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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悖谬中显真性 错位里彰善恶] 彰善恶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5 04:52:32 点击:

      关键词:喊山 悖谬 错位 生命   摘 要:葛水平的小说《喊山》在生活环境、情节和细节、人物心理、人物性格等多方面多层次的悖谬和错位中,塑造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小说在错综复杂又矛盾统一的生活中彰显了小说的主旨。
      诗人李小雨曾说:“诗往往不是说了什么,而是怎样去说。”葛水平的《喊山》表明小说也是如此 。通读《喊山》后,文中人物红霞的嘶喊,至今仍不绝于耳。到底是什么把山喊响?又为什么能喊得如此喧响,令人刻骨铭心?《喊山》中其人其事其景皆如现实生活再现,显得自然而然。然而小说在浓烈的生活气息中却让人感到不谐,甚而相悖和错位的一面,正是在这种悖谬和错位中,有了“喊山”的喧响;也正是在这种似无意而有心的机巧中,爆发出了生命的最强音。
      《喊山》围绕岸山坪的一家外来户――腊宏和他女人红霞遭受的变故,组织起了前后紧密关联的许多事件。小说鞭挞了残酷、愚昧和卑贱的人性,表现了作者对暴力和专制下不幸生命的同情和关注;小说更以独特的角度宣告了生命对自由和幸福的渴盼,热情肯定了人间的善良和温情,倡导人们彰善瘅恶。
      小说在一种特定的环境和背景中开场。“太行山峡谷走到这里开始瘦了……像一头抽干了力气的骡子,瘦得肋骨一条条挂出来,挂了几户人家。”特别的环境暗示出了这里人们艰难的生活,也正因为这里地方偏僻,人家稀少,外来户腊宏才容易被憨厚的山里人所容纳,他的背景才不容易为人知晓,腊宏的暴行也在这相对独家独户的环境中得以延续和发展。并且,小说很自然地让腊宏的女人(一个被诱骗的少女,备受腊宏摧残的女人)以“哑巴”的身份亮相,她又被腊宏以患有羊羔子疯病警告山民,人们就更少去接近这个“哑巴”,“哑巴”之谜也就迟迟不能获解。这样就为小说中悖谬和错位的产生提供了自然而然的典型背景。
      《喊山》中的生活环境、情节和细节、人物心理、人物性格等等,多方面地悖于常态,或谬于常理,或相互不谐,或彼此错位等。于是卑贱中显露善良,庸俗里透着真情,世故内含着体贴,自私间蕴有真诚,甚至残暴中也藏着一点怜爱;同时“慷慨”中却显出猥劣,“关怀”里揣着自私,“聪明”内溢出愚昧,“真情”里现出刁蛮。正是在这样错综复杂又矛盾统一的小说深层,突出了人物的个性,彰显了小说的主旨。下面主要围绕红霞和韩冲的形象,从情节和细节与常态的悖逆、人物间心理的错位两方面来试加分析。
      《喊山》中的情节和细节,往往和生活的常态悖逆,也正是在这样看似不谐、甚至荒谬的表象中,显露了人物心理的隐秘,深层次地塑造了人物。其中腊宏被炸后的情节更令人触目惊心。腊宏上山砍柴,不幸被韩冲炸獾的雷管炸掉了双腿,韩冲背他回家时腊宏已衰弱得“歪了头不说话了”,而腊宏一路上仍死死地捏着那把斧头。回家后的情节更出人意料―― “突然腊宏的斧头照着哑巴砍了过去。腊宏用了很大的劲,嘴里还叫着:‘龟儿子你敢!’”本来人遭到双腿突然炸掉的变故,很难有心思顾及其余,腊宏却在极其虚弱的情况下仍不松懈对哑巴的专制、毒打和恐吓,他的垂死挣扎,是为了永久地钳制“哑巴”。腊宏违反常态的表现突出了红霞日常艰难的处境,也揭示了腊宏内心的隐情,他想以暴力紧箍红霞的嘴巴。这也透出了腊宏心里脆弱的一面,他是可恨的,也是可悲的;他只相信暴力,却不知道温暖更能拴人。只有从后来韩冲摘野毛桃果的推想中,读者才能感受到腊宏为人父的一点怜爱之情。小说中腊宏的形象趋于平面化,是个陪衬角色,但他的意外举动却让性格生动起来,也让红霞以后的一系列反常表现有了内在的依据。而在腊宏举斧砍击时,“韩冲看到哑巴一点也没有想躲”,红霞反常的反应表明了一种畸变,严重的虐待已让她有点麻木,不是出于生命本能的躲避,却是一种畸形的反射。如此便突出了红霞非人的境遇,也为她之后的“笑”作了铺垫。
