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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竹和他的舅舅(随笔)|竹随笔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7 04:32:30 点击:

      在夏天,有时我坐在白夜的环形院坝上,会看见小竹、安柯和他们的女儿一起走过来。他们个头都差不多,看起来年龄也差不多,脸上笑吟吟的表情也差不多,我会上去打招呼:“你们三兄妹去哪儿啊?”
      这时,三兄妹的表情略为不同:小竹和安柯都得意地抬头微笑,他们的女儿则害羞地低头微笑。
      小竹的生日是与白夜的开业时间同一天,因此,白夜开张以来,他的生日差不多都是与白夜的周年庆一起度过的。一年中,也是这一天,通常他都会喝到要么很放松、要么大醉的边缘。但无论如何,他也要撑到十二点钟之后,因为第二天是何多苓的生日。他说:他一定要十二点钟后,敬何多苓一杯酒。他要把这两个生日连接起来,才放心离去。十年来,差不多年年如此。
      何小竹脾气温和,处事随和,所以我很愿意与他一起搞一些活动。我们俩合作的第一次活动,就是《白夜•橡皮电影周》。当时他与乌青是倡议者,他俩也是代表橡皮的合作者。但是轮到快要开展时,何小竹病了,乌青去了北京,剩下我和戴红忙得一塌糊涂。小竹后来颇有歉意,于是写文章时,大大地吹捧了一下这次活动。后来我们又搞了那次著名的失败活动:被取消的诗歌节。他再次把自己降到协助的位置上,但事实上,他作了很多事,并且,从容不迫。不像我和戴红,在重大决策时互相埋怨,吵到口干。除了成功的独立电影周和失败而“合理”的诗歌节之外,我们还合作过出版,其成果是他在出版社上了九个月的班;而我第一次在我的家乡出了一本正版书《纽约•纽约以西》,连这个名字都是合作的结果。
      2006年底,我写了《我和白夜》中的一篇文章《马松》,把它发在《白夜俱乐部》的论坛上。小竹读后留言:“马哥们儿被你写得活灵活现,是一篇精彩的文章”。
      隔天见到小竹,他又说:“马松被你写绝了”。
      我回答:“因为马松本身太有趣了。”
      小竹说:“是的,如果是写我,就没那么好玩,我就没那么有趣。”
      好像是要印证这句话,当天晚上,何小竹就让我们见识了他有趣的一面。
      那天,小竹的舅舅到成都来,说是要见见小竹的朋友们。我当时想:小竹舅舅一定很年轻。因为我的舅舅绝对不会想见我的朋友。晚饭是在成都一家普通餐厅,小竹舅舅果然很年轻。说他年轻,不是因为外表,而是因为心。饭桌上,他比在座的任何人更像诗人。五个饭碗被他并列一起,他像倒茶一样依次将高度的白酒倾入碗中。那架势、那豪气不下于大碗喝酒的梁山好汉,也不下于像梁山好汉一样喝大碗酒的马松。据称,小竹舅舅正在写《粮食的故事》,对粮食一事甚为敏感,因而不知何故,将在座的年轻人称为:“你们这些糟塌粮食的人”。
      小竹和他的舅舅不像甥舅,倒像兄弟。像兄弟一样说话,不分轻重,像兄弟一样争论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像兄弟一样互相关心、勾肩搭背。席间,小竹舅舅一直在高谈阔论,并不时地向在座的年轻人推杯送盏,弄得在场的诗人个个显得平庸。
      何小竹写过一首诗《黉门街79号》,第一句是:“很少有人将黉字的音读正确”。这首很“非非”的诗描述了他的舅舅:
      我的舅舅来过这条街
      他是唯一见面就将街名读正确的人
      这是他作为一名中学语文教师的
      优越之处
      我们去了79号旁边一家馆子喝酒
      要了两个炒菜一个汤
      这位曾经培养我喝酒的前辈
      以批评的口吻对我说
      你的酒量还不行
      
