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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明静:在米色纸上跳舞|纸上小人会跳舞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5-16 04:48:33 点击:

      本期主角  余明静,浙江省乐清市乐清中学丹霞文学社社员,曾获温州市普通高中学生现场作文比赛二等奖,文章曾发表在《读写月报》、《少年文艺》等刊物上。  自我介绍
      我叫余明静,就读于浙江省乐清中学高一,曾在北方生活了十余年,后离家求学。父母在跨越了大半个中国的北方,我一个人在温润的南国细品离愁与思念,辗转反复,不可谓坚强,但决不软弱;不可谓独立,但决不平庸。
      我热爱文字,不是作文,而是中国沉淀在时光中的文字。喜欢在风和日丽的天气搬张椅子,捧一本书,让大片阳光散在一个个美好的方正字体上。这些符号组合在一起有一种淡然而又瑰丽的美感。我喜欢写很多文字,用水笔写在大张的米色纸上,有一种幸福感。它们此时不是符号,更像是精灵。
      我是一个平凡而独特的女生,喜欢发呆喜欢做梦喜欢听很轻的曲喜欢看安静的文字,也曾期望出名,也曾期望优秀,也曾期望一枝独秀,但只是期望。很多人说我是个矛盾体,是骨子里不安分的孩子,可思想却是安静的。这没什么不好。
      我从小自学美术,获得过很多全国性的奖项,在舞蹈上也小有天分,曾在天津被评为特长生。关于文学,也发表了一些文章,获了一些奖。我喜欢读纳兰的《饮水词》,喜欢海子的诗,喜欢安意如的书,喜欢细细研读时如止水般的心境。
      我是这样一个女生,平凡但不甘平庸,安静但并不软弱,不优秀但也在不断自我完善。世上无两片相同的叶,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也可以为自己撑起一小方天空。
      远方的远
      1 如果可以一直遴
      我遇见郑思远的时候他正在画图。
      少年坐在斑斓的阳光下,树随风而动,带着光影如跳舞般旋转。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米色T恤,上面沾满了颜料。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他扭过头看我,深色的柔软的头发挡住了半只眼睛,笑得人畜无害。“哟,你是苒苒吗?”他说。
      我点头,问:“你是郑思远?”他笑开,眼睛微微眯起,里面像是有光。
      “我觉得,我们像在对暗号。”他这样说着,像个孩子。
      我跟他不熟,真的。他是我爸的学生,从很小就开始跟他学画,我仅在小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他肉嘟嘟的,留着西瓜头,像个糯米团子。尔后我爸和我妈领了绿本,我被判给妈妈。我们娘俩一道去了福州,算算也有十多个年头没回北京了。然而他一直跟着我爸。
      “那么多年了,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郑思远快速地收拾着画夹,雪色宣纸上绽放着几朵淡雅的花。我注视那朵花许久,才回过神道:“啊,嗯,当年我妈跟老爷子领绿本的时候忘记坑他一把……我的户籍留在北京,在福州上学借读费太贵,倒不如回来。”
      他没有再回话,收好了工具,柔软的头发垂下来挡住大半边侧脸,阳光深深浅浅地落在他的身上,好似亲吻。
      真是一个被神眷顾的孩子。
      “嗯,我们回家吧。”郑思远极其自然地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箱。行李箱的小轮子轧在地上发出嚓吱嚓吱的声音。他称那为“家”,那个我离开了十余年之久的地方。
      我总觉得,他才是我爸的儿子,而我只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那个男人局促不安地笑着,带些讨好的意味,双手不安分地揉搓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嗯,苒苒回来了呀?车上累吗,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东西?”他问了很多,唠唠叨叨。
      我始终有些排斥他的关怀。父亲的关怀永远没有实质性,正如他问了那样多,但为我接风的却不是他,而是郑思远。我一直想问他,那些看似关切的话语表情是否只是假装出来的。否则,为何我与妈妈踏上列车的那一刻,妈妈看遍了车站的人群却未寻到他……
      爸爸,是否你爱你的职业,你的郑思远,永远胜过爱我和妈妈。
      许是郑思远见气氛怪异,抓起我的手对爸爸说:“老师,你先歇着,我带苒苒去四环逛逛去。”不等我爸回答,他已拉我跑出门去。
      郑思远的头发被风吹得扬起,我跟着他疯跑,有点想哭。
      我不知道那条路究竟有多长,不在乎周围的人或羡慕或感慨或惊异的目光,有那一瞬间我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逃到地老天荒,该多好。