      腊宏死后,山里干部们来找红霞议事,红霞的反应更令人费解,“哑巴像是丢了魂似的听着,回头望望炕上的人,再看看屋外屋内的人。哑巴有一个间歇似的默想,稍顷,抽回眼睛看着王胖孩笑了一下”。这反映出哑巴的心理动态,“死”毕竟非同一般,让哑巴一时手足无措,没了魂儿似的。而当她再看看炕上死尸的腊宏和周围的人们,确定腊宏真正死了!压迫着自己生命的那座山倒塌了!终于可以不再害怕腊宏了。这就是哑巴那个间歇里默想的内容。她这时的心态是高兴的,为什么不笑呢?这是生命本能的反应,是非常自然的流露。这里以违反常理常情的细节突出了“哑巴”心底的渴望,她的神情很不合常理,她的心理却很符合常情。这样的细节是人物性格的内在逻辑使然,红霞的性格也由此才开始闪现光辉。
      《喊山》中情节和细节悖谬的内因在于人物的心态。由于心理错位导致人物间的误解,在不断的错位中凸现了人物的性格,也导致情节跌宕起伏,且与常态生活形成悖谬之势,与正常处事形成逆变之态;小说却又借此演绎着人物的心理,发展着人物的性格,最终别具特色地完成人物性格的塑造,使小说喧响在读者心灵的深处。
      小说中人物心理的错位表现为多方面,如韩冲和琴花的心理错位,其中显现了韩冲对琴花的容忍和无奈,也表现了琴花的庸俗、愚昧、泼辣,和内心仅有的一点真情;红霞和王胖孩及周围人的心理错位,突出了红霞的善良和内心的渴盼,也显现了山里人的厚道;红霞和琴花的心理错位,突出了红霞的实诚,推进了情节的发展。
      在所有的心理错位中,韩冲和红霞是最突出的,关键原因是红霞的特殊性。红霞软弱、善良、厚道,向往自由和幸福,追求温暖和美。而在畸形家庭环境中的红霞,是一个受迫害而被扭曲了人性的妇女,不仅没有正常人的自由和快乐,连正常人起码的生活方式也没有,她不能和家庭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当然更无从了解社会的变化;她有耳不能去听,有口不能言,有心事又无从倾诉。就这样,还要同时承受来自腊宏的毒打和恫吓,并且要关心和养护两个幼弱的孩子,操持这个只能靠讨吃来维持生计的家。所以,腊宏死前的红霞,是一个悲惨、凄苦、孤寂无助的哑巴,过的生活还不如腊宏所饲养的猪。唯其如此,红霞心中才更向往自由和温暖,岸山坪唯一一个和她有过近距离接触的韩冲,便让她于不经意的些许言行中敏感到了温暖,于是腊宏死后她就想趁此抓牢韩冲这棵“救命稻草”,想从此过上哪怕贫困却有暖意的生活;可是作为“哑巴”的红霞,只能把心思压在心底,而韩冲和周围人却是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来判断红霞的反应的,这样就出现了一系列的心理错位。小说正是在这样不断的心理错位中,愈来愈显示出韩冲善良、真诚、憨厚的一面,同时又以韩冲的言行唤起和激发了红霞正常的生活感觉和追求,最终爆发了“喊山”,红霞真正从思想深处感受到了自己的新生。但韩冲则因心理错位而误解了红霞的“喊山”,从而强化了心灵的愧疚,最终在破解了腊宏下山沟之谜后,韩冲就做出了与初衷相反的重大决定,基本完成了他的心理历程。以下具体分析几个片断。
