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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志松:将人生重新雕塑|蔡志松雕塑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8-12-27 20:54:16 点击:

      2002年4月4日。法国巴黎“秋季沙龙”的颁奖仪式上,一个叫蔡志松的中国青年引起了轰动,他依据一尊春秋战国时期人物造型创作的《故国・风》的青铜雕像,一举夺得最高奖项―“泰勒大奖”。在法国巴黎秋季沙龙近百年的历史中,塞尚、罗丹、雷诺阿、马蒂斯、博诺亚、威亚尔―这些世界顶级的艺术家都曾经通过这个舞台享誉全世界。中国艺术家首次获此殊荣
      
      “我来自中国,我是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的老师,我今年29岁……”获得法国巴黎秋季沙龙“泰勒大奖”的蔡志松话还没说完,热烈的掌声便如雷响起……
      
      2001年11月16日。法国巴黎。一万平方米的埃菲尔・布朗尼展厅,一次璀璨的艺术盛会拉开了序幕,来自世界各国的艺术精品和艺术精英云集于此。
      法国巴黎秋季沙龙是一个世界性的著名文化活动,近百年来,有上千位世界各地的艺术家通过这个舞台现身世界,一举成名。其中包括塞尚、罗丹、雷诺阿、马蒂斯、博诺亚、威亚尔等世界级大师。能参加这样的盛会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11月25日,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灯光人影,觥筹交错。秋季沙龙闭幕晚宴已经开始了。晚宴上最隆重的主题是将宣布今年“泰勒大奖”的得主。蔡志松安静地坐在人群中,这次参加评选的有409位艺术家,包括画家、雕塑家、建筑家、摄影家……409位参赛者,千余件艺术作品,“泰勒大奖”只有一个,花落谁家?大家都在等待。蔡志松也在好奇地猜测。
      沙龙主席让・拉里奥朝蔡志松走过来,他递给蔡志松一张名片,然后非常友好地寒暄了几句。蔡志松听不懂法语,但是他感到非常亲切。让・拉里奥先生走上了主席台,在一大串法语后面,他听到了“蔡志松”这三个字。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不同肤色的笑脸像花儿一样冲着他开放,蔡志松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我么?是我获得了“泰勒大奖”么?
      旁边的翻译很快将这个无比荣耀的结果传达给他。蔡志松心里突然一亮。他站起来冲大家点点头,然后开始介绍自己,有点矜持,却并不紧张。他说:“我来自中国,我是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的老师,我今年29岁……”他的话还没说完,热烈的掌声便扑面而来。晚宴上聚集了欧洲各国顶尖的艺术家和评委,他们吃惊地打量着这个获得今年“泰勒大奖”的年轻人:黄皮肤,黑头发,年轻而“故作深沉”的脸,一双藏着锐气的黑眼睛,不足1.70米的个子……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今晚最光荣的人,年轻得像个孩子!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蔡志松继续说:“我很热爱法国,我热爱法国的艺术就像热爱我自己民族的艺术一样;法国人民非常友好,我热爱法国人民就像热爱我自己的同胞一样。”说完,他举起酒杯,冲大家说,“亲亲(法语“干杯”),亲亲。”
      这一回,掌声里伴着欢呼声,整个宴会被这个不起眼的中国青年搅活了。让・拉里奥主席再次来到蔡志松面前,满面微笑地对大家说:“让我们和中国代表团一起唱一首歌好吗?”让・拉里奥主席是法国南部人,他兴致勃勃地放开了歌喉,蔡志松一听,乐了:这首法国南部的民歌旋律竟和中国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唱的“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样!他跟着唱起来了,大家都跟着唱起来了,掌声、欢笑、歌声、美酒,一片欢乐的海洋。
      
      执著是艺术的“鸡汤”。两次高考落榜,蔡志松都是那句话:“不,我就是要考中央美院。”
      
