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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被惊醒的凌晨……(散文)]做梦被吓醒有什么真兆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2-09 04:32:16 点击:

      70年前的那个凌晨是1938年5月10日、民国二十七年农历四月十一,海潮初涨天水迷蒙的时分,日军从海上进攻厦门。厦门军民以微薄的力量血战四天拼死抵抗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厦门岛沦陷。
      13年前的1995年的农历四月十一,我第一次来到日军登陆的海边,从泥金走到东宅,走到浦口,走到凤头。一路上所有的村庄都在祭祀,这就是厦门人俗称的“做日本仔忌”。这天中午我最后来到凤头村的海尾仔,凝望着脚下那一片阳光照耀的海滩。这里就是我从小听说的五通海边万人坑的遗址,万人坑里曾经填埋着在此地被日军屠杀的千百抗日志士的遗体。曾经腥风血雨,曾经白骨累累。
      第二天,我去到将军祠的西边社,“四月十二做日本仔忌”,死难者的亲人正忙着祭祀冤死先人的亡灵……在这我从小熟悉的小村社我闻到了当年的血腥味。
      今年,2008年。今年的这个日子是厦门沦陷70周年的纪念日。在这年复一年永不忘怀的日子里祭祀的香火是不会断绝的。但我不敢再去了,我愧对那些死去的先人和他们的后人。
      那堵应该在今年这个日子里竖立起来的纪念墙最终是不见一砖一石。那个庄严的承诺最终是愧疚地食言了。
      三年前那场群情激昂的为死难者立碑铭文,让后世人不忘国难的倡仪,至今没有动静。
      那些饱含热血的胸膛、饱含热泪的眼睛,那些男女老少自愿奉献的捐款,都是我不敢再去面对、不敢再去提及的了。
      曾经期望,期望在万人坑的遗址上建造一堵缅怀先烈的纪念墙,一堵不忘国耻的厦门人的“哭墙”。
      死难者的鲜血早已风干,死难者亲人的泪水也早已流干。我也已经无言。
      手上有一本《随笔》,胡平先生一篇《高梁根上的百脚娱蚣》介绍了日本人从中日甲午战争、从日俄战争、从“九•一八”、从“七•七事变”……直至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这整整半个世纪中对中国的高山、平原、河流、矿脉……对中国的世态、民情、民俗、人心……无一遗漏地深究钻研,堆积起一座叫人触目惊心的20世纪前半期世界上最大的情报文献资料库。单是设立在中国东北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收集的几万份情报,也堪称是一部上世纪初叶的中国尤其是东北地区,如何被殖民化的全方位的记录。其中的一些资料至今还有很高的实用性,据说前些年东北地区的一些城市的拆迁、建设,供水、供气、供电、修路等市政工程改造之可行性报告,还得从中搜寻数据与根据!
      日本人很早、很扎实、很认真地盘算了中国这块辽阔的土地。而当时这块土地上的主人们在做什么呢?
      13年前“做日本仔忌”的那天我在东宅村,70年前的那天,这个仅10户人家56口人的小村庄被屠杀了25人,其中一户7口人仅存一个老太婆。万人坑所在的凤头村,村民们比较东宅被杀25人,还宽慰自己:我们才死18人!第二天西边社“四月十二做日本仔忌”,当年的那天被杀20人……日军登陆后兵分三路进击,一路沿东海岸南下,过何厝、前埔、黄厝、曾厝�直取胡里山炮台、占领厦大、厦港,进入市区;另一路从五通绕过钟宅湾、打进县后直扑高崎,再折向西南横扫湖里、东渡;再一路登陆后向西直指禾山区中心地江头镇,打下吕厝、莲坂、梧村、西边社、美仁宫、浮屿,直捣市中心。三路兵马合围,厦门岛血淋淋地沦陷了。据战后统计,作战人员除外,四天里我无辜平民遭残杀人数伤者34人、亡者665人。
      我在采访中向村民问起:当时政府有无公告时局,组织疏散?回答是:“没人向我们说起。”西边社的草藤老汉说,四月十一日他父亲还在贸笃港摸鱼虾,听见远处炮声竟不明何事,第二天天才亮四五架飞机就在头上盘旋,村民与败退下来的75师伤兵一起逃向坑仔内(现一中新校区)的石洞。背后是追杀的机枪,他父亲与哥哥同时被枪杀在小溪旁……
      “没人告诉我们日本仔来了,谁管我们老百姓!”
