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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浮在快乐的泡沫上:尿上面漂浮的细小泡沫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28 04:41:02 点击:

      我在青春年少的时候,时常感到伤感,这都是看那些文学作品落下的毛病。当时,不仅不认为这有什么坏处,相反,还认为是一种挺高贵的情感。那时的我不和同龄人来往,在他们往舞厅跑的时候,我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读书,然后写下一些所谓的心得,比如:我不能为自己设想一个美好的未来,那样会吓自己一跳;你看到我的背影了吗?朋友,那不是我。从这些带着矫情伤感的句子中不难看出,我似乎已经随时准备接受悲怆命运的摆布了。
      这种高贵的情感让我对生活采取一种旁观的态度,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了明白一些道理上,而不是积极投入生活,惟一的好处,就是能随时原谅自己生活的破败。现在,为了缓解这种要命的情感,我再也不看那些大部头的书了,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现在的我只找一些消遣类的杂志来读,最好读到一些小笑话和幽默故事。开始还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地读,时间长了,不管什么场合,只要能找到,当众就读了起来。《读者》是一本我不喜欢的杂志,但它上面的小笑话我却爱读。当然,我也看电视,我不看《雍正王朝》,只看《还珠格格》。
      现在,我已经年过三十,依然单身一人,爱情生活一片空白,对此,我一点也不着急。深入骨髓的伤感让我自怨自怜;那些美好的情感,我只有远离它,才能抽象地拥有它。
      不过,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单身汉来说,日子是有些不尴不尬,我仿佛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说,我们都扑腾到河里了,你还一个人站在岸上干什么呢?
      对这种情况,我的朋友们一面羡慕一面又劝告我说,结婚吧,不结婚怎么行呢。我反问道,你们和我说说结婚有什么好。他们说,结了婚就可以搞外遇了。
      这是一个理由,没有结婚,哪怕你身边整天有女人,有无数个女人,也只能叫谈恋爱,不叫搞外遇。我说,那我就准备结婚了。但我不能让他们给我介绍女人,他们介绍的,我不相信。
      既然想结婚了,心中一定有找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的想法。以前的我,理想中的老婆,聪明、漂亮和通情达理。但每当有人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时,我都只说通情达理就行了。这个说法害了我,听了我开出的条件,许多人把一个个丑女领到我面前,似乎通情达理是丑女的一个必备素质。现在,我采纳了一个朋友的话作为我找老婆的条件:好老婆就是漂亮的老婆。
      没过多久,单位同事小李为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是护士,年龄已经二十八了。我一听兴趣就不大,这么大还没把自己嫁出去的女人,别指望长得漂亮。我问过了,长得蛮漂亮的。小李给我鼓劲。那就见见吧。我说。
      见面的地方在一家叫“热带风”的咖啡馆。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白天的暑气正在消退,我看到许多人光着膀子坐在路边的大排档上喝酒,他们眼中的醉意和路灯交相辉映。我听从小李事前的叮嘱,把自己稍稍收拾了一下,还到理发店吹了头发。如果你不收拾一下,连我都会没有面子的。小李这样一说,我就不好不收拾了。
      只等了一会,对方就来了,两个人,女孩和她的介绍人。二十八的女子,我不知道是称呼她女孩还是女人,好在介绍人马上就把她的姓名报给了我。这是单茹。我有礼貌地笑了笑。她并没有刻意打扮,似乎又打扮过了,头发向后一拢,梳成马尾,由此,显得脸庞分外明朗。至于她的长相,我不好形容,对了,她长得像打乒乓球的王楠,笑的时候更像。王楠不丑,所以,她也不丑。
      没讲几句话,双方的介绍人就离开了。当只剩下我和单茹时,我显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每当单独面对一个女人时,我总会这样。相比而言,单茹镇静很多,她腰杆挺得笔直,目光镇定,和我说话时,眼光直视着我。她问我做什么工作的,我说自己是名小编辑,编的就是本企业的内刊,随后加了一句:这是一本文学刊物。
      就这样,话题滑到了文学上。看得出来,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其实我对这个话题也不感兴趣,也许是没话找话,我讲了很多,我甚至讲到了文学对我来说就是一根绳子的作用。绳子?什么绳子?她疑惑地问道。怎么说呢,就是一根引领着我往下的绳子,我顺着这根绳子下到地表下面,那里没有地面上明亮,但其中有着平常看不到的幽光……她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讲的这些,突然问道:你认为自己是文人吗?
