已经变相“下课”了,队员们虽然知道归队时间,但都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再回到这里来。赛季末,包括龙湖在内的多家重庆著名的企业都和重足扯上了关系,可谁来接手这支球队,至今仍是一个话题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来支撑。打了一年的重庆德比,会不会就这样消失呢?
      幸运的是,重庆至少还会有一支足球队,只不过这支球队的未来也同样迷茫。11月初,本赛季的功勋教练唐尧东向俱乐部提交了辞呈。他坚决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冲超失败,也不是因为球队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而是他看不到力帆的未来。“我手里有一份明年的整体规划,包括训练计划、引援方向、需要多少投资。我很希望能尽早的把这份东西给老板看。”10月31日打完中甲最后一轮后,唐尧东在北京等不到尹明善,自己回了沈阳。而此后的两周,他也一直等不到尹明善召见自己的电话。不想再等下去的老唐也意识到了这家俱乐部的问题,坚决的要走。
      但唐尧东不知道的是,尹明善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听闻其他地方企业的报价,在卖与不卖中纠结。尽管最后他都会否决这些收购提议,坚持把足球搞下去。可力帆却因为缺乏规划,而错过了筹备的最好时机。“其实我们内心都知道力帆肯定会搞,只是这个考虑的周期太长了一点。”一位力帆的老队员这样说。他承认,今年他也会认真的考虑转会问题。力帆给的条件、环境都不错,但却缺乏长远的规划和激烈的竞争意识,“温水煮青蛙,这就是力帆的现状。”
      重庆足球的现状,远远没有达到复苏的时候。一位足协人士曾经透露,重庆的足球人才正以难以想象的幅度流向外省。鲁能的罗森文、深圳的罗希都是在一个不健康的足球环境下流走的人才,而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才流失时,重庆人还不得不面对剩余的孩子们在西南区总是被对手十球八球狂胜的耻辱。
      每个周末,无论是涪陵还是奥体,你总能感受到这座城市对足球的痴狂,然而每个赛季结束时,留给人们的仍然只有惆怅和苦愁。重庆足球的痴与愁,就像是朝天门两江汇合的奇景,一边是清澈,一边是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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