      15岁的蔡志松被哥哥慌慌张张地背进了医院,医生给他吃药、打针、打点滴,忙碌了半天,他仍然高烧不退。最后,医生叹息着说:“看这孩子的命吧。”那个深夜,没有床位,蔡志松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躺了整整一夜。
      也许是冥冥中的神灵动了悲悯之心,第二天早上7点多,观察室终于空出了一个床位,更幸运的是,蔡志松对面床位患病的女孩儿将她没有吃完的药给了他,那是女孩儿的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正是这些药,救了蔡志松一命。
      出院后,蔡志松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一个人去了公园。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谈笑自如的游人,恍若隔世。
      这一年他初中毕业,对于同龄人来说,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刚刚开始,青春的大门已经开启,门外是无穷无尽的希望,但他却没有那么快乐的心情去畅想未来,因为这15年的岁月里,命运给他的是一个过于惨淡的童年。儿时的清贫与不幸使他幼小的心灵蒙上了阴影,甚至当他长大成人,经历奋斗而取得成功之后,他的目光中仍然带有一丝抹不去的忧郁。
      转眼秋天到了,蔡志松以优异的成绩被沈阳市重点中学二十中学录取。学校优越的教学条件、丰富的教学内容和先进的教学思想,这一切都丰富了他的学识,拓展了他的视野。整整三年,他沉醉于各种选修课和图书馆,并对中国古典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从那时起,蔡志松白天上课,晚上则到业余美术班画画。对于绘画,他完全是一种天生的热爱,一接触便几近痴迷。他起点虽低,但进步飞快。或许真是天分的缘故,一年之后他在美术班里就小有名气,当时的习作作为范画挂在教室里,一挂就是好几年。
      1990年高考,由于这一年中央美术学院不招雕塑系的学生,蔡志松满怀信心地报考了鲁迅美术学院。
      但是,蔡志松落榜了。
      第二年,蔡志松报考中央美院,再次落榜。
      第三年,哥哥姐姐都说,算了,弟弟,随便报个别的学校,有学上就行了。但蔡志松说:不,我就要考中央美院!
      这一年,家里已经没有钱供蔡志松补习了。而且,从第二年开始上中央美院每年要交2800元的学费。以后即使他考上了,家里也供不起。
      一次机会有时就是一生。
      蔡志松没有举债去复读,他把自己关在母亲的房间里,不声不响地画了整整一年的画。高考前夕,他的眼睛突然什么也看不清了,医生确诊为急性角膜炎,他不得不长时间地闭上眼睛休息,但在他心里,他的雕塑之梦,他想要的艺术人生,却依然清清楚楚。
      他坚定地说:“我认准了的事,一定要走下去。”
      1992年的夏天,蔡志松终于如愿以偿,他穿着破旧的衣服,满脸自信地走在中央美院的校园里。
      