      一、关于赔偿。腊宏被炸死后韩冲和红霞首先在赔偿问题上发生了错位。韩冲和当地人的想法一样,想用钱私了,出乎意料的是红霞不要钱。她是不是想告发韩冲,想把韩冲弄进去?韩冲便听从王胖孩的劝告,对红霞一家特别关心,但他起初的最终目的仍是想尽快摆脱红霞母女仨。红霞对韩冲却一直颇有好感, “韩冲这样的好男人,哑巴还没有见过。”所以为了这个迫害自己的腊宏的死,就让韩冲赔钱,红霞是不愿的;而“哑巴不要韩冲钱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想要他管他们母女仨”。如果说这前一层意思不便于表达,这后一层意思就更难启齿了。于是作为“哑巴”的红霞坚持不让赔钱。韩冲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红霞有这样的内心活动,因此当他给红霞提过来面和米,红霞拉了闺女和孩子笑着看他时,韩冲很奇怪:“我把你汉们炸了你还和我笑。”这时候有人上山来想收留“哑巴”,韩冲就装作没看见,只想到“她一走我就啥也不用赔了”。其实腊宏死后红霞的这第二次笑是心里温暖的笑,是快意的笑。小说在心理错位中,展现了韩冲自私的一面,也突出了红霞内心对温情的向往。最后红霞既不告发腊宏又不要赔偿时,腊宏就纯粹认为是“哑巴”心地好,于是越发真诚地体贴、关心起红霞一家,结果使红霞更受感动,红霞的心理慢慢地回归向常态。韩冲的心里则因错位而亏欠的心理愈重,真诚的成分愈浓,自私的成分渐少。这突出地表现在哭坟和喊山等情节中。
      二、关于哭坟等。小说中,腊宏和红霞的形象更具有典型的象征意义,腊宏简直就是暴力的象征,而红霞则是被迫害的生命的象征。在暴力和蛮横的专制下,生命本性被压抑而致畸变,迫使人失去了正常的生理特性和心态、举止。作为“哑巴”的红霞,在腊宏死后余悸犹在,终于才敢试着第一次出门,终于她敢于一屁股坐到腊宏的坟堆上,“用脚踢着坟上的土”,痛哭嘶喊,如“唢呐的冲大调,把坟堆都能撕烂”。这是腊宏死后红霞的第一次哭喊,是久被压抑的生命的本能宣泄,是对蛮横暴力的血泪控诉,是多年积聚悲愤的总爆发。疯狂的哭喊中埋葬了一个极度被压抑、无声无息的“哑巴”,红霞要新生了!她要像常人一样生活,要去追求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所以她回家后,“取出从不舍得用的香胰子”,梳洗换衣后就急着到粉房去看韩冲,并情不自禁两次发笑,“哑巴”越来越体会到生活的快乐了,而韩冲则始终不理解红霞为何而笑。
      关于“哭坟”,韩冲和周围人一样,都认为哑巴在哭腊宏。这样心理错位继续进行着,红霞的笑就不被人真正理解了,而红霞的流泪,韩冲也因错位而误解。韩冲端上摊好的粉浆饼子,对正喂奶的红霞说:“吃吧,断不得营养,断了营养,孩子长得黄寡。”并劝导红霞:“你过来看看怎么样摊,日子不能像腊宏过去那样儿,要来啥吃啥,要学着会做饭。”韩冲的话语很朴实,但确是体贴暖人的心声。尤其是对红霞,腊宏在世时,她敢奢望有人这样关心自己吗?于是“眼睛里的泪水不争气地开始往下掉”,而那米团里的虫子更勾起红霞的伤心事,便“搂紧孩子捏着嗓子哭起来”。感动的泪水顿时变成伤心的痛哭。韩冲却不知这哭起于自己的言行温暖了红霞,反而认为她是因为痛失腊宏而哭,就更自责,他满眼含泪地对红霞表白:“炸獾炸死了腊宏,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种地,收秋……你就是想要老公家弄走我,我思谋着,我也不怪你。”韩冲的这些话几乎让我们读者也快淡忘她和琴花的私情,感觉他是一个多么善良而诚实的人,何况从噩梦中初醒的红霞呢?终于促成了“喊山”。
      三、关于“喊山”。如果说“哭坟”是红霞自由后的恸哭,“喊山”则是她自由后生命的狂欢。它起因于韩冲的一句话――“你爱干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红霞心中很看重韩冲,无疑她就把这句话当作一首对自己的生命赞歌,于是就认真地审视起自己的生活。当夜,红霞便开始洗涮自己,看着自己被腊宏打过的皮肤有的白起来了,就感觉过去的日子是真的过去了。现在,是身心都解放了!红霞从思想深处意识到了自己的新生,而且还有韩冲的关心和体贴,怎么能不激动呢?!她生命的激情终因甲寨人的“喊山”而触发出来了。
