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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建安小小说三题]小小说阅读题及答案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9 04:24:42 点击:

      炮 楼   广东著名开发商李富贵果然是富贵逼人,一出手就高价拿下了汀江南社渡河段的一大块地,用于兴建一处山水旅游区。当地报载,这将是千里汀江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这一天,李总来到了汀江边,前呼后拥的,一行人浩浩荡荡。“三通一平”项目负责人――南社渡附近的第三村民小组长,闻讯立即小跑步过来。看得出,此人当过兵。他兴奋地向李总汇报了项目规划执行情况,李总缓步而行,频频点头微笑。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江岸的一处小山坡上。李总纵目远眺,但见群山逶迤,汀江蜿蜒,连声说,好,好,很好。项目负责人看着老总高兴,手舞足蹈地继续汇报。李总轻轻地扬起一只手,项目负责人立即刹住汇报,把一些话生生地咽了下去,看上去挺难受的。
      李总漫不经心地指着对岸的某处地方,问,那是什么东西啊?
      “是碉堡,几十年前的。”
      “那么,不是文物喽。”
      “不是,绝对不是。我们开发区内没有任何文物。”
      “好,好,很好。”
      “是,是的,我们可以考虑开发成情侣屋。”
      “哦,够浪漫的哟。”
      “还可以考虑装上一台探照灯,照在江上。”
      “哦。有创意。”
      “还可以考虑……”
      “拆了!”
      “李总,您是说……”
      “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完,李总就回去了。三天后,那座碉堡消失了。开发区却三年没有动工,疯长着野草。据说,当地政府很快就要把它收回去了。
      人们传说,李富贵其实不富也不贵,他没有能力开发这一段汀江。因此,人们笑话,他除了花钱拆了一座碉堡,什么也没有干成。又有人说了,那个李总,只是和当地政府订了一纸空文,资金根本没有到位。
      关于这座碉堡,除了一些老人,可能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历史,消失就消失了吧。生活在这一段汀江边的人该吃饭时吃饭,该穿衣时穿衣,该上山下地时上山下地,总之,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谁在乎一座破碉堡呢?
      那位项目负责人领到了折炮楼的费用,还白领了李总的三年工资,最后,还是回去当了他的村民小组长。一次,他又喝高了,对我――他的族弟,老是检讨自己失去了机遇,还哭了。他相信李总的实力,对李总放弃南社渡的开发,老想不开。
      偶然的机缘,我看到了传记文学作家“《福建文学》的老练”在博客中的一篇博文,题为《端炮楼》,这使我豁然开朗。博文写道:
      ……老同志说,现在给你一个排,加强排吧,在山上,缺衣少食的,三个保安团围剿你,你怎么办?没有感觉?好,说白了吧,给你几十个人,藏在山上,三个装备精良的武装警察支队来打你,你跑得了吗?没有几个人跑得了不是?刘司令可以,他是闽粤赣边的游击大王,他的部队,开始也只是几十号人枪,后来,越战越强,发展到了一万多人,这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闽粤赣边纵队。刘司令是游击大王嘛,有非常多非常好的游击战术,有些,我现在还不能说。说一个,你们听听。
      国民党正规军在闽粤赣边是修了很多炮楼的,在地势险要的地方,交通要道呀,修,修得高大结实着呢。一般是驻一个排,大的,是一个连,有十几挺机关枪,火力猛哪。还有呼应的,这边枪一响,迟则十几分钟,快就几分钟了,四面八方都来增援。这样的炮楼,还是给刘司令踹了。一连踹了十几个。“国军”将领感到奇怪了,我找你打,找不着,找着了,你又溜喽。你老刘踹我的炮楼,咋一踹一个准呢?