      雕塑是造型艺术,是空间艺术,他渴望自己在雕塑艺术作品时也能雕塑人生,拓展美好的生存空间。
      
      大学五年,蔡志松的生活很落伍、专业很拔尖。这两者加起来,他身上便有了某种力量,某种别人无法限定的内在力量。
      没有娱乐的五年,蔡志松学会了独处。许多个夜晚,当室友们纷纷出去唱歌跳舞谈恋爱的时候,他也出门,但他去的是教室。他在一个个雕塑教具面前久久地凝视、揣摩,然后和泥,边看边做。当这种习惯变成一种需求的时候,蔡志松猛然发现他对雕塑有了一种非同寻常的理解和领悟。一次次发现新的奥秘,一点点到达深的默契,这种“看雕塑教具”的独特学习方法使蔡志松在以后的创作中受益匪浅。
      转瞬间就临近毕业了,蔡志松决定考本校的研究生,为了能留校,也为了心爱的雕塑。雕塑是造型艺术,是空间艺术,他渴望自己在雕塑艺术作品时也能雕塑人生,拓展美好的生存空间。
      但是,蔡志松的考试成绩总是落后于他的实力。当他得知考研失败时,已是1997年的3月,再不出去找工作,心爱的雕塑和心爱的北京都要抛弃他了。
      雕塑专业的毕业生,专业性太强,就业面太窄,一毕业就得改行,现实残酷得让蔡志松心寒。那一阵子,蔡志松每天在报纸的招聘广告栏里寻找就业机会,在无数次面试时渴望遇见伯乐。奔波了一个多月,他终于把户口落在了北京。4月10日,当他办完所有的手续后,夕阳西下,走在大街上,他猛然发现,树叶什么时候全变绿了?蔡志松心里百感交集,在巨大的生存压力面前,艺术的心境落荒而逃。回望校园,他在心里低低地说:别了,美院!别了,艺术!
      1998年的春天,是蔡志松心花怒放的春天。由于毕业时有好些作品放在教室里没取走,他抽了个空儿去了一趟母校。校园依然美丽,蔡志松的心情已是两样。此前,他接了一个三星级宾馆的装修工程,身份是现场总负责。说是负责现场,其实是一个大管家,图纸施工、现场安全、各类工种把关,还得管着一二百号工人。焦头烂额中他就常安慰自己:这活儿也不是和专业毫不相干,装修需要独特的眼光,需要审美的积累。
      想起在校时的自信和毕业后的仓皇,蔡志松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一抬头,碰巧遇见系里的主任。主任关切地说:“小蔡,你还考研究生吗?”蔡志松一听就有些明白,主任是想让他继续考研然后留校任教。蔡志松说:“我发誓不再进考场了。”考试的梦魇至今还时常造访他失眠的夜。
      这样过了三个月,北京市政府要在卢沟桥做抗战纪念群雕,美院雕塑系接了这个工程,蔡志松被邀请参与制作。工程圆满结束时,大家对蔡志松的评价很高,加上他在校时的出色表现,系里决定调他回校任教。这真是天外福音,只有非常优异的研究生才有可能毕业留校,一个本科生回来教本科,这在高校是很少见的,蔡志松的心里漾开了一层层幸福的涟漪。
      从开始摸泥到重回美院,整整八年,蔡志松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去追求艺术了。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小小的工作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曾经朦朦胧胧的想法,一些苦苦思索过的造型,在他脑海中可视可触,他有股强烈的表达冲动。
      “在现代艺术领域里,一直在提倡艺术多元化发展,其实这种多元化是以西方文明为主导的多元化,其本质是一元化。一个民族如果文化精神消亡了,那么民族精神也将被动摇。艺术家是社会最敏感的神经,艺术家有责任将本民族的文化继承并光大,但是由于政治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使我们遗憾地看到当下许多地域的文化被西方强势文化解构,或边缘化。我们现在多数人都在追随西方的潮流,我要做的就是打破这种一元化,开创另外一种现代艺术样式,一种能体现我们东方民族气质,能包含我们中国几千年文化底蕴的现代艺术语言,在宏观的文化领域里真正和国际平等对话。”蔡志松的“故国”系列雕塑就这样在他的脑海中日渐清晰。
      艺术创作,除了技艺,还要毅力。一件雕塑作品,蔡志松要做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在创作一件以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造型为原形的雕塑时,因为难度大,思路受阻,久久没有进展,他就把它放弃了。
      隔了半年,当他在工作室的角落里重新看到这件初稿时,他惭愧极了:没有艰难,哪有突破?他决定完成它。
      给露在外面的手脚贴上铜箔,把薄铜皮剪裁成衣服穿在人物身上,然后穿头发,一根一根的铜丝按古代的发饰编起来,编完头发再编腰间的系带……铜丝又硬又细像钢针,一次次透过手套扎破了蔡志松的手指。
      为了表现出衣服的颜色,他亲自用硫化钠腐蚀铜,强烈的气味儿刺激得嗓子发炎肿痛,空气中的铜粉飘进眼睛里奇痒奇疼……整体完工后,蔡志松又拿起铜焊条给一些沙眼儿注入铜水修补,用铲、锉、雕塑刀一下一下地剔除表面的瑕疵。
      一件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半成品,在蔡志松的打磨下终于放出熠熠的艺术光辉――这尊高83厘米、重50公斤的《故国・风》后来漂洋过海,到了法国。它和它的创作者一起登上了世界艺术的最高舞台。
      2002年的春天,蔡志松捧着刚获得的“泰勒大奖”获奖证书,心潮起伏。
      14年前,当他在美术班用画笔画下第一根线条的时候,他想,什么时候我可以把一个人的头像画得很像?10年前,当他在母亲单位宿舍里为他的雕塑梦向高考进军的时候,他想,什么时候我可以把罗丹的作品模仿得很像?而今天,他终于站在了毕加索、塞尚、罗丹、高更、雷诺阿曾经站过的舞台上,他站在了他的艺术偶像的旁边!
      蔡志松会心地笑了,多年前经历的苦难一点一点地融化了,多年前的暗淡被今天的阳光照亮,多年前的梦想就这样被雕塑成生命的奖章。
      (王芳摘自《中国青年》2002年第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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