      这句话让我恼火,但我又不得不回答。我说,从本质上讲,我认为自己是文人。她听了这话,伸出左手,在鼻子旁摸了一下。我不知是继续讲下去,还是就此住嘴,最后,我选择了沉默。
      咖啡馆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我和她面前放着两杯咖啡。说真的,这玩意儿我喝不惯,我更喜欢喝酒,虽然我的酒量不高,但当我一端起酒杯时,我觉得通身活络,真诚无比。关于那晚,我没有什么好记的,因为我和单茹像图画中的两个男女,精致地坐到该分手的时候,谈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在谈话过程中,我发现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有时,她把头转向玻璃窗,望着窗外的夜呆呆出神,好久,才像意识到是和我坐在一起,显出一个歉意的笑。她这个样子让我着迷,因为在我内心深处,一直喜爱那些无所事事而又总是充满期待的女人。整个晚上她没有做出夸张的表情,使得她那张小脸与她的年龄极度不符,她看上去不像二十八岁,反像十八岁。
      说真的,第一次见面,我认为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像是在讨论人生哲学。这让我很丧气。所以,我有理由认为,我们的见面不会有第二次了。当我送她到楼下,向她要电话号码时,心里并不抱希望。谁知,她竟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她家离我家有很远的路,但那晚送她回家后,我还是决定步行回家,我需要想一想,我的生活是否就在今晚会拐一个弯。
      夏天凉爽的夜晚,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脚步轻盈。和单茹一起我一支烟没抽,可把我憋坏啦,我买了一包烟,迅速地抽了两支。看着身旁走过的一对对相拥的情侣,心想,要不了多久,我也会这样拥着单茹吧。
      当路过一家书店时,我走进去,买了一套《追忆似水年华》。这套书我早就想买,但畏惧于它的庞大,怕买回来没有耐性看完。现在,我心里突然有了看完它的自信。
      第二次约单茹时,竟然费了不少周折。打电话到她家,几次都说不在。最后还是通过单位电话找到了她。这个电话号码是我的同事从她的朋友处找来的。单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把电话打到她单位去,当她听出是我时,虽然答应晚上和我见面,但告诫我,以后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因为这个电话不是她办公室的,再说这个电话有着三个分机呢。
      小李听说我晚上和单茹见面,马上就为我设计起见面时的情景了。你要送她一束花。她说,你最好先把花送到咖啡厅,等你和她坐下后,再让服务员送上来,这太浪漫了。我不会这样做,觉得这样太做作,再说,如果单茹不愿意去咖啡厅,那后面的戏还如何演下去呢。我推托说,这样不好,太热情了吧。
      哎呀,你真傻,女人哪有不喜欢花 的。听我的,没错!
      我没有听小李的。
      约会时间是七点半,我六点半就出门,先去把头发吹了吹,看看时间还早,就顺着大街向约会地点逛去。
      天还没有黑下来,大街上人很多,我觉得人人好像都知道我是去约会的,因为在这大热的天,只有约会的人才会吹头,才会穿戴得整整齐齐。
      我提前十几分钟到了约会地点。单茹还没来,我在路边站也不是,溜达也不是。我太把自己当人了,其实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到了约定时间,单茹还没来,我想是不是我们把地点讲错了,我可能把约会地点听成了小区大门外,其实她是叫我在里面等她。于是,我向小区大门里面走去。里面也没有她,我马上走出来。就这样,我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等我再一次从大门里向外走时,看到了单茹。她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你怎么跑到里面去了。
      我刚想辩解,可她已经昂着头向前走了。我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跟着她向前走去。那晚,她穿了一条牛仔裤,上身一件紧身短袖衫。我不想再去喝咖啡,就问她愿不愿意去打保龄球。她点了点头,不过,看得出来,她的兴趣并不大。
      来到保龄球馆,里面人不多,也许因为是收费最贵的时段。我的保龄球打得不好,如果想打得准一点,就要猫着腰,轻轻地把球滚向前,不用说,姿势难看死了。她打得也不好,我奉承她说,你的姿势很优雅。可她却说,你的姿势可不好看。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旁边的道上有一个男的在打,一看就是常客,他打得孔武有力,每次摔球都把球砸得轰轰作响,准头还不差,当他看到我们常常把球滚到旁边下球道里时,打得更加潇洒了。
      他妈的。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试图学他的样子打得又潇洒又准,可是,只要我一用力,球就没有了准头,不是滚到左下球道就是滚到右下球道,我气得恨不能把球砸到那个男人头上去。
