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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言漫笔】水大漫不过鸭子背寓言

    来源:六七范文网 时间:2019-01-15 04:58:03 点击:

      寓言是一种文学作品。民间文学是它的源泉。它是在民间文学向前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一种文学体裁(样式)。   寓言和神话、传说、民歌、谚语、民间故事(民间童话),乃至于动物故事、格言和笑话(例如《锯竿进城》、《盲子摸象》……),等等,它们之间都有着或亲或疏的关系,不是在主题题材上,便是在艺术手法上,往往有这样或者那样互相雷同和类似之处。因而可以说,它们的关系是出自一支而又一脉相承的堂(表)兄弟、姊妹。当然,这不过是一个譬喻,而譬喻总是破足的。
      试看我国那些收编集载的、所谓齐东野人之语的《齐谐记》、《续齐谐记》、《新齐谐》等“志怪”的书籍,实在也是编写了一些流传在人民口头的神话传说的册页。
      自称其文“寓言十九”的寓言家庄子(庄周),在他的《逍遥游》中所写的“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这当然是个传说,谁也没有见到过这一事实;而鱼化为鸟,说来又很神秘奥妙,不见得是真事。可是这位寓言家就借助这种神话、传说的题材,笔锋一转,写出寓言来了。“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搏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斥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这完全是在一个神话、传说的底子上生发开来的。而在描写斥嘲笑大鹏的事态中,字里行间,形象地表达出了一个毫无自知之明,也不自量力的极端唯心的主观主义者。既有讽刺,又有教训,这就“寓意于言”,成为“寓言”作品了。
      民歌、谚语,各自成体,都有它们自己的特征和界限,但是,其中也有部分的作品,和寓言相类似,甚至即是它的母体。例如《史记》中引用的民歌:“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与之皆黑。”这个歌的“弦外之音”,是寓有生活环境对人类的重要性,它的势力和影响,实匪浅鲜。这和墨悲丝染的“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和“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是同一个寓意。又,东汉牟融引用古谚:“少所见,多所怪,见橐驼言马肿背。”这也和“辽东之豕”的寓言,讽喻“见闻短浅,少见多怪”,也是同一的寓意。其他如“辅车相依,唇亡齿寒”,“众心成城,众口铄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等都是含有寓意的“谚语”,倘若敷陈为短小的故事,即成“寓言”了。
      民间故事也不乏与寓言相类似的篇章:例如列子(列御寇)的《汤问》篇中的《愚公移山》,说它是寓言,也确是个寓言;从另一个角度看,其实何尝不是民间故事(民间童话)。
      俄国作家(他后半生是苏联作家)阿・托尔斯泰整理编写的《俄罗斯民间故事》中的《庄稼人和熊》:这个民间故事写庄稼人的聪明智慧和熊的粗野愚昧。故事说熊在萝卜成熟的时候,它无知,也贪心,向和它合作的农民要上面的叶子,不要地下的块根。后来才知道块根好吃,并且是甜的,叶子虽多不顶用,吃了亏。等到麦子收割的时候,它学了乖,就要地下的根,不要上面的穗了。但还是由于无知,这回又吃了亏。这里头就有教训,又有讽刺,没有文化的到头来总是要吃苦头,并且挨打的。这个民间故事,实际上也是个寓言故事,只不过它不象伊索和克雷洛夫的寓言那样,把教训点出来,但落在其中,深藏若虚。故事也铺陈得长了一点,却饶有兴趣,绝不感觉厌烦。
