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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山山:小人物也要过好日子_小人物赵雷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7 04:23:41 点击:

      核心提示   如果有一类作家是要挑战世界的,她属于另一类:安抚世界的。这十年她写了大量关注底层真实处境的短篇小说,她写农民工、钟点工、票贩子,共至妓女、小偷,唯一理由就是希望这些小人物也能过上好日子。

      “春草”原型打动了我

      梅柏青(以下简称“梅”):很多台都在播你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春草》,很佩服你讲故事的能力,把一个农村女人的命运写得扣人心弦。你一直生活在部队大院,可以说叫“养尊处优”,怎么想到要写这个最底层的小人物呢?
      裘山山(以下简称“裘”):你要去写某一种人,并不是说你生活上要贴近他们,其实是心的贴近、感情上的贴近,你想关注他们,或者更进一步说你希望他们过上好日子。我的小说叫《春草开花》,意思就是草也能开花,小人物也要过好日子。
      梅:春草那么有性格。完全是一个小人物的奋斗史,这个人物有原型吗?
      裘:有原型,而且是原型打动了我。她丈夫是我老家的一个亲戚。那次我回杭州。她到我妈家里来,腰上一大串钥匙,在六七家做钟点工。来了以后她就说,最近身体不好,有一点尿血。我妈问她有没有住院。她说打两针就算了。她舍不得住院,一住院这几家工作就黄了。我在一旁听了很感动。后来听父母讲了一些她的情况,她和丈夫早年做买卖发了,房子也盖起了,后来因为发了就大意了,把钱――包括借来的钱――投给一个老板,结果被骗了。人家每天找她还债,她就把那栋楼抵了债,一家人到杭州闯天下。她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成为城里人,过上好日子。后来我每次回家都打听她的情况。她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型了,就是一个百折不挠的女人,发起来受挫,发起来又受挫,吃尽苦头,但绝不放弃。当时想写一个中国的“阿信”,但是她和阿信不同,到最后也没有成功,始终没有过上好日子。
      梅:她现在的生活怎样?
      裘:今年春节我回杭州,她来我们家拜年。今年她特别高兴,她告诉我父母她首付了一套二手房,儿子的工作也稳定了,女儿上高一了。然后她突然跟我说,那天我看电视(当时是浙江台在播《春草》),我一看那个叫“春草”的,背着大包小包挤火车,她说哎呀,那不是我吗,带了很多被面到北方去卖。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她说后来才知道,就是山山姐姐写的呀。
      梅:她很感动?
      裘:对,当时我心里还有点不安,我想万一她不希望我写呢?结果她很激动,还觉得她的经历不值得写。我说你那么能干,很值得写呀!她说我不能干,我没有春草能干,但我老公比何水远好。当然春草是经过了我再创作的。当时最让我感慨的是,我说你看我手头没有电视剧碟片送你。我爸说,家里还有一本《春草开花》的书。我说对对对,送你一本书吧。她马上就说,不要给我,我也不认字。我一下想起她完全不识字,当时心里很有些酸楚。还是我妈解的围,我妈说你不认字,就让你老公念给你听。我签了名送给她,她拿着书很高兴回去了。过了一会,她又叮叮咚咚跑来,给我送来一块她腌的盐肉,她要谢我(笑)。