      没打几局,单茹手臂就酸得抬不起来了。从保龄球馆出来,我们都不知要到哪里去,顺着大街向前走,当路过一家名叫“滚石”的迪斯科舞厅时,我说,我们去蹦迪吧。
      其实我这话只是顺嘴说说,这大热的天,不动都出汗,不要说蹦迪了。我这样说,是因为第一次我们见面时,单茹曾说过她喜欢蹦迪,只是后来她的那些朋友纷纷嫁人,她想蹦迪又找不到伴才停了下来。听了我的话,单茹眼睛一亮,她说,好啊,我们去蹦迪。
      我并不喜欢蹦迪,以前出于好奇去过迪厅,但每次置身其中感觉都像个间谍。是的,就是觉得自己是间谍,那个地方不是我去的,那些忘乎所以用肢体发泄的年轻人,似乎都在指责我,小子,你来错了地方,你戴着一副眼镜到这里来,摇摆着僵硬的身体,伪装成热情四射的样子,你不感到羞耻吗?去那种地方,我觉得受到嘲笑。可是,出口的话不能收回来,再说,以我和单茹有限的接触,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眼睛这样亮过。
      舞厅里还没有多少人,蹦迪要等到九点半才开始。为什么要等到这么晚才开始,那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常去迪厅的多半是坐台小姐,九点多以后,她们才下班,或者带着相好才从歌舞厅出来,她们需要蹦迪来忘掉嫖客加给她们的脏污和羞辱。我和单茹坐在场边的凳子上,我们来得太早,迪厅还像黎明一般静谧,轻柔的音乐缥缈地响着。我为单茹要了一杯冷饮,自己什么也没要。
      随着人陆陆续续到来,强劲的音乐终于响起。有人下场了,我看到单茹把脸转向舞池,手指随着音乐的节拍在桌子上敲打着,腿也晃动着。于是,我把她拉起,向舞池中走去。
      我跳舞的姿势显得僵硬,更谈不上优美了,为了尽量减少难看,只是随着音乐小幅度地摆动着身体。我一点也不喜爱跳舞,特别是在女人面前跳舞。同时,我还看到,满场子只有我一个人是戴眼镜的。戴着眼镜蹦迪,这让我自己都感到滑稽。单茹呢,因为穿的是一双半高跟的凉鞋,也只能在原地蹦蹦,看着她小巧的身体在音乐中起浮,我心中有些触动。
      只晃了一会,单茹就退了下来。我又为她要了一杯冷饮。她也不和我讲话,也无法讲,音乐声太大。人越来越多,来的女人个个身材高挑,穿着吊带装,有的手上还点着烟,她们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一下场就把头发甩得飘飞,她们饱满的身体让人充满欲望。
      坐了一会,单茹站了起来,用手势告诉我,要出去一下。
      我无聊地坐着,看着那些年轻女子在场子中疯狂地扭动腰肢,感到她们才是这里的主人。而我,就像一个老男人走错了地方。是的,我不应该来这里,平常这时候,我已经和朋友在一起了。那些朋友都像我一样,自己给自己戴个写作的帽子,其实整天无所事事,像个鼹鼠一样,对着外面变化多端的世界睁着惊惧的眼睛,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常常聚在一起,让自己麻痹在酒精中。是的,只有当我们酒杯一端,才找到一点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一想到酒,我的嗓子痒起来,情不自禁地冲服务生一招手,给我上瓶啤酒。
      为了不让单茹看到我喝酒,我几口就把一瓶酒喝光了。一瓶酒下肚,我感到不那么压抑了,随后又要了一瓶。喝完第二瓶,我的头开始有点晕,这是不胜酒力的表现。
      两瓶酒喝下去,单茹还没回来,她到哪儿去了呢?变幻摇曳的灯光在眼前旋转,音乐撞击着心脏,摆动的青春身姿在我看来是那样温暖。世界在我眼中变软了,我觉得这一切是那么亲近,下意识地,我的手指也在桌子上随着音乐的节拍敲打起来。
      单茹还没回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起身向洗手间走去。我问一个才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她看看我说,没有。
      单茹不在洗手间,那她会到哪里去呢?我匆匆又回到大厅,她还是不在。难道她不辞而别了?一想到她会不告而别,我不自禁地摇摇头,真想冲到舞池里发泄一番。可是,那有什么用呢,难道我想让全舞厅的人都来看我伤心吗?特别是一个戴眼镜人的伤心,那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啊。是的,戴眼镜的人都是可笑的,比如此时,我的脑子里竟然会思考“妓女为什么会比我过得快活”这样的问题。
      我垂头丧气地从舞厅里出来,说真的,我心里一点都没有怨恨单茹,甚至觉得她的不告而别,代表了这个世界对我这种人的态度,决绝而不带一丝同情。
      这是我能接受的态度。
      离开舞厅,路过一个小胡同时,我向里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胡同里站着一个人影,借着幽暗的灯光,我发现那个人影很像单茹。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立刻闪在一旁,看到那个人影就是单茹。她的长头发披散下来,把脸庞都遮住了,更让我惊异的是,她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不停地抽着。她抽烟的样子是那样凶狠,一口烟要吸深才吐出来。我被眼前的情景搞懵了,单茹怎么会躲在这里抽烟?