      寓言的绝大部分内容,写的都是动物之间的交往;也写人和动物打交道,那是少数;至于写植物以及无生命的矿物,甚至写必需借助显微镜才能观察到的形形色色的菌类,那更是少数的少数。这里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寓言作品总是以动物作为写述的对象呢?难道它和动物故事存在着什么关系吗?答案是正面的,它们有关系。
      以《最后的晚餐》和《蒙娜丽莎》两张画而斐声于世的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杰出的美术家、也是哲学家的达・芬奇(1452―1519),曾经也有过如此这般的疑问。所以,在他的《笔记》中:凡是摘录的部分,不加改削,依然是动物故事;而在他自己创作的部分,却以植物作为寓意的角色,写成寓言。这种“旧瓶盛新酒”的“推陈出新”的创作手法,是值得学习和借鉴的。
      文艺史上的这个实例,既可以说明寓言不一定要以动物为描写的对象,植物也大可以运用,这么一来,开辟了寓言创作的一条新渠道,浇灌一块广阔的新天地(早在《伊索寓言》中,就有以植物为主角的《核桃树》和《白松与木莓》等几篇寓言)。同时,这也说明了寓言和动物故事之间,关系是比较密切的。
      在那远古时候,人类生活的环境中,动物在与人类的比数上,远较近代的大得多。当时人们过的是游牧生活,存在决定意识嘛,从他们的生活实践中得来的精神产物,在早先原始的口头文学中,以至于在后来的书面文学中,反映对动物的形态、习性、生活等的作品,是一个较重要的部分,实际上也是反映了当时的人类社会生活。这从现代发掘出来的石窟古洞中的雕刻的壁画上,也能证明这一点。至此,动物故事应运而生。这是非常自然而然的。
      但是,文学反映生活,不只是反映生活中的事实,还有从生活中产生的非抒发不可的思想、感情,这样就有意识地借助于动物的形象来抒发了,而动物故事也就有了寓意。之后,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文学艺术加工,从动物故事演变成的寓言作品,也逐渐地定型了,并且成为阶级斗争的一种思想武器:劳动人民用它来嘲讽、反击压迫他们的统治阶级;而统治阶级也利用它来宣扬天道论、宿命论和奴隶道德,等等,来巩固与维护剥削阶级的制度和利益,为他们的封建政治服务。
      象追溯长江的发源地那样,追溯寓言的最早的、或者较早的具体作品,作为谈谈寓言的历史吧。
      根据一般的传说是:在公元前六世纪前后,古印度出现梵文本的《五卷书》(《朋友的分裂》、《朋友的获得》、《猫头鹰和乌鸦的战争》、《已经得到的东西的丧失》和《不思而行》,主要是反映当时的手艺人和商贩等人的生活、风俗习惯和道德教条),在《伊索寓言》、《拉・封丹寓言诗》,以及其他的寓言和寓言诗里,都存在着它的闪闪烁烁的“影子”,不仅是在题材内容、故事梗概等方面有所反映,就是它的艺术形式――“大故事内套小故事”的写作手法,也是向那梵文译成帕荷里维文(波斯中世纪语言),再转译成古叙利亚文,最后转译成阿拉伯文的《卡里来和笛乃木》取经的。
      这部动物故事集,是以禽兽生活为题材,是一部雅俗共赏的动物故事:雅人爱其哲理,俗人爱其故事。所以每篇故事,都有一个道德的教训,或者一种伦理的说教,从目前说来,有好些学者认为它可能是一部最早、最古的寓言集子。所以更有好些学者认为寓言的老家不在希腊,而在印度,也有见地。当然,这一说法,还要加以认真细致地考核研究,暂时还不能作为定论。
      这些寓言的主人公几乎都是飞禽走兽,但是它们的思想感情却是人的思想感情,它们也说人所说的话,因而这些飞禽走兽实际上就是人的化身。换句话讲,是人民大众和文人哲士,借助动物的言行来亮相,来示众,来教育人。
