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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事新词定有无_山寺微茫背夕曛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5 04:42:45 点击:

      一      1930年9月,方令孺离开南京婆家,只身来到青岛,应聘于刚刚创立的国立青岛大学,任文学院国文系讲师,教“大一国文”和“文选学”。   国立青岛大学坐落海滨,校舍依山而起,环境幽美,气候宜人。德国占领时期,此处为俾斯麦兵营。1929年,经蔡元培建议,国民政府教育部决定筹办国立青岛大学,校址选在此处。1930年9月21日,校长杨振声宣誓就职,国立青岛大学正式开学。闻一多为文学院院长兼国文系主任,梁实秋为图书馆馆长兼外文系主任。
      梁实秋《方令孺其人》一文,谈到与方令孺的相识:“我最初认识她是在1930年,在国立青岛大学同事。杨振声校长的一位好朋友邓初(仲存),在青岛大学任校医,邓与令孺有姻谊,因此令孺来青岛教国文。闻一多任国文系主任。一多在南京时有一个学生陈梦家,好写新诗,颇为一多所赏识,梦家又有一个最亲密的写新诗的朋友方玮德,玮德是方令孺的侄儿,也是一多的学生。因此种种关系,一多与令孺成了好朋友,而我也有机会认识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梁实秋兜了一个大圈子,无疑是要牵扯出闻一多来。
      接下来,梁实秋又写道:“青岛山明水秀,而没有文化,于是消愁解闷唯有杜康了。由于杨振声的提倡,周末至少一次聚饮于顺兴楼或厚德福,好饮者七人(杨振声、赵太侔、闻一多、陈季超、刘康甫、邓仲存,和我)。闻一多提议邀请方令孺加入,凑成酒中八仙之数。于是猜拳行令觥筹交错,乐此而不疲者凡两年。其实方令孺不善饮,微醺辄面红耳赤,知不胜酒,我们亦不勉强她。”这段文字有许多言外之意,耐人寻味。七人中的邓仲存,是方令孺的堂姐夫,方令孺的加入,不是由他引荐,而是由闻一多邀请,其一也;七人都是好饮者,方令孺不善饮,想来也不会好饮,凑成酒中八仙,无非是闻一多为邀她加入编出来的堂皇理由,其二也;方令孺既不胜酒,平时又不喜与人来往,却欣然接受邀请,而且喝得面红耳赤,说明她与闻一多真的是好朋友,其三也。
      方令孺与闻一多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属于什么性质,梁实秋没有说破。但他在另一些场合,多次点明闻一多在青岛时期情感上的“一点涟漪”。
      1930年底,徐志摩在上海筹办《诗刊》。在其一再催促下,已潜心学术的闻一多,终于创作了“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奇迹》。12月19日,徐志摩给梁实秋的信里说:“一多竟然也出了《奇迹》,这一半是我的神通之效,因为我自发心要印《诗刊》以来,常常自己想,一多尤其非得挤他点出来,近来睡梦中常常捏紧拳头,大约是在帮着挤多公的《奇迹》!”梁实秋对徐志摩的说法不以为然,《谈闻一多》一文中认为:“志摩误会了,以为这首诗是他挤出来的,……实际是一多在这个时候在情感上吹起了一点涟漪,情形并不太严重,因为在情感刚刚生出一个蓓蕾的时候就把它掐死了,但是在内心里当然是有一番折腾,写出诗来是那样的回肠荡气。”
      由于梁实秋一边强调方令孺跟闻一多是“好朋友”,一边又指出闻一多当时“情感上吹起了一点涟漪”,很容易让人在两者之间产生联想。而闻一多后人编撰《闻一多年谱长编》时,便不加避讳地将其坐实:“所谓‘情感上吹起了一点涟漪’,大概是先生与中文系讲师方令孺之间的关系。”
      