      浙江女人很聪明很坚韧

      梅:你长期在四川生活,为什么把春草的故事放在浙江?
      裘:一个是原型是浙江女人,再一个是我认为浙江女人特别勤劳,能吃苦。
      梅:北方女人也很勤劳。
      裘:怎么也赶不上浙江女人。北方因为天冷。一年有很多时间都待在屋里;南方一年四季都得做,没有冬眠期。我经常形容,南方的树都比北方辛苦。北方的树冬天不长叶子了,可以休息,南方的树冬天都得生长。另外浙江女人很聪明,而且很坚韧。你看她大字不识一个,她能做生意,所有的账都记在脑子里,就靠心算,靠脑子。我好多朋友都说,在美国、在欧洲、在哪儿经常会遇到浙江女人做生意,一句英语都不会,她就敢走出去,胆大、敢闯。我去西藏,很偏僻的山路上,路边的店铺就是浙江女人开的,缝纫店啊、小饭馆啊。
      梅:你父母的家乡是哪个地方?
      裘:我父亲是浙江绍兴的,母亲是浙江金华的。
      梅:都是很能干的地方啊。
      裘:对,我妈就属于这种,能干。那个年代,经济那么困难。我妈在家里简直是无所不能。
      梅: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裘:原来是报社的编辑,1958年当了右派就回家了。我们家里几乎所有吃的东西都是我妈做,饼干、汽水、米花糖、发豆芽、豆豉、榨菜、醪糟、南方菜、北方面食,她通通都会。我和我姐姐所有衣服都是我妈做的,她会缝纫,会织毛衣,会纳鞋底,没有我妈不能做的。我爸是铁路工程师,常年不在家,我们一家就靠他那点工资,这要非常会过才行。我觉得这就是浙江女人,她们身上有一种韧性,就跟草一样,你怎么踩它,它还是要发芽(笑)。
      梅:这可能是你作为女性作家对女人特有的敏感。你不是女-权主义者吧?
      裘:你看我像吗?我是希望女人要有这个韧性,因为女人确实比男人活得不容易,女人要实现自己的理想,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要比男性更能承受,事实上女^是非常坚韧的。我从来不打女权主义旗号,但春草应该是女性的赞歌,是吧(笑)?
      梅:其实春草这样的女人在中国太多了,中国妇女身上都有春草的影子。
      裘:对,我更欣赏她面对苦难的执著、掘强、不服输,这样的女人才有真正的独立和坚强。你看我们周围很多很娇气、很脆弱的女孩子,一点点挫折就觉得不得了,她们真是不知道农村女人真实的生存状况,她们和春草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

      我想给人温暖,不想往狠里写

      梅:采访前读过你的几个短篇,都是写城市底层女性的,什么下岗女工、打工妹、妓女、孤寡老太太等等,读你的小说有一种贴着地皮走的现实感。
      裘:我还写过小偷、流浪汉,写过票贩子(笑)。
      梅:但是在反映底层生活上,你又给出一种暖色调,比如《教我如何不想他》,也是干干净净的,写得不像妓女与嫖客。
      裘:你确实感到干干净净的吗?
      梅:是,还有一种人性的光辉。
      裘:有人说我写东西不狠,过于温情,或者说不深刻,他们认为要写丑,揭示人性恶,才是深刻的。我不反对鞭挞丑恶,文学应该有这样的追求,但是每个作家的成长经历、天性、个性、情愫、文化修养不同,造成了他不一样的文学追求。我希望文学应该是给人温暖、给人抚慰、给人滋润的。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有很多很糟糕很丑恶的东西了,我不想我的作品再来增加那些东西。比如你刚才说的《教我如何不想他》,那个年近四十的单身下岗女工,为了给儿子交学费,铤而走险去卖身。本来是一个非常悲伤、非常绝望的事情,可我就不想往狠里写。可能这就是我这样的小说家的天性。
      梅:其实你这个短篇弥漫着一种温情,挺感人的。 [ 2 ]   裘:这实际上是我的愿望。我就让她和一个善良的农民工相遇了,让他们相互安慰,获得一点点温暖。我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歧视,而是很平和地面对。我用这个下岗女工的话说,她在这个世界上有父母,有兄妹,有儿子,也曾经有丈夫,但是关心她的只有这个陌生的人。因为生活艰难以后,她父母也顾不上问她一句,丈夫更是跑得没影了,她儿子成天就是说:妈,学校要交这个线、交那个钱。我觉得这个是很真实的,这个陌生人的关心对她非常重要。问题不在于她下岗,而是她太孤独了,太没有^关心她了,她太缺少爱了,以至对这个农民工产生了感情。最后农民工摔断了腿,这个女人要用自己卖身得来的钱帮他一把。
      梅:读到这里感到一种温暖的心酸,你怎么想到要去写这一类题材?
      裘:其实就是朋友的一句话。一次和朋友聊天,她几年前就下岗回家了,她说找工作很难,尤其是中年妇女。她说她听说好多大企业的下岗女工有去卖淫的。我当时很吃惊。我说怎么个卖法呢?她说有很多农民工是找不起小姐的,但是他们常年在外需要解决性生活问题。有需求就有市场,就在城乡结合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形成了这个市场,就有下岗女工到那儿去“晃”,农民工到那里去找。
      梅:你还是很好奇的?
      裘:一种酸楚的好奇。但是这就需要作家的虚构能力了,并不是说我就一定要到那个城乡结合部去,没有,我至今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笑)。
      梅:我也读过一些写底层苦难的作品,读你的小说是温暖的、悲悯的,比如这一篇,但是你这样写会不会消解了矛盾、填平了沟壑?
      裘:小说是我对生活的设问。我会去揣摩,这些下岗女人和农民工是怎么交往的?她们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当事情从现实走到我脑子时,已经和原来很不一样了。我认为小说家不应该完全去迎合生活,应该写出自己心中的生活,我认为生活是可以这样的,我写妓女唯一的理由就是希望她们也能过上好日子。她们已经落到很底层,很痛苦了,我还是想让她遇到一个对她很好的人,哪怕很短暂,也不要让她一辈子无望(笑)。