      我看到她几口就把一支烟抽完了,随后又抽出一支,用原来的烟头点上。这支烟她抽得缓慢了一些,好像要慢慢 享受抽烟的乐趣。等烟抽完了,她用手指把烟头弹了出去。烟头像一颗流星从她手指间飞出,撞到墙壁后落了地。她从胡同里走出来,把头发向后拢了拢,向舞厅走去。我连忙把身子朝后挪了挪,所幸她没有向这边看。
      我还一时不能从所看到的情景中清醒过来,单茹已经进了舞厅。我连忙跟了进去。
      我进了舞厅,看到单茹已经坐在了原来那张凳子上。
      你到哪去了?她问得那样镇静,好像她一直就坐在这里等我似的。
      我去找你了。
      她不再吱声,又把脸转向了舞池。
      我们跳舞吧。我突然觉得,此时,蹦迪是最好的事了。
      我的舞姿一下变得极其洒脱随意起来,这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更多的是看到了单茹抽烟的原因。单茹也不像原先那样拘谨了,她变得热情四射,还不时地跳出一些小花样来。
      刚才你去哪里了,那么久?
      你说什么?
      你刚才去哪里了?
      去洗手间了。
      我一边跳,眼光一边在单茹身上逡巡着,想找到她放烟的地方。她下身是一件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紧身衣,都是不能放东西的。看来,她把烟扔了。
      一会工夫,我们身上都出汗了,只好下来歇一下。我问单茹要点什么,她又要了一杯冷饮。我对服务生说,一杯冷饮。当服务生转身时,我又加了一句,还有一瓶啤酒。想想,我又起身到吧台买了一包烟。
      我把烟打开,抽出一支递到单茹面前,她有点惊异地望了我一眼,我也望着她,把烟又往她眼前送了送,最后她还是接了。我要帮她点上时,她把烟夹在手里摆了摆,当我的烟抽了一半时,她自己拿起打火机点上了。
      了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的酒量并不大。第三瓶酒下肚,我的头已经发昏了,但心里却非常安静,眼前摇摆的身影让我仿佛看到了世界的真相。世界的真相不就是快乐和简单吗?令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我酒喝多的时候才会发现世界的真相呢?
      幽暗的灯光下,我细细打量单茹抽烟的样子。她的腰板不再挺得笔直,而是用手支着头斜靠在桌子上,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她抽烟的样子很缓慢,甚至有点优雅,既没有为了追求新奇初次抽烟的笨拙,也没有老烟民的粗俗。此时看去,单茹才像二十八岁的女人。
      我和单茹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在音乐声浪中跳舞的人,他们就像快乐的潮水,此起彼伏,有两个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衣,上面缀着闪亮的小饰物,围着两根管子在做夸张的表演。这种情景我在录像片中看过,恍惚中,我就像置身于美国的一家夜总会。
      我向服务生招招手,要他再上一瓶酒,问单茹要不要再来一杯饮料。她迟疑了一下,说,我也来一瓶啤酒吧。
      来两瓶啤酒。我大声对服务生喊道。
      酒很快端了上来,打开,我和单茹拿起瓶子对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她看了看酒瓶上的牌子,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听清,问她说什么。
      她连忙咽下第二口酒,用手指着牌子大声说:做广告的。
      我们喝的是零点啤酒。我点了点头,说,这是我家乡的酒。
      什么?
      我家乡的酒!
      你家乡在哪里?
      怀远,出产石榴的地方。
      她摇摇头,不知是没听清我的话,还是不知道怀远这个地方。
      突然,她向场子中一指。我随着她的手指,看到有一个男孩站在一个大箱子上,不停地变着花样在跳舞。好看!我说。
      以前,我为了学一个花样,还把脚了。说到这个,单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眼里充盈着水分。
      我也笑了,说,其实迪厅我来的很少,更跳不出花样。
      随意跳就行了,蹦迪就是要放松的。
      ……
      我和单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每一句都要对着对方大声叫喊。但我们谈得那样自然,那样随意,讲一句就拿起酒瓶喝一口酒,像相识很久的老朋友,既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夸大其辞。看着眼前青春快活的身影,我的心里一片沉静,甚至涌上一点早年温暖的忧伤。
      这时,那个在箱子上跳舞的男孩,不知是因为动作跳得太大,还是别的原因,突然从上面摔了下来。我和单茹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单茹不问,我也不提。我们好像把时间都忘了,甚至我都忘记了我是为什么和单茹坐在这里的,我只知道,此时,我像一叶小舟,漂浮在快乐的泡沫上。
      责任编辑 苗秀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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