      国不知有民。
      我可以想象乡民们如同无头苍蝇夺路逃命的混乱情景,任人宰杀的悲惨场面。但我不敢想象的是日军登陆厦门后,何以那般熟门熟路、奔杀挺进坚定有序。看了《高梁根上的百脚蜈蚣》一文之后我明白了:日本人在战前、战时“各种背景的情报机构迅速跟进,中国像是成了一片无际而又深不可测的沼泽地,几乎随时都有蜥蜴或鳄鱼那滴溜溜的眼睛,从哪片暗处刀尖似地冒了出来……”日本特务拍摄的照片“从北京的古老城墙、圆明园遗址,到南京国民政府大门、水都苏州、上海黄浦江畔;从繁华的汉口商业街、俯瞰长江的岳麓山、江西萍乡煤矿,到云南锡都个旧、四川巫山县的积盐船、香港的西洋建筑;从黄河渡口、山海关哨卡,到滇越铁路上的隧洞、架桥……”无所不有。这些大多无甚观赏价值的照片“对于日军日后入侵占领一城一池,或掠夺与滥伐各地物资、资源,却具有很高的情报价值。”
      我上山下乡时有知青朋友调去漳平潘洛铁矿工作,他们说这个矿藏是以前日本人勘探发现的。当时我十分惊愕,今天我不惊愕。
      多少历史镜头、多少老照片留下了我们先辈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惊恐万状、四处逃亡、流离失所、不知所措、不知所归、不知所终的凄惨景象。这千千万万如蝼如蚁的百姓始终活在社会的底层与边缘,苛捐杂税争相榨取,生老病死无人管顾。国难当头,惟他们是留下来让外族役使的活口。当过了自家的奴隶再当别家的奴隶。他们是谁国的民?哪是这些民的国?国不知有民,民不知何以当了亡国奴。
      有资料说,至中日“甲午战争”,日本已实施了全民九年义务教育。无须资料说,日本发动的所有侵略战争都是“全民总动员”。
      13年前我的采访文章因不合时宜(台海紧张与中日关系)被某报社退回,其中有一条可笑的托词:做祭祀烧香点烛属迷信活动。
      70年过去了,厦门百姓“做日本仔忌”年年祭祀。不管国内气候,无论世界风云。他们只为自己
      不为别人,他们对亲人冤魂的祭祀并非让人观赏的政治游戏。纸钱一张张投进铁锅,被火舌卷着燃烧变成轻飘飘的银灰。人们不再哭泣,当年遍地淌流的鲜血似乎已成淡漠的历史痕迹,甚至行祭的人们有的人并不认识被祭祀的先人。但这祭祀的香火永续不断,这国恨家仇刻骨铭心,代代相告。
      13年来,我多次去到凤头村的五通海边,从万人坑只有一座土地公庙相伴,到终于竖起一座简陋的小石碑;从那堵花岗石挡土墙坚实地屹立海岸,到它崩裂坍塌像一堆零散的白骨,我总在期待有一天这里矗立起一座可以凭吊的祭台。凭吊我们的先人,凭吊我们的昨天、凭吊我们曾经失去的一切。
      但是,70年过去了,这里依然空空荡荡。我也就在无边的空空荡荡里凭吊长逝而去的那70年,凭吊70年前那个被入侵者枪炮声惊醒的凌晨……
      编者附注:文中所言的“采访文章”即后来发表与本刊的报告文学《公祭》,详见本期夏正义文章《寻找死难者》。
      【责任编辑 朱鹭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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