      关注底层是一种本能

      梅:我看你的《野草疯长》,写了一个挺浪漫的美容院打工妹,屡屡被男人辜负,你没有指责男人,似乎对那些女孩子还有一点点指责?
      裘:也不是简单的指责。我去美容院洗脸,发现那些小姑娘很不稳定,隔段时间就不在了。一问,怀孩子了,或者结婚了。美容院都是女孩子,闲聊时她们给我抱怨交不到男友。有一个女孩长得漂漂亮亮的。她说她有孩子了,我说这么快就有孩子?她说哎呀……你会觉得她们挺不当回事的。我用《野草疯长》这个标题,是想写青春期的女孩子,有时会像野草一样旺盛,她那种蓬勃的生命力,自己都把握不住,有时候把自己伤害了。
      梅:比起军旅题材,我想读者可能更喜欢你写底层的作品,为什么你对部队大院以外的小人物那么感兴趣?
      裘: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我的前世也是春草这样的女人吧(笑)。
      梅:说说你小时候的经历?
      裘:我给朋友开玩笑说,我小时候也过过苦日子呀。如果一定要从经历上找因素,我们家也曾经生活很困难,特别是1970年到重庆后,我爸调到大巴山修铁路,我妈做临时工,我们住在北碚一个工厂宿舍里,生活很拮据。我那时也攒牙膏皮和桔子皮去卖,还打牛草卖,卖了一毛八分钱。那时候家里吃饭连饭桌都没有,菜就摆在凳子上,人坐在更小的凳子上。我穿的衣服都是打补丁的,鞋底常常是磨穿了的。
      梅:你这个经历很一般了,我感觉可能是在人陛和教养方面使你更倾向于关注下层的人。
      裘:我自己总结了一下,越是年长以后越关注普通人。其实在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写爱情小说,写知识女性,像《爱情传奇》《城市情人》等等,和现在的小说完全不同。大概四十岁以后就比较关注社会下层了,这十年写了大量底层人物的小说,写农民工、钟点工、票贩子、流浪汉,甚至撤女、小偷,而且这些还都是我自己比较喜欢的,选载率也很高。我写他们唯一的理由,就是希望底层这些小人物也能够过上好日子。
      梅:可能跟这几年社会明显分层有关系,你为底层平民代言,传达他们生存的艰难和不幸,我想是值得全社会尊重的。
      裘:其实这就是一个本能,就是会注意到他们,就是会有兴趣,我的创作基本是跟着感觉走的。评论家说我很多短篇都是写的小人物,或者底层,实际上我写小说,写的是“这个人”,我从来不想他是哪类人。我只是对“这一个”发生了兴趣,只是碰巧了,我发生兴趣的的都在底层。或者这样说,我是比较关注女性的,只不过好多是底层的女性(笑)。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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