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上的这句话是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一次会议上说的。俄共中央委员会主席久加诺夫讲现在受贿现象严重,如果想盖个公寓楼,建筑商就得给每名对此有发言权的相关官员“手里塞些东西”。于是普京评论说,“最好把那些手给砍掉”,“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人们有理由相信,这不过是他一贯的个性化语言罢了,就如当年他任俄罗斯总理,在发誓要惩罚大搞恐怖活动的车臣武装分子时说的“如果我们在厕所里抓到了匪徒,就直接把他塞进便池里”一样。实际上,当年也并没有哪个匪徒真的被塞进了便池里。
确实,普京何尝不知道,如今不是中世纪,不可能再实行砍手、剁脚的刑罚,但不如此的咬牙切齿,又不能表达他本人以及引导社会对“伸手者”的痛恨。正如美联社的评论,这是“表明严厉打击腐败的态度”。
当然,对于“伸手者”,“砍掉他们的手”这样一种“严厉打击腐败的态度”固然必不可少,但真正的威慑力,是建立在有效的监督制约机制之上,也就是如陈毅早就说过的“伸手必被捉”。
毋庸讳言,现在许多贪官不惜以身试法,正是从反面暴露出目前“捉手”机制的缺陷。譬如贪权、贪财、贪色的“三贪”局长、被称为“赣州第一贪”的江西省赣州市公路局原局长李国蔚,在赣州这样一个经济欠发达地区,短短几年之内,犯罪数额共计500多万,收受贿赂165次。这表明,至少对于164次伸手,我们的“捉手”机制是失灵的。
“捉手”机制的失灵乃至缺位,反过来,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缺乏“砍手”的严厉态度,甚至不少人对腐败已是漠然、麻木,对歪风邪气见怪不怪,以至于“潜规则”大行其道,腐败的气焰日渐嚣张。显然,加大对腐败的打击力度,首先需要营造对腐败深恶痛绝的氛围。从这个意义上说,普京的“砍手说”确实不失为他山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