      二
      
      方令孺与闻一多过从甚密,并非只有梁实秋的孤证。1930年12月10日,闻一多致朱湘、饶孟侃的信里就有这样一段话:“此地有位方令孺女士,方玮德的姑母,能做诗,有东西,只嫌手腕粗糙点,可是我有办法,我可以指给她一个门径。”
      这是闻一多现存文字中唯一一次提到方令孺。当时,两人相识不久,闻一多是国文系主任,方令孺是国文系讲师,两人是上下级关系,自然会有教学业务的往来。此外,闻一多是新月派的重镇,方令孺此前在南京,通过侄子方玮德结识陈梦家和徐志摩,并在《新月》上发表了散文代表作《信》。于是在两人的交谈中,学校工作之外,又有了彼此更感兴趣的话题。
      闻一多时常与方令孺谈起方玮德和陈梦家,对于这两位新月派后起之秀都是自己的学生,非常得意。以上同一封信有云:“玮德原来也是我的学生,最近才知道。”《闻一多年谱长编》里一段记载,可以与之参看:“经方令孺的提醒,想起在南京第四中山大学与方玮德的往来,于是立即从方令孺处要了一张方玮德的照片,与陈梦家的照片一起置于案头。”
      闻一多是如何给方令孺指示写诗门径的,已经无从知晓。有一点可以肯定,方令孺确实是来青岛后才开始发表新诗的。她于《诗刊》创刊号及第三、第四期上,先后发表《诗一首》、《灵奇》、《枕江阁》、《幻想》、《任你》、《她像》六首新诗。其中《诗一首》和《灵奇》,当即被收入新月书店1931年9月出版、陈梦家编选的《新月诗选》,且因此与林徽因并称为新月派两位著名的女诗人。闻一多对诗友说方令孺能写诗,并连声称赞“有东西”。读到方令孺发表的这些作品,不知他有何评价?1943年,他编选《现代诗钞》,留下一个未定稿的选本,以新月派诗人的作品压轴,目录依次为徐志摩、闻一多、饶孟侃、朱湘、孙大雨、邵洵美、林徽因、陈梦家、方玮德、朱大楠、梁镇。这份名单没有超出陈梦家《新月诗选》的范围,却偏偏遗漏了方令孺。
      1931年暑假,闻一多将即将分娩的妻子高孝贞送回老家,返校后迁住八号宿舍楼。方令孺住的是七号楼,两人离得不远。据说,这段时间两人频繁的来往引起了流言蜚语。《闻一多年谱长编》有记:“(一九三二年)春,夫人携诸子来青岛。时,方令孺讲授《昭明文选》,遇到问题经常向先生请教,先生也教她一些写诗的方法,于是引起某些好事者的流言。先生得知,便与林斯德商量,认为把妻子接来,流言便可不辟自灭(据林斯德给编者的信,1986.7.14)。”这个林斯德,是闻一多的姑表亲戚,当时在青岛大学图书馆工作,他的话大概是有根据的。
      不过,有关方令孺与闻一多的流言,应该出现得更早。徐志摩致梁实秋信有云:“前天禹九来,知道你又过上海,并且带来青岛的艳闻。”梁实秋《旧笺拾零》中解释道:“信里所说的艳闻,一是有情人终于成了眷属,虽然结果不太圆满,一是古井生波而能及时罢手,没有演成悲剧。”很明显,前者指的是赵太侔和俞珊,后者指的是闻一多和方令孺。据陈子善考证,这封信写于1931年5月28日。可见,传闻那时就已经有了。
      梁实秋《再说闻一多》一文,还披露了闻一多的一首未刊诗《凭藉》:“这首诗是他在青岛时一阵感情激动下写出来的。他不肯署真名,要我转寄给《诗刊》发表。我告诉他笔迹是瞒不了人的。他于是也坚持不发表,原稿留在我处。”全诗如下:“‘你凭着什么来和我相爱?’/假使一旦你这样提出质问来,/我将答得很从容――我是不慌张的,/‘凭藉妒忌,至大无伦的妒忌!’//真的,你喝茶叶,我会仇视那杯子,/每次你说那片云彩多美,每次/你不知道我的心便在那里恶骂:/‘怎么?难道我还不如它?’”这首诗应该与《奇迹》一样,也是为方令孺而作。考虑到内容过于直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本事,闻一多不愿以真名刊出,以至于坚持不发表,显然是已经决定要把刚刚萌生的情感“蓓蕾”掐了。
      