      长期流传在民间的口头创作《五卷书》,它开花,结果,种子撒落在希腊的土地上,开出了《伊索寓言》(正确地说,应该说是《埃索波斯故事集成》)这朵鲜花;然后这朵鲜花的种子飘落在法国的土地上,出现了《拉・封丹寓言诗》;又吹落在德国的土地上,出现了《莱辛寓言》;更远落在俄国的土地上,出现了克雷洛夫的寓言诗,谢德林的寓言和陀罗雪维支的寓言……我这么说,请不要误解为“后者即是前者的翻版”;我只是指说着“前者给予后者以启发和影响”。《伊索寓言》是奠定了文学作品在各种体裁中――寓言这一块具有历史意义的基石。
      的确,《伊索寓言》的题材内容和写作手法,在他以后的寓言家们的寓言著作中,与其说是“蛛丝马迹”地可以看到它们的来龙去脉,毋宁说是可以顺藤摸瓜地找到它们的根底。例如伊索的几篇较为著名的作品:《龟兔赛跑》、《狐狸与葡萄》、《乌龟与兔》和《大鸦与狐狸》,等等,都在拉・封丹的寓言诗里生根开花。
      那位有“德意志莫利哀”称誉的莱辛,他认为理想的寓言,便是伊索的寓言。他对于后来的作家们写的辞藻华丽,雕饰美好的寓言,都不以为是正规的寓言作品。所以,在伊索的寓言里,把希腊诸神宙斯、赫拉、雅典娜、阿波罗、普鲁米修斯等,放到了作品里头去,而在莱辛的寓言里也是如此,把罗马诸神周比特(即宙斯)、约诺(即赫拉)、赫克里士、米洛甫士、梭罗门等,甚至将伊索也请进了作品中去(见《伊索与驴》)。
      伊索另外的一些作品,例如《狼和小羊》,《农夫和蛇》等,又在克雷洛夫的寓言诗中再现,虽然不同的是前者是散文,后者是韵文。还有,伊索在他的作品后面,总是拖着一条教训的“尾巴”;克雷洛夫则在他作品的前面写上教训的“点题话”,后面则写下教训的“结束语”,看起来也是受到伊索的影响的吧。
      事实上,《伊索寓言》不仅仅对后来的寓言家们提供了丰富的“养料”,也为后来的剧作家们供应了意味深长的“台词”,在阿里斯托芬和莎士比亚的剧本中,也都崭然露头角般地表演了出来。于此可见,历史总是割不断的,文化总是积累的。事物总是永远向前发展的,既不可能一概而论,也不可能一成不变,文学艺术绝不会老在原始的原地踏步。
      就在俄罗斯土地上:萨尔蒂科夫-谢德林,他的寓言是作为政治斗争性更强烈的、抨击旧社会制度的思想武器而出现的。但是,他的作品,却只具有《伊索寓言》的实质性的讽喻主义,而摆脱了它传统性的艺术形式,不再单纯朴素,短小精悍了。实事求是地说,他的寓言也可以说是讽刺的动物故事,讽刺的政治童话,或者说它是讽刺的小说。这没有关系,反正江湖归大海,都在讽刺文学范畴之内。只是谢德林的作品和寓言固有的面貌,已经是不大相同了。
      继之而起的、写出了“旧貌换新颜”的寓言作品的,是俄国的陀罗雪维支。他的寓言,写得尖锐、深刻,刚劲泼辣。这一文风,如同和他先后相差四十年光景的前辈谢德林。他不采用伊索式的那类题材,这点也和他的前辈相同;但是他还更进一步地不采用动物故事式的内容,却借用了巴格达、大马士革、北京紫禁城等地的东方生活。透过表面现象,它的实质是在尽量揭露、讽刺帝俄时代暴政下的社会情状。这是这位后起之秀的寓言家的作品的特色。虽然他写作的是“《寓言的寓言》”(他寓言集中的一篇,仿佛是在肯定自己写的是寓言作品),然而写的几乎是讽刺的神话、传说,讽刺的小说、散文,另有一种新的风貌,作品更接近于现实生活。本来所有寓言家的作品,都是通过幻想创作的假想故事,但是都是现实主义的文学。陀罗雪维支的寓言,是不是可以称做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品呢?这可以作为寓言文学的研究的一个课题吧。
      在探索阐说寓言“源头”的同时,因利乘便,对外国寓言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和作品,作了一个鸟瞰式的简单的介绍。如今要回头来看一看咱们中国的寓言文学了。