      “她的喊叫撕裂了浓黑的夜空,月亮失措地走着、颠着,跌落到云团里,她的喊叫爬上太行山峡谷的山脊把山下植被毛骨悚然起来。”那是自由的欢呼,是生命的呐喊,是对新生活的赞美。被长期压抑和迫害的人性,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以雷霆之势震响山谷,撼动人心,回荡在宇宙。“喊山”,是对专制和暴力的控诉,更宣告着专制和暴力的灭亡。它更是生命的庆典,是人生的渴盼,是幸福的宣言。“喊山”的喧响中,回旋着人类对善良和温情的向往,激荡着生命遏止不住的热情和活力。
      “喊山”后,“幸福的芽头儿正顶着哑巴的心尖尖”。她剪谷穗时的笑,是思想深处的笑,是享受着生活的幸福的笑。为新生疯狂欢呼后的红霞,明显有了常人的感觉和向往,现在才真正觉得自己是活在地上的一个人!这时候的红霞竟然萌发了爱情, “哑巴看着韩冲心里有了热爱他的感受”。喊山后的红霞在思想感情上有了质的飞跃,开始由被动感知转向主动关心,终于在韩冲被抓时迸发出了由衷的话语,挚情让“哑巴”说话了!而“喊山”也促使韩冲的思想有了质的升华。
      听到“喊山”后,韩冲的良心却被深深震撼,在和红霞的心理错位中韩冲善良的天性得到了充分展现,并走向极致。 “哑巴夜里的喊山和狼一样,一声声叫在韩冲心间,韩冲心里就想着两个字――亏欠。哑巴不哭还笑,她不是不想哭,是憋得没有缝儿,昨天夜里她就喊了,就哭了。”韩冲把“喊山”当作红霞为腊宏死去而悲痛欲绝的一次大爆发,与红霞的心理相比,真是南辕北辙。这样的错位中,韩冲早日完事的自私心理愈来愈弱,他不但郑重其事地给大改名,还准备送大上学读书,而且帮孩子们去后山摘毛桃。最后明白了腊宏是为了给孩子们摘毛桃而被炸死的,这时的韩冲想:“是咱把人家对闺女的疼断送了,咱还想着要山下的人上来收拾走他们母女仨。韩冲照脸给了自己一巴掌,两万块钱赔得起吗?搭上自己一生都不多!”最终韩冲由想早日摆脱母女仨,到毅然决定拼自己一生养活母女仨,思想由“小我”走向“大我”,韩冲善良、憨厚的性格得到了最光辉的展现。没有心理错位,就不可能把韩冲的性格刻画得这样透彻,也就不能突出地表现小说主题。
      悖谬和错位,让人物的性格更丰富而突出,因而使小说的主旨更深刻耐品。善良,能唤起生命的活力;温情,能驱使“哑巴”开口;体贴,让人间充满温暖;理解,使生活更加美好。让一切暴力、蛮横和专制见鬼去吧!人间不能没有善良、温情、体贴和理解,这是小说于悖逆和错位中所着力表述的。缺乏这些美德,就绝不会有红霞的“喊山”。“梦”中叫醒红霞的,当是这些人间的美德,而不
      只是“一个人”。唯如此,红霞才会看到“阳光是金色的”。
      “任何统一只能是现象,而且还可能是表层现象,而深刻的奥秘,则肯定在统一性之下的深层。”③《喊山》似乎是在写悲剧,本质上却有喜剧,只有深入到它的悖谬和错位中,才能听见生命内部的喧响,才能有一种回响,在心头久久回荡。
      (责任编辑:吕晓东)
      
      参考文献:
      
      [1] 《诗刊》,2000年第6期,第32页。
      [2] 《再谈“还原”分析法――以为例》,
       《名作欣赏》,2004年第8期,第4页-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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