      2 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我是被车铃声吵醒的。郑思远坐在浅蓝的自行车上,挎着黑色的单肩背包,扬起头冲我招手。我冲他咧了咧嘴,跑去洗漱。
      我打开门的时候他倚在车上喝酸奶,他咬着吸管,头低着,头发软软地垂着,皮肤白皙,可以看到他颈间淡青色血管。
      “喔,上来吧。”他把酸奶袋子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笑起来,嘴角有浅浅的梨涡,“老师今天有画展,让我代送。”
      我点头,一言不发地上了车,似乎习以为常。
      “早饭吃什么?馄饨饺子小笼包米线拉面?”风有些大,他的声音被吹得破碎。
      我白了他的后背一眼,说:“豆浆油条。”
      郑思远沉默片刻,肃然道:“老北京,够霸气。”
      他和我将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他长我两岁,高三。其实我不喜欢这个人,尽管我只见过他几次。唔,正如我讨厌艺术一样讨厌他,他们抢了我的家。
      以后的几天仍是他在接送我,推着自行车站在我家楼下或学校门口,喝着酸奶。在学校中我与他全然没有接触。他的教室在五楼,而我的教室在一楼,不可能轻易走上一百七十三级台阶去找他。
      班里的很多人都叫我安苒,未免太过亲昵。同桌总是揽着我说:“安苒啊,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嬉笑着的脸骤然严肃下来,学着开学那日我自我介绍时的样子说道:“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安苒。”她稍稍停顿一下,又叫了声郑安苒,随后伸着手来捏我的脸说:“郑安苒,你当时把自己的姓念得那么小声,把安苒念得贼大贼大的,别人都以为孩子你姓安。”
      我不置可否地笑着,拍掉她的手。
      安是跟了我四年的,父亲的姓氏。郑是母姓。也没有什么错。
      社团招新的那日,我看见了他,那个少年坐在人群中的椅子上抱着木吉他,低声唱着苏打绿的《小情歌》,穿白色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瓷白色的小臂,仿佛笼着全世界的光芒。同桌扯着我说:“安苒安苒,你看那个人,是高三理重的学长,美特呢,好厉害好厉害,我们入社吧。”   间奏的时候他抬起头,几近本能地望向我所在的方向,突然间他笑了,动了动嘴唇,没有人听到他在讲什么,可是我知道,他在说,苒苒。
      我反握住同桌的手,说:“好啊。”
      在喧闹如斯的地方,似乎只有这两个字穿透伴奏声、叫喊声,似乎这世界只有我们是主角,其他人皆隐没于黑白。
      断断续续地从同桌那里听到关于他的事情,比如他是一中唯一个美术特招生,比如他的地理每次都是年级第一,比如他是一中的校草,温润如玉,比如他待每个人都极好,无论是谁,比如他是安子矜的闭关弟子,比如他的名字叫做郑思远。
      很多。
      到现在才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正如他不了解我一般。相处如斯一个月之久,我们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似乎招新只是个邂逅的引子,我和他在学校里碰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他还会站在班门口等我。很多人问我他是不是我的哥哥,我说不是,朋友而已。或许不能叫做朋友,而应该说是父亲的学生,这样也更准确。
      月考一共考了八门学科,我有五门挂了红灯。他拉着我去了城郊的麦地,那样金黄的世界里,他说苒苒我当初可是有七门红呢。我问,他没红的是什么。他大笑着,极为自豪,当然是地理啊地理,我最爱的地理。
      我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喜欢地理,他是一个天生不安分的孩子,渴望逃离。他曾说他叫思远啊,思远思远嘛,远行。我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说,郑思远你别得瑟,你爸妈一定会用鸡毛掸子剥了你一层皮的,一定会的。
      3 少年如静谧的毒
      次年元旦,他站在台上唱陈奕迅的《十年》,大礼堂漆黑如夜,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笼在他周身。他半阖着眼睛,目光散乱地看向前方,头发墨黑,柔软服帖,一袭棉质白衬衫,深色纵纹牛仔裤,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玉。郑思远并不是那种好看到惊艳的男生,如今我终于明白他为何能被冠上“校草”的名头。那个被光芒笼罩着的低声歌唱的白衬衫男生,宛若人间神话。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他转过身,在雷鸣的掌声中下台,有一瞬间我觉得我会再也找不到他。他那么远那么远,隔了千万人,苍白了背影。