      我国是一个历史悠久、文化发达的文明古国。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粉碎了祸国殃民的“四人帮”以后,全国安定团结,同心协力地搞“四化”,在大好的革命形势下,开始新的长征,向建设一个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大踏步地迈进,要极大地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寓言虽只是文学作品中比较冷落的一种体裁,也要根据“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好好地学习,有批判地借鉴和继承,更要发扬而光大之啊。
      公元前五至四世纪,正是春秋战国时代,诸子齐起,百家争鸣,是我国历史上一个文化学术灿烂的黄金时代。他们著书立说,竞以自己的思想学说,互相争论,互相辩驳。先秦文学中的散文,因而取得了崇高的地位。诸子为了压倒自己的对手,就在自己的文章中,大量地采用民歌、谚语,尽可能地吸收神话、传说,务使群众喜闻乐道,对手理解折服。从此在篇章里出现了一些比喻性的、语言简洁精炼的、故事含沙射影的――寓言。荀卿在他的《非相篇》里就说过:“分别以喻之,譬称以明之,欣芬以送之。”就是这个意思。
      在这种情形下,民间的口头文学,就登上了书面文学的金色的艺坛,经过诸子百家的艺术加工,那些著名的寓言故事:“涸辙之鲋”、“歧路亡羊”、“守株待兔”、“狐假虎威”、“鹬蚌相争”、“画蛇添足”和“叶公好龙”,等等,原来在先秦散文文学中的一些“特殊形态”的片断,它们逐渐地独立出来,寓言终于在民间文学的基础上,一跃而进入辉煌瑰丽的文学宫殿,成为讽刺文学舞台上著名的角色了。
      这以后,学者在他们的著作中,设譬、立喻的手法,运用得更多更广泛了,浸假而写专题的“寓意于言”的“寓言”了。以至于南北朝梁代文艺批评家刘勰,在他的《文心雕龙》里,就在论《诸子》的章节里,把这些喻言(寓言)引进“驳”(其意为非常规的,在正常以外的事物)一类。唐代诗人刘禹锡,也在《题淳于髡墓》中说过:“寓言多本兴,放意能合权。”……于此可见,不只是先秦时代,寓言文学才有它的地位,秦汉而还,迄于今日,在现代文学中,一直有它的名位;特别在儿童文学领域里,寓言与童话、诗歌、小说等作品,在幼儿园、一年级小学生、十岁上下的儿童面前,同样地活跃,犹如“八仙过海”般地各显神通。它在进行思想品德教育方面(当然还有其他方面),担负起循循善诱,谆谆教诲的重要任务。
      最近两三年来,在党的“双百”文艺方针的鼓舞下,报刊上陆陆续续地发表了一些寓言。从大体上看来,这些现代寓言作品,题材范围比较广阔,寓意也比较新鲜,并比较有现实教育意义。所有这些,显示了寓言文学不仅不如一般人所说的,“自从童话兴起并且成长以后,寓言就会逐步逐步地下坡了。”相反的,它出现了生气勃勃的新面貌,新姿态,这是十分可喜的现象。当我们读到《两只信鸽》、《知了》、《小白兔的秘方》、《癞蛤蟆和奶牛》(见《人民文学》1978年6、9期)和《闻过则记》(见《上海文学》1979年3期),等等,只觉得有新意,有时代气息,有现实教育意义,虽然篇幅较长些,但是故事阐说得也比较透彻些,这只会有助于小读者的理解和接受,并且获得语言文字的学习和训练,这也可说是收获的副产品吧。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现代寓言,大多数的作品都正在走近童话的边境,很有可能闯了过去,合二而一。这也没啥,“本是同根生”的,不怕它们合流,让它们象孪生姐妹那样地茁壮成长吧。这里是不是出现了寓言创作发展的一种必然的趋势?这倒又是寓言文学中值得分析研究的另一个课题。
      总起来说:寓言,原来只是一种古人反映生活的“动物故事”;以后将生活上有所感触心情,借着有形体的东西发泄表达出来,成了“动物寓言”;在积累了更多的文化以后,出现了“道德寓言”,把没有理性的动、植、矿物,采取“拟人”的艺术手法,乔装打扮成有思想、有感情的形体,使之对话、动作起来。它不需要善于辞令,也不藏有转弯抹角的深意,它只有朴素浅显的对话,醒豁的真理和警惕的教训。所以拉・封丹说:“一个寓言可分为身体与灵魂两部:所述的故事好比是身体,所给予人们的教训好比是灵魂。”而且寓言的对话要求简单扼要,能击中要害,一针见血。因此他又说,“在某种情形之中,一个人必要缄口不言,或者呢,老远地射几箭。”射什么呢?这就要谈到寓言的作用了。