      三
      
      非常遗憾的是,方令孺留下的所有文字里,均未出现闻一多的名字。她与闻一多交往时的心理,没有直接线索,不好妄加猜测。孙玉石《闻一多〈奇迹〉本事及解读》一文认为,不妨将方令孺的《诗一首》和《灵奇》看作对《奇迹》的“回答”,并且“可能看出一点似乎相关的信息来”。
      《奇迹》一诗的题旨众说纷纭,从其创作背景并与《凭藉》联系起来看,本事还是比较明确的。全诗自始至终,都是表达诗人对“奇迹”来临的期待。结尾写道:“我听见阊阖的户枢砉然一响,/传来一片衣裙的��――那便是奇迹――/半启的金扉中,一个戴着圆光的你!”这是化爱情为象征,或借象征传达爱情,闻一多内心的渴求表露无遗。方令孺的《诗一首》,与《奇迹》同时发表在《诗刊》创刊号上。全诗如下:“爱,只把我当一块石头,/不要再献给我:/百合花的温柔,/香火的热,/长河一道的泪流。//看,那山冈上一匹小犊/临着白的世界;/不要说它愚碌,/它只默然/严守着它的静穆。”这首诗表达了对爱的婉拒,与《奇迹》中对爱的渴望,似乎可以构成某种对应。
      《灵奇》发表在《诗刊》第三期上,可以肯定是方令孺到青岛后所作。全诗四节,每节四句,所谓豆腐干式,意象和氛围也接近《死水》的风格,很可能是闻一多“指给门径”后的作品。诗的最后一节尤其值得注意:“可是这灵奇的迹,灵奇的光,/在我的惊喜中我正想抱你紧,/我摸索到这黑夜,这黑夜的静,/神圣的寒风冷透我的胸膛。”诗题“灵奇”,原来包含“灵奇的迹”,这与闻一多的诗题“奇迹”是否有某种关联?方令孺与闻一多之间,真的出现过感情碰撞。方令孺也有过“惊喜”,但很快被“神圣的寒风”吹散了。这“神圣的寒风”来自外部的压力,也来自内心的自律。在这一点上,她和闻一多是一样的。闻一多把情感的“蓓蕾”掐了,方令孺则是“严守着它的静穆”。
      闻一多于1932年春将妻子重新接回青岛,不久,方令孺因患甲状腺亢进疾病,去北京治疗,并且再没有回来过。由于种种主客观的原因,两人从此淡出各自的生活。
      其实,两人之间并没有逾越感情的界限,更没有见不得人的行为,但人言可畏,不得不防。闻一多有妻小,方令孺虽与丈夫分居,却也没有正式离婚。另外,有一个没有被人注意的事实,即方令孺的年龄,实际上比闻一多还大两岁多。闻一多受到一定的压力,方令孺自然会受到更大的压力,她怎能漠然置之、无动于衷?方令孺内心的郁闷,可以从她当时创作的《任你》一诗中感觉到。该诗发表在1932年7月出版的《诗刊》第四期上:“任你是:天神一样尊严,/或是冰崖一样凛冽;/千年一现的彗星/能把你毁灭。//任你说:心像月一样皎洁/或是海水一样平静;/可惜这阴云的天/谁信有星辰?”
      正是由于这段微妙的情感经历,方令孺与闻一多尽管有一年多的频繁接触,却没有像她对徐志摩的那样,写下《志摩是人人的朋友》那样的怀念文章。大概是分寸不好把握,很难措辞吧。此后对于闻一多,她还是非常关注,也并非闭口不谈的。
      丁玲《魍魉世界》中说,1934年她被软禁南京,方令孺常去和她谈心,谈到对文人的印象。“这些人多半是我不认识的,是她在青岛大学的一些同事,老一辈的所谓新学家”。这些青岛大学的“新学家”,自然包括闻一多。
      抗战期间,舒芜在重庆见到方令孺。谈话中,方令孺竟然引闻一多的话,说田间的诗是“鼓声的诗”。这让舒芜感到诧异,觉得九姑这样的新月派诗人会欣赏田间,“大概是受了闻一多的影响,不完全是她自己的‘进步’吧。”这个判断值得商榷,可事实能说明一点,即方令孺一直关注闻一多的动态,并认同他的观点。
      闻一多去世时,方令孺的内心肯定受到强烈的震撼。赵清阁《明月伴诗魂――忆念女诗人方令孺》中说:“1946年她(方令孺)的好友闻一多教授被暗杀,使她进一步认识到反动派穷凶极恶的本质,为之痛心疾首!”赵清阁是方令孺的密友。两人在重庆时相识,后到上海,也常在一起。她们一定谈到过闻一多。而且,从这段话看,对方令孺与闻一多的特殊关系,赵清阁是有深度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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