      我越来越爱坐在那一大片麦田中发呆,郑思远要准备国家美术大赛,无暇管我。偶尔有一次他说,苒苒,你像极了狐狸。
      我问他,是阿狸不?他丢给我一记白眼。
      5月末的时候他上了飞机,我没有去送他,一个人坐在麦田里听陈奕迅的《十年》,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当年的父亲并非不爱,而是太害怕分别。
      郑思远去寻他的远方了,我留了下来。
      高二的元旦我登上了他曾站过的舞台,唱杨丞琳的《带我走》,很决绝的一首歌,如火般热烈如沫般脆弱。
      终于还是在心里刻下了那个少年的影子,他低下头笑的样子,温润了我的整个生命。
      依然记得,那样明媚的春天,那个头发柔软的少年如某种静谧的毒,慢慢扎入全身每一个细胞。阳光深深浅浅落在他身上,好似神的洗礼。
      4 远方有多远呢
      我写了给他的第十八封信。临近毕业的时候,我说——
      郑思远,北京的现在是下午两点十三分,英国的你在做些什么呢?也许在刷牙洗脸,也许正乘地铁去往学校,也许在喝你的酸奶。你爱极了酸奶,嗯,每一次见到你都会见到它,我偷偷喝过一次,味道不怎么样——至少我这样觉得。
      你终究还是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时间的洪流里摸滚打爬,真是过分得可以。我爸说你的爸妈是地质学家,常年大江南北闯东闯西,你自小一个人长大。他说你继承了他们的血液,那种不羁与向往远方,是谁也无法束缚的。
      郑思远是天生的浪者,而郑安苒注定无法束缚。
      就像这样,你去你想要去的远方了,是我无法抵达的远方。
      你一定是忘记了,有那样一天,你站在教学楼楼顶对我说你的向往,最后你问我,苒苒想不想一起走?我问你是不是包吃包住包买单。你说,嗯。然后我说,带我走吧。
      想去看一看你的远方,那里是否有美丽的山水,是否有灼目的阳光?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眼中总燃着一缕火焰,是漂泊者的象征,是不愿被束缚的象征。
      我想我一定会成为你的负担。
      喔,我看到你那幅叫“苒苒”的画了,突然发觉你说得没错,我像极了那只狐狸,被驯养的狐狸,那个可怜的孩子成日坐在她的麦田里等她的小王子,可是小王子去找他的玫瑰花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到不了。可是叫做郑安苒的狐狸更像个傻子,她甚至不知道那个小王子有没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驯养,蠢得冒泡。
      我记得我问过你什么叫做远方。你说,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我问你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去?你说因为想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会比较幸福。可是你不知道,在你出发的地方,同样有一只狐狸在等你,她不优秀,她不耀眼,但是她在等。
      一直一直很想问你,你对我那样好,是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还是因为你的温润如玉,待每个人都这般好。但后来想想,却觉得没有意义了。
      人的记忆细胞每七年会更换一次,所以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吧。那个在笔记本上写满了“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的女人也嫁他人了。沧海桑田,关于你的记忆,我也能一片片撕下来,葬在时间的坟冢之中,永不开启……
      我把那封信折好,一如既往地撕了粉碎,交给风。那些碎片如惨白的蝶,挣扎、坠落。它们永远飞不过那般广阔的海,它们不敢,和郑安苒一样是胆小鬼。
      桌上是一幅油画,女孩坐在金色的麦田之中,缩成小小一团,目光空洞虚无。
      她等的小王子不见了。
      他去了她到不了的远方。
      嗯,远方有多远呢?
      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地方,叫做远方。
      唔,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啊……大概是因为,想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你,会觉得很幸福吧。(指导老师:黄忠)
      编辑/梁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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