      它首先是阐明事理。《愚公移山》这个寓言,从它的故事里就是要阐明那“排除万难,坚持到底,才能得胜利”的道理。可是它在阐明事理中,又带有讽刺意味,正如“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那样:名叫“愚公”的,实际上是个识见高超的智者;而名叫智叟的,却是一个鼠目寸光的愚人。他既不能站得高,就不能看得远,从而不以发展观点看问题。又例如《狐假虎威》的寓言:狐自称百兽之王,带头走在前面,让要吃它的老虎跟在后面。群兽一见,纷纷逃避,那虎还以为狐是真正的“百兽之王”。这是说明社会上卑鄙的人,往往倚仗他人权势,壮自己威风,从而巧取豪夺,无恶不作。同时也讽刺了狡黠与愚蠢,前者一经暴露揭发,即便身败名裂;后者受人愚弄,助长作恶,其罪也不容宽恕。对此,英国作家约翰生作了高度的概括:“寓言,就其真正的状态而论,似乎是一种叙述体的文学,其中一切无理性的活物或死物,都假扮了人,带着人类的一切利益的观念及情欲,能说人类的言语,能有人类的一切动作行为,其目的是要使人们得到一个道德上的教训。”
      看来现代寓言和传统的古代寓言,并没有实质性的不同。即使在创作上的艺术手法上,也都是取材必须具备象征性的、可以用作比喻的,通过幻想,凭借动物的形象,表达出思想内容来。寓言家更以丰富的想象力,为了使说理、辩驳、论证更有力量,就采用夸张的手法。上面引述庄子的“鲲化为鹏”,即是一例。这位寓言家的夸张手法常常运用到了极度,在当时的同行中,可说首屈一指了。只须读他写的《则阳》中“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时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返。”把那极其微细的事物和场合,譬喻着,夸张到了极限。当时没有高倍数的显微镜,当然不可能取用细菌的形象。其他如列子的移山跨海,淮南子的倾天折地,都是浪漫主义的夸张手法,逗人兴趣,引人入胜。
      此外,还有“拟人法”,也是在寓言作品中被普通使用的一种手法,中外皆然。中国的《井蛙与海鳖》、《鹬蚌相争》,国外的《大鸦与狐狸》、《狐狸与葡萄》,都是把人类以外的事物作为人类本身的表演。但是,这也是不能无条件地通行无阻的,它不能越出事物本身的自然规律。注意它们固有的特性,如以动物来谈:狐狸的狡猾,豺狼的阴险,虎豹的残暴……在不违反它们的自然特性,符合一定的逻辑性上,注入了人的性格,换句话说,这就是使用了“拟人法(生物人格化)”。然后通过它们在披上了人的外衣以后,扮演了人类社会中形形式式的悲剧,喜剧和悲喜剧,使读者感觉到犹如身临其境的情况,从而更加亲切可信,恍然有所憬悟,意识到寓言家是在旁敲侧击、指桑骂槐哩,说不定正是在劝诫、警告自己呢。拟人法的妙用,即在于此。
      这源远流长、来自民间口头创作的寓言,它吸收了民间最有生命的词汇和富有独创性的语辞,经过加工锤炼而熔铸的艺术语言。它们是朴素的、精炼的,鲜明而又生动的,简洁而又含有哲理的,机智而又有讽刺幽默感的,正象珍珠串成的项链,闪闪发光。作品排除了冗长的描绘,繁琐的议论,因而没有臃肿的结构。打譬喻说,它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寓言家必须要言不烦,简单明了,善于使用深刻尖锐,笔力千钧的语言,创作出具有寓言风格的艺术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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