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图画书都有一个一气呵成的故事,情节环环相扣,不重复。然而,还有一类图画书,会有一个不断重复的结构,如果找出它的规律,把一幅幅画面按小组排列,我们就会看到一种类似音乐里的节拍般的节奏了。
结构的重复和画面的组织
在森久保仙太朗与人合编的《图画书的世界——作品介绍与入门讲座》里,就专门讲到了这种节奏:画面如何排列呢?把一定的节奏作为图画书展开的手法之一,是其中的一种类型。这种类型的图画书通过两拍子、三拍子、四拍子这样的排列方式不断地重复,让人产生把画面一幅幅看下去的乐趣,并预想接下来的场面,盼望着翻页,渐渐地接近故事的高潮。
单一结构的图画书
获得1998年凯迪克奖银奖,莎拉·斯图尔特文、大卫·司摩图的《小恩的秘密花园》就是这样的一本图画书——爸爸失业,小恩被送到了在城里开面包店的吉姆舅舅家。她先是发现吉姆舅舅不会笑,然后又在楼顶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喜欢种花的小恩的秘密基地是什么样的呢?吉姆舅舅后来笑了吗?透过少女小恩的一封封写给远方家人的信,我们逐渐接近了谜底。水彩,看似随意的漫画线条,作者以温情、明亮、跳跃而又夹杂淡淡哀愁的笔触,描绘了上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一个乐观向上的少女形象。一幅幅以淡橘黄色为主的画面,又勾起人们对那个逝去年代的记忆。
图画的节奏
两拍子的例子不少,约翰·伯宁罕的《和甘伯伯去游河》就是一个再典型不过的例子了:甘伯伯要划船去游河,岸上不断地有人和动物打招呼要求上船,先是孩子,然后是兔子、猫、狗……左面一页是甘伯伯和他的船,右面一页是占据整个画面的动物。如果说左面一页是1,右面一页是2,那么整本书就这样1、2,1、2,1、2……地一共重复了九次。
文字的节奏
还有一些图画书,不是这样两拍子一贯到底,而是在中间穿插上这样一段两拍子的节奏,比如,2002年国际安徒生奖画家奖得主昆丁·布莱克的《小野兽》。故事开头说的是一对非常快乐的夫妇,有一天突然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只漂亮的粉红色小生物,身上的标签上写着“小野兽”几个字。一开始他们还很快乐,可有一天他们早上起床后,发现小野兽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秃鹰。从那之后,一切都乱了套。小野兽一天一个样,夫妇俩再也快乐不起来了,故事也跟着变成了两拍子的节奏。不过,这本书不是依靠重复的画面来保持这种节奏的,而是靠文字——左面一页说的是小野兽变成了小象、变成了非洲野猪、变成了小喷火龙、变成了蝙蝠,右面一页的最后一行文字总是:“可是,后来……”
(当然,图画书除了用图画、文字表现潜在的节奏,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表现,就请看下一期的介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