      当天晚宴上,何小竹再次谈到黉门街的读法,和他舅舅的正确读法。他舅舅在干掉第三瓶白酒时,果然对他说:“你的酒量还不行。”不知是不是因为舅舅的激将法,何小竹当天夜里一反常态,喝得大醉,与他同醉的是并不常喝酒的朋友李忠茂。当我们一行与舅舅一起来到白夜时,二人进入状态。先是何小竹不断地谈到舅舅对他的影响,然后,是李忠茂申请为我表演麒派京剧,因为他早就听说我喜欢戏曲。当舅舅若无其事地坐了一会告辞走了之后,白夜热闹极了。李忠茂不知疲倦地将《徐策跑城》唱了一遍又一遍。在酒吧里低回的印度音乐伴奏下,李忠茂又把平生所藏的名家名段唱了个遍。何小竹则不断在旁边击节叫好。由于酒精的作用,他的拍子差不多都击到了印度音乐的节拍上。忠茂夫人洁尘劝忠茂休息一会儿,见毫无成效,便提议跳舞。当舞曲响起时,这二人马上开始起跳,并完全变成了永动机,刹不住车地随音乐从头跳到尾,又从尾跳到头。
      小竹一边跳一边嘴里发出与音乐相配的“啧啧”声,好像苗族唱山歌时的帮腔。他跳得无比尽兴,以致于脚下东倒西歪,从他身旁路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闪避他。人闪避他,物不能闪避他,于是,那些桌子、椅子、书架都成了他拉扯的对象,看样子,他已分不清天上地下了。另一边,忠茂仍然像一架永动机式地跳,音乐停,他也不停;其舞姿和部分高难动作,非醉酒无法做到。我由于胃疼,没有进入酗酒状态,在一旁观看,此时,突然感觉自身又变成一架摄像机,从取景框中,看到一些精彩定格。我再一次后悔我又忘记携带我闲置多年的索尼2000,并再一次想到吴文光那句话:永不关机!
      我一直认为:何小竹是看上去最不“非非”的一个非非诗人;尽管他写的诗最“非非”。早年他写的诗很有巫气,比如《梦见苹果和鱼的安》、《鬼城》,我当时读了很喜欢,因为那段时间,我也很喜欢“超现实主义诗歌”。何小竹久居涪陵,身为苗族,在我看来,这些带有“超现实主义”意味的诗,是很自然的,也是很独特的。当然,这种独特后来让他很不安,所以,他说:“我没在这条路上滑得太深。”在他滑得还不太深的那段时间,也就是89年左右,我们认识了。后来他经常谈起与我的见面,在成都西郊抚琴南路的房子里。那也是我在“超现实主义”路上滑得较深的时候,我的房间里挂满了彝族饰品,客厅里堆满了彝族器具。我的烟灰缸是彝族盘子,黑底黄纹;我的首饰盒也是彝族盒子,黑底黄纹;我的电视柜也是黑底黄纹,不过那是何多苓临摹上去的。何小竹常常谈到我墙上挂的一件察尔瓦,那是用羊毛手工捻线织成的。它被撑开挂在墙上,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黑鹰。可惜那时我还不认识非非诗人吉木狼格,否则他来我家后,一定会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一直对少数民族有亲近感,有时我幻想也许前世我也是一个彝族或藏族人。苗族诗人何小竹、彝族诗人吉木狼格都已经长得很汉族了,只有少数时候读他们的诗时,会发现一点“巫气”,尽管那是他们排斥的“风格化”的东西。现在何小竹认为自己在为诗作减法,因而“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他在2000年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的诗:“减掉的是意义(包括哲理),以及诗意(包括抒情)。”后来他又与非非的其它诗人总结“这样的写作”时加了一条:反语感,超语义。据说这是理解“非非主义”的关键词。但是接近其后两个字也许是真正的关键词:“废话”,这是后来引起巨大争议的关键词,且不去说它了。
      超了语义、语感、语意之后的诗,将滑向何处,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方向,好在我仔细研读了小竹的诗文,发现了一句话:追求简约的天性。我喜欢这句话,不喜欢跟在后面的下句话:“以及”非非主义的“戒律”。尤其“戒律”二字,我认为这两个字与“天性”二字有抵触。当然,这是与个人的口味有关,我自己是比较喜欢在写作的形式上无限自由,没有边界。但是小竹说得也有道理,他把自己的写作视为“极限”写作,这样与我的追求好像又成为一致。也许,“戒律”和“放纵”是不同方向的极限追求,最终某些东西会殊途同归。我说的某些东西,是指“革命性”的创新和试 验。
      我是这样来理解小竹和别的非非诗人的写作的,尽管我从未理解过这样的戒律。当我读小竹、狼格的诗时,我觉得有一种感觉,那不是来自理论上的解释。就像小竹说的,弄不好,那会产生更大的歧义。用一首我最喜欢的小竹的诗,来形容对《6个动词,或苹果》的读后感,倒颇为准确。
      我将它附录于后:
      
      《色达草原》
      我没去过色达草原
      我只听说过色达草原
      因为色达这名字好听
      我就记住了
      我记住色达草原已经多年
      现在我已把色达草原
      当做一个回忆
      我回忆色达草原时
      主要是用舌尖反复模拟
      色达这两个音节
      除此之外
      别的景物都想象不起来
      我深深地为色达草原着迷
      却依然想象不出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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