      又一个“国军’’炮楼,在汀江边的南社渡吧,收钱,“保护商船”,这就断了土匪们的财路了。一天晚上,三百多绿林好汉奔下山来打,枪响得炒豆似的,还响了炮。硬是没有打下,增兵一到,土匪就散喽。传说,哪山上的老五老六,一枪还打中天上飞鸟的眼睛嘞。哼哼。
      这南社渡的炮楼,也被刘司令踹了。怎么踹的?学问可大了去了!先是侦察,情况摸清了,得选择时机。到了兵力部署了,谁谁带队在那里那里埋伏,来路去路都得有人,谁谁带队接应。谁谁带预备队,谁谁负责带队踹炮楼。踹炮楼的,又要分,谁谁带队突击,谁谁负责火力支援,谁谁负责掩护警戒等等。这是不用多说的,懂军事的朋友们都知道的。下面说的,可是“机密”啊,您不会知道了。
      话说,刘司令把南社渡炮楼踹了,时间是1946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费时10来分钟。敌不及增援。
      几十年后,和平了,台湾同胞回祖国大陆,一位老乡――“国军”退役上校,问老同志――国家离休干部。老同志笑了,不说你老哥怎么也不会知道的。现在说了也没有关系。原来,炮楼里外有一大厕所,天一亮,炮楼大门打开,“国军”官兵们都提着裤子往厕所跑,半夜潜伏在厕所的“突击组”开枪、突击,直扑炮楼。战斗干净利落。老同志说,潜伏在厕所里,苦啊,蚊子大,多,凶,飞机似的,一群一群扑来,不能动。臭,想吐,不能吐。疽虫一溜一溜沿小腿上爬,滑,凉,粘,恶心,还是不能动。大半夜啊,要忍到天亮。俺们听得到你的部下说梦话嘞。不能动啊,要取得胜利,就得忍。一次,阿发,广东梅县来的,受凉了,要咳嗽,怕暴露了大家,他一刀割了自家的脖子,牺牲了啊。为什么这个方法你们一直研究不出来呢?我们的思想工作、保密工作做得好,做得很好,很好。我们的胜利来之不易,来之不易啊。
      我还知道了一条重要线索,那位牺牲的阿发,被历史遗忘的英雄,姓李,和李富贵一样的李,木子李。

      特种老兵

      我的族兄原来是部队上的特种兵,特务连的。据说,还得过全军特种兵比武的前几名,是尖子中的尖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当了八、九年兵之后,又回家吃老米来了。
      莫不是犯了错误?不是,他的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好战士一名,荣立二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好战士就应该提干啊,可是,族兄还是回来了。
      记得,县委常委、武装部政委亲自送族兄回来,对镇里的领导同志们说,阿练是“南疆卫士”什么的,表扬的话说了一箩筐。
      可是,族兄还是回来了。
      族兄回来后,就在镇上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店,还搞“风炮补胎”啥的。他这人,手艺好,和气,勤快,收费合理,因此,生意不错。据说,除了飞机、军舰啥的,陆上跑的,他都能开能修。看看,咱们部队就是锻炼人。
      族兄修摩托车,也有很狼狈的时候。一次,一位镇里的妇女干部从海南岛旅游回来,恰好她的摩托车在上班路上坏了,推来修。族兄一看见她头戴斗笠的模样,就双手发抖,丢三落四的,一个小问题,反反复复才修好。妇女干部笑了,她知道他是有本事的人,她善解人意,觉得也该怪自己的魅力太那个了,以至于使这个老兵水平都失常了。
      后来,族兄结婚了,生子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手艺人了。一些人甚至忘了他曾在部队呆过。不过,多数人还是记得的,他当做工作服的迷彩服就和街上卖的不一样,是有八一领章的,还有短剑和闪电的臂章。传说他的武功如何如何,可是任你们怎么刺激他,他总是嘿嘿傻笑。有一次,几个光屁股一块长大的,请他喝酒。喝高了,要他表演。他运动运动,就要表演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不干了,坐下来还是喝酒。大家当然很失望,算是看透了三狗了。对了,族兄的乳名叫三狗。当面叫他,他总是装着没有听到的,脸上却很挂不住。当兵后,人家是用了学名增发的。
      “增发啊。”
      “哦。”
      “隔壁村的荣华,二鼻涕,还记得不?”
      “唔。记得。”
      “也回来了。”
      “回来好,总要回来的。”
      “哈哈哈,他没有摸过枪哦!在部队,听说是炊事班养猪的哦?”
      “他是他,我是我。”
      “你会修东西,在部队上是搞修理的?”
