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快要暗下来了,东霓巷里炊烟四起。当黄米拉从巷口走进来的时候,李凤仙家里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正在家门口摆桌子。黄米拉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她那飘逸的头发不小心划过了儿子水亮的鼻尖。水亮抬起头,一张开嘴,口水就顺着下巴滴到了饭桌上,他笑着同他姐说:“姐,你……你看,黄……黄米……米拉回回……回来了。她还……还说不许……许我碰她,刚……刚才她自己的头……头发都碰……碰上我了。”姐姐水蓉并不搭理,只朝走远的黄米拉望了一眼,便转身回屋对李凤仙说:“小婊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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