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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向四川|飞信通四川农信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3-30 04:47:04 点击:

      晏格文(Graham Earnshaw)生于英国,现居上海。他以上一次落脚点为起点,行程从上海一路向西,横贯中国。据我们所知,本月,他已行至湖北省巴东附近。  我进入繁忙的河边小镇巴东时大约是正午,这里位于湖北省最西部。长期以来,镇子大多处在185米水位线以上,三峡大坝库区的最高水位,因此无需搬迁。但这里仍有两个巴东,都在河的南岸:朝东的老镇和更靠西边的新镇,新镇在巴东长江大桥的上游,建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水位上升令农户搬迁之前。
      老镇充满生机,也更贫穷。我经过五六个算命的瞎子,坐在一座桥上,回答问卜者的问题。妇人蹲在街边,怀里抱着娃子给他们把尿。
      我经过一家药店,名字叫做白求恩,这是加拿大医生及共产党员诺尔曼·白求恩(Norman Bethune)的中文名。他在20世纪30年代末的抗日战争中为中国八路军战士提供医疗救助,至少在共产党中国赢得了不朽。他于1939年因病死于战场。
      我走进药店,向一位貌似负责的老妇人询问药店何以以白求恩为名。她飞快地躲到铺子后面。我向收银员提出同样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呢?”她回答,“我刚来这儿上班。”
      巴东是一个大众消费热火朝天的地方。商店早早开门,到很晚才关门,很多商店用高音喇叭对着大街高声喊话。“重庆皮鞋,最好的款式!”一个声音这么吆喝。一家小超市以最大音量播放欧式迪斯科舞曲,噪音污染无休无止,想必是要吸引顾客,却恰恰促使我更快地逃离这一片喧闹。
      我来到一个岔路口——向左是北京大道,这条繁华的马路向西通往新镇,向右到滨江大道。我选择了冷清的马路,经过银河网吧,它和小太阳幼儿园毗邻,然后下了坡,经过几十家小铺,最后来到临江的大路上。
      薄雾散去,天高云淡,气温在下降。这是在三峡中游一个清爽灰暗的晚秋天气。对岸的土地是一片深紫色,这种色彩在水汽中越发显得浓重。路边沿线是高大的蕨类和幽深的草丛,呈现各种层次的紫色。照相机不足以摄取我清晰目睹的紫色,但它们是千真万确的。
      我经过许多印刷招牌,上面为民工提供从巴东到沿海城市温州的大巴信息。路边种着橘树,当然,一如往常,还有大量的垃圾,从废弃的机械到成堆的旧衣服,还有塑料碎片。整个中国需要一次大扫除。
      巴东大桥进入视线,标准的双柱悬索桥设计,用于20世纪90年代建造的所有大型长江大桥。我开始过桥,然后看见桥柱上一张让人难过的传单——寻人启事。吴敏,57岁的老人,于7月27日上午8时左右在桥上“走失”。“如有人告知下落,亲属将不胜感激。如果吴敏本人见此传单,请速归家,我们十分挂念。”
      显然,他是翻过桥栏掉入河中,也许死于与水面的撞击,但他的亲人努力不朝这方面想。
      就这样我在从上海开始的行走中第三次穿过长江,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我将沿着长江再向西走几百公里,但巴东大桥北面通向下一个上游滨江小镇——巫山——的确切路线还不清楚。地图显示的一条朝西的大路有点偏向内陆,而地图是靠不住的,在我面前有一条路沿河更近。这应该更适合我。
      在三峡很多起伏不定的地区,新的道路就建在峭壁的旁边,距离水面大约100米的样子。我不时听到爆炸声,看到推土机一点点向前推进,使又一座三峡峭壁上与世隔绝的农舍与21世纪产生联系。也许北岸从巴东到巫山的栈道已经修完,也许没有。
      关于这个问题,当地人的说法有些混乱,浓重的地方口音更使问题雪上加霜。巴东实际上似乎是一种新方言区的开端,我的耳朵还没有适应。
      下了桥,走到北岸,我遇见几个骑摩托车的人,在一块迎接地方党代会胜利召开的招牌下兜生意。他们朝我招手,我问他们路是否能通。其中一人笑着说:“每条路都通往某个地方,对吗?”
      好吧,说得好,耍小聪明。我向一个面的司机打听这条路是否“通向四川”,他点了点头。这对我已经足够了。我又开始了一段土路。
      我跨过一座支流上的小桥,河水碧绿,水体健康。巴东镇在对岸远远地展开。我穿过一座刚刚被拆迁的村庄,又进入一座新的村庄,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宴会。
      天气寒冷,但街道两边人们一路排开,喝着酒,吃着菜。一个男人用英语朝我大叫:“你好!”我踏着满地狼藉的爆竹残骸走到他面前,问他宴会是怎么回事。
      “这是寿宴。”他说。
      “谁做寿啊?”
      “那个老人家,大人物的爹,”他说,“他的70大寿。”
      我问他大人物是谁,是张先生。这位40岁的张先生给我递了根烟。他做货运生意,小有规模。对这个小地方而言算是大生意了。我问他多少人出席了他父亲的寿宴——我估计150来人吧,包括一些街边房间里的几桌。他耸耸肩摇摇头。我对他父亲的寿诞表示祝贺。
      我想去见见这位老人,应该是被挤在人群之中的那位,但张先生似乎无意为我做介绍。
      于是我离开了喝着白酒和啤酒庆祝的人们,避开在路上横七竖八的几盘食物,向四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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