      “是哦,是哦,搞修理的,我是搞修理的。”
      那一晚的酒,大家喝得很没劲,因为,他们证明了增发,不,三狗是一个在部队上搞修理的,难怪要退伍了嘛。小镇上有一些不讲道理的烂崽,欺软怕硬的,没有少干坏事,看来是指望不了三狗喽。
    [ 2 ]   三狗在部队上不是啥特种兵,就是搞修理的。这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人们就说了,难怪了,难怪要回家吃老米喽。搞修理的嘛。还好,还好,这手艺不误身嘛。
      这一天,族兄正在为一位小女孩修单车。摩托车都会修,修单车自然不在话下。这时,族兄觉得天突然黑了下来。抬头,他看到了五个人,粗粗壮壮的五个人,手里还提着削尖的镀锌铁管。
      他们是镇子另一头的摩托车修理店的同行。为首的叫“石钵头”,意思是说,他的拳头很大,如同老百姓家里的“钵头”,很坚硬,铁石似的。很多人是叫他“钵哥”的。其他五个人呢,是他的江湖兄弟,常混在一块。他们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五虎将”。
      “五虎将”管了全镇几乎所有的烂崽,教训过不少不听招呼的镇民。只要谁得罪了他们,半夜里,哗啦一声,谁家的玻璃窗就破了。一辆摩托车呼啸而去,没了踪影。还有,谁得罪了他们,谁家的小孩就会莫名其妙地掉进水塘里,但很快,也有人把小孩救了起来。如果谁家生意好,可能突然有一个人会在这家店铺前摔倒,索赔不成,店铺就会被一些人砸烂。
      族兄说话了:“请坐,桌上有烟。”“烟你个屁!”石钵头猛地一脚踢翻了族兄的脸盆。脸盆盛水,用来检查轮胎是否漏气。族兄起身捡起脸盆,笑着说,干什么这么大火气呢?石钵头挥动拳头,他妈的,还懂不懂规矩,敢抢咱们兄弟的饭碗!弟兄们,给他上点颜色,帮这家伙长长记性!“五虎”一齐动手,果然厉害,片刻就把族兄的摩托车修理店砸烂了。
      族兄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好像这件事于他无关。很多围观的人摇了摇头,他们不敢多说,摇头是看不惯?还是对老“特种兵”的失望?更没有人敢打电话报警。有些人却看出了名堂,其中一个说,有戏!旁边的几个一听,像是躲避瘟疫,慌忙闪开说话的,他们怕惹麻烦。
      隔壁有个卖茶叶蛋的老头,慌忙躲闪,嘀咕了两句。石钵头听力好得很,不高兴了,追上去,就是一脚,这次他的功夫发挥得更绝,老头连人带挑子被踢到了墙边。族兄的眉毛扬了扬,人们好像看到了他眼睛中的怒火。不过,他还是没有动弹半步。
      不是有个要修单车的小女孩吗?她没有走,她要取走她的单车。石钵头上前夺过小孩的单车,一把摔在街心。女孩就哭了。石钵头扬起巴掌,骂一声,哭个鸟!巴掌就重重地落了下去。
      石钵头急速下落的手被挡住了。人们根本就没有看清什么,他们只看到一团身形一闪再闪,片刻之间,“五虎”一个接一个被摔落街心,呻吟不已。有几个胆大的,挪上前去看了看,他们看到“五虎”的脖子上都有两道黑黑的交叉血印,都歪了,歪得厉害。这特种兵的功夫,还真邪门。
      族兄不慌不忙地又点燃了一根烟,拿出手机,报了警。人们看到,“五虎”是被抬进医院的。卖茶叶蛋的老人没有被抬进去,医生检查,老人当场就不中了。
      爱克斯透视的结果很不妙,“五虎”除脖子受伤外,肋骨加起来断了23根,腿骨断了7根,尺骨断了9根,桡骨9根,另有多处软组织损伤。主任医生说了,动手的人在扭脖子时,也就是外力施加于脖子这一人体要害部位时,突然快速地改变了用力方向,否则,将造成致命的断裂性骨折,也就是说,这几个就全玩完喽。
      “五虎”就这样给废了。很多镇上人说了,石钵头就算是治好了,也少不了要吃一颗花生米。县委常务、人武部政委带领一大群人敲锣打鼓地给族兄送来了“见义勇为”的锦旗。很多镇上人又说了,见义勇为好啊,那些烂崽们在街上都不见喽。
      那个政委,原来是和族兄同一个部队的,南疆“英雄团”的。说起那个老兵,几位年轻的科长都大惑不解。政委说,我也是从侧面了解到的。我的老战友,哦,首长,打过电话要我好好安排这个老兵。可是,他执意要回乡嘛。那年,对方有几个女特工,非常了得,接连摧毁了我们几个前哨阵地。上级派出了我们的特种兵潜伏在阵地前。一日,一个女子过来了,戴着斗笠,拿着农具,农妇的样子。眼看我们就要暴露了。一个女人,特种兵们谁都不愿意动手啊,这怎么行呢?增发同志一跃而出,一刀解决了敌人。后来,我们夺回了阵地,增发同志也立了功。可是,特务连的战友们看他都是怪怪的了,和他拉开了距离。我那老战友说他常常做恶梦,一直调整不过来,受不了。这不,就退伍了嘛。
      【责任编辑 黄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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